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訂閱率足60%才能及時看到, 否則48小時後可看~  如今正是元睿二年九月初, 而這邊的最後一封信是去年二月時候的落款。


    霍家那邊自然也沒有信件往來, 若是有的話, 蘇棠怕是早發現了。也就是說,自從這原主發生了那樁醜聞後, 再沒跟母族聯係過。


    或許, 母族親戚那邊,根本都還不知道原主已經嫁人了。


    想著此刻也沒什麽事兒, 蘇棠便拿起那信件一封封讀起來, 有潤州那邊寄過來的,也有原主自己寫了一半沒寫完最後揉成一團沒要卻又珍藏起來的。


    一封封信讀下來, 蘇棠知道原主母親姓梅, 與蘇父乃是同鄉。梅家在潤州,應該也算是小康之家,梅老先生曾是潤州一所書院的老師,梅大舅在潤州衙門裏做捕頭。


    另外梅家在潤州還有一間鋪子, 看信中意思, 應該是梅舅媽懂點醫術,在潤州開了家醫館。


    看這些信,蘇棠覺得,這梅家對原主這個女兒, 應該不錯。隻不過, 古代人和離了, 孩子隻能跟著父親,所以她們母女這才兩地分離的。


    蘇棠想,蘇宅是靠不住了,但若是身後沒個倚仗就隻指望著霍家的話,她也怕自己將來下場會慘不忍睹。


    若是潤州那邊的親人可以到京城來定居的話,不管怎麽樣,於彼此來說都是一個照應。所以,蘇棠打算照著原主的字跡寫一封信寄去潤州,告訴他們近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並且邀請他們來京城居住。


    可是來京城的話,必然得安排個落腳的地方。這帝都寸土寸金,隨隨便便哪裏的一間屋舍,怕是都不便宜吧?


    正愁著一時間到底去哪兒弄那麽多錢,就聽到外麵吵起來了。


    蘇棠想,應該是枸杞成功將嶽夫人引了過去。而這位嶽夫人也是相當給力,趁機大吵了起來。


    蘇棠順手將那些信件塞進衣袖裏,連忙走了出去。


    原主的閨房就跟蘇夫人房間隔了一道月亮小門,那邊蘇夫人房外麵聚了不少人,蘇棠想,該都是嶽夫人叫過去的。蘇棠人才穿過月亮小門,便被嶽夫人一把抓住手。


    “你可知道,你這位好繼母要害你?”


    蘇棠瞪大眼睛望著袁夫人,而後頗為無辜的眨了兩下。


    嶽夫人指著站在台階上的蘇夫人:“你還真是會裝,外頭裝著對你這個繼女多好的樣子,其實你心腸歹毒,暗地裏盡是想著要如何加害於她。我方才都聽到了,你讓這個叫黃連的丫頭下毒,你還親手給了她一瓶□□。”


    “蘇夫人,天子腳下啊,你的夫君也是朝廷命官,站在這裏的這個人,就算不是你親生的,那也是蘇大人親生的呀。好歹你也是官家小姐出身,竟然知法犯法,竟然還敢毒害伯府夫人?”


    “天哪,到底誰給你們的膽子和勇氣?”


    這嶽夫人果然也是一位厲害角色,沒有讓蘇棠失望。果然是一旦抓著機會,就絕不鬆手。


    “本來今兒在大廳的時候,霍伯夫人說的那些話,我們都還不信,隻覺得她是白眼狼兒,恩將仇報不識好歹,將你這個好母親給氣病了。可誰能想到,她說的一點沒錯兒,你就是位心腸歹毒的毒婦人。”


    “霍夫人,這件事兒,必須去告官。你去告了,咱們給你做證人,準一告一個準。”


    蘇棠朝台階上的人看了眼,就見蘇夫人扶著丫鬟的手走了下來。她站在嶽夫人麵前說:“你是客人,不在會客的廳堂呆著,怎麽跑到主人家的後院兒來了?”


