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日之前,風雷門掌門被我誅殺,風字金書與我無用,也贈予你吧,雨門之人已經被我全部誅殺,雨字金書也賜予你,好生研讀,以最快速度感悟其中道則。”陳文喜說道。


    喚雨師接過兩本金書,收入懷中,他恭敬說道:“方才聽聞恩人所言,似乎是想要尋找雨族大秘。”


    “不錯,你知道?”陳文喜問道。


    “知道,雨族待我如牲口,因此我早已將雨族的大秘暗中盜走,藏匿起來。”喚雨師說著,抬頭看向地牢上方,在地牢上方有一塊凸起的岩石,喚雨師一躍而起,從岩石凹陷的地方取出一枚金符,恭敬地遞給了陳文喜。


    陳文喜接過金符,慢慢打開,隻見金符上密密麻麻地寫著一些生僻的古字,喚雨師說道:“我暗中查了很多資料,都不曾知道這是什麽文字。”


    陳文喜說道:“這是已經滅絕的龍族秘文,你自然不知,天下除了我和無支祁,沒有第三人可以解讀。”


    陳文喜說著,將金符秘文遞給神猴無支祁,無支祁看了金符秘文,神色激動,說道:“原來定海神針在東海。”


    陳文喜說道:“古人王大禹治水之後,天下安定,定海神針便封印在了東海之中,金符秘文上說被一隻蛟龍鎮守,我們這就去取定海神針。”


    兩日之後,東海之濱忽然發生大海嘯,周遭城市遭到海嘯襲擊,受災人數百萬之多,死傷無可估計,海水退潮之後,在沿海岸邊,有一條身長逾千米的蛟龍橫躺在城市主幹道上。


    我站在大樓頂端,望著下方人頭攢動,軍方之人第一時間派兵前來將蛟龍身體切割拖走,蛟龍身上千瘡百孔,很顯然是遭受了極大的重創,被人獵殺,而此次的海嘯定然也與蛟龍被殺有關,蛟龍的蛟珠已經被人挖走,心髒則被軍方之人取走。


    “各類災害頻發,有自然也有人為,怕是天下要亂了。”左道說道。


    我沉默不語,佇立在高樓上良久才和左道離開。


    然而時隔兩日之後,茅山西南方向忽然天現異象,有驚雷閃爍,大雨連下一整天,人們都說,已經五十年沒見過如此大的雨,多地造成洪澇災害。


    我站在別院門前,神識極限擴張,向西南方向巡查,我發現這雨的中心竟然是遠在兩千裏外的龍虎山,因此我帶著小五以大周天羅盤開啟虛空裂縫,出現在龍虎山周圍。


    龍虎山下的鄉鎮已經被淹沒,百姓退走,龍虎山下的景點早已成為一片汪洋,大雨瓢潑,水漫龍虎山,將外門的弟子房都淹沒,數萬名老虎山弟子聚集在龍虎山的祖庭上方。


    各門各派都有祈雨之術,然而道門誕生以來,停雨之術倒是空缺,還從來沒人想過光是下雨會造成如此大的災害。


    我和小五站在龍虎山附近的高峰上,頭頂是水幕結界遮風擋雨,小五問道:“龍虎山真會發生大事嗎?”


    我說道:“這雨下得異常,不似自然天象,降雨的中心就是龍虎山,如今水漫山腰,施法之人肯定要動龍虎山的。”


    如此我和小五又等了一個時辰,臨近傍晚,天色漸暗,忽然,遠空傳來異動,五名身穿黑袍頭戴麵具的人出現在龍虎山的山門外,他們的黑袍後麵清一色地寫著個“滅”字,臉上的麵具為十字斬首的“t”字。


    五人的出現,很快引起龍虎山眾人的注意,而五人出現之後,很快雨過天晴,連下了一天的大雨驟停,龍虎山高層和內門弟子蜂擁而出,走向五人。


    五人之中為首之人回頭看向其中一名黑袍人,那名黑袍人出列,走向龍虎山眾人。


    “你們是何人,為何來我龍虎山?!”張太歲指著走來的黑袍蒙麵人說道。


    黑袍蒙麵人將臉上的t字麵具摘下,一雙灰色的眸子盯著張太歲說道:“師祖,好久不見。”


    麵具摘下,眾人嘩然,一名長老驚問道:“天童,怎麽會是你?!”


    天童說道:“是我有什麽奇怪的嗎?”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私自下山不辭而別不說,還帶著這幾個陰陽怪氣的人來我龍虎山,你可知道,你師傅已經被人殺害。”一名長老嗔怪。


    “知道。”天童說道。


    “知道你為何不回來祭拜?”那名長老怒道。


    “因為人是我殺的。”


    天童此言一出,眾人再次嘩然。


    “你這逆徒,你可知道你這話意味什麽?!”那名長老指著天童怒問。


    天童說道:“欺師滅祖,道門首規嘛,弑師者更是重罪,但他殺了我師兄,我師兄和我自小相依為命,小時候我們無父無母,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餓了,他寧願三天不吃也會把東西省下來給我吃,我病了,他去賣血給我看病,他背著我從子長縣跋山涉水徒步走到龍虎山,腳底被紮穿也不敢停,生怕耽誤我治病,可你們收他,隻是看中了他的修道資質,利用完他,就從我麵前活生生將他奪走,師傅又怎樣,他親手殺了我師兄,就該死。”


