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拿命來!”李靖還在同天蓬打著,周圍的那些個小兵小將不時地上前幫忙。


    齊天看了幾眼,頓生無奈,這天蓬顯然就是在挑釁李靖,完全就沒有真正將其放在眼裏的感覺。


    齊天不由得笑了笑,也就天蓬這心態,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隻不過,他現在想要速戰速決了。


    畢竟靈物已經收集完成,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恢複風玄了,他自然是覺得,這件事情,能有多快就有多快的好。


    所以自然沒有戀戰,隻是對著天蓬使了個眼色,便又加入了戰鬥。


    如來在一旁看著,有些微微的驚訝,原本他以為這齊天的能力恢複會有些滯緩,但是現在看來,他似乎是有些多慮了,這猴子的樣子,像是沒有收到絲毫傷害那樣。


    不僅如此,似乎還更精進了些。


    如來微微的顰眉,隻是並不是愁的,而是有些意料之外的那種。


    眼看著齊天三人幾乎馬上就要占了上風,王母卻忽然抓住了手中的釵子,而後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如來眼眸微閃,而後身形一頓,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他可不能讓這個女人,整出什麽其他的幺蛾子。


    “速戰。”齊天一道神念打在了天蓬和紅衣腦海中,二人聽到,自然也沒有再戀戰。


    那老君和李靖等人也會天蓬戲耍的足夠,天蓬自然也不再計較,便真真的動了全力。


    幾個回合下來,便已經勝負見分曉了。


    如來一路跟著王母向前,以為她要去撬牆角,然而等到了目的地他才發現,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王母是來會情人來了?


    如來有些驚訝,眼前王母麵前,正站著一個玄色衣服的男子,那男子眉目剛毅,濃濃的眉毛,像是極其重彩的一筆。


    不是吧,這王母膽子這麽大,竟然堂而皇之的養男人?


    如來覺得自己的腦洞有些大,但是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還是覺得,他們怎麽看怎麽是這樣的關係。


    略微收了氣息,如來靜靜地等著二人。


    王母開口了:“你明知道若是你不幫我,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贏了那猴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讓王母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狼狽。


    “我記得我曾經拒絕過你,是你一直糾纏不清。”那玄色衣服的男子並沒有什麽較大的波動起伏,隻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王母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釵子拿了出來:“那這個呢?現在連這個,也不管用了嗎?”


    此刻王母的語氣之中,竟然多了些許的傷感。


    那男子微微皺了皺眉,而後忽然上前,朝著王母走過去。


    王母的眼睛之中,多出了幾分希冀。


    然而事實卻並不如她想的那樣,那男子隻是走到她麵前,將她手中的釵子抽了出來。


    “當初已經說過了,我會幫你,所以才設下那個技法,讓他們二人分開,若是其中任何一個人出了問題,那麽這兩個人都必死無疑。可是事實卻證明,他們二人沒有任何問題。那你,為什麽有不肯放過他們呢?”


    那男子說的誠懇,讓如來都覺得十分有道理。


    然而王母卻並不吃這一套,她甚至是有些惡毒的開口說道:“那是你不知道他曾經犯下的滔天罪行!”將玉帝從龍位上趕下,將天庭一幹神仙,都弄得顏麵無存,甚至不服管教,好心好意將他請來這天庭做官,竟然還被嫌棄。這豈能容忍?


    那玄衣男子聽到這話,微微的皺了皺眉。


    “滔天罪行?”男子反問了一句:“隻因為沒有順著你們的心思走,便就成了滔天罪行?”冷笑一聲,語氣之中,多了些輕蔑的不屑:“曾經因為這根釵的主人,與我有恩,故而我才願意幫助你,然而現在,忙也已經幫過了,你我,也就互不相欠了,這根釵,我也便帶走了。”


