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隨後直接把公公和大總管扛了下來, 他們還以為會和皇上一樣, 仙女出場,沒想到楚塵二話不說,一個左肩膀、一個右肩膀抗著兩人,麵子沒了, 好囧!他們都設計好了出場方式。乖乖的躲到皇上身後, 別以為他們沒有看到眾大臣笑他們。


    大家才反應過來, 皇上原來躲到大樹上了,沒有和大臣一樣窩在草叢裏。頓時覺得皇上不愧是皇上, 躲避刺殺都這麽高大上。


    親眼見到楚塵凶殘程度的大臣,決不敢輕易得罪這位活祖宗,回去一定警告自家孩子, 見到楚塵最好躲遠點,此人非常人。


    玄帝被一群人簇擁回到行宮,齊國公早就看楚塵不順眼,緊緊護衛玄帝,“皇上, 臣戎馬一生,由臣護你前後, 保護皇上安全。”齊國公直接帶人將玄帝護在中間。


    楚塵被這些人故意擠了出去,默默地走在後麵, 這段路由齊國公護著, 他也樂的清閑。


    大臣們十分不恥齊國公的行為, 皇上能安然站在大家麵前, 全是楚遠之功勞,這人直接將楚遠之排擠出去,等會不知情人的看到,還以為是齊國公救駕有功。楚遠之剛剛不是挺神奇的嗎?直接把人一拳打趴下得了。


    “徒兒。”許閣老斜視齊國公,敢搶徒兒的功勞,老子等會讓你哭著求饒。


    “許閣老,”楚塵看到眾大臣不忍直視的目光,還有這老頭剛才那番做派,左思右想,十分不對勁,老師還是不拜了,自學成才也夠麵子。“遠之剛剛沒有依約將你送到樹上,不能做你徒弟,實在遺憾,緣斷,就此別過。”


    “唉,徒兒何處此言,老夫覺得咱們相見就是緣分,師徒緣分天注定,一口吐沫一個釘。”許閣老爪子抓住楚塵的衣角,害怕此人跑了。


    “就是,我祖父二甲出身,現在成為百官之首,三個徒弟,一個成為皇上,還有兩位也是二甲出身,現在全部是在朝廷裏擔著重要職位,楚遠之,你要珍惜這次機會。”公子湊過來說道,他可崇拜祖父了,就是祖父不願收他為徒。


    皇上老師竟然是這位,楚塵有些暈頭轉向,皇上要他拜許閣老為師,有何意圖?


    許閣老不自覺挺直腰板,摸著胡子,故作高深說道,“老夫不是什麽人都收的,你那兩位師兄,一位替皇上管錢,就是皇上沒有正當理由,休想從他手中要到一分錢錢;一位管著刑部,經他之手,偵破了幾百起冤假錯案,王孫貴族照抓不誤。”


    感覺好牛氣,跟著許閣老就能飛。“可是我想考狀元,看您收的徒弟都是進士,遠之似乎達不到您的要求。”楚塵一定要考狀元,怎麽著也要穿上一次紅袍子,氣死某人。


    “徒兒,跟著為師學習的人都想考狀元,最後都考了一個進士,如果你能考上狀元,為師自然高興。老夫何止高興,定會吹鑼打鼓,告訴文武百官,老夫終於打破魔咒了。跟著老夫學習的兩位徒兒,原本學問是頂厲害的,不知道為何自從跟了老夫學習後,再也寫不出華麗的辭藻,一點也不符合當代大儒的審美標準,老夫覺得很好的文章,被大儒評的一無是處,真是氣死老夫了。外表華麗有何用,又不務實。”許閣老氣憤的說道。


    這樣就更不能跟著老爺子學習。楚塵被許閣老糾纏了一路,終於到了行宮,趕緊逃竄,這人太不靠譜。


    文武百官憋著笑,前麵幾人因年少無知,被許閣老騙為徒弟,本可以一飛登天,卻差點名落孫山,自此更加勤奮,隻為能做出業績,不至於被同窗壓死。豈知許閣老的徒弟為官之後都要比旁人努力幾十倍,才能入皇上的眼,那兩位徒兒見到許閣老,沒把許閣老亂棍打死,可喜可賀。


    許閣老可不管這些,到處宣揚楚遠之已經拜自己為師。


    傍晚十分,世勳子弟滿載而歸,得知楚遠之一無所獲,一個個自然十分得意。


    捕獵活動持續三日,捕獲獵物多者,玄帝賞之。“沒想到今年諸位愛卿家的子孫如此優秀,”玄帝拍掌,意味深長環視下方,“下次朕再遇行刺,有諸位才俊足已。”


    大臣們汗顏,讓子孫多捕殺獵物,沒讓他們作弊做的如此明顯,一個人能捕殺幾十或者一百隻獵物,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自己弄虛作假,真是蠢死了。


    “皇上,一個優秀的人捕獲這麽多獵物,也不是沒有可能。”楚塵恭敬道,衝著下麵的世勳釋放出友善的笑容,回頭對玄帝說道,“草民有個提議,今日皇上遇刺,草民和諸位大臣都是愚笨之人,不能將刺客拿下,逃走一部分,刺客一日不捉拿住,皇上一日不得安穩,何不將打獵變成捉拿刺客?解皇上之危。”


    皇上遇刺,他們怎麽不知道,刺客都是武功高深之人,他們去捉拿刺客,不是等於直接送死嗎?


