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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頭上,一朵鑲著金邊的小紅花非常醒目。


    薑寶高興地抱起果果親了一口:“果果太了不起了, 第一天上幼兒園就這麽棒。”


    這一朵小紅花就一直留在了果果的腦門上,在大型玩具上滑滑梯的時候也不忘隔兩分鍾拍一下, 深怕小紅花掉下來;晚上洗澡時小紅花的花瓣都卷起來了,實在貼不住, 果果就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了床頭,說是要和小紅花一起睡覺。


    臨睡前,照例薑寶給果果講故事,果果抱著被子,眨巴著眼睛忽然問:“媽咪, 可不可以給爸爸打個電話啊?”


    薑寶愣了一下。


    “果果有小紅花了, 爸爸會不會把果果和媽咪一起接到大房子裏去呢?”果果期待地問。


    “為什麽要去住大房子呢?果果和媽咪住在這裏不好嗎?”薑寶假意裝著傷心的樣子。


    果果的眼睛閃閃發亮:“可是媽咪想住大房子呀,媽咪還想和爸爸住在一起。果果一定要拿好多好多小紅花,爸爸就會喜歡果果, 把我們一起接去大房子裏住。”


    薑寶呆滯了兩秒,猝然抱住了果果。


    這些日子,她已經盡可能地讓果果遺忘從前原身自私自利的灌輸,沒想到, 這麽久了果果卻還沒有完全忘記原身的期盼, 隻想著拚命努力為心愛的媽咪爭取一個機會。隻可惜, 這個世界卻不像孩子眼中的那麽簡單, 就算擁有了數不盡的小紅花, 也無法換來父母的相愛、換來一個正常的家庭。


    “媽咪你怎麽了?”果果有點惶恐了起來,小手用勁,去掰薑寶的腦袋。


    薑寶深吸了一口氣,和果果臉對著臉,露出了微笑:“果果,媽咪早就不想住大房子啦,隻要和果果在一起,媽咪就很開心。爸爸喜不喜歡果果和小紅花,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果果拿到小紅花開心就好了。”


    果果似懂非懂,不過,她聽出來了,媽咪很愛她,特別特別喜歡她。


    小腦袋立刻盤算了起來,把爸爸拋到了九霄雲外:“媽咪……嗯……嗯啊……媽咪要是和果果一起睡……果果就更加開心了……”


    軟軟的身軀扭動著,像一條小蟲子。


    薑寶噗嗤樂了。


    她成了果果的媽媽之後,很多事情都依著果果,唯有睡覺,她沒法適應和果果一起睡。她的睡相差,以前經常睡著睡著就踢掉了被子,腿十有八九是架在霍言行肚子上的,更有甚者整個人都趴在了霍言行身上。


    每次醒過來看到自己八爪魚一樣的睡相,她總是會在霍言行麵前無地自容。


    和果果睡在一起,她怕把這個軟綿綿的身體給壓壞了。


    “果果不是總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嗎?怎麽還要媽媽陪著一起睡覺?”她故意問。


    果果扁扁嘴,伸出了一個手指頭:“一次,就一次,果果想和媽咪抱著睡,甜甜她們都是和媽咪一起睡的。”


    薑寶心軟了。


    算了,就寵寶貝一次吧。


    事實證明,對小孩子真的不能隨便心軟。薑寶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總惦記著果果會不會被她壓壞了、被子有沒有被她踢掉。半夜裏果果也睡得不□□穩,無意識地摸著薑寶的耳垂使勁撚,以至於白天上班時,薑寶還有種耳垂被人拉扯的錯覺。


    果果很快適應了幼兒園的生活,從一開始的磨蹭變成了積極地催促薑寶送她上幼兒園。放學回來後還和原來的小夥伴們炫耀:“幼兒園可好了,老師最喜歡我了。”


    接下來的工作也非常順利,樣板房已經開始動工,現場售樓中心也同步開始裝修。邀請的明星幾近權衡之後,最後在羅子錚和陳兆東之間決定不下。羅子錚是一位實力派影帝,曾經以一部仙俠劇的反派角色奪得了一眾少男少女的擁躉,沉澱多年後又出演了一部職場輕喜劇奠定了基礎,最後在一部大ip改編而成的電影中大放異彩,最後奪得影帝稱號。


