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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她不知道怎麽搞的, 簡直喝水都能塞牙縫。不是出門踩到屎, 就是差點被鬆動的廣告牌給砸了。給客人熱情的推銷手機, 都能被當做是小三打,零零碎碎的事不少。


    雖然沒什麽大礙,可也是夠鬧心的。


    說來也巧每次周小雲貪她的便宜之後,她就能遇到一件倒黴的事。原本倒也沒有多想, 現在遇到離奇的事,又聽丈夫這麽一說, 就覺得不簡單了。


    “我們兩個是做了什麽犯了忌諱,突然就讓它不高興了?”吳姐和趙慶國都很納悶, 在努力回憶一切發生改變的時間, 可理了半天也沒有頭緒。


    發生在身邊的事太瑣碎了,也不知道哪一件是和它有關,哪一件是無關的。


    “讓我看看你們的女兒。”容黎道。


    雖然視頻裏看得不真切,可那孩子在千裏之外,想要過去或者現在就讓對方過來並不現實。。


    吳姐和趙慶國求之不得,連忙給老家發視頻。


    “媽媽!”小女孩在視頻裏看到媽媽很開心, 笑得甜甜的,和之前在這裏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完全不同。


    吳姐看到女兒, 原本臉上的愁苦瞬間全無:“妞妞, 想媽媽了嗎?最近身體好點了嗎?”


    “我現在都不生病了, 昨天去稱了還重了兩斤。”


    “那就好, 在家裏要乖乖聽爺爺奶奶的話,爸爸媽媽很快就會跟你在一起的。”吳姐將手機遞給容黎,“來,妞妞,給姐姐看一下你。”


    小女孩看到鏡頭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漂亮小姐姐,頓時變得靦腆起來,非常害羞的小聲說了一句‘姐姐好’。


    容黎看了一眼,就對著吳姐搖了搖頭。


    吳姐和一旁的趙慶國紛紛舒了一口氣,孩子沒事就好。


    兩人結婚這麽久就要了這麽一個孩子,按照他們那邊農村的習慣,隻有一個女兒還是太少了,肯定是還要再生的。


    可兩人一直在外頭漂泊,連大女兒都沒照顧好,心裏一直覺得很虧欠。他們就打算著,等手裏有點錢,日子能過安穩了,可以把孩子帶在身邊了再生第二個。


    這次孩子過來就出事,他們手裏現在也有些積蓄了,就計劃著要回鄉。他們年紀也不小了,也得考慮二胎的事了,家裏老人都開始催了。


    沒得想到臨了,竟然碰上了這麽個糟心事,如果沒法解決,他們根本不敢回去。要是給家人帶來禍害,這輩子都沒法安寧。


    “我今晚會留在這裏守著,它昨天沒得手,應該還會再來的。”


    吳姐和趙慶國感激不已,吳姐道:“我這就去換新床單和被褥,晚上你和我在屋子裏睡,孩子爸在客廳。”


    “不用,我留在屋子裏它很可能不敢來。”容黎從口袋裏拿出兩條紅繩遞給兩人,“戴上它,在我來之前,它傷害不到你們。”


    這次紅繩和上次有些許不同,多了個細小的銀鈴。


    昨天見過紅繩的厲害,兩人一拿到手連忙戴了起來,瞬間有了安全感。


    容黎讓兩口子如同往常一樣生活,就當一切沒有發生。該上班的上班,該去幹活的去幹活。


    到了晚上,兩口子回家努力像平常一樣洗漱休息,可直到第二天天亮,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這並沒有讓兩口子輕鬆,就跟樓上的另一隻鞋一樣,不落下來心裏更加不踏實。雖然有紅繩的保護,依然沒法睡個安穩覺,讓他們很是憔悴。


    “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來,我們不會要一直這麽守著吧?”吳姐有些心焦,他們不可能一直這麽打擾麻煩容黎吧。


    可要是容黎走了,那玩意又來了可怎麽辦?想著被個不知名的東西盯上,他們兩夫妻根本沒法安穩,昨天跟人說話都保持距離。


    容黎也不願意守株待兔,可這東西詭異得很,竟然沒法找到一絲蹤跡,無法順藤摸瓜。


    “你們昨天一切都和平常一樣嗎?”


    吳姐道:“都,都一樣啊。”


    “確定?”


