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幾天, 怕她回不了國心裏難受,每天法國下午1點,國內7點準時和她視頻, 有時兩個人邊吃邊聊。


    大學那邊放寒假了,他先在杏城待一陣,打算等江音音回國了再先一步趕回老家。


    由於早早和父母斷了聯係,他每次回老家隻有兩件事, 一個是到奶奶墓前看一看,一個是探望江父江母。


    國外不過春節,溫帶海洋性氣候沒有國內那麽冷,冬天很少低於0攝氏度。井素兒這個不怕冷的,購物欲滿滿,幾乎每天都要出去買買買。


    除此之外,她對江音音高跟鞋出問題的事比誰都關心。


    視頻和監控全調出來了,再加上外媒現場拍的圖,清晰可證江音音剛上台一隻鞋的高跟就突然斷了,腳踝毫無準備地扭傷。但她全程保持著最好的狀態,用墊腳的方式走完最後一場秀。


    曆來走秀不是沒有中途高跟鞋出問題、意外扭腳的, 可那是台上的突發事件, 像江音音這樣剛走上台鞋跟就斷開的, 很難不往有人暗中做了手腳的方麵想。


    這幾個月, 她在國內的流量上升得太快。吸引了太多注意力, 難免樹敵。


    要說和她結梁子的, 頭號對象就是舜文序。但他的手到底能不能伸這麽長, 難說。


    比起已經蹲牢子的舜文序,同行操作的可能性更大。


    模特這行確實容易這樣,表麵上說說笑笑還一起拍合照,私下裏陰暗得不行。她們是同行也是對手,少一個對手,自己的機會就更多,所以有時候明明沒得罪誰,偏偏有人把你當成假想敵。


    袁姐雖然回國了,但一直留意著這邊的動向。負責人蘇姐沒離開,和開始一樣,一致表示絕不會姑息。


    大年初二,是江音音回國的日子。


    江父江母原打算來接機的,結果被準女婿包攬了這個任務,聲稱全權交給他就好,不勞長輩跑這麽遠。


    江音音抵達杏城是上午十點,剛走出來就看到了人群中翹首以盼的許湛。


    經過了幾個月的冬天,他白了許多,旁人穿著顯臃腫的羊絨大衣,在他身上成了配稱,一米八幾的大長腿惹眼得過分。


    “音音,這邊。”許湛也看到了她,遠遠地朝她揮手,快步走來。


    大大的擁抱,久別重逢的思念被彼此親密的香水氣味覆蓋。


    他從袋裏拿了個大紅包:“上交工資卡。”


    江音音詫異。這男人怎麽……


    “把所有都給你了。”許湛再次大力地摟她入懷,“有你一個就夠了。”


    “音音你終於算回來了!”一個甜糯糯的聲音響起,是安清甜。她身側的是頎長高瘦的季憫。


    還有江音音一開始沒注意到的……折疊輪椅……


    也太誇張了。


    在江音音和安清甜擁抱的時候,許湛和季憫一塊把輪椅打開。


    傷員江音音極度不配合,堅持拒絕。


    許湛也不氣,黑亮的眸子將她上下打量了個仔細,最後落在她臉上,帶了幾分勉強:“不坐輪椅就隻能……”他刻意停了停,“到我背上來了。”


    私下裏膩歪就算了,還要當眾秀恩愛。安清甜攜季憫表示再來一遍。


    江音音:“……”


    她在法國還沒坐過輪椅呢,回國一進入許湛的視線就被當成國寶了,


    “坐輪椅還是我背你?”許湛似笑非笑。


    “都不……唔……”


