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她對的了解,怎麽可能有好玩的事情,不先想著她呢?


    “我不要你幫忙。”路鹿說著,一個發狠,自己就拿著毛巾溜到了池啟沙發上去了。


    她雖然一直覺得自己弱,但是這並不代表,池啟就可以隨意看不起她,尤其是,這種照顧自己的小事上,路鹿並不覺得自己會比別人差。


    其實,池啟不知道的是,路鹿尤其好哄,隻要池啟衝她笑一個,她就會高興了,就算麵上不高興,心裏也是開心的。


    池啟陪著路鹿看電影看到很晚,路鹿一時哭一時笑,那些往常在池啟麵前掩飾的自己不知道被她丟到了哪裏。總的來說池啟對於這個夜晚還是比較滿意的,這讓他心裏有了一些安慰,覺得路鹿終於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在他麵前放鬆自己了。


    正是這個原因,讓他們互相沒有隔閡地度過了一個夜晚,路鹿沒有故意的閃躲,池啟也沒有試圖麵前路鹿做她會抗拒的事情,反而不由自主地,離池啟更靠近了些。


    他是不太敢抱著路鹿睡,他雖然有定力,但他不是聖人,並不相信自己能做到不碰她。


    尤其是,在浴室環節之後……


    小鹿是個成年人了——可到底還是不經世事,她隻是一味的迎合自己,池啟一定程度上知道,這是對他的依戀。


    睡著時,池啟想的是路鹿在他身下的嬌俏樣子,路鹿想的卻是明天的旅程。


    在這樣寒冷的季節,和一個給與自己無限溫暖的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即將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


    路鹿的睡眠質量,出乎意料的好。


    路鹿起來準備去做早餐的時候,發現桌子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有了。


    中式的豆漿油條,西式的三明治牛奶,加上許多路鹿愛吃的小菜。


    路鹿看向池啟:“這是你準備的嗎?”


    “你覺得呢?”他難得有興致起床給她帶了早餐,隻是沒想到,剛出門就看到了秦路的車。


    好在他醒得早,不然這個旅程,八成要真的變成集體旅遊了。


    “這附近有早餐店嗎?”不是說這裏很偏僻麽……


    池啟說:“嗯,所以我去了很遠的地方。”


    路鹿一時語塞……


    該說,你辛苦了?


    還是,默默吃早餐呢?


    ……


    兩人住一間屋子的時候,路鹿是很少碰見池啟抽煙的,可是從昨天開始,她才發現池啟似乎煙癮很大。


    路鹿吃著早餐,看著靠在窗口又點燃了一隻香煙的池啟,皺著眉頭。


    吃完早飯,路鹿在房間換上滑雪服,她換衣服的時候,池啟已經收拾好了出門的裝備,門外的台階頂棚在大雪中停留了整晚,雖然被蓋著防護罩,但是還是有一定的重量。


    池啟把防護罩從棚頂上掀下來的時候,漫天的雪花飛揚起來,細碎的落在池啟的額頭和身上,路鹿走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著這一幕,看著那個被自己的動作逗笑了的大帥哥。


    難得的爽朗和直率的池啟,讓路鹿的心跳頓時又停了幾拍。


    路鹿從來沒有見過池啟笑得這麽陽光,仿佛瞬間年輕了許多歲,脫去了西裝和嚴肅表情的池啟,讓路鹿覺得……心動。


    “砰……砰……砰……”


    滑雪服裝並沒有那麽多的要求,但池啟知道路鹿怕冷,所以特意提醒秦路給她準備的很齊全,隻是這一切,路鹿並不知道。


    滑雪手套、帽子,路鹿把能給自己套上的都通通戴上了,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連口罩都沒有放過。


    池啟卻穿的簡單,他穿著厚重的滑雪鞋,抱著滑雪板下了樓梯,腳一深一淺地踩在雪裏。


    上午薄薄的日光映照在厚重而雪白的鬆雪上,路鹿眯著眼望著天邊,覺得太亮了,就把滑雪鏡給戴上了。


    池啟從後麵過來,抓著他的手臂,“小鹿,這邊。”


    小鹿……路鹿用沒有被池啟拽著的手捂了捂耳朵,試圖解釋自己剛剛聽到的稱呼隻是幻覺。


    在這樣的雪地上走路,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路鹿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邁的很艱難,池啟看她一步一步挪,卻又不肯開口求助的樣子。


    拿她沒有辦法,幹脆讓她坐在雪地上,給她扣上滑雪板後站起來,池啟牽起她的手:“我拉著你走吧。”


    池啟看了眼前麵的路,說:“這裏沒什麽坡度,拉著你也容易翻,或者,你希望我背你?”