    “來就來了,又大呼小叫的,吵得人實在頭疼。今兒是我家老爺壽辰,你莫不是來砸場子的?”


    “你少扯別的話說。”嶽夫人並不上她的當,“你不承認是吧?我可告訴你,方才我們可都是聽到了。一會兒去衙門,我們都是證人。”


    又去拽黃連,從她袖子裏奪過那瓷瓶來。


    “這裏,裝的可就是隻一滴便可將人毒死的鶴頂紅,這就是物證。現在人證物證俱全,你就是要殺人害命。”


    蘇夫人卻並不畏懼:“且先不說這瓷瓶兒裏裝的到底是什麽,就算如你所說的,裝的是鶴頂紅,那也隻是從一個丫鬟身上搜出來的,與我何幹?袁夫人,你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是從丫鬟身上搜出來的,可這丫鬟是從你屋裏走出來的。難道,也與你無關?”


    蘇夫人淡然否認:“與我無關。”


    嶽夫人笑著:“那就是說,是這個丫頭自己起了謀害主子的心思?那也行,拖她去衙門,看她招不招。”


    說罷,嶽夫人拉著黃連要走:“去衙門裏,對簿公堂。”


    蘇夫人忽然厲色說:“我知道,你夫君與我夫君如今都是翰林院裏的侍講學士,都熬了十多年。如今翰林院的大學士眨眼功夫就要升遷了,空出來的位置,隻有一個。”


    “你這般誣陷於我,不就是想給我們蘇家頭上安一個罪名嗎?按著腦袋安了個罪名,好叫我家老爺給你家老爺讓路。”


    嶽夫人道:“你若是沒起歹毒心思,我就是想抓把柄,又如何抓?說到底,還是你先做錯了事情。”


    嶽夫人轉身,問那些個官太太們:“方才我悄悄引你們來,蘇夫人在屋裏說的話,你們可聽到了。”


    這是蘇嶽兩家的較量,其他人並不想摻和,所以都在打馬虎眼兒,並不答話。


    蘇棠想了想,朝枸杞望了眼,枸杞會意,走了出去。


    蘇棠道:“今兒是不是有人想害我,我不知道。不過,曾經有人想要害我……我卻是有證據的。”說罷,蘇棠看向黃連,“四個月前,我臨盆的時候,你是不是去藥鋪裏買過當歸?”


    黃連一聽這話,早已嚇得七魂丟了六魄。


    “小姐……”黃連身子一軟,跪在蘇棠麵前,手拉著蘇棠衣角,“小姐……奴婢……沒有。奴婢……不想的。”


    蘇夫人卻是眼神晃了下,忽而也有些慌張起來。


    她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打從今兒這死丫頭進家門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覺得死丫頭看著十分奇怪。


    好像……一切都是有備而來。


    “你是不想,還是沒有?”蘇棠說,“‘不想’表示你的確做了此事,但卻不是你願意這樣做。而‘沒有’,則是你沒有做過這件事兒,是我冤枉了你。”


    黃連正猶豫著要如何應答,蘇棠又說:“黃連,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今天既然能站在這裏揭穿這件事情,就是有備而來,你若是實話實說,我看在昔日主仆一場的份上,或許會既往不咎。但如果你昧著良心說謊,那我也保不住你。”


    “奴婢……”黃連猶猶豫豫的,最終還是矢口否認,“奴婢沒有。”


    “那好。”蘇棠衝院門的方向喊了一聲,“枸杞,請回安堂的朱大夫進來。還有,許記藥鋪的許老板,也一並請進來。”


    聽到“許記藥鋪”幾個字,黃連整個人徹底垮了下去。


    蘇棠卻沒管她,隻指著黃連問:“許老板,您可認識她?”


