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車上晃蕩了五六個小時才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大縣城,趙易帶著三人下車。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找了一家小飯店吃飯,然後領著三個人看道邊牆上的租房啟事,找了一家租平房的人家。進門看獨門獨院三間大磚房,家具齊全還有大彩電,隻是價格有點高,一年兩千,其它的費用自己花。


    趙易也沒猶豫,直接給了二千,說自己帶著老婆妹妹在這個縣打工,以後還要長住,房主見這四人都是農村人,確實是像要打工的,也沒說什麽,交了鑰匙走人了。


    吳小鳳還是頭一次住磚房,進屋見幹淨利落地麵都是瓷磚還有室內茅房,比鄉長家都氣派,高興的又蹦又跳,金桂娟卻疑惑,難道吳傻子真的不走了?要跟自己一起過?那可真是老天開眼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趙易並沒有領著兩人出去打工,就是在外麵領著一家人吃喝玩樂,喜歡的就買,沒穿的穿上,沒吃過的去吃,沒玩過的去玩,沒看過的去看,電影院、公園、商場加飯店。


    三個人跟著趙易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四處開眼界,吳小鳳根本不在乎打工不打工的事,家裏的地包出去得了三萬塊錢,金桂娟手裏還剩下一萬多,加一起什麽也不幹也能過幾年。


    金桂娟腦袋也迷糊了,趙易背著虎子像自己的兒子一樣四處遊玩,對自己跟小鳳像對老婆一樣好,虎子與趙易的關係就差叫爸了,真像是一家四口一樣,隻是晚上趙易還是與眾人分床睡,自己一個人在外屋。


    十四天後的一個清晨,吳小鳳跟虎子還在睡覺,昨天晚上兩人看電視竟然看到了淩晨,想叫都不醒了。


    金桂娟卻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的丈夫又回來了,輕柔地抱著自己溫存,農村人是不會搞什麽溫存的,都是真刀真槍地實幹,什麽時候他也學會這一套了?真是舒服死了,心裏一興奮醒了過來,睜眼一看竟然在吳傻子的懷裏,定晴一看,原來是院子裏的倉房。


    這個倉房裏原本什麽也沒有,吳傻子說是賺正房熱,在裏麵搭了一個簡易的床,晚上也經常來睡,沒想到竟然把自己抱進來了。金桂娟沒敢動,這一刻其實一直是自己渴望的,現在終於到來了,小鳳跟虎子都在正房睡覺,無論發生什麽她們都不會知道。


    金桂娟又閉上了眼睛,心髒在砰砰地劇烈跳動,呼吸有些略喘,靜靜地等待著。


    趙易橫抱著金桂娟坐在床邊,閉著眼睛用鼻子在金桂娟的身上輕輕地拱動著,姑嫂兩人已經養成了城裏人的衛生習慣,每天洗澡刷牙,弄了一些化妝品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


    而金桂娟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她才二十八歲,原本就不是土裏刨食的人,僅十幾天的城市生活就讓她珠圓玉潤又白又胖了,現在她也弄了一件城裏人才穿的吊帶睡衣除了隱私部位幾乎都露著。


    趙易抱著這個溫潤如水的美女聞著女人特有的味道感覺越來越強烈,原始的欲望讓自己血脈賁張,熱辣辣的呼吸感覺把金桂娟的胸部都噴熱了。


    趙易享受了一會兒還是把金桂娟放床上了,金桂娟以為趙易要進行下一步,放鬆了雙手還是閉著眼睛在等待著。卻聽趙易輕輕叫了一聲:“姐,你醒醒。”


    金桂娟心裏一動,這才又睜開眼睛,見趙易穿著齊整站在自己的麵前,好像要出門。急忙起身問道:“你要幹什麽去?”


    趙易遲疑了一下說道:“姐,我想起了一些事,想要去證實一下,幾天就回來了。你跟小鳳和虎子在家好好過日子,哪也不許去,就等我回來。”


    金桂娟急忙問道:“你是不是要找呂約克算賬?你千萬別去,你打不過他們的。”說完要往趙易的身上撲。


    趙易急忙把住金桂娟的身子說道:“不是的,姐,是我自己的事,我想暗中調查一下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如果屬實了,那我也就知道我是誰了。”


    金桂娟又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也有個幫手。”


    趙易又說道:“那樣不行,我帶個女人行事不方便,萬一查明了解釋不清。”


    金桂娟終於呆坐在了床上,趙易無論是什麽身份也是一個有家的人,身邊出現了女人是沒法解釋,看來趙易是真的要走了。金桂娟的淚水上來了,哭說道:“那你還回來嗎?”