    薑寶原本對這個世界的娛樂圈一無所知,這兩個月來一直研究娛樂圈的現狀,平常沒事幹的時候也看了一些電視劇,這個人選是她力推的。


    羅子錚雖然沒有當紅小生的流量,但實力超群、外形陽剛俊朗,在時尚界也有一席之地,最難得的是,這些年來他接戲接代言都非常謹慎,非常符合鈺景天苑奢華低調的樓盤特性,一定能為樓盤加分不少。


    和羅子錚的工作室聯係後,羅子錚提出要來樓盤實地了解察看以後再做決定,這樣認真踏實的作風,讓薑寶對他的欣賞更加了幾分。


    而另一位陳兆東的人氣比羅子錚高,現在剛好有大熱的電視劇在衛視和視頻網站同步播出,熱搜上三不五時都能看到他的名字,如果請他的話,可能時效性會強一些。


    當天的公司例會上,薑寶對羅子錚讚不絕口,表示不能急功近利,要看明星和樓盤的融合度,這樣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應。


    淩遠笑著打趣:“薑寶,看來你是蘿卜頭啊,這麽喜歡羅子錚。”


    薑寶毫不避諱:“對啊,我覺得男人就該是這個樣子的,低調而有個性,內斂而有力量。最討厭那種浮華張揚的男人了,深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


    淩遠心裏打了一個突。


    這話說的怎麽這麽像霍總啊?


    薑寶剛想再加把勁說幾句羅子錚的好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幼兒園童老師的手機號。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她一邊說一邊退到了門外,這才接了電話:“喂,童老師你好。”


    “果果媽媽,果果和小朋友打架了,現在對方家長馬上過來了,問題有點麻煩,你也快過來一下。”童老師急急地道。


    薑寶魂飛魄散,趕緊向淩遠告了假,打車往幼兒園飛奔了過去。


    幼兒園園長辦公室裏,哭聲震天,夾雜著一個尖利的女聲:“你們看看!看看我們家豪豪這傷!這小姑娘的心是有多歹毒啊!這是故意照著最嫩最疼的地方招呼啊!這肯定得留疤了,有這麽欺負人的嗎!豪豪可是我們一家人的寶貝,平常一根手指都不舍得動!”


    薑寶三步並作兩步,氣喘籲籲地撞開了門。


    園長、童老師、保健醫生都在,一個小男孩被她媽摟著在嚎哭,另一個年紀大的可能是奶奶外婆之類的,指著果果罵,眼看著就要衝過去了,童老師慌亂地攔著她,嘴裏忙不迭地勸說著:“豪豪奶奶,咱們有話好好說,真的,小孩子都不懂事……”


    果果縮在醫生老師的身後,嚇得臉上都沒了血色,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還忍著沒哭出聲來。


    一見薑寶,果果一下子撲了過來,嘴一扁,頓時大哭了起來,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瞬間就打濕了薑寶的衣領:“媽咪,果果害怕!果果也很疼!豪豪也打果果了!”


    薑寶掰過果果的腦袋一看,果然,果果的額頭上起了很大一個包,已經成了青紫色,應該是撞在課桌這樣的硬物上了,看起來很是嚇人。


    氣往上衝,她猛地一拍桌子衝著那個奶奶喊了起來:“說什麽呢?你孫子是寶貝,我家女兒就不是寶貝了?好好說話行不行?到底出什麽事了?”


    那奶奶被震懾了一下,聲音頓了頓。


    園長老師和保健醫生也過來了,把老人家拉到一邊,陪著笑臉勸了幾句,童老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她也快哭了:“上完課我正幫著小朋友們喝水上廁所呢,回頭就看見果果抓了豪豪一把,然後豪豪推了過去,果果就一頭磕在桌子上了,果果平常都很乖的,從來不讓我操心,我真的是沒想到……我這著急壞了,抱著孩子就出來找醫生處理了,也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家別吵了,都是我不好,沒照看好孩子。”


    薑寶一看,豪豪左側臉頰上紅紅的兩道,中間滲出了血跡,破皮了。


    “聽聽,聽聽!”豪豪奶奶非常氣憤,“她先動的手!有這麽凶的小姑娘嗎?也不知道大人怎麽在教的!”


