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的心魔痛苦難耐,便配合地喝了一勺生血,過了一會兒,那些蟲子竟然真不動了!


    “真的有用?”我有些不敢相信,狗血能治這些蟲,到底是什麽原理?


    青女搖搖頭,始終目不轉睛盯著淩墨的心魔看,她道:“還不確定,需要再觀察一下。”


    淩墨的心魔此時與青女對視著,眼裏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愫,似乎認識青女,青女也是,表情有些怪怪的。


    但,我當時沒問,畢竟不是時候。


    “血,再給我血!”淩墨的心魔靜靜地待了片刻,又開始躁動起來。


    我趕緊端起碗遞了過去,卻被青女擋了回來。


    “不能給!他又開始躁動,說明那些長蟲又開始活動了。”青女解釋道。


    我心一橫,將淩墨推倒在地,淩墨的心魔一時愣住了,也忘了反抗。


    當然,我承認這個粗暴這個動作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但是很快他們就會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迅速解開淩墨的袍子,開始脫裏麵的內衫。


    莫離一臉尷尬地拉著我:“荷兒,別別,別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樣做……為師麵子上都掛不住!”


    “師父,您想什麽呢?腦子裏淨是小黃片。”我白了他一眼,繼續脫淩墨的衣服。


    “明荷,你幹什麽?你給本王住手!”淩墨終於反應過來,激烈地反抗著。


    但是,已經遲了,我已經將他的上身完全裸露出來,莫離看到淩墨的肚子更是震驚了!


    一個碗口大的血洞赫然出現在


    “天呐!這個洞……是淩墨自己剜的?”莫離將扇子擋在嘴邊,那一幕說實話真有點娘。


    “洞不是關鍵,你看洞口有什麽?”


    莫離大概也有近視眼,幾乎將臉貼近了淩黑的肚子,接著一個回彈跳了回來!


    莫離畢竟是大神,沒有被驚到語無倫次,倒是很快分析起來:“這些長蟲準備都擠到了洞口,準備爬出來,但是好像有什麽東西阻擋了它們。”


    青女已經在為淩墨在把脈,隨後又大致將他的全身檢查了一遍,她的臉色有點難看。


    “怎麽了?青女。”我問道。


    “情況越來越糟了,荷兒姑娘的血可以將那些蟲子逼逃出來,但是狗血溫熱,給蟲子營造了一種溫暖的環境,它們已經開始在小冥王身體裏繁殖!”青女的聲音有些顫抖,可能知道自己這次判斷失誤,造成了嚴重的後果。


    果然,莫離大怒:“青女,你明知道狗血是溫熱的,為什麽會認為它可以治淩墨的病?”


    的確,這一點我也沒搞懂,當初斬金截鐵地認為這碗生血可以治病的便是青女。


    “狗血是溫熱,可奴婢聽說明荷姑娘的血是寒性的,所以中和便沒事,沒想到……並不是這樣。”青女的眼神有些躲閃,事情看起來沒那麽簡單。


    “你在試探我?”我警惕地看著青女,從第一次看見她便覺得她有些不對勁,看來女人的第六感還真是挺準的。


    “沒,沒有,荷兒姑娘,千萬不要誤會,奴婢的確聽說您的血是寒性的。”青女撲通一聲竟跪下了,連連搖頭。


    “荷兒,你別激動,青女說的是實話,你的前世明露的血的確是寒性的,隻是不知這一世怎麽變化了。”莫離也是蹙著眉,有些想不通。


    我臉色緩和了下來,即便這樣我對青女的疑慮仍然沒有放下,她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起來吧!青女。先看看還有沒有其它辦法救淩墨?”


    說著,我扶起青女,她連連點頭似乎有些怕我。


    她穩了穩心神便道:“隻能動手術了。”


    “那趕緊吧,有什麽困難嗎?青女。”莫離比誰都急。


    “需要荷兒姑娘的血,將蟲子全部逼出來,逼到腹部的洞口,或者荷兒姑娘的一塊生肉也行!”青女見淩墨越來越痛苦,臉色都發青了,趕緊說道。


    我想也沒想,脫口說道:“可以!血或生肉都行,隻要能救他。”


    莫離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我,臉上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地抽動,我又肯定地點了點頭。


    “不行!絕對不行!”突然,淩墨的心魔的身體裏發出一個熟悉的聲音,不是那心魔的,而是真正的淩墨的。


    我撲到淩墨身上,他的表情由剛剛的冷峻嚴肅一閃即逝,又變成了那副眼神渾濁、一臉壞笑、夾雜著痛苦的表情。


    “淩墨,你……”


    “明荷,聽青女的!快給我你的血,快,我要痛死了!”淩墨睜著雙眼撲向我,像一隻惡狼,我知道這是他的心魔。


    看來淩墨的真身被這心魔給控製了,神智被占據,隻能恢複健康才能將心魔壓製下去,通常心魔會出現在主體最虛弱的時候。


    我推開淩墨,對著青女攤開雙手,有些大義凜然地道:“青女,開始吧!取血還是取肉?”


