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不好了!”


    陸知睿慌慌張張從外頭進來,一眼就看到二人親密舉動,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哎呦,哎呦,你們……”


    蕭元璟氣的臉都綠了,每次他想和暖暖親近親近,總有些沒眼力價的人過來掃興。


    陸知暖道:“怎麽了睿兒,是不是家廟那邊出事兒了。”


    陸知睿急忙點頭道:“姐姐叫我去接了梅姨娘母女回來,可家廟的人說,陸知畫被送去的時候瘋瘋癲癲的,沒兩日就去了,隻剩梅姨娘終日哭哭啼啼。可是當我去的時候,梅姨娘也不見了。”


    “一死一失蹤!”陸知暖道。“梅姨娘不過是個弱質女流,家廟的人難道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姐姐也知道,被罰去家廟的,哪裏會有人瞧得起,去了那裏,就是自生自滅了。”


    陸知暖微微蹙眉,這事兒絕對不簡單。“睿兒,這事兒暫時不要聲張。你就當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影十七會暗中在相府守著的。”


    “知道了姐姐。”陸知睿撓了撓頭,見蕭元璟麵色不善,趕緊溜了。


    當然,從暖房拐了個彎兒,又繞到唐嬸兒那去了,搜刮了些好吃的,這才回了相府。


    蕭元璟瞧著陸知暖有些疲累,也是,昨夜到現在,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呢,正打算陪著她去小憩一會兒。


    誰料,陸知睿前腳剛走,赫連曦後麵又帶著阿普上門來了。


    陸知暖看著蕭元璟一臉憋屈的神情,噗嗤樂了。


    “赫連公主,不知還有何事?”陸知暖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蕭元璟去花廳見了赫連曦。


    赫連曦瞧著蕭元璟臉色陰沉,不免抖了抖,想到自己先前那般冒失的舉動,生怕這景親王殿下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給砍了。


    “是,是這樣的,這次多虧王爺幫忙才救下阿普,曦兒特來感謝。”


    “感謝就不必了,這事兒,我們景親王府也有責任。”陸知暖道。


    赫連曦瞧著陸知暖溫溫柔柔的,不免多了幾分喜歡。


    “哦,還有,哥哥叫我轉告王妃,您跟他說的事兒,他同意了。”


    陸知暖好看的眉毛一挑。“很好,替本王妃謝謝赫連太子。”


    “王妃客氣。”赫連曦朝二人拱了拱手,算是行過禮,便要帶著阿普離開。


    可是阿普哇啦哇啦的不知說了什麽,便見赫連曦有些欲言又止。


    “赫連公主,可有難事?”


    “哦,是,是阿普想要找世子玩兒。”


    “啊,若是公主不介意,可以在咱們府上稍坐片刻,逸兒在他自己院子裏,本王妃這便叫人帶阿普過去。”


    “那……叨擾了。”


    陸知暖點了點頭,示意趙茹燕帶人過去。


    “墨管家,若再來人,不見。”


    蕭元璟撂下這句話,轉身將陸知暖打橫抱起,就往暖房去了。


    “啊,你要做什麽。”


    陸知暖見蕭元璟將自己放到床上,便開始脫衣服,嚇的趕緊往被窩縮了縮。


    “愛妃,孤男寡女的,你說本王要幹什麽。”


    這話音一落,蕭元璟迅速扯開被子,靈活的鑽進被窩,將陸知暖攬進懷裏。柔軟的嬌軀散發的清幽香氣充斥鼻尖,蕭元璟有幾分心猿意馬。


    陸知暖心知肚明這男人不會動她,遂放心大膽的四處撩撥。果然,蕭元璟忍耐不住,渾身開始燥熱起來。誰知,這女人又收回了作亂的小手,翻到一邊兒自顧睡覺去了。


    火燒起來,哪兒那麽容易就滅了,蕭元璟強自按捺心神,許久方才平靜下來,隻是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


    轉頭再看,陸知暖已經睡的香甜,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蕭元璟在她額頭輕輕吻了吻,翻身下床洗了個澡,換了清爽衣服,便去處理公務了。


    陸知暖一覺醒來,已是傍晚時分。


    這一覺睡的很好,醒來隻覺渾身通泰。


    趙茹燕見人醒了,忙打了熱水進來。


    “王妃,王爺進宮去了,臨走時在灶上熱了飯菜,王妃可要現在就用膳?”


    陸知暖淨了麵,也覺腹中甚是饑餓,便叫人傳了飯菜。


    “逸兒呢?”


    “世子和沈公子在歸雲院溫書呢,哦,世子已經吃過飯了。”


    陸知暖笑道:“有文清在,逸兒就是玩兒的再歡脫,也總會有人提醒他念書的。”


    趙茹燕也抿嘴笑了笑。“可不是,沈公子小小年紀,就像個小大人似的。若說咱們陵少爺就是不符年紀的老成,奴婢看那沈公子比起陵少爺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逸兒這鬧騰的性子,就該叫文清多念叨念叨他,若是喬家村的孩子們在,怕是這王府都要叫他給拆了。”


    說話間,忽聽外頭有些響動。“茹燕,外頭做什麽呢?”


