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明看了眼手表,自言自語道:“這小子也該來了吧!”


    正說著,從門外走進來一位休閑裝的男子,對徐春明笑道:“徐哥,我來了。”


    徐春明回頭看著來人,微笑道:“小彭,你要和這幫小子談談?”


    彭翔點點頭,並沒有應聲。那位麵向凶狠的警官有些猶豫,看向徐春明問道:“老大,這位是……”


    “小輝,這位是中央警衛局的領導。”徐春明輕瞄淡寫地說道。


    小輝先是一怔,隨後微笑著點點頭,說:“有中警衛的領導親自審訊,那我還能輕鬆一點!”小輝說完,對身後的警員擺了個手勢,大家都退了出去。原本他還有些擔心彭翔有過激行為,但是聽說了他的身份,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房間裏隻剩下徐春明、彭翔、小輝三人。彭翔回頭看向兩人,說道:“兩位,要不你們也出去抽支煙?”


    小輝看向徐春明,徐春明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還是留下吧。”


    彭翔便不再多話,他明白徐春明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小輝便退了出去,彭翔慢悠悠地來到於聲麵前,微笑道:“我們又見麵了……”


    於聲尷尬地笑笑,“兄弟,那個……是我不對,我現在知道錯了,我……”


    “誰他媽的是你兄弟!”彭翔打斷於聲的話,於聲嚇了一跳,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覺得身前飛來一陣勁兒風,眼前一黑便挨了一拳,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


    “你……”彭翔又飛來一腳,直接踢在了他的麵門,一拳一腳之後,於聲已經滿臉是血了。


    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大氣都不敢出。徐春明是武警出身,可是見到彭翔打人時的速度和力道,仍然很吃驚,暗想中警衛果然名不虛傳。彭翔仍然沒有停止他的毆打,一手抓著於聲的領子將他拎起來,另一手握拳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他的身上。


    於聲除了痛叫還是痛叫,最後彭翔一撒手,渾身是傷地倒在了地上。整個過程,徐春明並沒有攔著,他知道彭翔的另外一個身份是省長的警衛和司機。他不是不懂法的人,更知道於聲的背景,可他仍然敢這麽幹,這說明什麽問題?再者之前崔明亮已經同徐春明打過了招呼,隻要不出人命,一定要替那幾個受傷的丫頭解解氣!


    等彭翔打完於聲之後,劉洋才跳起來想撲上去,大喊道:“你幹什麽,這是違法的,快住手!”


    “去你媽的!”彭翔飛身就是一腳,將劉洋踢得倒退兩步撞在牆上,劉洋就感覺後背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胃裏更是翻江倒海。劉洋疼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暗想這小子是人還是野獸,怎麽一腳就把自己踢成了這樣?當年他也是警隊的好手,可是麵對彭翔卻不堪一擊。


    劉洋強忍著身體的巨痛,看向徐春明問道:“你……你們會付出待價的!你知道他在幹什麽嗎?他這是犯罪!”


    徐春明看向劉洋,微笑道:“劉隊,實話告訴你吧,他就是今天殺了你,我都沒權抓他,你還不明白?”


    劉洋大腦“嗡”的一聲,他現在仿佛才真正明白此次於聲得罪的到底是什麽人。


    彭翔沒理劉洋,走向於聲旁邊的民警,如數家珍地問道:“你是林虎?當天你也動手打了李鈺彤對不動?”


    “我……”林虎低下頭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還是不是?”


    “是……”林虎動了動嘴唇。


    “認罪就好!”彭翔說完,又展開了新一輪的毆打。


    於聲雖然挨打,但是精神還很清醒,他扶著牆站起來,臉上還再淌血,他指著彭翔說:“我……舅不會放過你的……”


    彭翔扭回頭,微笑道:“你舅舅算個jb,他就是個sb,你還把他當盤菜?”


    “咣當”一聲,站在後尾的一位民警嚇得昏了過去。敢當大家的麵這樣罵省委組織部長,看來這小子真是沒把馬元宏放在眼裏啊。本來大家都抱有希望,可是聽到彭翔的話後,徹底擊碎了他們心中的希望。


    “你……你……”於聲恐怖地看向彭翔,一句話說不出來,然後又扭頭看向徐春明,冷笑道:“徐警官,你也不管?”


    徐春明搖頭道:“你要明白一點,他不是公安,他是中警衛,我們警方管不了他……”


    於聲還想說什麽,可是腿一軟倒在了地上,隻不過嘴邊還掛著冷笑。


    彭翔不再理於聲,回身看向其它幾位民警,一一用拳頭盤問著……正如彭翔那晚對張鵬飛所說,張鵬飛身為省長需要有忍耐力,不能對於聲怎麽樣。但他卻是冰冰的丈夫,又是一介武夫,他可以沒有忍耐力,即使做一些過激的行為也無所謂。可這樣一來,別人就會覺得彭翔今天的所作所為完全可以代表省長,彭翔不給馬元宏麵子,敢動手打他的外甥,那就是省長不給馬元宏麵子。彭翔此舉雖然傷不到馬元宏的根,但是對他的威信卻是嚴重的打擊。


    半個小時之後,彭翔同徐春明走出了休息室,彭翔揉了揉腫起來的拳頭,十分解氣地說:“媽的,好久沒這麽揍過人了!”