    吳姐抿了抿嘴,最終艱難的開口:“前天不是出事了,一開始不敢出去嗎,孩子爸就把家裏的車子給老鄉讓他幫忙運貨。”


    容黎看了她一眼,吳姐變得十分窘迫。


    “我要看看那輛車子。”


    “那輛車子應該沒問題吧?孩子爸和那老鄉搭夥搞運輸,經常輪著開,沒聽他出了什麽事。昨天問過他,也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


    這時,趙慶國就接了個電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王強出事了。”


    吳姐瞪大了眼:“怎麽回事?”


    王強就是趙慶國的老鄉,他今天送了最早的貨之後,就打算去吃個早餐。結果整個人跟迷瞪了似的,偏往那正在施工的下水道口那走,結果就給摔了下去。還好沒出什麽大事,隻是腳給崴了,不能繼續去拉貨。


    要放在平時,他們肯定以為王強是缺覺迷糊了。這小子仗著自己年輕經常熬夜不睡覺,第二天一大早直接去幹活,幹完活倒家裏補覺。


    平常都沒出過什麽事,今天趕巧就犯迷糊了,不由令人多想。


    不會真的出在車子身上吧?


    容黎沒有廢話,立馬要去看那輛車。


    吳姐和趙慶國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帶著容黎去看那輛車子。車子停的地方距離這裏不遠,隻需要走一會。


    小麵包車就停在路邊,容黎走近,並沒有感受到車子的異樣。


    “這車子有問題嗎?”吳姐戰戰兢兢的問道。


    這輛車子最大的收入來源,潛意識裏讓他們不允許這輛車有問題,就怕聽到不想聽到的,以後就用不成了。


    因此昨天兩夫妻都不約而同的無視了這輛車,自我洗腦這輛車子沒有問題,不需要放入需考察的範圍。可現在出事了,才不得不正視,不敢再自欺欺人。


    容黎沒有回答,隻道:“打開車門。”


    車門被打開,依然也沒有感覺到異樣。


    可當容黎坐進去,將車門關上,立馬感受到了極重的陰氣。她搖晃著鈴鐺,卻沒有作用。


    她能感受到它就在這裏,可不知什麽緣故無法招出來,好像它被鎖住,和外界隔絕。


    容黎歎了一口氣,打開車窗,朝著趙慶國道:“你,進來。”


    趙慶國連忙上車坐到駕駛位,剛把車門關上,就感受到車子裏的溫度驟然上升,同一個火籠,熾熱難耐,熱得令人難以呼吸。


    “嗚嗚……我好熱……爸爸……媽媽……”


    “啪——啪——”


    “救命……我好熱……好熱……”


    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被困在熱如火籠的車子裏,她拚命的拍打著車窗,想要讓自己的爸爸媽媽看到自己,將自己放出去,可是一直拍一直拍,卻沒有人到來。


    恐懼、痛苦、絕望,各種情緒湧入,加上熾熱的感覺,令人窒息。


    趙慶國難受極了,就如同那個女孩一樣一點點的感受著自己的生命在消失。


    清脆的銀鈴聲將一切幻象驅除,趙慶國頓時活了過來。


    隻見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小臉蒼白,五孔流血,坐在靠近後排靠近車窗的位置,小手趴在窗戶上,詭異的擰著腦袋,紅通通的眼睛怒瞪著。


    小女孩和幻想裏一模一樣,但是樣子卻恐怖不已,臉上帶著濃濃的怨氣,那雙眼睛好像惡魔一樣能勾魂,他捂著嘴才沒有讓自己叫出聲。


    “乖乖聽話,我帶你出去。”容黎朝她伸出手,態度很友好。


    小女孩歪著可怖的腦袋,一臉懵懂:“你能帶我出去?”


    “是。”


    小女孩乖巧的伸出手,可還沒有附上,突然暴怒起來,猛的衝向前座的趙慶國:“你們是壞蛋!”


    “救命啊!”趙慶國再也按耐不住失態的叫嚷,手擋在眼前,手上的紅繩將小女孩彈飛。


    容黎早有準備,勾魂索直接抽了上去,抽得小女孩尖叫不已,隨即又被勾魂索捆住,動彈不得。


    “叫你乖乖聽話你不聽,非要受次罪才老實。”


    小女孩憤怒不已,齜牙咧嘴的嚎叫著,不停的試圖掙脫繩索,甚至還能蹦著張開大嘴要去咬前座的趙慶國。


    “壞蛋,壞蛋!”尖利的嗓音令人不適。


    容黎將她抽了回來,這隻厲鬼還挺厲害,被這麽折騰還生龍活虎。她正處於怨氣爆棚的時候,容黎沒辦法將她收到定魂傘裏。否則感染了傘裏的其他魂魄,又要一番折騰。


    “你認識她?”


