白香月眼見母親拿著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心中著急,若是母親能再拖延一點時間,想來救兵就快到了。她早已安排了冬香侯在外麵注意寧國府裏的動靜,剛才臨淄侯帶走了夫人,冬香必然會回去通知大統領。


    終於,有下人跑進來稟報,“稟告侯爺,外麵來了好多禁衛軍,他們手拿火把,將咱們寧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見我們不開門,就開始蠻橫闖門,眼見就要闖進來了!”


    “什麽?你可看清楚帶頭的是誰?”


    還沒等寧國候問完,常李帶著禁衛軍就進來了大廳。寧國候大吃一驚,禁衛軍私闖侯府的過錯足以令常李腦袋分家,他想不通這禁衛軍統領今日這是吃錯了什麽藥。


    “常李,你這是什麽意思?帶著禁衛軍闖進我的家,你是不想活了麽?”


    常李神色如常,眼神不經意地掃過抱著白香月的藍辰興,最後向寧國候作揖,“寧國候,皇上派我來查看一下寧國府裏究竟出了什麽事。本以為這是個最簡單不過的差事,誰知府中大門緊閉,怎麽叫門都不開,又有白香月在府中,皇上賜微臣便宜行事之權,於是立刻派人闖門,還望寧國候海涵,微臣實在是不能違背皇上的心意。”


    說完,他看了看白香月,“白小姐可是有什麽閃失?”


    藍辰興與他對視一眼,說道:“香月被楚建用匕首所刺傷,如今昏迷不醒。白夫人想要帶香月回將軍府找大夫診治,誰知寧國候百般阻攔,白夫人隻好以死相逼。”


    見楚玉還拿著刀架在脖子上,便知藍辰興所言不虛。地上確實有一把匕首,看來就是剛剛傷人的凶器。常李將那把匕首拾起,好作為證據。


    “侯爺,微臣奉旨前來保護白小姐,現在要奉旨護送白小姐回將軍府,侯爺是否也要百般阻攔我?”常李不卑不亢地對視著寧國候怒氣衝衝的目光。這次他背後有皇上做主,寧國候不能去硬碰硬,若是觸碰了皇上的逆鱗,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寧國候轉瞬間換了一副麵孔,連上堆了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常大統領說笑了,本侯自然不敢阻攔大統領。”


    李瑞雪本以為楚玉和白香月今日就要載在寧國府裏,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但寧國候都已然鬆口,她也不敢多說什麽。


    “白夫人,請把刀放下,我護送你們回府。外麵有馬車候著,還請藍公子將白小姐送上馬車才好。”常李麵色如常,實則對藍辰興的舉動很是不滿,男女授受不親,他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抱著白香月簡直不成體統。


    楚玉將長刀執於地上,當啷一響,她看看長公主,又看看寧國候,這些人自稱是她的親人,卻絲毫不為她著想,也絲毫不在意她女兒的死活,這就是楚家的人!她此刻非常恨自己也姓楚,骨子裏也留著和這幫人一樣的血液。


    寧國府裏的侍衛全都撤了下去,再無人阻攔他們。常李一路護送他們離開寧國府,門口就有一輛馬車在等待,楚玉先上車,隨後藍辰興將白香月抱到馬車上。


    常李目不轉睛地看著藍辰興的一舉一動,還有他十分關切的神情,若不是對白香月有情,絕不會露出這樣關懷備至的樣子。原來藍辰興,是他最大的敵人嗎?


    藍辰興全然注視著白香月,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常李目光深沉的看著自己。


    “白夫人,香月的傷找誰醫治恐怕都不方便,還請您回府後先檢查一遍香月的傷口,再做打算。”藍辰興還在考慮這個問題,他覺得最好是自己親自來檢查香月的傷,若換成別的太醫,他怕是要發瘋。


    常李親自護送馬車,一直到將軍府。


    白香月壓根兒就沒有被匕首刺傷,她身上穿了父親給她的軟甲,拿匕首隻是將她戳痛了些,卻沒有刺破皮膚。倒在藍辰興懷裏不過是在偽裝自己傷的很重罷了。就在剛才楚建向蘇萌刺過來的一瞬間,她已經想好了對策。


    下馬車時,白夫人扶著香月,“怎麽樣,能走嗎?”


    白香月點點頭,她回頭看了一眼常李,小聲說道:“那把匕首是禦賜之物,你要親自交給皇上查看一番。”


    常李微微點頭,心中卻不明白凶器為何要讓皇上親自查驗呢?


    “你的傷有沒有事?”常李心疼她的傷勢。


    白香月以為常李是害怕回去不好交差,微微笑道:“不妨事,隻不過是輕微的被刺傷,而且是在你來之前發生的,並不是你的責任。”


    見她還能笑的出來,便知道傷的不重,常李放下心來,將那把匕首拿在手裏,“你放心,我這就回去將匕首呈給皇上查看。”


    白香月點點頭,小聲說道:“你告訴皇上,楚建就是用這把匕首將我刺傷,白香月肩膀受傷必然會留下傷疤,可能會對今後的入宮造成不利影響。”


    常李猛然醒悟過來,原來這竟然是她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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