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這裏是晉江小可愛自主研發的係統自動防盜係統【比例為60%  要說兩邊誰更對?其實兩個人都有道理去委屈去叫苦叫累。


    兒媳婦在辦公室裏成天的跟人勾心鬥角, 就為了搶表現希望能一個月加兩三百的薪水,回到家還要輔導兩個孩子的功課, 說是坐辦公室的, 可心裏卻累得感覺呼吸都費力氣。


    作為婆婆的徐老太太也累, 一把年紀了還要買菜做飯洗衣打掃衛生之類的, 還趁著空閑幫隔壁老李頭看個傻子,就為了一個月多二百塊錢給孫子孫女多買幾片排骨補補身子。


    可惜兩人都覺得對方夠輕鬆,這麽一碰撞自然又吵上了, 徐東海覺得自己不好幫誰,保持中立才是最好的選擇。


    兩個十幾歲已經上初中的孩子對視一眼, 眉頭擰得死緊,丟了碗就往裏屋鑽, 關了門該聽音樂聽音樂, 該趕作業趕作業,反正家裏媽媽跟奶奶這情況他們也習慣了。


    公共廁所那邊有聲控燈,蹲坑有好幾個, 畢竟這一層樓就一個廁所,一個蹲坑肯定是不夠用的。


    小海神智似小孩兒, 生活不能自理, 連洗澡都要老李頭操辦,賀綏一個人用了一桶水,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 老李頭跟小海共用一桶水, 身上也就一些汗水, 隨便洗洗也就行了。


    海市的街道綠化那些搞得不錯,即便是夏天也沒彌漫多少灰塵,也就綠化帶的樹葉跟草葉上吸附的灰塵多一些。


    等他們三個人洗了澡回來的時候隔壁徐家老太太跟兒媳婦都還在吵,已經從誰更累吵到了對徐東海誰付出得更多這個話題上,賀綏還沒碰見過這種情況,路過的時候多看了一眼。


    老李頭搖搖頭歎口氣,等進了屋認真交代孫子,“小海,明天去了徐奶奶那裏乖一點知道嗎?流口水了自己擦擦嘴。”


    雖然知道孫子也不一定就能聽懂或者記住,可老李頭就是忍不住反複的叮囑。


    每次徐老太太跟兒媳婦吵了架,第二天總會到處撒氣,在外麵去跟其他老太太念叨兒媳婦的壞話不說,還會摔摔打打的發脾氣,老李頭怕對方嫌棄孫子傻,到時候拿孫子出氣他也沒辦法。


    好在到目前為止,每天晚上老李頭給孫子洗澡的時候都沒發現什麽傷痕,孫子應該沒挨過打。


    老李頭也知道自己又這樣的想法很不好,可有時候就是忍不住的擔心,這是常年緊繃太沒有安全感的一種表現,總覺得要被這個世界傷害的不安彷徨。


    說來也是,雖然年輕那會兒老李頭也曾經支撐起一個家,可等到老了開始將兒子當做依靠之後突然又失去了兒子兒媳,老李頭也不過是個可憐的無助的對未來毫無信心的老人。


    小海傻乎乎的笑,嘴角口水又流了下來,除了神智似稚童,偶爾小海也會出現一些身體機能上的失控,十五歲了晚上偶爾還會尿床。


    以前老李頭隻當是孫子傻了,現在聽賀綏仔細解釋了一番三魂七魄對應的種種身體機能,這才明白這些也是孫子丟了一魄的表現。


    老李頭歎了口氣,抬手就用手背給孫子擦了口水,強忍著酸意回頭朝賀綏笑了笑,“今晚上賀大師就睡裏麵那張床吧,我跟小海睡外麵就行了。”


    賀綏扭頭看了一眼跟客廳相連的小陽台,“大爺,我能睡外麵嗎?這邊能看見日出,早晨傍晚我都要做功課。”