    趙慶國連忙搖頭:“我沒見過。”


    容黎讓他先下車,趙慶國連滾帶爬跑得飛快,再不想在裏麵多待一秒。


    小女孩見狀,情緒更加激動,尖叫聲幾乎能刺穿耳膜。


    “老實點。”容黎收緊勾魂索,小女孩這才老實了一些,雙眼怨恨的瞪著趙慶國。


    透著車窗看到一個孩子血紅的雙眼怒瞪著自己,趙慶國這個一米八大漢嚇得背後都是冷汗。夫妻兩緊緊的握著手,膽戰心驚的望著那車子,身邊路過的人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


    行人沒法看到車子裏的異樣,也感受不到他們的恐懼。


    容黎打開車門,想要將她帶出,可勾魂索抽出,那個小女孩卻依然留在車子裏。


    小女孩原本怨恨的表情驟然變成了恐懼,不停的拍打著車窗:“我要出去……好熱,我好熱……爸爸、媽媽,我要出去……”


    容黎看著空蕩蕩的勾魂索,恍惚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竟然有人將小女孩的魂魄封在車裏,連她的勾魂索都沒辦法突破那牢籠。


    讓她死後也受到臨死前的煎熬,無法去正常投胎,如果車子銷毀了,就會魂飛魄散。


    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至於要這麽對待嗎?


    容黎再次進入車中,小女孩仿佛看不到她,痛苦的拍打著車窗,陷入自己的世界裏。


    容黎輕輕搖著鈴鐺,鈴鐺叮鈴鈴響動著,清脆悅耳。


    “你別急,姐姐帶你出去,但是你要乖乖的好嗎?”她緩緩開口安撫,配著鈴聲安撫魂靈。


    小女孩因為恐懼不複剛才的暴躁,身上的黑氣都散了不少,備受折磨的她急切的想要離開這裏,淚眼婆娑的望向容黎:“姐姐,你能帶我離開嗎,我害怕,我好熱。”


    “你乖乖的,我就能帶你走。”


    小女孩連連點頭,容黎將紅傘在手裏轉圈圈,小女孩的魂魄就被吸了進去。


    容黎提著紅傘走了出來,吳姐和趙國慶連忙圍了上來。


    “怎麽樣了?”


    容黎的表情變得凝重:“她的本體還留在車子裏,沒辦法離開。”


    房門一關上,吳姐就著急的問道:“容小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家裏還有小孩玩的玩具嗎?”


    “有的,我女兒的玩具隻帶走了一半,還有不少留在這,我都收了起來,要拿出來嗎?”


    容黎點了點頭:“嗯。”


    吳姐不敢怠慢,連忙將玩具都拿了出來,在客廳空處鋪了一張爬爬毯,把所有的玩具都放在上麵。


    容黎將手裏的傘放在地上敲了三下,小女孩從傘裏飄了出來。沒有剛才的五孔流血的可不模樣,不過小臉慘白,一看就不是普通孩子,渾身上下透著冰冷。


    趙慶國已經見過,倒是比較鎮定,吳姐被嚇了一跳。


    小女孩有些怯怯的樣子,看到玩具眼睛一亮卻不敢上前。


    “去吧。”容黎道。


    小女孩看了吳姐和趙慶國一眼,吳姐雖然害怕,可更加心軟,看到這麽小的孩子沒了也難免心疼,她連急忙也點了點頭。


    小女孩這才開心的撲到玩具上,雖然沒法上手玩,可能看著它們就很開心。


    乖巧的模樣,讓人很是心疼,完全想象不出她和之前快要害死人的凶靈有什麽聯係。


    吳姐和趙慶國有些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很想弄清楚容黎剛才話的意思,可看到小女孩在這裏,又不知道是不是該問。


    容黎並沒有避諱,開口道:“這並不是她完整的魂魄本體,不過是沾有她意識的氣息。她的魂魄本體被人困在車子裏,我目前沒法帶出來。不過我現在暫時穩住了她的魂魄,沒有讓她被怨氣吞噬而暴虐害人。”


    “為什麽會這樣?”吳姐和趙慶國麵麵相覷,被人困在車子裏?什麽人會這麽做,為什麽會這麽做?


