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叫苦不迭, 明知道此地有刺客, 還在這裏逗留,將捕獵活動變成獵捕他們的活動。這麽多人獵捕他們,難道就不知道他們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嗎?


    小結巴帶著刺客四處躲藏, 這群人太可怕了, 以前見到他們驚慌失措;不知為何這次迎麵圍剿。


    玄帝對此很滿意, 刺客們沒有時間找他麻煩,而是忙於逃竄。獵捕行動持續三日, 這些刺客服了劇毒,兩日之後,拿不到解藥, 暴斃身亡,一些世勳子弟找到刺客的時候,發現人已經死透了,毫無線索可查。


    玄帝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出來已久, 到了擺駕回宮的時候了。論功行賞,朝堂上再議。


    楚塵回到家中, 看著自己院子建的差不多,已經開始結尾了, 十分滿意。


    楚母這段時間可忙壞了, 家裏的男丁全都走了, 就留她在家裏安排兩個兒子的婚禮事宜。想著來年家裏就可以添丁, 再多的勞累也不算個事。


    楚母總算可以鬆口氣了,就等大兒子回來直接成親。自己倒是一杯果子酒,這段時間操碎了心,感覺自己皮膚都變差了,喝點酒,養養顏。


    “夫人,小少爺回來了。”嬤嬤拿起白玉酒壺,藏進衣袖中。


    楚母一口喝完酒,手忙腳亂倒一杯茶,假裝細品。


    “娘。”楚塵興高采烈進來,還有幾日他就要娶媳婦了,楚塵嗅了嗅,“娘,有人通氣了,怎麽味道如此之怪。”


    “什麽是通氣?娘怎麽沒有聞到怪味。”楚母走到窗戶邊散氣,她聞到果香味,想辦法把兒子支走。


    “就是噗,放出來的。”楚塵湊到楚母身邊,“娘,你沒有聞道嗎?好臭。”楚塵連忙躲得遠遠的。


    楚母傻眼了,兒子怎麽說出如此粗俗之話,下人們憋著笑意,“胡說,分明是果香味,剛剛娘吃果子呢!”


    “嗯,經娘這樣一說,兒子到覺得有點像果子酒的味道,”楚塵走到嬤嬤身邊,掀開嬤嬤的袖子,拿過酒壺,“嬤嬤,此為何物?”


    “花茶。”嬤嬤像楚母求助,小少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精明了。


    “就是果子酒,那日晚上,娘看到有一壇酒在娘的腳下,就抱了回來。”楚母扶了扶自己的發鬢,讓嬤嬤扶著自己坐下,“喝完了,就剩半壺,你想要,母親就送給你得了。”楚母大方說道,哼,小樣,和娘耍心眼,酒藏的連老鼠都難找到,她就不信兒子有這個本事把剩下的一壇半酒找到。


    所以說他娘才是家裏最能裝的人,可能裝了,騙過所有人。“那日醒來,兒子對著紅酒壇數了又數,六個空酒壇,加上送給皇上一壇,其餘三壇不翼而飛,娘可否解惑?”


    自己手裏有兩壇,老頭子沒有那個腦子藏東西,家裏隻剩大兒子,一定被他拿了,這個大兒子比她還能裝。“娘最近心力交瘁,感覺老了不少。給你哥辦完婚事,娘準備到寺廟吃齋念佛,修身養性。”楚母隨意撥弄指甲,“嬤嬤,去收拾行李,喝完大兒媳婦茶,我們就走。”


    楚塵不敢置信看著楚母,還可以這樣玩,“兒子想要出家,求大道。”


    “真的,”楚母開心道,“我兒這麽聰明,一定能學的大道,保佑你哥子孫滿堂。聽說修道之人,所積攢的福氣會傳遞給親近之人,兒子,我和你爹長命百歲就靠你了。”