    青女愣了愣,看向莫離,莫離無奈地點點頭,轉過身去,手向後揚了揚。


    “取生肉,如果取血恐怕會令您失血過多,畢竟我們需要的血量極大;取生肉雖然也有危險,但是相對要穩當些。”青女解釋道。


    我閉著眼,點頭道:“那就開始吧,我相信你!青女。”


    話畢,便聽青女似乎打開了一個箱子,我睜眼看去,是一個藤條做的藥箱子,很是別致,裏麵有各色醫藥用品,做台小手術應該不成問題。


    “荷兒姑娘,怕影響到生肉的藥性,恐怕,不能……”青女手裏舉著一把精巧的手術刀,又開始吞吞吐吐。


    我立即想到了:“不能打麻藥是吧?”


    她沒有先拿針管給我打麻藥,而是直接舉著手術刀,我就知道沒打算給我打麻藥。


    莫離跳了出來,氣急地道:“那怎麽行,生割她的肉,荷兒不痛死也得要半條命!別說她一個女孩子家,就算是我和淩墨也扛不住!”


    “師父,不要激動,您老人家何時變得如此不淡定了?荷兒沒那麽嬌弱,能扛住!來吧!”我咬著牙道。


    他們一個個都說當年的明露有如此厲害,我也不能丟臉,畢竟我有荷神的體質,隻要不會死,我就能扛住,讓這一幫人、特別是淩墨的祖母對我刮目相看!


    莫離氣得臉色發青,牙齒都開始顫抖了,指著我‘你、你、你’了半天,一甩手氣憤地出去了。


    可能是不忍看到我的宰割的慘景吧?這樣也好,我等會可能會疼得比較難看,給我保留點形象也好。


    青女在我的再三央求下,提著刀慢慢走向我,她檢查了一圈我的身體,準備在我的手臂下手,因為我太瘦,可能需要取兩邊的手一邊一塊生肉。


    我心裏也是倒抽了幾口涼氣,這下真的得直接痛死了。


    “荷兒姑娘,忍著點,給!咬著這毛巾吧,如果疼得厲害你就踢我一腳,我會停下來的。”青女極不忍地看著我,做著‘術前’的交待。


    我坐了下來,拿著毛巾塞在嘴裏,深呼吸後,然後點點頭。


    青女在我的手臂內側用一種小型的筆畫了一個圈,然後給我念了鎮痛咒,我的手臂微微有些麻,但還是有感覺。


    她拿著刀對著我手上那個圈刺了下去,我由於太緊張又疼:“啊!”驚呼出聲。


    “不要碰她!放開她!青女,這是命令!”淩墨突然又蘇醒了過來,衝上來將青女推倒在地,像一頭發狂的獅子。


    刀子‘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我抓住淩墨的手,哭著道:“淩墨,你不要這樣,再不救你就晚了,我沒關係的,痛一下就過去了!”


    “不行!你會疼死的,本王不能讓你受一丁點痛苦!更不能是為了本王而受苦!”淩墨身體裏出現兩重影子,很明顯是心魔又想搶回主意識,他說的話也開始有顫音,不太清晰。


    我哭著搖頭:“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你身上的長蟲太多,再不治,會貫入你的內髒的!”


    “莫離呢?讓他用內力替本王逼出來,可以的!隻要體內的長蟲減少,本王就有辦法自愈。”淩墨拚盡全力才又說出來這些話。


    莫離這時候推開大門回來了,他手上握著一疊形狀怪異的紅色樹葉,有些像貓臉的形狀,他身上到處都是傷,像是剛剛經過一場大戰,一路走來,地板上流下長長一條血跡。


    他快速地說道:“內力此時完全不能用,我們現在在綠魔王的虛鏡陣法中,本大神拚了老命才豁開一個口子,取了這止疼葉來!”


    “太好了!有了這止疼仙葉,不但不會影響藥效,荷兒姑娘也不會覺得疼了。”青女狂喜。


    我看向淩墨,此時他又恢複了一臉呆滯的表情。


    莫離將紅葉迅速搗碎,給我服下了,我有些昏昏欲睡,感覺跟打了麻藥差不多,雖然我以前沒打過麻藥,但是此時渾身酥麻、意識微弱的感覺應該就是被麻痹了痛感神經了。


    接下來,由於青女技術精湛,兩塊生肉很快從我身體裏取出來,我完全沒有感覺到疼,隻是意識越來越模糊,後麵的事情便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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