    等兩人知道小女孩正在受到的折磨的時候,心軟的吳姐直接紅了眼。


    “什麽樣的人會這麽惡毒啊!人死了都不放過,不過是個小孩子,能有多大的罪過,至於這麽對待嗎!”吳姐義憤填膺道,她也是個孩子的母親,根本無法想象這樣的事。


    趙慶國也忘了自己差點被這個怨靈害死,心底也很不是滋味:“有沒有辦法讓她不受這樣的罪?不過是個孩子,早早夭折已經夠可憐了,不應該死了還要受折磨。”


    吳姐和趙慶國的視線被小女孩感知,她朝著他們害羞的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這樣的遭遇,兩口子覺得這個笑容並不瘮人,反倒很讓人心疼。


    “有人用女孩的屍體做文章,利用女孩的魂魄施咒祭奠。隻有找到她的屍體,才能破解咒法,將她的魂魄釋放出來。”


    趙慶國一臉肅然:“她恐怕和上個車主有關係,這件事交給我。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這麽狠心!”


    這輛車買來的時候還是八成新,對方明顯比較著急的想要賣掉,給的價格也很公道。趙慶國還以為自己撿了便宜,沒想到竟然藏著這樣的事。


    趙慶國去查的時候,費了不少功夫。


    前任車主之前是委托人賣的,明顯不想被人找到,各種隱藏自己的信息。這讓趙慶國更加覺得有貓膩,他在h市打工了這麽多年,接觸的人不少,還是有自己人脈和本事的。雖然費了不少功夫,可還是被他給查到了。


    “娘娘個腿,這個車子果然有問題!”趙慶國憤怒不已,忍不住爆了粗口。


    果然如同他們猜測的一樣,這輛車子曾經出了事,之前還上過新聞。趙慶國和吳姐看到的時候,還非常的憤怒,指責家長太粗心,甚至覺得應該追求監護人的責任。


    小女孩是被活活曬死在車子裏的,按照新聞上說,車子停在家裏的院子裏,不知道孩子什麽時候爬了進去還不小心鎖了門。


    那時候外頭正是臨近四十度的高溫,車子在烈日暴曬下很快就會跟個蒸籠一樣,小女孩就這麽被活活的曬死在自家的車子裏,父母距離自己近在咫尺。


    這期間,小女孩消失了六七個小時,她的家人都沒有察覺,直到傍晚要用車了,才發現小女孩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現場一片狼藉,能清楚的感受到小女孩當時的痛苦。


    因為出了事,車子就不能再用了。車子買回來也沒多久,原本的車主不想就這麽廢了,可在當地是很難賣出去。,車主就托人把車子賣到遠一點的地方,結果被趙慶國給買到了。


    這種帶凶的車就跟凶宅一樣,二手販賣的時候都得說明白,趙慶國也是被坑了。


    原本看到新聞的時候,趙慶國和吳姐兩口子就覺得家長並不無辜,覺得他們什麽事都沒有,感到很不忿。


    雖然有人說家長失去孩子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一輩子都會陷入自責之中,可趙慶國並不這麽認為。孩子死了不是更慘?而且還是以這種痛苦的方式,他們又找誰說理去?


    一碼歸一碼,沒有任何的懲罰措施,對不負責任的家長也就沒有警示和教育作用。隻有最實際的、發生本人身上的懲罰,才能讓那些人的行為有所約束。


    類似這種新聞總是層出不窮,足以令人警示,可不負責任的家長依然沒有吸取教訓。甚至還有家長,為了車子的玻璃,非要孩子在裏麵曬幾十分鍾,慢悠悠的回家拿鑰匙或者等開鎖匠過來。


    如果法律規定,這種行為不管是否造成什麽後果,直接關進去教育幾天,把這個責任明確規定了,好歹做事的時候也得掂量掂量。


    趙慶國平時是個不多話的,可遇到這種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尤其在網上的時候,更是暢所欲言。等貨空閑的時候他會刷一刷手機,經常為了這種事跟人在網上和那些他認為是聖母婊的人撕起來。