    母子兩人互不相讓,彼此對視。“皇上賜給兒子一塊祖母綠,上品中的佳品,”楚塵掏出一個錦盒,“本來就是想要送給娘的。”


    楚塵打開錦盒,此玉石色澤通透、水潤,狀入鴿子蛋大小。


    “嬤嬤,你看我這記性,你怎麽也不知道提醒一下,臨山娶妻四日後,就是咱們遠之的人生大事。”楚母小心捧著寶石,死而無憾了。雖然有些小了,她就勉強笑納了,她第一次擁有禦賜之物,以後參加聚會時,再也不用看著大家炫耀禦賜寶物,她也有。


    “都是老奴的錯。”嬤嬤拿起錦盒,轉身離去,免得小少爺反悔。


    “你爹和大哥什麽時候回來?”楚母心滿意足倒兩杯果子酒,與兒子共飲,兒子就是知道又如何,還不是沒轍。


    “他們都是官,兒子是個草,當然不能和他們呆在一起。”楚塵開始打探一下婚禮細節,原來成親這麽麻煩,“娘,我有些忐忑。”


    “沒事,今天夜裏讓你爹教你和你哥什麽是成親,該做什麽!”


    “兒子去接親的時候被為難怎麽辦?”


    “親家一定會算計好時間,不會錯過吉時,要不然會惹人說閑話。”


    “兒子被人灌醉怎麽辦?”


    “找一些狐朋狗友幫你喝酒。”


    “媳婦不喜歡兒子怎麽辦?”


    “你要不直接出家得了。”楚母忍無可忍,這不都是女兒家擔心的夜不能寐,男人擔心啥。


    “娘···”


    “娘有些暈,你等等,娘還有一些菜品沒有選好。”楚母帶著丫鬟趕緊逃。


    玄帝知道楚塵過些日子就成親,沒有召見他,獎賞了一堆寶物。


    晚上楚侍郎聽從楚母指令,擺上兩壇美酒,一些小菜,開始教導兩個兒子何為成親。


    “你跟你們說,你爹我當年成親的時候可風光了,好多閨閣女子為之哭泣。”楚侍郎抱著酒壇子,哭泣道,“隻可惜你們祖母非要我娶一隻母老虎回家。”


    “我怎麽聽祖母說,沒有人願意嫁給你。祖母豁出去老臉,求到外祖母家,你才能娶到娘。”楚塵不解問道。


    “你祖母胡說,你祖母和你外祖母是帕交,你娘又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沒人願意娶,我就娶了。”楚侍郎陷入回憶,“你娘長我一歲,小名叫阿蠻,我記得我們幼時見麵的畫麵就是你娘拿著棍子追著我讓我爬樹,給她摘桑葚;我到嶽父家求學時,經常在我背上畫烏龜;不聽她話時撓我臉;後來長大時就不能見麵,不過她母老虎的名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傳出去,哎,你爹就委屈娶了你娘。”


    楚侍郎抱著壇子躺在桌子底下,他本來以為忘了小時候的事,沒想到記得這麽清楚。


    兩人默默退出房間,明明勸導他們的,為何被迫吃了一肚子狗糧。


    兩人準備各回各院,沒成想看見楚母拿著一根棍子,獨自在亭子裏飲酒。


    “娘,我爹又惹你生氣了。”楚塵小聲問道。


    “哎,沒想到一轉眼兒子就長大了。”楚母有些傷感,“想當初我初見你爹時,還是一個書呆子,我經常管他叫阿呆,沒想到我們會成親,孩子都要成親了。”


    楚塵和楚臨山對視一眼,決定先走一步。


    “都給我坐下。”楚母揮舞棍子指著兩個兒子,看到兒子坐下才滿意,“你爹小時候可傻了,我怎麽欺負他都不反抗。”楚母表情突然變的凶神惡煞,“就是這個傻子出去敗壞我名聲,對外說我是一隻母老虎,害得沒人敢娶我,最後委屈嫁給你爹。”


