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藎不同意幫忙,隻是解一個詛咒,沒有還讓她耗損幫忙的!


    “你解除詛咒上的怨氣已經耗損太多真靈之氣,剩下的我可以!”


    顧楚寒也不同意,“除非我來幫忙,不然就把這詛咒轉移到我身上來!我可以慢慢化解掉它!”


    蘇藎臉色瞬間難看,氣的發黑。


    看他呼吸都粗起來,嚴俊風出聲問,“九郎的道術跟你學的?”


    “不是!”顧楚寒解釋,“我是在那封魔大鍾裏得到了遠古禹羊族祭司的傳承!等我修煉個幾年,他還不如我呢!”


    嚴俊風將信將疑,又想到了之前蘇藎說她和別人不一樣,可以吃那些內丹,“真的能行?你別逞強!”


    蘇藎也黑著臉,“不許逞強!”


    “返送給你!多留點實力不行啊?非得等人打殺過來一鍋端啊?”顧楚寒使勁兒翻他。


    最後顧楚寒強行堅持,蘇藎黑著臉同意讓她一起幫忙。


    顧楚寒身上的紫金之氣對那死亡詛咒像是有著天生的壓製克製,她打頭陣,蘇藎襄助。


    費了整整兩個時辰,終於解掉嚴俊風身上的死亡詛咒。


    顧楚寒也差不多要了小半條命,被蘇藎抱到他房間裏調息修養。


    清泉和褚媽媽就守在顧楚寒身邊,別的啥都不幹,就專門看著她伺候她。


    黑胡被派到專門守著嚴俊風。


    馬上也快過年,蘇藎讓晏江把赫連越打發走,洗了手就去廚房煲湯,燉上佛跳牆。


    “越王爺!請吧!該過年了,您也該回北辰了!”晏江讓人開了門,端上一碗解藥。


    “楚寒她回來了嗎?”連日的饑餓讓出身尊貴從不知饑餓為何的王爺迅速消瘦,難以支撐。


    嚴俊風回來,給他了飯食吃,赫連越已經饑餓過了頭,再吃不了多的。


    “九公子回了!”晏江回道。


    赫連越忍不住有些激動,“她怎麽樣了?”


    “逃出來的,不是特別好!”晏江垂著眼。


    赫連越臉色變了變,“我能看看她嗎?”


    “隻怕是說不通的!”晏江微微客氣的笑著。


    赫連越還記得蘇藎陰寒的臉上那雙幽紅陰戾的眼,如果不是顧楚寒還在北辰,他會立馬殺了他!他的實力要殺他也真的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他還是想看看顧楚寒到底怎麽樣了!?她是怎麽逃出來的?受了多重的傷?


    晏江直接拒絕,“公子是不會同意越王爺的請求!越王爺還是請吧!”強行把他送走。


    赫連越的人也怕他再受到迫害,急忙帶著他離開了。


    晏江看他走遠,吩咐下去,“派人盯著。”


    赫連越看著界碑越來越遠,忍不住苦笑。他想過有一天他會被作為人質威脅皇兄,卻沒想到竟然用來換顧楚寒的!而皇兄隻把嚴俊風送了回來,留下了顧楚寒!


    而她也的確突破他的想象,再沒有蘇藎出手的情況,能從皇兄嚴防死守的北辰逃出來!


    看著飄飛的雪花,赫連越突然不想回京了。知道有人跟蹤他們,“找個機會甩掉尾巴!”


    幾個護衛應聲,花了兩天才甩掉後麵跟著的尾巴。


    赫連越裝扮成一個半百的老頭帶著兩個貼身護衛裝扮的車夫隨從,從另一邊返回,南下了。


    “跟丟了?”晏江臉色不好,“務必找到!防範!”


    “是!”底下的人連忙應聲,下去辦事。


    顧楚寒看著下起了雪,忍不住歎口氣,“回不了老家過年了!回京都吧!”