    “哦,是墨管家在準備太後的壽禮呢。”


    趙茹燕不說,陸知暖險些忘了,明兒可不就是葉太後的壽宴了。


    想想上次進宮還是半月個多月前,隻是這半個月來發生不少事兒,倒叫她覺得有些久遠了。


    “茹燕,叫墨風墨離過來一趟。”


    “是,王妃。”


    “王妃,媚香丸的事兒有眉目了。”


    “瞧,我找你過來,正是要說這事兒呢,你查到了誰?”


    墨離笑笑。“其實王妃心裏也有答案了,不是麽?”


    陸知暖挑眉。“葉芷柔兄妹。”


    “正是。”


    陸知暖歎了口氣,道:“皇上不是已經把葉芷柔賜給六皇子為側妃了麽,怎麽還不見六皇子把人抬進府裏啊。”


    “哦,六皇子說,還尚未立正妃,若是抬了側妃進府,對未來的正妃不尊重。”墨風道。


    陸知暖嗤笑一聲。“事兒也做了,話也都叫他說了,這六皇子還真是不要臉。”


    墨風自然明白陸知暖為何對六皇子一派抱有敵意,還不是為冷四公子抱不平。


    “王妃,您想怎麽教訓那個葉芷柔呢?”


    墨離卻是笑道:“葉芷柔這樣沒腦子的女人,遲早會自己把自己給作死,根本用不著王妃出手。”


    “不過嘛……”陸知暖欲言又止,微微眯起雙眸,漂亮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扣著……


    墨風心道,還說不收拾人呢,這不是,心裏又開始琢磨上了。


    “聽聞葉太後的隆福宮有一顆珍品南湖珍珠。”陸知暖說著,兩眼直放光。


    “正是,南湖珍珠千年才得一顆,也是所有珍珠品類中,最大的一顆。若每日用上那麽一點兒,可令皮膚光滑細膩,容顏永駐。”墨離說道。


    “嘖嘖,那葉太後都土埋半截了,這東西給她,真是暴殄天物啊。”


    墨離瞧著她那股眼紅勁兒,差點兒笑出聲。


    “你說,若是這珍珠,不見了,葉太後豈不是要急死。”


    人啊,一旦有了權勢,就舍不得撒手。尤其葉太後這樣大權在握的女人。必是希望自己能長命百歲,永遠年輕的。


    瞧著她對聞香館護膚品那股子垂涎勁兒,就知道葉太後對這南湖珍珠有多重視了。


    陸知暖手指扣著桌麵的頻率越來越快,漸漸的,又緩和了下來,直到最後,啪的一聲。


    “墨風墨離,本王妃有一個好主意,來來來,我跟你們說啊……”


    墨離素來秉承君子端方那一套,可聽了陸知暖的‘好主意’,他眼角跳了跳,嘴角也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


    於是,蕭元璟回來時,離得老遠就看見墨風墨離捂著腮幫子從扶雲院出去。


    “怎麽,又出了什麽鬼主意,連墨離這樣的人,都被你‘折服’了。”蕭元璟進屋,將狐皮大氅解下,搭到門口的屏風上。在門口暖爐旁烘了烘,瞧著身上沒有寒氣了,方才進了裏間。


    陸知暖翹著二郎腿吃著葡萄,神秘兮兮的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可是一出好戲呦,絕對能驚動滿京城呢。”


    蕭元璟很上道的露出期許的表情。“對了暖暖,今日還有一事。”


    “什麽事兒啊?”


    “大理寺來報,說鍾楚楚在獄中染了疫病,被遣送回府了。”


    “疫病?!”陸知暖略有些詫異。


    “嗯,更巧的是,大理寺獄醫瞧的是疫病,可等回了鎮南將軍府,太醫去瞧了瞧,卻是尋常痘疹,隻需幾服藥便可痊愈。”蕭元璟握著茶杯,在手裏轉了轉。


    陸知暖咂摸咂摸嘴。“這鍾楚楚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不管什麽,總之日後若碰見她,小心些。”


    “我知道,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壽宴,不知又要應付些什麽呢。”


    “嗯。”蕭元璟抱著陸知暖,隻覺得無比心安。


    陸知暖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用力的抱了抱他,現在,他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屬於她陸知暖了。


    “你大意了。”


    昏暗的暗室中,一道低沉的女聲響起。


    “事出緊急。”男子背對著那黑衣女子,隻看著麵前的畫。


    “你知道我說的,不單是那一件事。你已經接二連三的露出馬腳了。”


    “我會處理好的。”


    “但願如此。”她看著男子始終盯著那副畫,嘲諷道:“也不知她到底有什麽好。”


    黑衣女子拂袖而去。隻留男子輕撫那副畫。許是年頭久遠,畫已微微泛黃,可依舊擋不住畫上女子的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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