    黃連低著頭,許老板看不清她長相。枸杞走過去,將黃連拉站了起來,許老板看清了容貌後,連連點頭:“認識,認識她。”


    蘇棠道:“那許老板可記得,是怎麽認識她的。”


    許老板想了想,說:“是今年三四月份的時候,她常常去我鋪子裏買藥。別的什麽藥材都沒買,隻買了好些當歸。因為她去的次數多,而且每次都慌慌張張的,我覺得她這個人有些奇怪,所以記住了。”


    “不但記住了,我還跟鋪子裏的夥計說了,覺得她形跡可疑。”


    “不會記錯吧?”蘇棠問。


    許老板:“不會記錯,就是她。”


    蘇棠問黃連:“三四月份的時候,你買那麽多當歸幹什麽?”


    黃連整個人都有些嚇懵了,滿臉是汗,目光遊離著朝一旁蘇夫人看去。蘇夫人厲色道:“是啊,你買那麽多當歸幹什麽?”


    黃連:“奴婢……奴婢月事不調,所以……”


    卻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枸杞打斷:“奴婢不守夜的時候,與黃連一屋住著。她每回來月食的日子可準了,奴婢記得,從沒有差過日子,根本不是月事不調,她在撒謊。”


    蘇棠又問朱大夫:“我生產那日,因為難產,當時霍家是請的朱大夫來。請問朱大夫,是什麽原因導致我難產險些命喪黃泉的。”


    “夫人生產時失血過多,是長期服用了活血化瘀的藥,比如……當歸一類的藥材。這當歸若是平時吃,的確是一味補藥,當孕婦卻是不能吃的。”


    “黃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蘇棠皺眉看著她問,“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


    蘇夫人卻搶先說:“你待她不薄嗎?你是什麽樣的性子,我與你父親都知道。你性情暴躁,常常動怒的時候都會隨意打罵奴才。想來,定是你平素待她太差勁了,她才會想著要害你。”


    “不過……黃連,她再怎麽脾氣不好,到底是主子。你一個奴才竟然起了謀害主子的心,實在是十惡不赦。”


    “棠兒,你不必擔心,這事兒,我會替你做主的。今兒是你父親壽宴,至少得顧及你父親麵子,不能鬧得太過。等明兒,明兒一早,我便將這丫頭賣掉。”


    黃連抱著蘇夫人腿哭:“夫人,是您讓奴婢那樣做的啊,您讓奴婢害的大小姐。”


    “閉嘴!”蘇夫人瞪眼恐嚇。


    嶽夫人卻笑著:“蘇夫人這是心虛了嗎?怎麽不讓這奴才將話說完?”


    黃連可能也反應過來,若是此刻再不將全部的真相說出來,那麽她很可能小命不保。


    “是夫人讓我這麽做的。”她說,“大小姐並非夫人親生的女兒,夫人表麵上裝著對大小姐很好的樣子,其實她是故意的,故意想將大小姐養成那種囂張蠻橫的性子。夫人說,大小姐越是不成體統,二小姐在她的對比下,就越是顯得溫婉賢良。”


    “可是夫人沒有想到,大小姐她……她竟然會做了霍伯府的夫人,而且,還害得二小姐受到連累損了清譽。夫人心裏恨毒了大小姐,便安排奴婢在大小姐身邊,讓奴婢尋著機會陷害大小姐。”


    “還有這□□……嶽夫人說的沒錯,這□□是夫人給的,夫人讓奴婢繼續毒死大小姐。大小姐,奴婢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奴婢沒有撒謊。”


    蘇棠拍拍她肩膀:“我信你。”


    蘇夫人卻笑著說:“你們是主仆,聯手演的這場好戲。棠兒,我待你那麽好,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蘇棠皺著秀氣的眉,認真說:“您還要抵賴到什麽時候?我想,方才你讓黃連毒害我的事兒,肯定不止嶽夫人一人聽到了。蘇夫人,難道真的想我與你對簿公堂嗎?”