    “我們幾個在京都過也一樣!等過完年再接了爹和奶奶他們來京都!”顧十郎道。


    嚴俊風有點不敢回去,怕顧苒娘看了會難過傷心,但又忍不住迫切的想要回去見她們。


    “你要是不回去,二姐會更擔驚受怕!”顧楚寒直接甩他一句。


    顧十郎回京都取藥時,都是瞞著顧苒娘的,他沒敢回家,但顧楚寒突然辭官的消息,還是讓人不解議論,家裏也都擔心起來。要是姐夫過年不回家,肯定更加擔心了!


    “好!回!”嚴俊風點頭應聲,笑起來。


    清泉安排人把東西都收拾好,然後一眾人南下趕回京都。


    顧苒娘早在家裏等的快著急死了,嚴俊風沒有回來,連信也沒有,九郎又突然無故辭官,肯定是和他有關!


    顧若娘要去南樂縣一趟,被她攔下來了,蘇藎傳了信,讓她們不要過去添亂。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肯定事情很嚴重!


    接到信兒兩人都要回來,顧若娘顧不上其他的,直接騎馬接出來京郊。


    石讚遠遠看見,朝馬車裏通稟,“九爺!是六小姐!”


    聽顧若娘來了,顧楚寒推開來蘇藎,掀開車簾子出來。


    遠遠看見她,顧若娘狂甩了下馬鞭,疾馳過來,翻身下馬,“九哥!?”


    顧楚寒笑著跳下馬車。


    看她麵色蒼白,隻怕又受了不輕的傷,顧若娘哭著抱住她。


    揉揉她的頭,又拍拍她,“好了!我好好地!姐夫也沒大事!雪還沒停,我們先回家!”


    顧若娘有些接不上氣,紅著眼打量她,“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好差不多了!”顧楚寒笑著安撫她。


    顧若娘吸著氣,又問嚴俊風,“姐夫呢?”


    顧楚寒示意她在後麵一輛馬車上。


    她趕過來他都沒有一點反應,顧若娘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上了馬車去看。


    “若娘別擔心!我沒事!”嚴俊風背後靠了個大迎枕起來寬慰她。


    顧若娘才不信,“要沒事不會連起來都起不來了!你們到底幹啥去了?我和二姐都快嚇死了!”


    “幹了一票大的!走吧!先回家!”顧楚寒也上了馬車,連同顧十郎,就直接坐在嚴俊風這邊。


    兄妹四個說著話,馬車進了京。


    顧苒娘和顧芸娘,顧十二帶著小明暢已經翹首以盼,等的焦急。


    護院遠遠回來報信兒,“九爺和嚴少爺回來了!馬上就到!”


    等著馬車到,顧苒娘急忙上前去。


    顧楚寒和顧若娘從馬車上跳下來,“二姐!芸娘!”


    “好!好!回來就好!”顧苒娘抓著她打量一遍,鬆下心來,又往後看。


    “姐夫在馬車上!我們先回家!”顧楚寒解釋。


    顧苒娘心一沉,雖然早就料到,看他連起來都不能,一股無力衝上身,忍不住兩眼有些發黑。


    顧楚寒忙扶了她一把,“姐夫已經沒事了!隻是需要休養些日子!”


    顧苒娘無意識的連連點頭。


    嚴俊風也在馬車裏急切,“苒娘!我沒事!”


    顧苒娘身子一緊,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家。


    直到看到嚴俊風被人攙扶下來,看他完好無損的樣子,顧苒娘這才深吸兩次氣,紅著眼鎮定下來。


    對她們的解釋,顧楚寒說嚴俊風在外碰到了危險,她接到消息過去救人,時間太長又太急,來不及做旁的,就直接辭官過去救人了。


    顧若娘顯然不相信,需要救人也不是她那樣辭官趕過去。


    顧苒娘心有疑惑,不過看她怕大家更加擔心,就沒有再追問。


    看她整個人都有些嚇住,顧芸娘忙著安排茶水飯菜,“要不要去通知莉娘一聲,她昨兒個還來問消息!還有五哥那裏!”


    “派人去告知一聲吧!”顧苒娘點點頭。


    餘媽媽應聲下去派人。


    聽顧楚寒和嚴俊風回來,顧莉娘一下子起來,“我這就回去!”說完話知道她要出門還要請示正房少奶奶葉氏。


    何嘉聽到消息也過來,“我跟你一塊去看看!走吧!”