    他雖然是農村來的,農村孩子多是散養,養得沒那麽仔細,他自己也沒有履行好作為父親的責任,可他依然堅定的這麽認為。


    他們確實有很多無奈,可也不能作為沒有盡責的借口,否則就不會想辦法去改變和彌補。


    這也是他們暫時不敢再要一個孩子的緣故,不能負責就要謹慎。第一個還能說年輕沒想這麽多,稀裏糊塗的就有了,第二個可就沒有任何借口了。


    原本就心疼這些枉死的孩子,覺得作為家長應該要負責任。現在又知道這孩子的魂魄被人為的困在車子裏,趙慶國更是義憤填膺,惱怒不已,非常積極的去調查。


    車子原主人距離h市也不算很遠,趙國慶還專門跑到了當地去調查,對那家人的情況也更加清楚。


    “聽他們鄰居說,從小家裏頭對她就不好,不是打就是罵,嫌棄她是個女孩,沒出生就騙了他們一家。那架勢好像不是他們的孩子,而是他們的仇人。”


    小女孩雖然是家裏的第二個孩子,可前頭已經流掉和送走了好幾個,老大現在都已經十四五歲,早早就被趕去打工,不再讓她上學。


    這在當地不是一件密事,這家人就想要個男孩,懷小女孩的時候,原本醫院裏的人脈,因為給人看胎兒性別被人舉報掉了工作。當時醫院裏,人人自危根本沒人敢幹這事。


    這家人沒法就去找據說很準的神婆去算,對方告知是個男孩。於是他們歡天喜地的留下了孩子,沒想到生下來卻是個女孩。


    因為他們懷的時候大張旗鼓,所以人計生所都知道他們有了二胎,也沒法悄悄送走。不僅如此,還直接被拉去結紮。


    他們跑去找神婆,神婆說算的時候確實是個男孩,是這女孩在懷的時候就是個厲害的,把原本的男孩給擠走了,所以才會改了性別。


    神婆在當地有些名氣,經常弄些鬼鬼怪怪的東西,也不是好招惹的。這家人不敢拿她怎麽樣,隻能相信她的話,把怨氣都撒在了小女孩身上。


    趙慶國看了看專心看電視的小女孩,低聲道:“聽說她媽媽現在又懷上了,正在外頭東躲西藏。”


    “不是已經結紮了嗎?怎麽又懷上了?”吳姐詫異。


    “這種事也沒有百分百準的。”趙慶國道,“而且我聽說他們家前不久去外地找了什麽高人,沒多久就懷孕了。而且這家奶奶漏嘴說,這次肯定是個男孩。別人問起神神秘秘的,隻說是遇到能人了。”


    民間經常流傳著生兒子的秘方,尤其是重男輕女現象比較嚴重的地方,所以大家也不足為奇。不過這家人之前被坑了一次,成了一大笑話,這次還敢這麽囂張自信,讓人覺得他們肯定得到了什麽厲害的秘法,否則也不會結紮了還能要孩子。


    吳姐聽完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們在鄉下也經常聽到一些陰損的事,頓時就明白了什麽:


    “這就是他們把這孩子困住折磨的目的吧!我現在懷疑根本不是疏忽,就是他們故意害死的!否則怎麽忍心死了還要這樣糟踐?天底下怎麽有這麽沒良心的父母。”


    因為氣憤控製不住音量,吸引小女孩頭轉了過來,一臉懵懂。


    吳姐頓時閉了嘴,朝著她扯出一抹笑容。


    小女孩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又和玩具以及電視為伴,乖巧得令人心疼。容黎說現在的她才是平常的樣子,之前成了魂魄,會因為各種因素性格發生改變。


    新聞上經常報道這樣的事,卻不見家長有什麽懲罰,誰知道會不會看了之後就起了歹心?


    女孩長得瘦瘦小小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當地人都知道這家人對孩子很不好,飯都經常不給吃飽。有人心疼想要給她送吃的,還會被那家人罵不說,反過來對那女孩更差了,這麽一弄也就不敢再多事。


    這家人對待小女孩完全跟個仇人一樣,覺得她把他們的兒子給弄沒了。孩子已經四五歲了,可連個名字都沒有,平常家裏人就叫她臭丫頭、掃把星、奪命鬼等,所以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吳姐深深歎了一口氣,道:“我現在大概猜到這可憐孩子為什麽突然想要害我們了。”