    老李頭也不懂那些,隻“哦哦”兩聲連忙點頭,其實原本老李頭也準備把賀綏安排在裏屋之後就把涼席之類的換一換。


    裏間一直是小海在睡,有時候小海夜裏尿床,涼席甚至床上的木板都浸透了,哪怕老李頭很是勤快的把木板都搬出去放在公用廁所的水槽裏刷了幾遍曬幹,多少還是殘留著一些味兒。


    如今賀綏要在外麵對著太陽做功課,老李頭也就不用費勁兒的去換涼席床板了。


    洗漱好之後老李頭又單獨把三個人的衣服搓了晾曬到小陽台上,賀綏在一邊幫忙,洗衣這些事兒他還是能做的,小海就在一邊玩水,也就幸好現在是夏天,要不然地上弄濕了看著就難受得很。


    忙完了這些,大家也就各自休息了,老李頭穿著背心踩著拖鞋進去的時候賀綏叫住了老李頭,“大爺明天要去上班嗎?我明天也沒別的事,小海就由我帶著吧,正好看看能不能試試別的方法先看看他走丟的一魂一魄到底在哪個方向。”


    最後這一句話叫老李頭沒半點猶豫的連連點頭,對孫子有好處的事,便是知道會麻煩恩人老李頭也會厚著臉皮應承下。


    隻要能治好孫子,要讓他撐著這一把老骨頭做啥去回報對方老李頭都願意。


    晚上賀綏就一個人在外麵客廳靠窗靠後門的鐵架木板床上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老李頭早早的起來做早飯的時候賀綏早就已經起床了,正在小陽台那裏紮馬步。


    小海睡得早起得也早,每天都是跟爺爺一起起床,看賀綏紮馬步,自己也顛顛兒的跑去撅著屁股跟著學,偏偏動作學得不到位,看得老李頭一早上臉上都是笑嗬嗬的。


    早睡早起的生活習慣賀綏已經堅持了三十來年了,早上起來趁著太陽還沒出來的時候練習外加功夫,也就是紮馬步,而後打拳練劍,一套走下來差不多就是第一縷朝霞冒出頭。


    朝霞本就是陽光灑向人間的第一縷陽光染成的,那時候開始陰陽二氣交替,晝夜人間輪轉,賀綏就會盤腿打坐修行,也就是他說的做功課。


    先是一動,後是一靜,最後做完功課安靜的坐半晌,將所有收斂入體,平靜的開始一天的生活。


    在泫朝的時候賀綏的生活就是有工作就出門降妖除魔,沒工作就在道觀裏指點一下兩個記名弟子的基礎修行。


    道觀裏除了賀綏自己,就隻有兩個荒年裏收留的人了,不過這兩人沒資質,賀綏並沒有正式將人收入門中,隻當記名弟子,其實跟免費幫工差不多。


    想想自己離開後道觀裏也不知道會落到何種境地,賀綏便是再順應天意也不由心裏多了點沉重。


    除此之外,在泫朝賀綏更多時間就是在藏經閣裏翻書學習打發時間,可以說生活過得十分乏味。


    不過乏味的生活變成了習慣,賀綏也並不覺得,畢竟人間裏有千萬種富貴,也是他這種天生窮命的人難以享受到的,想來想去,他能追求的也就隻有大道了。


    老李頭起來的時候賀綏已經紮馬步有一會兒了,沒多久就滿了一個小時,賀綏就改打拳。


    看賀綏那麽個大塊頭在狹窄的陽台上挪來推去的,腦袋還時不時的頂到掛在晾衣繩上的衣服,老李頭心裏還有點不好意思,總感覺委屈了人家。


    天邊開始升起一縷霞光的時候,賀綏已經坐在了硬紙殼上對著東邊開始一天的修行,挨著他一步遠的左邊角落裏是老李頭的蛇皮袋以及一些疊放起來的硬紙殼塑料瓶之類的。


    小海就在小陽台門口那裏跟著坐在硬紙板上,不過他打坐老忍不住睜開一隻眼睛去看賀綏,見賀綏還在閉目打坐,屁股忍不住動來動去。


    賀綏感覺到小海的小動作,原本在心裏默念的經文直接就張嘴念出了聲,那是一中玄之又玄的古語,小海聽不懂,可那些經文卻好像直接穿過耳膜落到了他腦袋裏,一直混混沌沌的腦袋一陣清涼。