    “你!李必凡欺師滅祖,背叛師門,理應處死!”又一名長老說道。


    “是嘛,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口口聲聲講著規矩,理應如此,我師兄憑著自己的本事當上龍虎山嫡傳子,理應成為龍虎山掌門,可你們按照規矩來了嗎,沒有,你們把掌門之位傳給了這個酒囊飯袋張元,還對外聲稱他是什麽三百年一見的修道天才,你們想講道理就講道理,不想講道理就蠻橫無理,可笑至極。”天童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一個乳臭味幹的小子懂得什麽叫道理,若是我們不講道理,此刻你已經死了!”一名長老說道。


    “我念在你是張琨掌門唯一徒弟的份上沒有動手殺你,你難道還執迷不悟?!”又一名長老嗬斥道。


    “嗬嗬,執迷不悟,你如果想殺我,盡管過來試試。”天童冷聲說道。


    “好,我就看幾個月不見,你這小子能長多少能耐!”那名長老說著,淩空飛起,衝向天童。


    天童雙手放在腹部,眼中灰暗,那名衝來的長老到了天通跟前,忽然神情凝固,半跪在地上。


    “師弟,你怎麽了?”龍虎山上方的一名長老急忙問道。


    天童仰著下巴,斜睨跪在自己身前的徒勞掙紮的長老,他伸出手放在這名長老的頭頂,片刻之後,這名長老突然身體抽搐,無數的黑色小甲蟲從他七孔中鑽出,源源不斷地飛到天童的袖袍中。


    “這……怎麽會這樣?!”眾人嘩然。


    “你從哪血來的邪術,弑殺宗門長老,你犯了滔天大罪,今日必死!”龍虎山大長老吼道。


    天童看向大長老說道:“同樣的話我也會送給你,當初你告訴我,說我隻要寫信給師哥讓他回來,你就會饒他一命,但你卻騙我,聯合一群老東西殺我師兄,今日你必死無疑,我天童的話就擺在這裏。但你們盡管對我師兄殘忍,我師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龍虎山就此覆滅,因此,我考慮再三,決定給你們一次機會。”


    “機會?”張太歲冷哼。“你倒可以說來聽聽。”


    天童說道:“龍虎山全體弟子為我師兄戴孝三年,將我師兄列為張琨之後的第六十四代天師,你張太歲長跪磕頭七天,大長老自盡,如此,我就可以放過龍虎山的所有人。”


    天童的話讓眾人哈哈大笑,一名弟子說道:“我看你是瘋了,學了點入不得正門的邪術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天童看向那名說話的弟子,向他輕輕吹了一口氣,那名弟子當下臉色大變,全身瘙癢抓撓起來,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全身腐爛,無數的蛆蟲從他體內爬出,這一幕嚇得眾人亡魂大冒,紛紛後退。


    “學得邪門歪道來宗門逞凶,你這逆徒留不得,讓老祖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我還不信,一個通神境的弟子,幾個月的時間即便入了不滅,又能學成多大的本事!我諒你是道祖轉世,也要死在我的手裏!”


    張太歲怒吼一聲,一拳轟出,天童後退,張太歲趁勝追擊,長劍橫空,一把通天巨劍斬向天童。


    天童並未迎接,推到自己的隊伍之中,半山腰的洪水席卷而來,幾人當即踏上水波形成的飛鳥,衝向遠處,奇怪的是,原本是五個人的隊伍,此刻去變成了四人。


    為首的黑袍蒙麵人看向天童問道:“決定了嗎?”


    天童點頭。


    於是為首之人看向高空飄浮的雲層說道:“殺!”


    殺字剛一出口,高空雲層異動,一隻身穿黑袍的凶猴翻著筋鬥衝出雲層,隻見他手中提著一隻鐵棒,攪動無邊風雲,引得虛空裂洞,天地失色,尤其是鐵棒一出,下方的洪水頓然洶湧翻滾,遙相呼應。


    “定海神針?”我在遠處的山頭疑惑道。


    定海神針乃是大禹治水的神器,傳聞可大可小,定四海,撐天地,遠非聖器可比。


    定海神針被神猴雙手舉起,迎風暴漲,以幾何倍的速度急速擴張!


    定海神針下落,仿佛是將整個華山拔起直接轟下來,龍虎山地大物博,兩百多平方公裏,龍虎山祖庭的山脈起碼也得方圓萬丈,定海神針如同天塌一般直接砸向龍虎山祖庭,將大半的祖庭覆蓋,下方眾人如同螞蟻一般。


    “我不想死,為什麽會這樣?!”有龍虎山弟子哭泣。


    諸多長老紛紛窮極畢生道氣,強撐起護山結界,然而護山結界在定海神針麵前如同泡沫一般不堪一擊,張太歲見狀,豎指成劍,一道通天劍光射向定海神針,如同以卵擊石,似鴻毛落在水麵,不起絲毫波瀾。


    轟!


    龍虎山發出震天撼地的響動,整座山脈被劈開,一分為二!


    無數弟子被打成肉醬,龍虎山數萬名弟子,在定海神針一擊之下死傷大半,強大的衝擊波激蕩,龍虎大殿被夷為平地,殘存的弟子被瞬間崩成血霧!


    衝擊波直衝天際,向遠處山頭上的我和小五衝來,所過之處,萬物毀滅,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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