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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擔心學業上的事, 隻是讓你去多經曆而已,不用給自己壓力。喜歡學就多認真一點,要是不喜歡也不用勉強。”


    謝鐸南擔心她誤解, 連忙解釋道。他可不希望把自己的女兒給嚇跑了, 一認親就要去上學, 想想確實有那麽點可怕。


    “阿爸,你安排吧, 我都聽你的。”


    “阿爸不是非要你去做些什麽,隻是希望你多經曆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你不用因為我故意委屈自己,阿爸隻是希望你能開心。”謝鐸南見自己女兒這麽乖巧,語氣更軟了, 再次申明自己的意圖。


    容黎點了點頭:“阿爸,我知道的。我沒經曆過也不知道什麽感覺, 試試也好。”


    謝鐸南看她確實不勉強,才道:“那我去安排, 給你找個校風好的學校, 上幾天試試。你隨時可以喊停,不用有所顧慮。一定記住,爸爸這麽提議的目的, 隻是為了讓你更開心。”


    “嗯, 好。”容黎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 雖然村子裏的人都很寵著她, 可沒有人這麽對待她。大家對她帶著尊敬,而老村長是唯一特別的,更多的是關注她能力的增長。


    這就是有阿爸的感覺嗎?很新鮮、也很開心。


    經過這麽一遭,容黎也變得大膽起來,問道:“阿爸,劇組裏還缺群眾演員嗎?”


    “怎麽?你現在也對演戲感興趣了嗎?”謝鐸南好奇。


    容黎一直對表演並不感興趣,張安森問過幾次,她都沒有同意嚐試,現在竟然突然主動問起來。


    “不是我。”容黎搖了搖頭,“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是群眾演員,想問問有沒有什麽機會。”


    在劇組這一段時間,她發現其實這種機會非常的多,有時候還不太好找人,還得跟群頭等人各種協調,和外頭群眾演員找不到活幹情況不對稱。


    容黎覺得既然如此,不知道能不能幫薑超磊一把,之前這個男孩一直很照顧她。


    “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大概和我差不多大。”


    謝鐸南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什麽朋友?你是怎麽認識的?家是哪裏人?人長得怎麽樣?你對他有好感?”


    一股腦問了一堆,尤其以最後一個問題聲音最為鏗鏘有力。


    “……阿爸?”


    謝鐸南輕咳了一聲:“我回頭讓高助理去看看,劇組挺缺龍套,多他一個也不會多,不過有沒有台詞和正臉就不保證了。”


    不是自家女兒要演戲,謝鐸南是很有原則的。


    “有你的鎮魂陣,片場裏也出不了什麽事,我讓高助理帶你四處逛逛吧。你以前沒出過遠門,現在出來了應該好好去玩玩,就不用陪著我整天在片場了。”


    容黎想了想道:“我明天要回別墅一趟。”


    她回去帶上小超,不知道是不是邪物太狡猾,竟然沒有像預期的那樣出現。不弄清究竟,她心有不安。


    “我讓高助理送你。”謝鐸南有些遺憾,要不是實在抽不開身,他更願意自己親自去送。


    第二天,高助理內心複雜的將容黎送到了21號別墅。看到這裏依然非常荒涼,到處長著野草沒有清理,完全不像有人入住的樣子,隻覺得瘮得慌。


    “主人主人,你終於回來了!小超好想你啊!”


    一打開門,就有一架玩具飛機竄過來,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將高助理嚇了一跳。


    這……是新型智能玩具嗎?


    小超看到有陌生人,飛到容黎肩膀上頓時就老實了。


    謝鐸南說過高助理很可靠,因此她也沒有避諱高助理,給他介紹小超。雖然沒有明說什麽,卻足以讓高助理意會。


    我還是當做智能玩具吧,高助理木然的想。


    容黎並沒有在別墅裏逗留很長時間,就帶著小超連忙趕赴片場,一到那就發現自己的陣被破壞了。


    是人為的。


    她一離開就下手,對方還真是會找時機。


    所幸陣雖然被挪動破壞,可並沒有破解,因此依然保護著片場,她回來得及時,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故。


    “怎麽了?”謝鐸南一停拍,就朝著容黎走過來,看到她眉頭緊蹙。


    “我布下的陣被人破壞了。”


    謝鐸南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會不會是不小心?”