    徐春明對門外的警官揮揮手,吩咐道:“找幾個醫生。”


    “這個……”警官愣了一下,不清楚裏邊的人到底傷了多重。


    彭翔補充道:“放心,都是外傷。”


    徐春明看向彭翔,說道:“兄弟,你真的不怕?”


    “哼,我的問題有警衛局處理,更何況……你說我能有多大的問題?”


    徐春明搖搖頭,笑道:“我現在真的佩服你們了!”


    彭翔走後沒多久,醫務人員替於聲包紮好了傷口,於聲看向徐春明,悲憤地說道:“我知道你們不把我當回事,可我還是馬部長的外甥!我犯的又不是死罪,我要給他打電話!”


    徐春明點點頭,他沒有理由拒絕於聲的要求。身後的警員將於聲的手機還給他,於聲開機才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舅舅打來的。於聲心中稍安,晃著手機瘋了似的對幾位警官喊道:“瞧見沒有,舅舅還在關心我,他心裏還是有我的!”


    沒有人理瘋子,大家仿佛什麽也沒聽到一樣。


    馬元宏接到於聲電話的時候,正在飯桌上。他之前打過幾次,但是於聲沒有接,因此他的心裏還是很不安的,不管怎麽說,於聲是他唯一的外甥。馬元宏放下酒杯,接聽了電話。


    “舅舅,我被打了!”於聲對著電話大喊。


    “誰打你了?”馬元宏站起來,向身邊的幾人擺擺手,退到了後麵安靜的地方。


    “是……是那個中警衛,一……一定是張鵬飛讓的,一定是他……”


    “你說什麽?中警衛,那個省長的司機?”馬元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就是那個司機!”


    “他媽的王八蛋!”馬元宏手握雙拳,他想過多種可能,可是怎麽也想不到張鵬飛會漠視彭翔打他的外甥,這種赤裸裸的挑釁令他無法接受。


    “舅舅,你快救救我啊,我們的人全被打了,被打得很慘,我……我可能要死了!”


    “別亂說,你小子還死不了!”馬元宏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


    “舅舅,你快回來啊,我……我怕……”


    “我知道了!”馬元宏越想越氣,真想把手機摔在地上。他緩和了一下心情,沉重地走回了酒桌。


    孫常青看到馬元宏臉色十分難看,知道應該是他外甥那邊有動靜了,便有意問道:“老馬,怎麽了這是,有什麽好事還要躲著我們啊?”


    馬元宏的臉皮抽動了幾下,淡淡地回應道:“沒什麽,家裏有點事。”


    “嗬嗬,我可不管你是什麽事,你還欠下我們一杯罰酒啊,來……必須幹!”


    “好好……”馬元宏強顏歡笑地舉起酒杯,他已經沒有心思在延春調查下去了。再說這裏也確實沒什麽可調查的,種種跡象都表明,單以現在的證據無法扳倒金龍君。馬元宏現在有點擔心,如果自己再不回去,沒準張鵬飛會對於聲怎麽辦。如果真把於聲嚴辦了,那麽他要再想重新豎立威信將很難。


    馬元宏心裏很氣憤,奈何現在不能露出來,隻能悶聲喝酒。再有孫常青的勸酒,他很快就醉了。


    張鵬飛坐在雪白的病床前,望著李鈺彤,伸手替他掖了掖衣角。


    “天熱了,不要捂那麽嚴實!”李鈺彤像個頑皮地孩子一般伸手拉開被子。


    “醫生說了,你不能吹風,我照顧你還有錯了?”張鵬飛怒道。


    “哦……對不起……”李鈺彤厥起嘴唇,很委屈地說道:“我是病人……”


    “你是病人還有理了?”張鵬飛喊道,喊完之後也感覺自己太過份,溫和了一下語氣,頗為尷尬地說:“那個……我習慣了這麽說話,你要注意休息。”


    “嗯。”李鈺彤點點頭,感覺現在的氣氛有些古怪。


    張鵬飛望著她清澈的眼睛,感覺她一點沒變,還是當年那個傻乎乎的愣頭青。看了眼她那被繃帶纏上的腿,說:“打你的那些人已經被抓起來了,彭翔會教訓他們的,你別生氣了。”


    “我沒生氣,”李鈺彤沒心沒肺地笑了:“這樣也挺好的,躺在床上什麽也不用幹,還有時間上網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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