    世勳們伏在地上,希望皇上別聽那家夥的話。


    “臣願為皇上分憂。”齊鈺高升說道,打楚遠之臉的事,他很樂意做,他身邊侍衛武功高深莫測,區區幾個刺客,怕他做甚。


    大臣怒視齊國公,你家兒子想死,別拉著我們家的子孫送命。我們都是真真切切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怎麽能和你這個莽夫比。


    楚遠之挑的事,關他何事?這些大臣是不是腦子被嚇壞了,怨恨錯了對象,齊國公回瞪,這些老不死的,也不敢拿他們如何。


    楚遠之至少救了他們一命,當時要是換成齊國公,哪會管他們死活。再說楚遠之武力值這麽變態,惹怒他,下次再有危險,他們還指望楚遠之多多救他們幾次。曆代大臣救皇上喪命的人少嗎?死後是光榮了,但是他們更想活著,有楚遠之在,他們就不用為皇上擋刀,楚遠之這家夥定會保護皇上安危,他們也能多活幾年。所以說,親近皇上也不全是好的,皇上時常麵臨刺殺,他們還要忍著淚擋刀,苦著呢!


    “朕倍感欣慰,既然愛卿都願意替朕分憂,從明日起,捉拿刺客多者,論功行賞。”要是以前遇到行刺,玄帝早就縮短行程,擺駕回宮了。這次他沒有恐慌,反而很刺激,他決定在這裏多玩玩。


    楚塵就被大臣提議留在玄帝身邊,近身守護皇上,他們也能睡得安心。自家子孫交代一下,在山林外圍打轉,不要進入山林深處,應該不會那麽巧,遇到刺客吧!搜捕刺客的事,還是交給武將和齊鈺小兒。


    公子因為惹了禍端,被許閣老大義滅親,扔到三徒弟手下,直接杖刑五十棍,□□半年。


    “老師,五十棍足以,夠公子躺半年;□□半年,如果死在牢獄裏,學生可不管。”邱刑部尚書冷著臉說的,他可不會因為是老師子孫,就會放水,到他手裏,一視同仁,老師可要掂量好了。到他手裏的人,要想找關係出去,除非告到皇上那裏,重查此案。


    “嗷···,祖父,孫兒不敢了,救命。”


    許閣老聽著啪啪啪棍棒聲,每一棍用了十分力,聽的他心驚膽顫,他的肉都開始疼了。“五十棍會不會去了半條命?”


    “隻留兩條命,勉強能活。讓皇上陷入危機,留兩條命都是輕的,如果不是皇上親自交代,學生直接就將此人送到大理寺。”邱遼知湊到許閣老身邊,“老師可想好了,公子是讓我帶走,還是你抬回家靜養。你帶走,半年之後能下地,一年之後能正常行走,兩年之後能和常人無異。放在我這裏,不是死,就是半身不遂。”


    “不勞煩徒弟了。”棍棒聲停下來了,許閣老到外邊看了一眼,血肉模糊,人已經陷入昏迷,隻出氣,不進氣。“哎,下次長長記性,別如此莽撞。”許閣老讓人將孫子太回去。


    “老師還有何事?”邱遼知十分不待見這人,他本來就是一個傷秋感月的書生,硬生生被老師逼成手段毒辣的黑臉公。


    許閣老揮揮手,院子裏的人自動退離院子,把守四周,“老師又收了一個徒兒,文武雙全,可堪大用,守在···”許閣老指了指天,“身邊最好不過,你管兵刑,子安管財文,還少一個軍政。”


    “老師為何當初給要選我?”邱遼知很不解,他當初忌殺生,專研佛道,以慈悲感化眾人,不曾想過會走上這條路。


    “老頭子就想培養一個狀元出來,你和子安又是百年一遇奇才,拐來當徒弟多好,老頭子還想狀元都出自老夫門下,沒想到你們一個兩個這麽不爭氣,真是氣死老夫。”許閣老立刻炸毛了,多憋屈,被文武百官嘲笑,被兩個徒弟的祖父追著打。


    邱遼知苦笑連連,有些事逼不得已,他們當初咬牙不聽這個老頭子忽悠就好了。“您不是也是一個進士出生,遼知和師兄正好壓您一頭,踩在老師頭頂上,的確站的高,看的遠,走的路比老師順暢。”


    許閣老想想就生氣,他讓遼知和子安考的不要太出眾,這兩個家夥真的就故意考在二甲範圍內,正好高他一名,氣死他了。“告訴子安,你倆有機會多在遠之麵前說說老夫好話,這家夥比你們聰明,知道情況不對,立刻逃離,與我斷了師徒關係,決不允許。老夫已經到處宣揚,眾官員已經知道此子是老夫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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