    “不會,我雖然故意沒有隱藏很深,可想要找到並不容易,隻有內行人才能感應到。”容黎留了個心眼,故意露出小尾巴,沒想到真的有上鉤了。


    如果與人有關,那麽這件事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這部電影牽扯多方利益,還真不好說是誰這麽想要阻止電影的拍攝。


    現在這部片子比預計進度要慢了不少,不過依然還在情理之中,這段日子發生的事雖然磨人,卻不足以讓拍攝停止。


    到底是誰?又有什麽樣的目的?難道僅僅就是為了幹擾,又或者還有後手等著?


    謝鐸南冷哼:“我會讓人更加警惕,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


    這個人很快被抓住,不過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龍套演員。


    容黎將陣剛擺好,沒過兩天就有人過來破壞,人贓並獲。


    “我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隻是聽人說起要是想要角色,就去把這個東西給拿走。”被抓住的演員又緊張又茫然。


    剛開始她還不承認,謝鐸南不廢話直接要將人轟出劇組,這才開口說了實話。


    這個演員一直鬱鬱不得誌,無意中進入了一個靈異交流群,想要借神神怪怪的事給自己一點運氣。想要實現願望是要付出代價的,將自己的願望發布之後,就會接到相應的任務。


    “靈異交流群?”容黎疑惑。


    “對,據說很靈驗,我費了好大的勁才進去。這還是我第一次任務,沒想到就出事了。”小演員很是沮喪。


    原本覺得這個任務很簡單,不是那些亂七八糟就讓人毛骨悚然的,還不是什麽損人或者令人生懼的事,就接了下來,沒有想到並沒有那麽容易。


    容黎對這個群很是好奇,想要讓小演員帶自己進去,可她並沒有資格。而且對方好像立刻知道了任務失敗,小演員已經被踢了出來,更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種傳播封建迷信的群,就應該封掉。”謝鐸南見無法打入內幕,直接去舉報了。


    會發布這樣的任務,不知道背地裏做了多少齷齪的事。這個群主恐怕也不是想要對付劇組的人,恐怕也是受人所托。


    對方十分狡猾,想要逮到不容易。


    小演員被抓了之後,劇組又恢複了平靜,這一次沒有人再破壞。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那人恐怕不會再輕易使壞。”容黎扼腕,對方不出手,那他們也就沒辦法將人揪出來。


    她帶著小超到片場,並沒有感受到誰身上有異樣。


    “隻要目的沒有達到,一定會再次出現的。”謝鐸南篤定道,“他並沒有對劇組造成實際上的大傷害,也就拖了一點進度而已,已經折騰了這麽長時間,肯定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


    容黎收回目光,黑幽幽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他:“你不覺得腦袋很沉,脖子很酸嗎?”


    “什麽亂七八糟的,有演技也不是在這種時候使的。”高毅暴躁起來,很不忿被一個小女孩耍這玩。


    “我給你機會你可別不珍惜,多少人想要找我,我都不答應,你要是錯過了這一村,就沒這個店了!別以為長得還湊合就自以為是,這個圈子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


    高毅麵上張牙舞爪,可心裏也不免打鼓。


    因為他確實跟女孩說的一樣,腦袋沉脖子酸。這種情況已經持續過好一陣,讓他不堪其擾,去醫院檢查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他嚐試過各種療法,又是火罐又是針灸,一點用都沒有,讓他簡直苦不堪言。


    可這並不代表就信了眼前女孩的邪,隻覺得對方故意嚇唬自己。現在的人有幾個不肩酸腦袋疼的,這並不意味著什麽。


    這麽離奇的事,他選擇不相信。


    容黎隻是對著他微微一笑,並未多解釋,撐著紅傘轉身離開了。


    從事這一行這麽長時間,高毅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怪人,令他想要罵娘。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他覺得腦袋上的重量又加重了。


    都是那個丫頭害的!讓他胡思亂想。


    高毅朝著容黎的背影啐了一口,惡狠狠道:“你給我等著,這裏有我在的一天,你甭想有機會!”