    他穿得比路鹿少,路鹿像冬眠的熊,身體讓保暖布料塞得胖胖的,而池啟就隻有一件速幹衣,雖然看起來比路鹿高大挺拔的多,但他眉眼英俊,嘴角有很淺的笑意,溫柔的樣子讓路鹿覺得暈眩地很。


    路鹿望著他的臉,過一秒就轉過頭去,“不要你背,不用……你背……”


    她說著,撇開池啟抱起滑雪板慢吞吞地走著,也不知一個人在別扭些什麽,背影看上去真像隻臃腫地小鬆鼠。


    池啟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好在這裏離坡道很近,幾步路的工夫就到了。


    作為一個乖乖女,路鹿從來沒有滑過雪,動作生疏的很,她著眼前白茫茫一片,坡道很緩,興致勃勃地想要開始。


    腦子裏回憶著昨晚搜出來的攻略和練習過的動作,微微俯身,站在坡道口,雙臂握緊滑雪杖,淺淺插在雪裏,用力一劃——


    滑雪板順著鬆軟的鋪滿雪的坡道緩衝而下,路鹿用得力氣不算小,所以速度也挺快,她穿的太多了,行動都不方便,重心更是不知道怎麽穩,才滑了沒有多遠,整個人就不自覺地往旁邊栽倒。


    在這樣的雪地裏栽倒了,一個人想爬起來,是很困難的事。


    池啟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蹲下身來,伸手,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自己來還是我教你?”


    路鹿難得倔了一次,“我會的,我自己來。”她自己實在起不來,才順著池啟的手臂力量站起來,再次重整旗鼓。


    “那我看著你,隻能在這一片練習,不許跑遠了。”池啟看她實在是堅持,才叮囑著不讓她跑遠。


    路鹿敷衍地點頭:“我知道。”


    池啟自己也不玩,就看著他練習,擔心路鹿一會兒就又摔倒了爬不起來。心裏卻忍不住想:平時看起來那麽聽話的小鬆鼠,怎麽竟然又倔成這樣的時候?


    路鹿一次又一次地摔倒,一次又一次地爬起來。


    坡道太緩,在她逐漸滑的越來越好的時候,開始想喲挑戰更高難度,想要去更陡峭的坡道滑雪。


    對於喜歡滑雪的人來說,這種坡道就是給小朋友玩的,所以路鹿和池啟在這邊呆了很久,都沒有幾個人妨礙他們的進度,路鹿回頭看見池啟好整以暇地靠在一棵樹旁,以自己的姿態在訴說著這種難度的坡道沒有一點值得挑戰的地方。


    路鹿也不顧他一開始的指示,在池啟一時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滑向沒有探索過的區域。


    池啟立馬跟上去,小鹿穿得紅色滑雪服,在冰天雪地裏很顯眼,無論她往哪兒逃,池啟總能看見她。


    他速度比路鹿快多了、也流暢許多,一下就追上了路鹿。


    池啟從後麵追上來,雙腿分開,兩個滑雪板也分開,正好從路鹿穿的兩個滑雪板兩側過去。


    從她身後抱著他,手臂穿過去,反著握著她的肩膀,控製她的行動。


    路鹿以為他要抓自己回去,回頭就是一個小小的掙紮:“……剛剛那裏不好玩。”


    池啟下巴幾乎貼著路鹿的肩膀,聲音落在她的耳邊,呼吸的熱氣也若有似無地落在她地臉頰旁:“我帶你去玩好玩的,但前提是,你不準撇開我。”


    路鹿掙脫不開,也好奇池啟說的好玩的是什麽,便被他拉著,往不知道方向地地方滑了過去。


    池啟動作很精準,哪怕拉著一個人,要控製兩個人的方向,他仍能控製方向和速度,避開那些兩旁或是前方的障礙物。


    路鹿讓他給拉著,雖然覺得臉紅心跳的厲害,但她踩在滑雪板上,向下俯衝,和大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無比的鮮明。


    風從耳邊吹過,路鹿感覺自己想要的效果不過就是如此。


    後來,他們眼看著就要撞上樹了,路鹿大叫起來:“你!你快轉彎,轉彎啊!”