    原本還坐不住的小海漸漸放鬆了身體呼吸不知不覺變得緩慢悠長,也跟著進入了一種奇妙的放空狀態。


    老李頭聽那賀綏念出來的經也不懂,不過跟小海差不多,就是覺得聽著渾身舒坦,看自家孫子打坐的模樣還正兒八經的,並沒覺得自家孫子能學個什麽,隻覺得孫子能這麽安靜也是難得,心裏對賀綏是越發信服。


    瞧著賀大師就是有本事的,肯定能把自家孫子給治好,等到那時候他家小海就能恢複健康重新上學咯!


    早飯老李頭煮的稀飯,給賀綏以及小海煮了個雞蛋,再炒了個青菜抓了一碟自己做的甜辣蘿卜幹,要是沒有賀綏,這青菜老李頭也是舍不得做的。


    “賀大師,你要鍛煉可以每天早上起來去附近的公園鍛煉,那邊早上基本沒什麽人,可以找個寬敞點安靜點的地方,那邊還能看見太陽從海麵上冒出來。”


    老李頭把最後一碗稀飯端了過來,跟賀綏說道。


    裏麵跟客廳都擺了一張一米五的床,臥室裏有個已經站不穩歪七扭八的鐵架布衣櫃,外麵客廳除了門口那裏的“廚房”,另外床邊放了一張脫皮的木製小茶幾,這應該就是家裏的飯桌了,沒凳子,隻有幾個用紙箱子塞了東西充當的墩子。


    客廳後麵有一道門,門外是一個外置的小陽台,那裏是老李頭暫放各種能賣錢的垃圾的地方,陽台上麵有不知道哪一任租客搭的棚子,能擋雨,也能擋樓上滴下來的拖把水之類的,平時主要就是在這裏晾曬衣物。


    “賀大師,您先坐下歇一會兒,我這就給您做點吃的。”


    賀綏苦笑著讓老李頭別這麽客氣,“蹭吃蹭住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大爺你要是這麽客氣,反倒讓我不自在。”


    賀綏這麽說了,老李頭這才笑著點了頭,卻依舊稱呼賀綏“賀大師”。


    說是坐,家裏也就隻有床上更好做,那紙箱子太矮,就賀綏如今的塊頭,坐下去怕是屁股落不到上麵,因為大腿跟臀部的肉在蹲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擠壓得再也彎不下去了。


    老李頭打開門就先把菜放到了入門處挨著水龍頭搭建的水泥台上,這平台上隨意的擺放了一個天然氣灶台以及油罐鹽巴味精醬油這幾樣簡單的調味料,平台下麵就是一個水泥修的水池。


    他們這邊是老城區,供水管網還是好久以前安的,水壓有問題,有時候二樓往上就供不上水,還經常關水整修某一截水管,廚房裏小小的蓄水池是這邊老房子最基礎的配置。


    回到了家裏,小海顯然也很放鬆,興衝衝的跑到臥室裏麵亂翻了一會兒,然後抱著一罐糖跑出來對著賀綏嘿嘿傻笑,“哥哥,吃糖!”