    顧莉娘忙應聲。


    等他們兩人趕過來,飯菜也已經準備好了。


    顧五郎和顧老二,連同連氏和顧七郎也都趕過來。


    又是一番解釋,說話。


    顧楚寒看看蘇藎,“你是現在回家?還是吃了飯?”


    “我先回去,回頭再過來!”蘇藎看著亂哄哄的人,也根本沒法和她獨處。他這邊回了京不進家也不好,就點了頭。


    顧老二還要跟他拉拉關係,“祁二公子慌啥!吃了飯再走吧!這都要擺飯了呢!哪能不吃飯就走了!”


    “回了家總不能在外麵吃飯不進家門!”晏江微微伸手攔了下他下。


    蘇藎朝顧苒娘她們點點頭,帶著晏江等人離開。


    顧楚寒送他到二門。


    “要記得吃藥!”蘇藎緊緊握了下她的手,放開。


    顧楚寒立馬瞪他,“知道!”


    蘇藎嘴角微揚,帶著人回祁王府。


    顧老二還遺憾,好不容易碰上的機會,就這麽又錯過了!王府的門他們可是連帖子都遞不進去!送禮都送不進去的!


    連氏最近也被打擊到,各世家在年關都互相送禮往來,她之前給大兒子相看的人家卻禮都不收!送禮也還是借著三房的名號送進去幾家,也就回個點心讚盒,淨搭進去銀子買年禮!


    看到蘇藎矜貴高冷的樣子,跟他說著好話,連回句話都沒有,更是心裏憋憤,臉色難看。


    顧老二之前想象過,也小心翼翼的經營討好,但終究是沒有在京都待過,上層社會的規則也是不清楚,但也認識到,他們在那些人眼裏屁都不算一個。現在能跟那些世家往來的隻有三房!他們也隻能抱緊三房!


    飯桌上,對顧楚寒噓寒問暖,滿口關心擔憂。


    顧楚寒也看得出他擔憂倒是真的擔憂,她要是出事,長興伯的爵位就算傳下去,十郎目前還太小,不足以撐起來,剛起來的顧家還沒擠進京都上層就迅速沒落下去的擔憂。


    那邊飯桌上隻有顧若娘,顧芸娘和顧莉娘,顧苒娘在房裏陪嚴俊風,倒是一桌子菜,讓連氏吃的很滿意。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吃過山珍海味了!雖然家裏頓頓不斷肉,但她也知道京都物價高,米價和肉價都比老家高了不少,更別提那些山珍野味。一邊吃還一邊打聽顧楚寒和嚴俊風幹啥去了,“咋會受那麽重的傷?”


    顧若娘食不言寢不語,麵無表情的吃著飯。


    顧芸娘心裏歎口氣,“在外跑生意難免碰到危險的。”


    “碰到啥危險了?好好的做生意,還能出要命的事兒?”連氏立馬又打聽上。


    顧芸娘看她打探的眼神,心下也不喜,“二伯娘多吃點飯吧!”


    連氏撇了撇嘴,想跟顧若娘打聽,這賤丫頭肯定知道的多!但看她臉色也知道打聽不來,不再多問,開始大口往嘴裏塞肉。


    飯後眾人又坐在一塊說了半天話。


    清泉拿著藥丸過來給顧楚寒服下,又勸她先歇息。


    何嘉自小的培養修養,極有眼色,當即就起身說是去看看嚴俊風,然後告辭回家,把顧莉娘留了下來說體己話。


    顧楚寒讓顧五郎他們自己說話,回了屋歇息。


    二房反正也沒事,連氏就不走,耗在三房這裏,又問她們要不要回老家,“俊風這傷的那麽重,都臥床不起了,回老家是肯定回不了了的!九郎他們呢?我看九郎也在吃藥,他們也不回了吧!”


    打聽她們都置辦了那些年貨,“你們這算算可不少人呢!四房的,五房的,這都湊在一起,又是頭一年在京都過年,我們都一塊過吧!”


    “一塊就不必了!幾房早就分了家,你們新家新院也要暖房!總不能幫我們家守夜!”顧若娘直接嗆回去,才不要跟二房的人一塊過年!光吃東西的架勢,看見他們就讓她不高興!