    池啟還沒有舉動,路鹿開始毫無章法地轉動身體,兩人齊齊摔倒,在雪地裏滾了一圈。


    他們一直向下滾,池啟把路鹿抱在身前,護著她的頭,不讓她有可能受傷的地方。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路鹿的臉被池啟護在懷裏,帶的口罩緊緊的讓她呼吸都緊了,隻覺得身體不斷地在雪地裏滾動著,聽著池啟擲地有聲的心跳,她感覺自己仿佛在遊樂場,坐海盜船,除了刺激,腦子裏一片空白。


    ——直到撞上一棵樹,他們才停下。


    池啟背抵著樹,放開路鹿,聲音喘著,很沉:“小鹿,有沒有事?”


    路鹿搖頭,眼睛裏還一片茫然,望著他:“你呢?”


    帽子不知道丟哪兒去了,滑雪鏡也不見了,他跟這白茫茫的雪一樣白,隱約還能從口罩後看見臉上有運動後的紅暈,眼裏還透著水光。


    池啟看著她渾身都是雪的樣子,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把自己的滑雪鏡給了他。


    “我沒事,好在這裏沒什麽障礙物,”池啟笑著,手撥開他頭發絲上沾著的雪:“害不害怕?”


    路鹿說不怕——其實她真沒怕,隻是在不斷的眩暈中感覺自己似乎在遊樂園裏。


    池啟出門的時候,在背包裏裝了水和餅幹,還有巧克力和一些零食,路鹿看著池啟的樣子,一時尷尬,便推脫說渴了餓了,他們就地停下來,往雪地上鋪張野餐墊。路鹿取下滑雪板,盤坐著,像鬆鼠似的啃食。


    池啟看著路鹿的小樣子,剛剛被撞疼的背似乎已經緩和了,便也靠著路鹿坐下,吃了些東西。


    路鹿吃飽了之後,看池啟就躺在雪地上。他穿得少,可是似乎是側著身子枕著自己的手睡著了,路鹿便脫下自己最外城的羽絨,給池啟稍稍蓋上了一些。


    她看著池啟睡著的樣子,隻覺得內心一片安寧,仿佛這個世界,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等池啟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回去的時候了,返回的時候,原本是可以坐纜車的,隻是池啟故意逗著一直坐在他身邊守著他的小鬆鼠,沒有告訴她。


    路鹿累得不想走路,又不肯讓池啟背,隻讓她拉著走。


    隻是沒走多遠,路鹿便累的隻想就地躺下,一步都不想動了。


    池啟似乎是一開始就猜到了這樣的情況,他笑著再次提議:“那我背你?”


    見他這麽上道,路鹿心裏偷偷的開心了一小會,便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那好吧…既然你這麽想背我的話。”


    池啟忍著沒笑,微微彎腰,回頭,“來,上來。”


    他們玩得太瘋,跑了老遠,池啟卻還是很有力氣,盡管池啟的背受了傷,可是他還是一直背著路鹿回到住處,也沒喊一聲累。


    路鹿自認為自己不算矮,重量就不說了,還穿那麽厚,熊似的。


    進了暖氣充足的房間,路鹿便脫了外套和鞋,坐著休息。


    讓池啟背了這麽久,路鹿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的,所以坐了沒一會便起身給他端茶遞水,還給他捏肩膀,“池總累不累?我是不是很重啊?”


    “重,累。”池啟喝口水,故意逗她。


    路鹿更愧疚了,站在他身後,動作很輕地給他捏肩膀:“我手重不重啊?還需要什麽服務嗎?”


    池啟其實隻是裝模做樣的累,可是看路鹿殷勤的樣子,喝著水便說:“哦?什麽服務都可以嗎?”


    路鹿騰的一下從耳尖紅到了脖子,她覺得肯定是自己想錯了,池總才沒有說那種服務……


    可是,路鹿悄悄看了池啟一眼……他似笑非笑的樣子,讓路鹿覺得自己想的……


    好像是對的……


    雖然她對自己的吸引力沒有什麽自信,但是,對於池啟……她總是看不透的……


    對,池總是看不透的,所以一定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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