    “我不怕的。”蘇棠一臉信心。


    蘇夫人一怔,竟然有些被蘇棠的眼神驚著了。


    “出了什麽事?”蘇通負手立在院子門口。


    他聽家仆說後院吵了起來,這才急匆匆趕了來。


    霍令儼似是有些不耐煩再與蘇棠糾纏著這件事情說,直接道:“你隻管管好後院的事情便可,我前頭的事情,我身邊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他們是不是做錯了事情,該不該責罰,也是我的事。”


    “好好好!”既然人家堅決護短,蘇棠覺得自己也沒什麽可說的,隻提了此行過來的目的,“我娘家下了請帖來,後日是我父親壽辰。母親說她近來心神不寧,想在家中靜養,怕是去不了。母親說,讓我們自己看著辦。”


    “伯爺,您後日可得空?”


    霍令儼對嶽丈蘇家的事情半分興趣都沒有,聽蘇棠提的是這事兒,直接拿起書案一旁的一本書看起來,眉心輕蹙,頗為有些趕客的意思:“既是嶽父大人壽辰,你便好好準備份禮物帶過去。我去不去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


    “是,我明白了。”蘇棠本來也沒指望他去,不過就是覺得這事兒還算是大事兒,得跟他說一聲的,“時間不早了,爺也早點歇著,我便回去了。”


    霍令儼沒吭聲,蘇棠望了眼紅棕色書案後麵正伏案的男人一眼,退了出去。


    等蘇棠走後,青屏推門走了進來。憑著霍令儼的警覺性,不會聽不出走進來的人是誰。不過,他依舊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連個眼神都未給。


    直到青屏忽然屈膝在他一旁跪下後,霍令儼這才將書闔上扔在一邊,目光冷冷清清落在她身上。


    男人腮幫子輕輕咬了一下,眼神微煞,容顏冷肅。


    “奴婢知錯了,請伯爺責罰。”青屏雖跪著,腰卻挺得直,雖曉得自己有錯,但卻也有些小小的自尊在,並沒有因為做錯了事情就對霍令儼這個主子搖尾乞憐,“奴婢……奴婢就是替爺您不值,是她毀了爺您的一生。”


    霍令儼道:“你跟在我身邊十幾年了,凡事應該知曉輕重。她是主子你是奴才,今天這事情若是鬧得太夫人老夫人知道了,氣壞了老人家的身子,誰負這個責任?”


    “是奴婢欠考慮了,奴婢一時糊塗,隻想著爺您,倒是忘了太夫人老夫人。老人家都是希望家庭和睦的,奴婢不該衝撞了夫人叫爺您難堪。”


    “行了,下去吧。”霍令儼輕蹙著眉。


    “是……”青屏小心應了一聲,悄然退了出去。


    ~


    黃連扶著蘇棠回後院去,一路上都在替蘇棠抱不平。


    “她算什麽東西啊,不過就是爺身邊的一條狗,還敢對著小姐您亂吠。別說爺如今還沒給她名分,將來就算是給了,那也還是半個奴才。小姐您可是後院的主子啊,怎麽能在她那裏忍氣吞聲。”


    蘇棠聽她叨擾了一路上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她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蹙眉說:“行了,別再說了。到底該怎麽做,我心裏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在霍家的地位,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你非得讓我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把自己所有退路都堵了嗎?”


    黃連說:“可是小姐,如今連青屏都能騎到您頭上去,您還有什麽地位啊。這地位是靠自己爭取的,您不爭取,哪裏來的地位?今天青屏能欺負您,明天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欺負您了。”


    蘇棠沒理她。


    黃連跺了跺腳,繼續說:“小姐,您到底有沒有在聽奴婢說話啊。”


    蘇棠讓枸杞去準備後日要帶回娘家的東西,這才轉身打量了黃連一番,然後說:“後日是父親的壽辰,到時候,你與枸杞一起陪我回去。”