    “你這話咋說的!咱們都是一家人,在這京都一塊過年那也是應當的!我也打聽了,好些大戶人家裏也都是一塊過年的!”連氏一是不想費自家的年貨,也是想吃三房置辦的那些好東西!最重要的,三房肯定會辦個年酒,來回拜年走親戚的也都是大戶人家,他們才能沾點光!


    “那倒是!他們都是圍著家裏的老人過年,你們也可以回家圍著奶奶過年啊!”顧若娘嗬嗬。反正二房一塊過年,她是絕對不同意!


    連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若娘你這是不想我們二房一塊過年吧!四房和五房的都在,憑啥不讓我們家一塊!?”


    “四房就一個,五房也就一個!你們家實在找平衡,把家居鋪子的分紅和其他幾房平分啊!”顧若娘挑著眉。


    顧老二還以為他們二房也出一個人,那就讓五郎跟著她們一塊過,也跟著九郎出去見見人,露露臉。結果竟然說去了家居鋪子的分紅,讓他心裏頓時不好。


    顧楚寒歇了一個時辰醒過來,打著哈欠過來看嚴俊風。


    嚴俊風倒是沒有睡,他這些日子躺在床上,做最多的事就是睡覺了,看著妻兒圍在床邊,他也完全不困,逗著兒子,跟顧苒娘小聲解釋了他和顧楚寒的這次曆險。


    顧苒娘聽的心裏驚震不已,緊緊抓著他的手。


    “告訴你是別讓你瞎想亂想自己害怕!這次也是幸運的,我算是躲過了命中死劫!九郎那邊有遠古禹羊族大祭司的傳承,也算是曆練!”嚴俊風笑著回握她。


    顧楚寒過來時,顧苒娘兩眼還紅腫著,上來就抱住她,立馬回抱住她,朝床上的嚴俊風發出個挑釁的眼神。哼!二姐是我的!


    嚴俊風黑著臉翻她一眼,不理她,捏著睡著的兒子的小手,心裏安逸滿足的幸福。


    聽她在這邊,顧老二和連氏幾個又趕到這邊來,說一塊過年的事。


    “事太多,各過各的就好!”顧楚寒不想麻煩。既然留在京都過年,家裏還幾個傷員傷號,那就安安穩穩的過了年。


    “事情多,正好五郎在這,可以幫忙跑個腿兒看著個事兒!你身上有傷,俊風也躺在床上不方便,正好也輕省些!”顧老二笑著道。


    “就是啊!還有七郎!”連氏忍不住道。


    顧楚寒扭頭看著兩人,“我說,不用了!”


    看她幽黑的眼神,顧老二心裏一瘮。


    連氏有些不甘心,“我在外麵聽說那些世家都是一塊過年,你這是怕我們吃你的還是……”


    顧老二一個厲眼橫過去,讓她閉了嘴。


    “我們安安靜靜過年,你們自己熱鬧就好!”顧楚寒沉聲道。


    顧老二隻得作罷。


    聽到她回來消息的姬白和胡青魚他們也紛紛趕來探望。


    顧楚寒說了聲,過去接待他們。


    顧七郎還想往上湊,被顧五郎拉住,“別找事!”


    “家裏有客也不便招待二老爺和二太太了!”餘媽媽笑嗬嗬著送客。


    顧老二點點頭,打了招呼帶著連氏和顧七郎離開,示意顧五郎留下。


    顧五郎卻沒有留,他等回頭再跟九郎說話就行!


    把二房的人送走,餘媽媽也是鬆了口氣。這二房的人還真是!不怕他們吃,就煩他們的嘴和那些算計!九爺都說了,五公子的事會管,還不知足,非要連他們全家都管了!也不看看顧七郎什麽貨色!沒有紈絝少爺的命,事兒倒是都做一遍!


    這邊看顧楚寒臉色透著蒼白,她又突然辭官,肯定是有事,都擔心的不行。


    “到底什麽事,你急急懸印辭官,走的連個信兒都沒有!?”