    有人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猶豫了一會最終朝著容黎走去。


    “你不應該得罪那個人的,他在這一片有些勢力,那些話不是說說而已。你要不還是跟他道個歉說個軟話,否則你這條路就被堵死了。”


    容黎望向他,男孩頓時紅了臉,變得十分拘謹。


    “我是來找人的。”


    男孩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撓頭:“哦哦,這樣啊,那就好。我就說你這麽漂亮,會有很多機會,不應該像我們這樣幹等著。”


    影視城附近有很多像男孩這種等待機會的群演,雖然能出頭的人很少,可大家依然為這個目標而努力著。


    “當群演能見到主演嗎?”容黎問道。


    原本想要離開不敢套近乎的薑超磊停了下來,道:“有是有機會,但是得是那些主演身邊的角色,否則隻能遠遠的看著。”


    “你是來見你的愛豆嗎?”薑超磊把容黎當做了追星的女孩,雖然冷冷清清的看著不像那些瘋狂粉絲,可能堅持好多天到這裏,一般不是等表演機會就是粉絲了。


    夏天的影視城非常炎熱,沒有執著的目的,普通人根本堅持不住在烈日下暴曬這麽久。


    容黎搖了搖頭,並不欲多說。


    來到這裏這麽長時間,她已經大概了解了謝鐸南的公眾形象。如果她跟人說她是謝鐸南的女兒,肯定會以為是神經病。


    謝鐸南是娛樂圈裏難得的有演技有顏值還低調的男演員,是影視圈裏有名的老幹部,經常給粉絲們上課,要做個擁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新青年,絕不允許他們翹課翹班借機等等。


    這麽多年狗仔一直盯著,希望爆些猛料。可他的私生活簡直幹淨得跟純淨水似的,而且非常的無趣無聊,要是突然爆出個女兒……


    這樣雖然可以盡快接觸到對方,可容黎不屑於這麽做。她是來找爹的,不是來坑爹的。就算要認下,也得給對方消化的時間。


    薑超磊見她不想細說,也沒有追問,道:


    “如果你很想見到某位明星,努力進他們的劇組還是有機會接觸的。依照你的顏值,興許能拿到還不錯的角色。隻是,你現在得罪了剛才那個人,恐怕就很難了。”


    高毅在影視城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影視城裏人脈很廣,在劇組裏也確實有些人脈,群演的群頭們都給他幾分麵子。


    影視城也有自己的規矩,並不是你足夠優秀就會有機會,裏麵也有各種潛規則。這裏的群演機會被群頭把持著,普通人想要跳過他們是很難有機會接觸劇組的。


    “他會再來找我的。”容黎微微一笑,信心滿滿。


    薑超磊隻以為這是美女的自信,畢竟容黎的容貌確實值得另眼相看。她不僅長得好看,最重要非常具有辨識度,整個人的氣質和長相都很有特色,讓人一眼就能從人群中看到她並且記住。


    娛樂圈裏不乏俊男美女,尤其現在整容盛行,可想要闖出一片天地,還是得有特色。


    沒過幾日,高毅果然再次找上門。不過短短幾日,他明顯憔悴了很多,眼睛裏布滿了血絲。背駝無法直起,好像被重物壓著,痛苦不堪。


    “你上次說我頭上有個女人,是不是真的?”


    高毅回頭找容黎也是迫不得已,他身上的重量越來越沉,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去醫院檢查,什麽都查不到。


    有人說他可能沾上了髒東西,他拖人找了大師幫忙驅除,結果非但沒好反而越來越沉了。他每天好像扛著上百斤的重物一樣,簡直難以挪動腳步,讓他苦不堪言。


    朋友繼續幫他找人,可有些名氣的大師並不是那麽容易請到,也是需要預約的。容易請到的恐怕沒有那本事,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高毅已經等不了那麽久,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想到了那天那個透著古怪的女孩,她一眼就看出問題,應該有些本事。


    “是不是,你不是很清楚嗎。”


    放在平時,高毅對這種態度早就暴怒了,可現在完全不敢吱一聲,討好道:


    “你能不能幫我驅逐走?我可以給你錢,或者給你一個去當主演的機會。”


    容黎笑了笑:“主演?”


