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笑了,說道:“嗬嗬,還真讓你說著了,我們之前找了一家醫院,真的,就是讓我們搞衛生,因為德山所有的醫院包括附近的鄉鎮衛生院都會有學生上趕著去實習,所以,這期間他們就把保潔工辭退了,用我們大學生。”


    “嗬嗬,夠黑的。那就換一家試試。”


    “現在,德山所有醫院的實習生都要收費的,你不給院方交費,就得去搞衛生。”


    陳靜說的情況肯定是真實存在的,之前他也聽說過,在德山市,有著省內最著名的醫科大學,這裏畢業的學員遍及全省乃至全國各地,省內各個地區醫院都有從德山醫院畢業的學生,所以,實習單位難找肯定是事實。


    “那我怎麽幫你?”彭長宜問道。


    “你原來說過讓我去那麽那裏實習,現在我還能去嗎?”


    “那有什麽不能的,開始我就跟你說了,讓你到我這裏來實習,你以為我說話不算數,哄騙小孩子呐?”


    陳靜吃吃地笑了,說道:“可是你現在在上黨校啊?有時間管我的事嗎?”


    彭長宜說:“沒關係,這事讓你顧大叔去給你辦,你什麽時候來?”


    陳靜想了想說道:“如果行的話,我今天或者明天就去。”


    “這麽著急?”


    “是啊,我之前報的班都講完課了,找不到實習的地方就什麽事都沒有,太浪費時間了。”


    “好吧,你盡管來,我回不去讓你顧大叔全權負責你這事。,你怎麽來?要不去接你?”彭長宜問道。


    “不用那麽麻煩,對了,我不是一個人去實習,還有一個同學,我們倆人。”


    彭長宜一聽,就有些失望,說道:“怎麽還帶個警察來呀?”


    “哈哈,我們一同報的班,一同去找的實習單位,所以,要是能去你那裏,當然也是要一起去呀?”陳靜調皮地說道。


    彭長宜說:“好,來吧,來多少人都行。提前讓你顧大叔給你們找好住的地方……你能實習多長時間?”


    陳靜說“也就是十多天吧,下月初就開學了。”


    “那行,我下周學習就結束了,你就跟我住在一起就行了。”


    陳靜沒有說話,在電話裏竊竊地笑著。


    彭長宜補充道:“你笑什麽,我說得沒錯,你們啊,來了就跟我住在一起,我說的是跟我住在一個招待所裏,部隊的招待所,相對安全一些。”


    “嗯,那就說好了,明天我們倆就坐火車去,還可以看看沿途風光什麽的。”陳靜說道。


    彭長宜想到了她入學時,自己星夜兼程送她的情景,心裏就有一種躁動,說道:“好的,相信你顧大叔會安排好這一切的。”


    陳靜高興地說:“好的,那就先謝謝顧大叔。”


    “不謝彭大叔了?”彭長宜矯情道。


    “不謝,討厭,嘻嘻。”說完,陳靜就掛了電話。


    彭長宜有些意猶未盡,但是陳靜已經掛了電話,他也就不好再打回去了。”


    老顧見彭長宜掛了電話,說道:“用接她嗎?”


    彭長宜說:“不用,她還有個同學,跟她一塊來,你回去後跟中醫院聯係一下,然後在招待所給她們找個房間,這事,別聲張。”


    老顧說道:“明白。”


    下午,孟客如約回來了,他們倆結伴去看了翟炳德,每人給翟炳德監獄的賬戶上存了兩百塊錢,因為監獄有規定,不許多存。


    彭長宜在外麵登記的時候,發現給翟炳德存錢的人,有一個熟悉的名字也是上麵,那個人就是江帆。江帆給翟炳德也是存了兩百元。


    望著江帆的名字,彭長宜不禁有些感慨,他看了看後麵的簽字日期,應該是江帆回來後沒幾天的事情,他數了數,來看翟炳德的人並不多,裏麵沒有熟悉的名字,也許是別人假用其他人的名字吧。


    彭長宜也揮筆寫下了“彭長宜”三個字,輪到孟客簽字了,孟客說:“咱們用真名?”


    彭長宜說:“真名怎麽了?你就是用假名也沒有,到時一調監獄探視的登記,就知道是你了。


    孟客點點頭,說道:“有道理。”


    他在簽字的同時,也看到了江帆的簽名,就跟彭長宜說:“江市長也來過了。”


    彭長宜點點頭,沒有說話。


    見到翟炳德後,翟炳德眼裏閃出亮光,但隨後又黯然下去了,他沒有跟他們說幾句話,隻是囑咐他們要好好做官,珍惜職務,隨後便以身體不舒服回去了。


    彭長宜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有些翻江倒海,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把眼前這個背有些駝、神情黯淡、麵色蒼白的人跟前任錦安市委書記連在一起,後者,曾經是多麽的至高無上啊!


    但是眼前,顯然判若兩人。


    出來的時候彭長宜問道:“到底是什麽罪?”


    孟客說:“我說你真能裝糊塗,這種事閉著眼都能想象得出來是什麽罪,瀆職、受賄,離不開這些內容。這應該是廖書記來了後,咱們省下馬的第一個正廳級的幹部了,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個。”


    彭長宜沒有發表議論,但非常明顯,廖忠誠來了後,加大了紀委的監查力度,各個地區都或多或少的有幹部落馬,但翟炳德的確是級別最大的一個,但未必是問題最重的一個,他的確是被牽連出來的……


    第二天也就是周一上午,按黨校的課程表,上午應該是省委書記廖忠誠的課,學員們早就等在了教室,但是誰也不能確定廖書記是否能來,因為,凡是涉及到省委領導的課,大部分都調換時間了,無疑,是講課和工作發生了衝突。


    如果在黨校期間,能夠聽省委書記親自講課,的確是學員們的榮幸,可以從他的講課中,傳遞出許多信息。


    今天的課省委書記必講無疑,因為在頭上課的幾分鍾裏,坐在第一排的彭長宜就看見不斷有生麵孔進來,他們坐在了後麵。他甚至看到了舒晴。


    舒晴還是那天那套天青色的套裙,她的手裏拎著一個電腦包,她的繞過了前門,從後麵進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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