    楚侍郎不知什麽時候抱著酒壇子出現在此地,“你胡說,我沒說你是母老虎,我就說你就是一個蠻丫頭;你與閨閣女子說,我就是一個呆頭鵝,不解風情,就是傻子,害的沒人願意嫁給我。”


    “我就說你是個書呆子,有錯嗎?”楚母一棍子打在酒壇子上,酒壇子隨在地上。


    “我就是不想你嫁給別人有錯嗎?你在深閨不得出去,天天逼著你給你買新鮮玩意,我時常爬樹、爬院牆送東西討你歡心。第一次騙娘說缺錢買書,其實全都買東西給你了;後來不想騙娘,就跑去書齋給人抄書,給你買小玩意兒。你不能看我呆,就嫁給別人。”楚侍郎蹲在地上喃喃道,“別人有我好嗎?天天就守著你一人。”


    “我也沒說你不好,別氣了。”楚母柔聲安撫道,“我心裏就是有點難受,為什麽兒子娶妻這麽順利,我們兩個娶妻、嫁人百般受挫。”


    “你們兩個心裏有存在彼此,一個不想嫁給別人,一個不想娶別人,互相扯後腿。”楚塵倍感無力,確定不是故意在他們快要成親人麵前秀恩愛嗎?“哥,為什麽我們沒有青梅竹馬。”


    楚臨山搖搖頭,第一次羨慕傻爹,真是傻人有傻福。


    現在楚家是水漲船高,兩子非池中之物,楚臨山成親的時候,好多大臣親自前來討喜酒喝。


    楚母憂喜交加,幸虧聽從大兒子話,加了幾桌酒席,若不然,非得鬧出大笑話。


    楚塵和楚臨山商量好了,他先幫大哥擋酒,而後,大哥也會幫他擋酒,春宵一刻值千金,從此沉醉溫柔鄉,他明白。


    楚塵特意請青末與他一起擋酒,看著人喝的暈暈乎乎,“青末醉了,我扶他到客房。”


    楚塵成功把人帶到客房,“青末,你們蘇家有沒有商量娶你姐之日,如何刁難我。”


    青末躺在床上,雙眼迷蒙看著楚塵,“嘿嘿,大哥果然料事如神,知道你找我準沒好事,這類家族機密,怎會於我說。”說完就抱著被子見周公了。


    楚塵氣的咬牙切齒,最後被下人拉去擋酒。


    “夫人,大少爺像你,小少爺像老爺,勝負已分。”嬤嬤看著楚塵被大臣圍住,小少爺還是太單純了。


    “各位大人,今日是榜眼大好日子,喝酒太沒意思了,咱們玩些高雅之物。”楚塵大聲說道。


    大臣們挺下來,想看看高雅之物如何玩法。


    下人抱著紅彤彤的請帖,楚塵挨個發請柬,齊鈺小子推後婚禮,正巧和他湊到一起,不就是欺負老爹官場上熟悉的官員不多,看自己笑話嗎?“四日遠之大婚,各位江湖雅士,不管到時候能不能抽身前來,請柬親手交到各位手裏,遠之心滿意足。”


    “好說、好說。”大臣們早就接到齊國公府發的請柬,特意與他們說一定要去喝喜酒。他們也不好推拒,畢竟同朝為官。他們就想參加了楚臨山的婚禮,缺席楚遠之婚禮,皇上應該能理解他們苦衷,楚遠之是皇上身邊紅人不假,可是齊國公心眼小,不好得罪。


    楚塵都這麽說了,大家也不好把人灌醉,大家紛紛坐下來交談喝酒。


    有許閣老這個人形炸*彈在,豈能讓齊國公得意,哼哼,楚塵一臉感激看著大家,心裏暗爽,殘酷的現實還是不要說了,留著過兩日再說。


    “這樣也行?”楚母傻眼了。


    “夫人,為夫贏了,今天不用再住書房了吧!”楚侍郎追上楚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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