    “我姐夫在北辰出了點事,我過去把人接過來!”顧楚寒笑著解釋。


    姬白皺眉,察覺到這裏麵她有不好說的話,沒有再接著問,想問她傷勢如何。


    胡青魚卻沒忍住,“到底啥事兒?這麽嚴重!你姐夫不是跑生意,織布廠的生意就算到了北辰,也不會你和你姐夫都傷那麽重!”


    顧楚寒遲疑了下,“被人追殺,落進了蛇洞裏。”


    “蛇洞!?什麽樣蛇洞?”趙文驚奇道。


    “掉進蛇窩中了毒,我就過去接應了下,這才走的急。”顧楚寒沒有再多解釋,說多了玄幻,也嚇著人。她要不是親眼看見,也難相信。


    趙文看她不願意說,眼神閃了下。就猜是嚴俊風做的啥事不能讓人知道的。那些生意人為了利益,可是鋌而走險,很多不能做的事都能去幹!


    姬白轉移話題,“你傷怎麽樣?”


    “一點小傷,不礙事!就是沒趕上青魚的喜酒!可惜了啊!”顧楚寒笑道。


    胡青魚出口氣,“我倒情願你來喝我的喜酒,而不是出了事!”


    “也幸虧沒有事!”趙文笑著說。


    顧楚寒點頭,“回頭補上!”


    “你身上有傷,還是不要沾酒!”姬白皺眉。


    顧楚寒笑著舉手表示投降,問起他定親的事,“年前訂,還是過了年?”


    “已經下定了!”姬白回她。


    顧楚寒點點頭,“柳小姐是個癡情的,人又好,娶個好媳婦兒回家,人生才圓滿!”


    “那你呢?你也總不能一直不娶親!再不好的病,總能治好的吧?”趙文問。


    “沒想!”顧楚寒直接道。


    姬白想蘇藎會歧黃之術,連千毒丸都有,要治好她之前中的赤千毒想必也不算太難。想到新安縣那些傳言,兩人公然牽手,心裏暗歎。


    坐了半天,看天色不早,三人起身告辭。


    次一天也就年二十八了,之前長興伯府裏雖然也都準備了,但都擔著心,主人沒回來,嚴俊風又沒消息。


    如今顧楚寒安然無恙回來,嚴俊風雖然傷重,但起碼人救回來了,都高高興興的準備過年。


    這長興伯府還是頭一次有主子在這,頭一年過年。


    顧婆子在後院暖房裏種的青菜也正好能吃。


    連氏又過來串門,看她們大冬天裏還有青菜吃,“哎呦!這個寒冬臘月裏,青菜可是個稀罕物件,比肉都貴,還買不到!你們在哪買的啊?”


    顧苒娘不等她要,直接吩咐下去,“去給二太太拿上一籃子!”


    連氏看她這麽識趣上道兒,忍不住滿意的笑起來,“我們現在窮的不行,不像你們啥山珍海味都不缺,頓頓都能吃!我們連肉都不舍得多買,更別說這青菜,還真是沾了你們的光了!”


    顧苒娘沒有多理會她的話。


    顧若娘卻聽著刺耳,“我們窮的時候,還吃糠呢!那時候二伯娘你們還吃白米飯呢!”


    連氏臉色難看,“那個時候你奶奶不是經常管飯!”


    顧若娘嗆回去,“管刷鍋水嗎?”


    顧苒娘立馬沉著臉喝了她一句,“若娘!”


    顧若娘抿著嘴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連氏收起臉色,有些訕然,又氣恨,“若娘這丫頭也太牙尖嘴利了!女娃家的太牙尖嘴利可不好!這京都的閨秀可都是溫柔賢良,人家大戶人家找媳婦兒也是往溫柔了挑的!”


    顧苒娘淡笑一聲,那邊正好把割的菜拿來,給她拿上,端茶送客。


    連氏被嗆了下,想起不好的事,又得了便宜,也沒好多待,拿著青菜就走了。


    老家一直沒有接到顧楚寒幾個回來的消息,就擔心出了事。終於接到信兒說嚴俊風受了傷,趕路不利,都留下了,家裏就自己過起來。


    顧婆子包著餃子,還在擔憂,“你說這俊風受了傷,不好趕路,九郎和若娘好好地,也該回來啊!”