    賀綏本是要拒絕的,可抬眸對上小海那雙亮晶晶的黑眼睛,賀綏遲疑一下,順著小海的話伸手從胖乎乎的透明塑料罐裏摸了一顆包裝紙半透明的彩色糖果。


    果然,小海更高興了,自己也摸了一顆,卻是剝了往老李頭嘴裏塞,老李頭嗬嗬笑著吃了,一麵跟賀綏道歉,“不好意思啊賀大師,小海就是這樣,不過他隻跟真心喜歡的人分享吃的,其實我也不喜歡吃,這一口牙齒我還想再多用兩年呢。”


    老李頭以為賀綏不喜歡吃糖,雖然賀綏這體型看著像是愛吃的人,可對方身上的氣質以及行事作風,就是讓人覺得賀綏這樣的人不可能喜歡甜膩的東西。


    賀綏還在垂眸看彩色的糖紙,糖果很小,也就小手指頭那麽大,圓滾滾的球狀,糖紙又銀色的小星星,漸變的彩虹色。


    賀綏不大明白為什麽彩虹能跟星星扯上關係,難道是白天的雨後星辰?球狀的糖果又是日月之狀,這糖的名字卻不是日月星辰彩虹糖之類的名字。


    看了一會兒,賀綏胖乎乎的手指頭稍稍一動,剝了糖果塞進了嘴裏,味道挺棒的,甜滋滋的味道在舌頭尖綻放,然後隨著糖果的滾動,甜味兒從這頭蔓延到那頭,然後化開隨著喉結的一滾,順著食道落入胃囊。


    根據簡單的生物方麵知識,賀綏還知道糖分會很快順著血液彌漫到全身。


    這些認知實在很有趣,賀綏嚼了一小塊糖塊,上下牙齒一壓,更濃鬱的甜味兒炸了出來,賀綏搖搖頭,“挺好吃的。”


    小海抱著糖罐子歪著腦袋朝賀綏笑,笑得眼睛都成一條彎彎的縫了。


    老李頭也沒放在心上,隻以為賀綏是哄孫子高興,已經麻利的又去小陽台放好了蛇皮袋,轉頭洗手挽袖子要給恩人做頓吃的。


    一會兒給孫子也分點兒,孫子是個半大小子,平時沒煮也就算了,今天吃過晚飯又煮這麽一頓,當然不能餓著孫子了。


    至於他自己?嗐,一個土都埋到脖子根的糟老頭子,少吃那麽一點當然沒問題。


    老李頭想著賀綏說的要幫孫子找回一魂一魄,心裏美滋滋的充滿了希望,看來他還是要更努力的賺錢,等報答了恩人希望還能給孫子攢點錢,到時候孫子恢複健康了還可以回去上學哩。


    這會兒也已經快九點了,老李頭作為老年人,平時根本就沒有夜生活,每晚都是帶著孫子出去散散步撿點東西回來洗洗就睡了,所以這個時間點在老李頭看來已經比較晚了。


    也不做什麽複雜的東西,老李頭就切了點肉混了紅薯澱粉,再切點各種菜,簡單做了一碗糊糊狀的臊子,手腳麻利的煎了兩顆蛋,蛋芯還沒凝固的時候抖幾顆鹽巴到裏麵,一會兒吃起來才不會覺得寡淡無味。


    現在的雞蛋都是飼料雞生的,沒滋沒味,哪裏像他們在老家自己喂養的雞生的蛋香啊。


    老李頭揮著胳膊擦著汗,最後燒水下了掛麵,喊了一聲,小海就過來幫忙拿筷子,至於麵完老李頭是不讓他端的,怕這孩子燙到自己。


    賀綏也不客氣,雖然有時候會因為不善交際而顯得頗為拘謹,可到底是被他師傅那太過於追求本心的性子影響到了,認定了自己想做什麽,隻要不是違背道義的事,賀綏都會願意順應心意的直接去做。


    如今感受到了老李頭跟小海對他的親近,賀綏也上前幫忙端了麵碗,隻有兩碗,且一碗滿滿的,另一碗隻有一半,賀綏一看就知道是如何分配的。


    “大爺,雖然我肚子餓了,但是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這麽多我吃不完,小海,再拿個碗給你爺爺分一份,咱們三個一起吃。”


    賀綏生活拮據,可也注重養生,能飽餐的時候也絕不暴飲暴食一次吃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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