    “對,主演。大製作,名導演,隻要你幫我解決了這件事,我就能給你提供機會。”高毅信誓旦旦道。


    容黎笑笑不說話,隻是直直的看著他。


    半響,高毅終於按耐不住,咬咬牙道:“一開始就當主演確實不太可能,不過你的條件這麽好,總有一天你能混出頭。”


    “凡事有因就有果,曾經許下諾言,就要去履行。即便人死了,不代表一切就結束。”


    高毅聽到這話,心裏頓時一跳,眼前晃過很多畫麵,他艱難的吞咽口水:“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可以讓人強行驅散,不過你們兩個人的命運已經連在一起,她的消散也就是你的死期。”容黎並未理會他,自顧自繼續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別在這給我裝神弄鬼!你是誰派來的,別想忽悠我!”


    “不信?你可以去試試。”容黎將手中的紅傘往身上壓了壓,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高毅連忙叫住了她,“你、你真的沒有騙我?”


    “她長得很漂亮,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宋玲玲。”


    高毅踉蹌了幾步,臉色煞白,這個早就被他拋到腦後的名字,現在讓他遍體生寒。


    “她、竟然是她,我沒有虧待過她,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容黎冷笑:“沒有虧待?你確定?”


    高毅從來不是什麽善茬,借著自己的資源和人脈,經常在影視城附近釣那些帶著夢想而來的女孩子們。很多抱著明星夢的女孩子,隻看到娛樂圈的光鮮亮麗,卻沒有看到它背後的藏汙納垢。


    她們有一些人,為了拿到一個角色,一步步的出賣了自己。而高毅,就是那個中間人。他一方便利用資源滿足自己私欲,另一方麵也是給自己人脈牽線搭橋。


    很多女孩經過他之手,變得不再單純,陷入了這燈紅酒綠的浮華之中。


    高毅自詡從來不會使用強迫手段,全是用利益吸引人,按照他說這都是你情我願。可這麽多女孩,總有些人是真心,是被欺瞞誘騙,宋玲玲就是其中一個。


    她愛上了高毅這個善於花言巧語的男人,把他的話當真,投入了真感情。高毅覺得她長得好看性子也不錯,有一段時間也確實比較上心,給她演戲的機會,卻不會讓她去陪酒。


    可一個遊戲人間的人,哪裏又是這麽容易鍾情,對宋玲玲雖然和別的女孩有些許不同,可說到底沒那麽真心。


    有一次一個副導演看上了宋玲玲,他就很不客氣的將宋玲玲推了出去。


    宋玲玲最後因為抵死不從,中途逃跑跳樓身亡。


    那個副導演因此被判了刑,而作為中間人的高毅卻非常滑頭的躲避了法律的製裁。為了這,他上下打點花了不少錢吧,現在想到還覺得晦氣。


    沒有想到,一切還沒完,他現在竟然被宋玲玲的魂魄給纏上了!


    “我拜托你幫我把她帶走吧,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行!”高毅慌了,越發覺得頭上的重量不僅沉而且還透著冰涼,讓他全身發寒。


    “能幫你的隻有你自己,唯有讓她消除了執念,才會離開。”


    “你沒本事就直說!在這胡扯什麽,她都已經死了,不管有什麽執念都該去她應該去的地方!別以為我非要求你,這世界上能人多了去,我不差你一個。”


    高毅大怒,他就不信不過是一個死了的女人,生前那麽怯弱膽小,死了還能拿他怎麽辦!