    “果果,”薑寶蹲了下來,一邊替果果擦眼淚,一邊認真地問,“你為什麽要抓豪豪?跟媽媽說好嗎?媽媽在呢,不用怕。”


    果果一邊哭一邊搖頭,上氣不接下氣。


    “還能是為什麽?沒家教唄。”豪豪奶奶尖酸刻薄地追了一句,捂著心口叫了起來,“哎呦呦,氣死我了。”


    “媽……”豪豪媽媽在一旁無奈地道,“先聽聽孩子怎麽說的,豪豪他……也挺皮的。”


    “果果,”薑寶耐心地道,“媽咪知道你很乖的,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可是打人是不對的,我們把事情說清楚,好不好?”


    “媽咪……豪豪他不聽話……插隊接水……我批評他了……可他不聽……”果果斷斷續續地邊哭邊說,“他還說我沒爸爸……他騙人……我有爸爸的……可他還一直一直說……我想捂住他的嘴……不小心抓到他了……”


    豪豪奶奶愣住了。


    果果越說越傷心,哭聲越來越響,喉嚨都嘶啞了:“我有爸爸的,我真的有,豪豪騙人!我爸爸特別特別厲害,他有很多很多錢的,還有好大好大的房子,他會把我和媽咪都接去的!”


    除了孩子們的哭聲,辦公室裏神奇地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齊齊地向薑寶看了過去,眼神都不自覺地帶著一點探究。


    “呦,”豪豪奶奶陰陽怪氣地開了口,“還真讓我們猜中了,這不就是個小三啊,怪不得從來沒見過她爸爸。”


    薑寶心裏一涼。


    果果這話,的確讓人誤解,可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要是讓這些人有了這樣的誤會,原本就敏感的果果以後還怎麽在幼兒園裏生活學習?


    “有些人,年紀大了德行卻讓狗吞了,專門愛探究別人的隱私,”一個聲音慢悠悠地響了起來,“果果,打得好,以後這種沒有家教的小孩子,見一個打一個,打壞了也不用怕,該賠多少就賠多少,咱們賠得起。”


    薑寶氣樂了,嘲諷著道:“行行行,你霍老板就是個飛來飛去的蒙麵大盜,愛進哪裏就哪裏。”


    霍言行的目光定在了她的臉上,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消失了。


    薑寶心中一凜,猛地想起徐澤農的提醒,不由得警惕地後退了一步:“你……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


    霍言行站了起來,緩步朝她走來,麵無表情的臉氣勢駭人,眼神森冷。薑寶連連後退,後背一下子靠在了牆壁上,退無可退,兩人近在咫尺,幾乎能感受到對方輕淺而炙熱的吐息。


    下巴被攫住了,用力往上一抬,薑寶被迫抬起頭來,和霍言行四目相對。


    這是個幾近屈辱的姿勢,薑寶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男人和女人之間在體型和力量上的差異,一動都不敢動。


    “薑寶,我警告你,”霍言行一字一頓地道,“我不會允許我的孩子叫別人爸爸,這是我的底線。”


    下巴上一陣劇痛襲來,薑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本能地叫了一聲:“疼……”


    霍言行愣了一下,鬆開手指一看,那嬌嫩的皮膚上已經起了很深的一道紅痕,一絲懊惱泛上心頭,他惱怒地道:“怎麽這麽嬌滴滴的?我壓根兒都沒用勁。”


    一絲委屈莫名地泛起,薑寶的眼底浮起了一層淚光。


    她有點想哭。


    突如其來的小三,她沒有哭;飛來橫禍丈夫成了植物人,她沒有哭;莫名其妙穿到了這麽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沒有哭;忽然有了個女兒要辛苦負擔兩個人的生計,她還是沒有哭。


    可現在,眼前這個男人,長著這樣一張熟悉的臉,卻用這樣凶狠的動作惡狠狠地教訓她,她忽然一下忍不住了。所有的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她用力地推搡著霍言行的胸膛,語聲中帶著顫音:“霍言行……你怎麽這樣欺負人……你這個騙子……你明明說過要一輩子保護我的……”


    霍言行被推得狼狽後退,忍不住辯解:“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反正你就是個騙子……”薑寶捶著他的胸口語無倫次,“你管果果和誰叫爸爸……你又沒養過她一天……你是不是沒拿那個賭約當回事……要是我贏了,你管她叫誰爸爸,反正不會是你!”


