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羿楠的銳氣此刻蕩然無存,可憐巴巴地紅著臉看著吳冠奇。


    按說羿楠的個子在女人當中就算是高個了,跟吳冠奇一比,還是矮了不少。吳冠奇笑了,他走過去,伸出雙手,給她把長發從衣服裏弄出來,輕聲說道:“對不起……”然後,將羿楠抱在了懷裏……


    羿楠沒有拒絕,她伸出雙臂抱住了他寬大的身體,把頭靠在他的胸前,出乎意料地說道:“我……也對不起……”


    吳冠奇抱著她的腦袋,說道:“你對不起什麽?”


    羿楠說:“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在電話裏跟彭書記說了那些話,對不起……”


    吳冠奇閉上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今天上午快被你們倆折磨瘋了。”


    羿楠從他的懷裏抬起頭,說道:“為什麽?他也折磨你了?”


    吳冠奇點點頭。


    “為什麽?”


    吳冠奇說道:“不知道,他衝我發了好大的火,我們還摔了一跤,但是誰也沒把誰摔倒,老了,要是在上學那會兒,我早就摔他就地十八滾了,現在,我們倆誰也沒有力氣摔倒對方了。”


    羿楠睜著大眼睛看著他說,說道:“你們倆摔跤了?在哪兒?”


    吳冠奇說道:“在他辦公室。”


    羿楠吃驚不小,說道:“他辦公室?你們在辦公室摔跤了?”


    吳冠奇說道:“摔了。”


    “天!你們倆可真是……真是活寶。”羿楠想了半天,才想到這個詞。


    “是啊,我們上學的那個年代,沒有什麽項目可供娛樂的,男孩子就是摔跤打球,彭長宜是憑借高分考入縣一中的,而我們是坐地炮,初中就是在縣一中上的,所以自然也就在那裏上高中了。彭長宜盡管是農村生,但他學習好,也加上這個人會來事,很快他的身邊就聚集了一群高分的農村學生,我們這些城市生跟他們比就遜色了一些,所以,經常暗地較勁,我們倆經常以摔跤的方式進行決鬥。”


    “決鬥?”


    “是啊。”吳冠奇看了羿楠一眼,鬆開他,走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旁不相幹的話題,緩解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羿楠也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說道:“說說你們的故事。”


    吳冠奇笑了,他想喝水,喉嚨幹燥的很,但由於各種家什尤其是生活用品還沒來得及添置,所以沒有水可喝。


    羿楠看出了吳冠奇的意思,就說:“你想喝水?”


    吳冠奇點點頭,“嗯”了一聲,隨後說道:“我車裏有,我去拿。”說著,起身就下樓了。


    很快,吳冠奇就上來了,一手拿著自己的保溫杯,另一隻手裏還拿著兩瓶酸棗汁,進來後就把酸棗汁遞到羿楠手裏。


    羿楠接過來,說道:“車裏很熱吧?”


    吳冠奇說:“酸棗汁被曬熱了,我去給你冰鎮一下。”說著,拿過兩瓶酸棗汁,就下了樓,等他上來後,手裏就多了兩瓶礦泉水,掛了冰霜。說道:“樓下的冰箱裏有礦泉水,是我上次放裏的的,忘了。”


    羿楠接了過來,擰開,喝了一口,然後看著吳冠奇,說道:“繼續給我講你跟彭書記的事。”


    吳冠奇笑了,說道:“我上學的時候,家庭條件比較好,營養豐富,那個時候就長得又白又胖,很壯實,我們城市幫和彭長宜的農村幫,為了誰用一個空閑的籃球場就吵了起來,當時他就提議,我們倆摔跤,誰贏了誰先用。我沒把他放在眼裏,他當時個子比我矮半頭不說,長得很瘦弱,所以我就沒把他放在眼裏,他這個人壞就壞在說連摔三次,三次決定勝負。我心想三次就三次。結果摔第一局的時候,我們耗的時間比較長,他總是運動我,不讓我逮到他,後來,好不容易我逮到他後,幾下就把他摔倒了,首站告捷。由於第一局我消耗了大量體力,加上自身體重的原因,在接下來的第二局和第三局中,被他偷襲成功,我是一勝兩敗,嗬嗬。”


    “球場讓給他了?”


    “嗬嗬,那是當然了,後來,我們經常以這種方式決鬥,我提出一局定勝負,這種方式對我是有利的,但是他的鬼點子多,所以,有時他勝,有時我勝。漸漸的,我們倆就不再摔跤了,又漸漸地,我們倆居然成為了好朋友,一直到現在,盡管中間有一段彼此失去聯係,但絲毫不影響我們的友誼,我發現他現在比上學的時候更有魅力了,所以決定跟著他留在三源。”


    “你是為了這個原因?”羿楠問道。


    吳冠奇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了,你沒聽過有句話說嗎:盡管不能偉大,也要與偉大同行,他辦事痛快,從不讓人猜謎,而且點子多,許多困難我都是在跟他嘻嘻哈哈中就解決了,康斌說我們是打情罵俏,其實他不知道,我們倆人在打情罵俏中,就彼此充實了彼此,彼此完善了彼此。我如果早點投靠他,會得到許多快樂的。這個人身上有一種當今基層幹部中難得一見的能力和魅力,他善於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而且是雅俗共賞,更重要的是他頭腦冷靜,睿智,知道哪些是自己該要的,哪些是自己不該要的,所以,他是個有前途的官員,跟著這樣的官員屁股後頭發財,就比較有把握的,我一般的不和太貪的太色的太小見識的太短視的官員打交道,即便非得打,也隻是離他不過火的情況下才打,但是非常小心,因為他們路走的不正,事做得的不端,人站不直,這樣的人風險太大,說不定哪天他一倒黴,我就跟著倒黴,在企業管理中,這就是相關的風險,是我們必須要規避的,有的時候,我寧願不賺這筆錢,也不跟這樣的人打交道,當然,該打還是要打,但是要做好怎麽打的準備。”


    羿楠忽然對他的外交理論產生了強烈的好奇,說道:“大家都傳你是走的翟書記的關係,原來你是衝著彭長宜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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