    “他這架勢,看來是要去找人驅除那魂魄。”跟著一塊出來的小超道。


    容黎不以為然,淡淡開口:“總有人嫌自己的命太長。”


    “可你這樣就失去了接近你阿爸的機會了。”


    “總會有機會的。”


    容黎心底也明白失去了絕佳機會,可她不可能因此放棄了自己的原則。


    這是宋玲玲的意願,寧可不去投胎,寧可麵臨魂飛魄散的風險,也要和高毅糾纏到底。她對高毅沒有太多的怨恨,隻想永遠在一起,不管用什麽樣的方式。


    容黎會為對方擺明利弊,卻不會幹擾對方的選擇。


    不管是人是鬼,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


    《江山》劇組片場。


    “謝老師,我覺得你可能有必要看一下你這部手機的信息。”


    容黎出生的村落與外頭不同,這裏用外頭的說法屬於少見的母係氏族製。婚姻形式是以母係血緣關係為紐帶,男女結婚,或是丈夫走婚,或是丈夫從妻居住。


    容黎的阿爸是個外鄉人,當年過來求醫,與照顧他的阿媽相互傾慕,不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兩人分開了。分開的時候,她的阿爸並不知道阿媽已經懷孕。


    具體細節容黎並未得知,不過從老族長的語氣,應該沒有誰辜負誰這種事的發生,兩人非常和平的分開了。


    從前村裏排外嚴重,雖沒有明文禁止,但若是本村男子若是與外族女子成婚,就會被驅逐出村,後代不可姓容,永世不可回村。女子若是和外族男子有首尾,則將永世不得與男子見麵,若有孩子也不可告知其父的身份。


    所以容黎的阿媽並沒有將容黎的存在告訴她的阿爸,一來覺得沒有必要,二來也是族規不允許。而容黎的阿媽剩下容黎時,難產去世了。


    村子裏的人都很好,對容黎非常的寵愛,因此容黎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孤兒身份而覺得缺少關愛。


    容黎也曾好奇過自己的阿爸是什麽樣的人,可當初她阿爸是躺著進來的,村子裏沒幾個人見過,也不興問。老族長雖然疼她,卻對此隻字不提。


    容黎以為自己和阿爸這輩子沒有父女緣,沒想到老族長突然讓她去找她的阿爸。


    那天老族長蒼老無力的聲音還回蕩在她的耳邊:“你該去見見了。”


    該見?


    這兩個字意味深長。


    村子裏不是沒有像她這樣的孩子,雖然現在的規矩沒有以前嚴苛,如今也有和外族人成婚的,但不準住進村子裏,村子裏的事也不可對外談起,可也沒有所謂該見一說。


    血緣天性使然不稀奇,可這話是從最為遵守舊禮的老族長口裏說出來,透著蹊蹺。


    老族長並沒有多解釋,她一貫如此,不多解釋但是很有道理,事後會漸漸明白其深意。


    於是,容黎按照老族長的指示,沒多久就便踏上h市的火車,身上隻帶著一張她阿爸當年寫下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的紙條。


    這麽多年過去,這張紙條已經開始泛黃,上麵的字跡依然清晰,筆鋒剛勁有力。


    容黎出山之後就找了電話撥了過去,但是並沒有人接起。昨天又打了一次,依舊如此。她猜想興許對方在忙,等他有空回複的時候,她已經不在電話旁邊,也就岔了。


    現在她有了自己的手機,若是對方看到回過來,她也能接了。她又發了那樣的短信,那個人要是看見,肯定會回的。


    要是沒看見或者不回……那是父女緣未到或是已盡,不必強求。


    雖然老族長不會無的放矢,不過態度很佛性,容黎也就跟著不著急了。


    容黎對於這個素未謀麵的父親並沒有太多的想法,興許消息來得太突然,又或者這麽多年習慣了沒有父親,讓她沒法對一個陌生人產生期待。


    她這次出山,尋親隻是其一而已。


    手機這個重要的物件搞定,容黎就要去往老族長不知道什麽時候給她置辦的宅子。老族長總是最疼她,生怕她第一次進城會受了委屈,所以早早就安排好了。


    昨天她沒有直接去那裏,是為了一個善意,給那人一次生的機會。無妄之災,是可以避免的,隻是這種災難需要有人去擋,否則會轉嫁他人。


    “你好,我到青秀山花苑。”老族長置辦的宅子距離這裏比較遠,容黎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是個愛嘮嗑的大叔,一聽她要去那裏,就有說不完的話。


    “青秀山花苑啊?那可是個好地方,一棟棟別墅漂亮得不行,地段又好,就是那價格,嘖嘖嘖。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這輩子都沒法想的,別說裏麵最普通的別墅,就是21號凶宅我們都付不起。”提起這個司機語氣都變得神秘兮兮的。


    “那棟凶宅現在怎麽樣了?聽說前一陣被賣出去了,現在有人住了嗎?那個買家真是太大膽了,真是什麽都不忌諱。有這錢幹點啥不好呢,非要給自己找事,有些便宜占不得的。小姑娘,你也別離那別墅太近,女孩子屬陰,容易招邪。”


    21號,不就是老族長給她準備的那套宅子嗎?