    趙易咽了一口吐沫,說道:“姐,如果我五天後不回來,就是永遠也不回來了,你帶著小鳳跟虎子走吧,你家的那個地方我打聽了,現在真的富了,你身上也有錢,去那裏買房子生活都夠。姐,我要是不回來,你就把我忘了吧。”


    金桂娟眼淚更多了,說道:“不,我哪也不去,我就在這等你回來,你不回來我就在這打工永遠都不走。”


    趙易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姐,我其實是個有身份的人,咱們差距太大,以後不可能在一起。”


    金桂娟又說道:“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也沒別的想法,就是給你當個保姆也願意,但你千萬要回來。”


    趙易的眼淚也要掉下來了,硬著心腸說道:“姐,我是一個亡恩負義的人,你就忘了我吧,我謝謝姐的救命之恩了。”說完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金桂娟再想拉趙易,趙易卻轉身跑出了大門。


    金桂娟追到了大門口,隻看見趙易的一個背影,再想追看自己隻穿著一個露骨露肉的吊帶睡衣還光著腳丫子,又不敢高喊,隻能把著門框坐在地上痛哭。


    一天後,呂孝仁家辦了孫子的滿月酒,本來想大辦三天了,但村裏的人已經沒多少了,隻好在中午安排了一頓飯,然後晚上再安排一些落忙的人和近親。


    酒席辦的很豐盛,還殺了一頭三百多斤的大肥豬,來的人也很多,除了村裏人跟親戚之外,鄉裏的所有幹部跟各村的書記、村長、會計、民兵連長、婦聯主任、各屯屯長等一個不落,一直喝到了下午二點多鍾第一悠客才散。


    到了晚上五點又開喝,一直喝到九點多鍾才收場。而二個兒子都帶著孫子回縣裏了,大孫子說是不想在農村呆了,這裏沒縣城有意思,大兒子媳婦是縣裏上班的,對農村向來看不起,來就是應個場麵,急忙把孩子接走了。


    而二兒子媳婦是縣裏的生意人,也是來應個場麵,下午就抱著孩子坐著轎車走了,以後又是老兩口子在家幹靠了。不對,是馬桂花自己靠,自己有的是地方靠。今天的酒席很滿意,證明自己在鄉裏還是有實力的,唯一不滿意的是劉壞水這個小子死了。


    自己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是吳傻子幹的,竟然要去派出所報警。後來警方調查是劉壞水喝多了在河裏淹死了,還找到了當時把劉壞水扔道上的車夫。


    農村這種喝死人的事常有,冬天就是凍死,夏天就是淹死,劉壞水在河邊找水,失足掉落,又趕上下暴雨,發現的時候被衝走了好幾裏地,在水裏泡了兩天人都泡呋囊了。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說是老天終於開了一回眼,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而吳傻子一家在發現劉壞水淹死的早晨就走了,知不知道消息都不一定。


    老吳家男人已經沒了,那個傻子畢竟是個傻子,再厲害也是嚇唬人,怎麽敢真的要人命?隻是白白便宜了吳小鳳那個小丫頭片子,讓她跑了沒得手。


    呂孝仁坐在院子裏還在喝茶抽煙醒酒,卻看王半仙栽栽愣愣地走了過來,看到呂孝仁說道:“村、村、村長,我喝多了,不能幫你收拾了,我先回家了。”


    呂孝仁忙笑說:“你喝多了就回家吧,哪天再把你配的那藥給我拿點。”


    王半仙強睜著帶刺模糊的母狗眼問道:“好使?”


    呂孝仁忙笑答道:“好使。”


    王半仙這才轉身彎著蝦米腰叨咕著“好使,好使…….”一邊醉眼朦朧地往家走。進了家門,卻是不勝酒力,摸黑找到坑頭,一頭栽倒在坑上睡覺。


    王半仙家裏就他一個人,老婆也死了好幾年了,孩子們都出去打工了,就他一個人守著幾間空房子裝神弄鬼還糟蹋女人。


    過了十多分鍾,一個黑影從裏屋起身慢慢地走到坑前,跟王半仙貼臉認了一下,確定無疑,從坑裏拽過了一床被子蓋在王半仙的身上,然後騎了上去,用被頭一把捂住了王半仙的口鼻,王半仙沒有任何反抗,隻是抽搐了一會兒蹬了幾下腳就沒了呼吸。


    黑影並沒有放手,仍然死死的捂著,過了十多分鍾,才從王半仙的身上下來,又坐在地上藏在黑暗之中。


    黑暗中,黑影抽泣了一下,這個炕是這三個惡魔糟蹋金桂娟和許多其它女人的的地方,王半仙跟呂孝仁住鄰居,因為呂孝仁的孫子經常在家,呂孝仁竟然把這裏變成了淫窩。


    而王半仙為了巴結呂孝仁自己也跟著點便宜竟然還提供各種藥?自己本來應該把王半仙弄醒了,讓他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但他的家離呂孝仁家就一牆之隔,不能給他機會喊叫,隻能讓他當個糊塗鬼了,現在這個第二惡魔已經變成了第二個送死的惡鬼了,下一個就是第一大魔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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