    霍言行一把揪住了她揮舞的手,卻又不敢用勁,被她的力氣晃得腳下一個踉蹌,兩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霍言行成了肉墊,墊在了薑寶身下,他的腦袋磕在了地板上,忍不住“哎呦”了一聲呲了呲牙。


    薑寶呆怔了兩秒。


    身下的這具軀體和從前一樣,隱藏在襯衫中的肌肉堅韌且富有彈性,熟悉的觸感夾雜著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接踵而來,而腰上被手掌觸及的那一部分滾燙,那熱意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入她的體內。


    她猝然驚跳了起來,連滾帶爬地脫離了霍言行的掌控。


    霍言行在地上躺了片刻,捂著腦袋站了起來,看著她驚懼的模樣,沒好氣地道:“怕成這樣幹什麽?你看看你這副模樣,以為我會對你有什麽興趣嗎?”


    薑寶稍稍放鬆了些,縮在角落裏,眼中帶淚,神情警惕地看著他。


    霍言行被她的淚眼看得胸口一燙。


    要命了。


    他好像是對這個女人有了一點興趣。


    在餐廳的時候捉弄了薑寶一把,等薑寶和那個徐澤農離開之後,他也沒了和林梔繼續約會的興致,匆匆把人送了回去就跑到了這裏。


    此刻,他忽然想把這個女人抓進懷裏,重新感受剛才那香軟的身軀,然後再好好地安撫親吻一番,將那慘白的嘴唇染上緋色。


    這個念頭一起,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定了定神,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行了,快去洗洗,我不嚇唬你了,不過你也注意點,別再把男人往家裏帶了,最起碼現在你還沒贏那個賭約呢,沒有跟我強嘴的資本。”


    薑寶默不作聲地進了衛生間。關上門,她定定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底含淚、頭發散亂,下巴上的紅痕看起來有點嚇人。


    用冷水拍在了臉上,剛才激動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苦笑了一聲,原來,以前對出軌和小三看得這麽淡定,其實都是偽裝的,她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尊嚴,將所有的不甘和怨恨深深地埋在了心底,日積月累了這麽久,今天突然就爆發在了這個不相幹的霍言行身上。


    “趕緊讓我回去啊……”她喃喃地道。


    回去就能和霍言行離婚,就能把自己的生活拉回正常的軌道。她不想再留在這裏,每天看見這張熟悉卻無辜的臉龐,這讓她心煩意亂。


    把臉龐埋進了水裏,憋了幾十秒的氣,抬起頭來一看,還是這間狹小的衛生間。


    她苦笑了一聲,決定暫時認命。


    把自己收拾幹淨了,她重新回到了客廳,下了逐客令:“太晚了,我要睡覺了,你該走了。”


    霍言行非常不滿,這個從小就開始覬覦他的女人怎麽這麽笨?這樣的大好時機,難道就不會對他說幾句表白的情話,表達一下單身女人獨住的惶恐和害怕,這樣他可能會勉為其難地考慮替她換套房子、請個傭人,也說不定會考慮留下來多陪陪她和果果。


    “還不到十點,很晚了嗎?”他暗示。


    “我平常都和果果一個時間睡的,這樣第二天才有精力。你也快回去吧,畢竟你每天日理萬機,很辛苦的。”薑寶真是不知道霍言行是吃錯了什麽藥了,可她沒有力氣再吵架,隻好放低了姿態,盼著人趕緊走。


    霍言行的臉色稍霽:“你知道就好,以後別再惹出事情來讓我分心,知道我一分鍾值多少……”


    “知道知道,好幾萬呢。”薑寶趕緊把公文包遞給他,忙不迭地趕人,“霍總慢走。”


    霍言行被她半推半拉的,前腳剛走出門外,後腳“砰”的一聲,防盜門迫不及待在他眼前無情地關上了,差點沒撞到他的鼻子。


    他悻然在門前站了片刻,氣惱地走了。


    霍言行毫無生息地躺在那裏,曾經雋挺的身姿被困在小小的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管子,要不是旁邊的監視儀有曲線在動,幾乎看不出有生命的跡象。


    前幾天還時不時擠滿了人的病房此刻空蕩蕩的,病床邊隻有一個特護坐在監視器前打盹。


    薑寶悄無聲息地站在病床前,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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