    這些日子來,蘇棠什麽事情都倚仗枸杞,什麽貼身的事兒,都叫枸杞去做,黃連心裏不爽了好一陣子。


    可礙於枸杞是太夫人身邊派來的人,她不敢說什麽,也就隻能自己心裏生悶氣。原想著,或許小姐對自己起疑心了,所以這才百般冷落自己的。


    可萬萬沒想到,小姐竟然主動提出要帶自己回蘇家去。


    黃連特別高興。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準備,然後陪小姐回去。”


    “好,你去收拾一下準備準備吧。”蘇棠打發她走。


    次日,蘇棠又讓枸杞出門了一趟。這次回蘇家去,蘇棠可不是隻想替這位蘇大人賀壽這麽簡單的,蘇家這對夫妻對原主做了什麽,蘇棠是必須要討回來的。


    她讓枸杞出門,是要她找那幾個證人去。設好圈套,才能坐等那位虛情假意的蘇夫人主動往裏鑽。


    枸杞外出了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可是枸杞人才回來,還得來得及去跟蘇棠匯報情況,人卻被太夫人身邊的奴才喊了過去。


    枸杞自從被派到蘇棠身邊後,常常被蘇棠遣派出去辦事兒,並且一走就是一整天。這事兒被二房的丫鬟得知,便告到了二夫人那裏。


    二夫人覺得這是難得抓住了蘇棠一個把柄,於是立馬去了太夫人那裏告狀。


    太夫人也覺得好奇,所以便著人去門口等著,隻要枸杞回來了,就將人帶過去見她去。


    蘇棠還不知道枸杞被太夫人叫過去了,等太夫人的人過來請她過去的時候,蘇棠這才知道枸杞原來已經回來了。


    太夫人身邊的山茶笑著說:“太夫人想小二爺了,讓三夫人帶著小二爺一起過去。枸杞也在那兒呢,還有伯爺跟二夫人也在。”


    後麵這兩句話,便是山茶故意提醒蘇棠了。


    蘇棠感覺到了山茶的好意,感激的握住她手說:“山茶姐姐且先去,我讓奶娘將小爺抱過來,隨後就到。”


    山茶笑著朝蘇棠福了下身子,這才打門簾離開。


    奶娘抱了小南瓜來,蘇棠湊過去看,見他模樣清俊又白又嫩的,實在忍不住,從奶娘手裏將他抱了過來。


    奶娘說:“小爺午睡醒了後,給他喂了奶,之後抱著他去院子裏轉了圈消食。這會兒子,正是精神的時候呢。”


    蘇棠其實對小孩子沒什麽耐心的,以前家裏的侄兒侄女,偶爾見一回她十分喜歡,但是時間一旦呆得長了,她就覺得那些小孩子都從小天使變成了惡魔,一點都不可愛。


    但懷裏的這個,總歸是有些不一樣。


    雖然她沒有感受過十月懷胎的時候他在肚子裏一點點變化的過程,不過,當初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在生孩子。那種卯足了勁兒想要生下這小子的那種感覺,到現在都特別清晰。


    誕下他這個小生命,她也是出了一份力的。而且那份力,刻骨銘心。


    “今兒讓她跟我睡吧。”蘇棠說。


    奶娘忽然有些慌了:“這……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


    “沒有,你把小爺照顧得很好。”蘇棠說,“隻是他畢竟是我兒子,雖然有你們照顧,但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麽也得陪陪他。不然的話,等他長大了,怕是跟我不親。”


    奶娘說:“小爺是夫人您九死一生生下來的,是您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麽能不親呢。我們也會好好教小爺的,會讓他知道夫人您的不容易,小爺會體諒夫人的。”


    蘇棠將小南瓜遞過去讓奶娘抱,然後說:“太夫人想他了,走,咱們去太夫人那裏請安去。”


    ~


    太夫人的福壽堂裏,此刻二夫人跟霍令儼都還在。


    看到蘇棠過來,二夫人立即說:“祖母您瞧,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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