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到京城的暗衛回來的時候,百裏芸和拓跋獵已經住進了百裏芸在京郊十幾裏外的一個宅子裏。


    宅子不起眼,不過比大戶農家略微講究幾分。距離幾百米處就有一個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子,是一處淳樸安靜的地方。


    宅子裏並沒有過多的仆役,平日裏隻有一對老夫妻守著。這種地方幫忙看家的一般都是百裏敬或百裏敦手下帶過的傷殘老兵。這一處也不例外。


    老人幾十年前當過老將軍的親兵。家就在旁邊的村子,打仗的時候立了軍功,但也在戰場上瘸了腿。回來以後,除了拿撫恤金回來,給兒子娶媳婦、置田地,還得了這個差事繼續養家糊口,對百裏家十分感激。


    百裏芸和拓跋獵來到宅院門前,隻見院門大開,裏麵人聲狗吠,很是熱鬧,不由對視一眼:什麽情況?難道說祖父他們已經先到了?


    他們沒猜錯,的確是百裏敬一行人比他們提前半日抵達了此處。


    獅駝通過暗衛的聯係,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不過暗衛的規矩,主子不召不出來,主子沒有危險不出來。因此死心眼兒的獅駝雖然知道了消息,卻眼巴巴地等著百裏芸叫他。


    百裏芸站在宅子外頭愣了一會兒,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曲折,頓時感覺無奈,原地喊了一聲:“獅駝!”


    獅駝嗖地一聲就出現了,簡直像是從空氣中分離出來的一樣:“拜見主上!”


    百裏芸恨鐵不成鋼地瞅著眼前的中年勁瘦漢子:“以後有什麽消息,該主動報的時候就主動報,記著沒?”


    獅駝委屈了。委屈的同時又有些茫然:“主上的意思,是讓屬下隨時現身?”


    百裏芸非常肯定地點頭:“嗯!你現在相當於我的貼身護衛和對外聯絡人,自然要隨時現身。現在,說說看,這兩天都有什麽消息要報啊?”


    獅駝忍不住一陣激動:“回稟主上:老大人一行昨夜抵達此處,正在此宅之中。”


    百裏芸“哦”了一聲:“果然如此!行了,你跟我們一起進去吧。”


    獅駝猛地抬頭:“屬下……屬下就這麽進去?”


    百裏芸莫名地大量一眼他一身挺合身的黑衣服:“難不成,你想換身衣服?”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屬下……”獅駝難得地語無倫次起來,一著急幹脆直接蹦起來,僵硬地站在了百裏芸和拓跋獵的身後,“屬下遵命!”


    他要正大光明地露臉了!他要就這麽走在主上的背後,去見老大人、前主人、還有當朝太子!


    嗷嗷嗷!


    宅子雖大,但是是鄉間大院的樣式。正房五間,左右廂房各三間,中間一個敞亮的大院子。門口栓了一條大黃狗,汪汪地吠叫著。


    院子中間栽種著幾棵果樹,一棵桃樹正開了滿樹粉色鮮豔的桃花。


    桃樹下放著一張輪椅,前任皇帝、如今的富家老爺黃金台正坐在輪椅上,瞪著眼睛跟孫子吵架。


    黃金台:“我是你爺爺!你當孫子的給爺爺做點事怎麽了?你個混賬東西!孽孫!”


    屠果跳著腳:“我是孽孫?我混賬?我要是混賬,你這一路爬山越嶺的,是誰背你的?聽說過過河拆橋的,沒聽說過河還沒過就要拆橋的!我給你說,這可才剛出京!惹惱了我,往後的日子別想我再管你!”


    黃金台:“你敢!我是你爺爺!”


    屠果:“屁!我爺爺早死了!”


    黃金台生氣地拍打輪椅:“白老頭兒!你過來!給這混賬小子說,我到底是不是他爺爺!”


    屠果也氣憤地告狀:“曾祖!這老頭兒太欺負人了!孫兒不伺候他了!”


    一旁穿著一身婦人裝扮的“黃大娘”急著勸:“哎喲老爺,您小心別氣壞了身子!小少爺,求您少說兩句吧!您看老爺都要氣壞了!”


    “她”一開口,祖孫兩個齊齊掉頭吼她:“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閉嘴!”


    黃大娘:嚶嚶嚶!奴才好委屈!


    幾步之外的梨樹下,七十歲的老將軍沒眼看地時不時往這邊瞥一眼,嘖嘖兩聲。


    至於勸架什麽的……他們屠家爺爺孫子、主子奴才的事兒,他才不管!


    看院子的老兵樂嗬嗬地幫著媳婦挑水做飯,對於老主子帶來的這鬧騰的一家子,覺得還怪有意思的。


    大黃狗原本是朝著院子裏正在吵架的人汪汪叫的。叫著叫著,忽然往外麵撲騰撲騰地狂吠起來。


    剛吠了沒兩聲,“嗷嗚”一聲就嚇得夾著尾巴縮回了牆角。


    老兵奇怪地趕忙跑出來看。這狗一向凶猛,這是來了什麽東西,竟然把狗都嚇得夾尾巴了?


    ------題外話------


    不知道怎麽回事,精神狀態很差,調不過來。再欠大家一章,明後天一並補上。


    不過,話說,這兩天是不是好多寶寶在複習考試啊?怎麽感覺忽然好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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