    許湛這個臉皮厚的,也不注意這是公眾場合,拉過她就是一通胡亂親。


    安清甜立馬捂著臉說自己什麽都沒看見。


    太久沒見,想念炙熱滾燙。愛人間的親密舉動讓江音音心軟。


    沒辦法,總是受不了他,她隻好勾住男人的脖頸,時不時輕輕地蹭到他的青色胡渣。


    最後她還是坐上了輪椅,由許湛推著。還有一條厚厚的毯子蓋著腿,據說這是江母特意準備的。


    杏城是個古都,大過年的到處都是紅紅火火的。雖然煙花禁了不能放,但氣氛一點沒少。


    安清甜和季憫還有事,約好下次聚的時間就先走了。


    和往年一樣,江家大門上的對聯還是江父親手寫的。


    進了門,太久沒見女兒的江父江母最關心她的身體,問她腳傷怎麽樣了。


    江音音避重就輕,挑能說的說。


    二老的心裏頭還是不大舒服。


    其實孩子想做什麽工作他們都能接受,之所以一直古板,是因為怕孩子在外病了受委屈了卻沒人不在身邊,他們做家長的隻能幹著急。


    江音音把腳抬了抬,展示了一下:“看,我這不是快好了嗎?”


    “趕緊放下來放下來。”江母立馬按住她,生怕她從輪椅掉下來摔著。


    江父葉把菜端上桌,一家人坐下來全給她一個人夾菜了,想讓她多補補。


    這邊江音音還沒開口呢,那邊的江母又說話了。


    二老先前得知小兩口打算挑著2月14的好日子領證,現在錯過了,一邊遺憾她太忙了,一邊叮囑婚禮趕緊布置起來。


    江音音提前和許湛商量了口供。推是不可能再往後推了,不過既然錯過了二月份的好日子,索性等開春再找時間。


    新房就是許湛在杏城的家,以後要換房子再另當別論。


    在家待了一陣子,江音音的體重直線上升。離開前許湛開車帶她去醫院複查。


    醫生的話被許湛拿來給她敲警鍾,要求她保險起見再休養半個月。


    坐在輪椅上的江音音撇撇嘴:“你天天在我身邊,還管不到我嘛。”


    許湛笑著把輪椅推到汽車邊上再抱她上去。


    “我是不是重了?”江音音摸了摸肚子,感覺手感好了不少,這是長肉的象征。


    許湛:“沒有。”


    “每逢春節胖三斤。”江音音勾著他的脖頸坐穩了。


    見他沒說話,她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是許湛的繼父。


    穿著病號服坐在遠處的長椅上,看著瘦了幾十斤。他邊上還跟著一個小男孩。


    再等一會兒,來了個女人,態度不耐煩。


    他們是一個家庭,盡管因為女人試圖離婚變質了。


    “我們走吧。”一看到親生母親出現,許湛毫不猶豫地移開視線。


    江音音親了親他的下巴:“好。”


    回到杏城,她的一切工作事宜全部因為養傷的緣故推了。


    外媒那邊有她的雜誌也寄到了。江音音一拆開就隨手放在了桌上。許湛喜歡收藏有關她的這些,給他就好。


    周圍一暗,窗簾拉上了。


    “太陽還沒落山就拉起來了啊?”江音音在家隻穿了個舒服的絲絨吊帶。北方有供暖,完全不擔心會凍著。


    “嗯。”許湛出過門,背心脫了。加厚襯衣的扣子解得相當快。


    他是半點不知羞,大白天就要和她膩在一起。


    江音音腿腳不方便,他就幹脆抱著。


    真是……受不了他。


    她坐在浴缸裏的時候許湛會幫她洗澡。


    沒一會兒身上全是白色泡沫,西柚味的,清新好聞。


    最後撈她起來,男人的黑眸盯著她濕漉漉的粉唇,忍不住多親兩口。


    等她長發吹幹,他如願地把人抱回床上做壓抑了幾個月的、伴侶間的更親密的事。


    就這樣妄為到了夜裏。好幾次把她欺負狠了,許湛肩頭多了不少牙印。


    原以為他放假,她不工作,可以肆無忌憚,結果門鈴響了。


    兩人誰也沒有準備,趕緊各自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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