    容黎拿起新買的手機,點開手機瀏覽器,輸入可青秀山花苑21號,就彈出來一大片的搜索信息,其中最為醒目和核心的就是碎屍凶宅四個字。


    青秀山花苑21號,在h市名氣非常大,它不僅是h市甚至是全國有名的凶宅。曾經這裏發生過轟動全國的滅門碎屍案,雖然這樁案子已經過去了十餘年,案子也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告破,凶手早就成了屍骨,可一提起依然令人毛骨悚人。


    那個凶手凶殘至極,將一家六口全都殺光,連繈褓裏的嬰兒都不放過不說,竟然還用電鋸將屍體切碎。當時別墅地麵一片血紅,進去的人哪怕是曆經百煉的老法醫,都被這恐怖的場景給驚嚇到了。


    這棟別墅後來被拿出來公開拍賣,曾經有人貪圖便宜,將這棟別墅拍下,可入住沒多久就出事了。


    新房主一家人住進去之後,每天晚上能隱約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可又找不到聲音出自哪裏。請來和尚道士超度做法,可依然無果,甚至晚上還多了慘叫聲和電鋸切割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這讓新主人一家自從住進來之後,就開始變得很不正常,原本身體健康的人變得體弱、精神恍惚,性情也大變。


    原本主人家的孩子非常的聽話懂事,在學校竟突然拿刀捅人。男主人變得混混沌沌的,幾次開車差點撞到了人,有一次倒車的時候差點把女主人都給撞了。女主人染了病,去醫院卻查不出原因。


    好好的一家人,很快分崩離析,這棟別墅也再一次被拿出來拍賣。


    原本因為滅門碎屍案使得這棟別墅不及市場價的一半,後來又出了這樣的事,價格一跌再跌。


    尤其後來有傳聞有不怕死的人偷偷潛入,全都被嚇個不輕,說是看到了鬼魂,還有人沒多久就突然暴斃了。這些傳說讓這棟別墅成了真正的凶宅,是大家畏懼的存在。


    哪怕價格不及市場價的零頭,哪怕這棟別墅位於市區繁華地帶不遠處,卻又自帶青山綠水,鬧中取靜又交通便利,房價非常的高,而且有價無市,可依然很長時間裏無人問津。


    沒有想到前一陣這著名凶宅竟然賣出去了,買家是委托中間人幫忙購買的,並沒有人知道這個神秘買家的身份。這個消息當時就上了新聞頭條,大家紛紛好奇什麽樣的人竟然這樣的不要命,這麽凶殘的房子都敢買。網上還有人預言這個占小便宜的買家,今年就必出事。


    容黎看到這些信息,嘴角微微往上翹。不愧是老族長,竟然給她找到這樣的宅子。


    她來到繁華的h市還是有些不適應的,這裏的人氣太旺了,讓她那種不適感更加嚴重了。自從過了十八歲,這種不適感就在加劇,沒有這把定魂傘,白天簡直無法出門。


    這種凶宅不適合普通人,卻非常適合自己。


    容黎聽到司機大哥的話,不在意的笑了笑。


    “沒有這麽可怕。”


    “你們這些小年輕別不信邪,我老婆的姑姑就遇到過這麽一件事……”司機一路將故事說完,車子也到了青秀山花苑,“你家是多少號啊?”


    “21號。”


    “好,21號,我看看路牌,應該往左……什麽?!21號!你家是青秀山花苑21號!”司機驚悚不已,車子直接蛇形走位。


    “看路!要撞了。”


    司機連忙在車子撞到一旁綠化樹之前打了方向盤,額頭盡是冷汗,就說那屋子邪門!他幾十年沒有出過事的老司機,一跟這房子沾邊,差點就要出交通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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