    一輛開往h市的高鐵即將到站,站台上站了不少人。雖然大家都在排隊,可每個點都排成了三排甚至四排的隊伍。


    站台工作人員吆喝了幾次要排成一列,千萬不要擁擠,可大家依然不為所動。短短兩分鍾的停靠時間,再加上炎熱的天氣,都讓大家非常的焦躁,急著想要上車。


    一個撐著紅傘,遠離人群站在後方的女孩,此時也就顯得尤為突兀。


    女孩身材高挑清瘦,身穿著淡藍色斜領盤扣棉麻長袖衫,下身穿著靛藍色百褶長裙,側腰上還掛著一對銀鈴,腳上踩著繡花布鞋,十分古樸文藝。紅傘擋住了她的容貌,隻能看到她握著紅傘的手非常的白皙。


    她撐著紅傘靜靜的站在那裏,四周好像有屏障一樣,讓她沒有受到熱浪的襲擊,給人一種陰涼的感覺。


    大家還來不及多想,這個時候火車來了,原本就急躁的人全都提起行禮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工作人員不停的吹哨子,讓踩到線的人往後退。


    車廂門打開,車上的人還沒全下去,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往裏擠,使得門口堵了一小會,引來大家的不滿。


    “先下後上,有的人急什麽啊!”


    容黎微微抬高紅傘,依然淡定的站在原地,直到所有人都走進去,她才有了動作。看似不緊不慢,卻一晃從幾米開外的地方走進了車廂裏,剛站穩沒一會,火車就啟動了。


    車廂裏十分熱鬧,容黎往裏掃了一眼,抬步徑直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位置,你坐錯了。”容黎走到自己的位置跟前,發現有個大媽已經占了她的位置。拿出車票又對了一次,確定是自己的位置便是開口。


    那大媽看了容黎一眼,隨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屁股跟釘在位置上一樣,根本沒有挪動的意思。


    容黎將自己的票擺到大媽麵前,提高音量:“這是我的位置……”


    “什麽你的位置,這寫你的名字啦?還是這火車是你家的?”大媽不耐煩的將容黎的手揮走,臉色露出鄙夷神色:“你自個不提前上來占座,慢悠悠的一上來就想找位置,哪有這麽美的事。”


    容黎認出這個大媽就是剛才沒等人下車,就拚命往裏擠,還引起一小陣堵塞的人。


    “這是我的位置,請你讓開。”容黎的聲音沉了下去。


    那大媽依舊巋然不動,還滿嘴冷嘲熱諷,大聲嚷嚷了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素質,竟然這麽跟長輩說話。換做是我的孩子,早就給一巴掌了。別說火車不用對號入座,就算是對號入座,我坐你的位置又怎麽了?尊老愛幼懂不懂,你爸媽和老師是怎麽教的!連讓個座都不願意,看著長得人摸狗樣的,就這素質以後還能幹成什麽事!”


    容黎靜靜的望著那大媽,比普通人瞳孔更大更黑的眼眸,此時更顯幽黑。


    “看什麽看!有這麽盯著長輩的嗎,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也不知道吃什麽長這麽大的,放在我們那個時候,你這種女孩壓根沒人願意要。”大媽被盯得心底發毛,虛張聲勢的噴了回去,跟個灑水壺似的。


    容黎微微眯眼,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搭到了椅背上,還未來得及動作,坐在隔壁的女孩聽了半天,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出聲:“這種人說不通的,我去幫你找列車員,讓她過來管管。”


    說完不等容黎反應,就風風火火的跑去找列車員了,那大媽冷哼了一聲,依然不當一回事。


    列車員很快被找過來,看了容黎的票,又去查了那大媽的票,發現那大媽的票是站票。


    “阿姨,你這是站票,是沒有位置的,這個位置是這個女孩的,麻煩你讓一下。”列車員勸道。


    找列車員的年輕女孩也幫腔,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那大媽任由大家風吹雨打,依然堅持不動搖。


    “我坐一下怎麽了?現在年輕人站一下會死啊!我年紀這麽大了也不知道讓座,知不知道什麽是禮義廉恥啊?真是心寒啊,誰還沒個老了的時候。這點小事也那咄咄逼人,真是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大媽一會謾罵一會哭訴說自己這裏疼那裏不舒服,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吃得藥比飯還多,眼前這個小姑娘還要逼自己站著,心太狠太毒了。


    列車上的人看著那氣色紅潤、身材壯碩有力大媽,紛紛搖了搖頭。剛才擠火車的時候,連壯漢都被她擠到後麵,跟練家子似的,這才多少會的工夫就說自己老了、病了、殘了變成林黛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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