    九郎是受了傷了!顧淩山眼神閃了閃,“可能是留苒娘和俊風他們在那邊過年也不好。還趁著過年的機會給五郎和芸娘操心親事呢!”


    但是知道她想回家,年三十晚上,蘇藎還是帶著顧楚寒和顧十郎,顧若娘回了一趟老家。


    顧婆子原本都歇下了,家裏沒有娃兒熱鬧,她也沒心思守歲過年了。聽到消息,急忙披了衣裳起來。


    “奶奶!”顧楚寒笑著上來見禮。


    顧十郎和顧若娘也紛紛見禮。


    “咋回事兒啊?突然說不回來過年了!”顧婆子上來抓住三人的手。


    “出了點事兒,趕不回來了,幹脆就留在京都過年了!”顧楚寒笑著解釋,拉她坐下,“來!都是二姐和我,十郎還有若娘我們幾個做的!還有京都酒樓大廚的年夜盛宴上的招牌菜!”


    蘇藎已經擺了一桌子。


    祖孫爺幾個人圍坐在一塊,雖然晚飯是吃過了,但心裏有事,也沒吃上多少。


    熱熱鬧鬧的說著話,又吃了一頓。


    看顧楚寒沒啥事兒,聽嚴俊風傷勢也快養好了,顧婆子也算是放下了心。


    顧淩山在桌下捏住顧楚寒的脈搏給她把脈,看她臉上擦了胭脂就不對勁兒。


    “已經沒事兒了,多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顧楚寒夾了一塊烤排骨放在嘴邊啃著,打著掩護小聲跟他解釋。


    顧淩山點點頭,是得多調養很長時間了!


    一直陪過淩晨的鍾聲響起,各家開始放起鞭炮慶祝新年。


    “你還要進宮朝賀,走吧!”蘇藎催促。


    顧楚寒應聲。


    進宮朝賀是大事,顧婆子再不舍,也忙催促她們。


    幾個人又拜了年,拿著顧婆子和顧淩山給的紅包趕回京都。


    時間也已經到了要起來準備初一的新年朝賀了。


    顧楚寒換上一身精製禮服,早早出門,趕進宮。


    各個官員絡繹不絕的趕過來,有看到她的紛紛打招呼。


    範功聯見她遠遠拱手,朝她過來,“突然辭官,到底怎麽回事兒啊?皇上這裏隻怕記了你一筆!”辭了官還跑去北辰!


    “我姐夫出了事,我走太長時間也不好,就趁機辭了縣令一職,差不多三年,任期也快到了,也正好了!”顧楚寒笑著解釋。


    範功聯皺眉,壓低聲音,“什麽正好了!就是任期滿要考評了,你整這一出!我都能查到你是見了赫連雲去了北辰,其他人更別說了!”


    “這麽嚴重?”顧楚寒愣了愣。


    “你說呢?回頭皇上問起,你想好了回話!一個說不好,你就多一頂帽子了!”範功聯提醒她。


    她不光多一頂帽子,她頭上還懸把刀呢!


    秦妤遠遠過來,看到她和範功聯湊在一塊嘀嘀咕咕說話,陰冷的勾起嘴角。顧楚寒?長興伯?階下囚吧!


    ------題外話------


    推薦好友逍遙遊遊的新文《錯惹嬌妻:法醫大人是天師》


    藍大天師,淡很疼。她不過就是飛升渡個劫,


    明明應該隻是五道黑雷的。


    結果死老天居然發了瘋的狂送她九道紫雷。


    於是肉身毀了,魂穿了。再一睜眼,老母雞變鴨了。


    藍大天師成了被男友劈腿拋棄的法醫小可憐兒。


    咦,法醫驗得都是死人?得嘞,這活兒,咱擅長。


    藍大天師勾唇笑,死人可是她最愛。


    一聲口哨響,屍體打立正。


    招陰小旗展,魂兮必歸來。


    鬼笛曲輕揚,骸骨有話說。


    沒有她驗不了屍,沒有她畫不出來的凶手像。


    夜深人靜時,法醫室中鬼火現。


    藍大法醫笑眯眯,勾起屍體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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