    說罷,那男子轉身就要走。


    “你去哪兒。”王母有些著急的問道。


    “隨處可安家。”那男子回過頭來,看了王母一眼,沒有再說話,便繼續抬步向前走。


    那王母似乎還想說什麽,向前追了兩步,還未等開口,就聽到了那男子說道:“放心,不幫你,自然也不會與你為敵,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插手。”


    不插手,但是不代表不站位置。


    他早就覺得,猴子那群人,當真乃是真君子。


    原地的王母有些憤憤的看著那男子的背影,牙根咬的緊,一道精光從她的眼眸之中閃過,帶著濃厚的不甘和狠毒。


    既然如此,就莫要怪她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那王母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重新離開。


    如來看著那男子消失之後,才跟上了王母的步伐。


    有些疑惑那男子會是誰,竟然會讓王母前去請他,不僅如此,那王母似乎是想要讓這個男子對付齊天。


    這麽說來的話,這個男子的功力,應當同齊天不相上下,他有些驚奇。


    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不知道的人,未聽聞的事,還真的是多的數不勝數啊。


    一路回到了那天庭,王母似乎並不打算去找齊天,而是到了那二郎神所在的地方,如來剛想跟上,卻忽然聽到了觀音傳來的一聲呼喚。


    那是他們佛界之中獨有的交流方式,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說來也是,很多同類之間,都有其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而他們之間的交流方式,就是通過蓮花座,進行交流。


    那蓮花座傳遞的信息,可以直接到達他們的腦海中。


    如來微微皺了皺眉,權衡了一下,便舍了這王母,前去了佛界。


    聽觀音所言,風玄是醒過來了。


    這醒的,有些太迅速了吧。


    如來有些無語,眼下這兩個人的能力,似乎都有些見長,還真是夫唱婦隨。


    一路到了佛界,就看到風玄眼睛紅紅的瞪著自己。眼瞅著是真的生氣了。


    “為什麽將我囚在這裏。”風玄看著如來,還沒等他走到自己跟前,就開口問道。


    如來有些語噎,他要如何解釋?


    而風玄也不再開口,他本來是想問,是不是齊天出了什麽事情?可是眼看如來也沒什麽異常,若是齊天真的出事了,恐怕他也坐不住了,登時便更加氣憤了。


    他們兩個竟然背著他,不告訴他事情,還將他弄暈了?


    越想越氣,風玄的目光不禁又凜冽了幾分。


    如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他忽然覺得,風玄像極了那人間所說的河東獅。


    不過這樣的話他倒是沒有說出來。隻是心中卻多多少少有些些歡喜。


    這樣的風玄,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往昔的金蟬子,是個性情冷淡的家夥,無論怎麽去說,怎麽去欺負他,他也都是一句阿彌托佛就一筆帶過。


    可是眼下,涉及到了齊天,他真的是忍無可忍的感覺,讓人覺得,這樣的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去找他。”見如來不說話,風玄微微歎了一口氣,也怪他,剛醒過來,猜測了個大概之後,怒氣便不由得上湧,自然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氣的。隻是希望,這如來莫要介意的好。


    “不用去的,那猴子不多時就回來了。”


    如來微微一笑,看著風玄說道。


    風玄聞言,微微止住了就要下去的步子,然而頓了頓,還是從那蓮花座上走了下來:“既然沒事,更要去看看了。”否則,他怎麽安心啊。


    見風玄執意要下來,如來倒也不去攔著他,隻看了那蓮花座上的小白龍一眼,猜到:“既然這樣,那本座陪你,小白龍就還在這兒歇著吧。”


    聽如來這麽說,風玄倒也不推辭,見如來要跟著自己,也就有著他去了。


    對著觀音點點頭,風玄便跟著如來一同前去。


    然而就是這麽短的時間裏,滄海桑田。


    待到風玄再見到齊天的時候,真真的是被眼前的景象嚇破了膽子。


    然而下一秒,就是什麽都不顧的上前去,扶住了馬上就要倒地的齊天。


    “你怎麽過來了。”齊天的語氣之中,多的是震驚和擔心:“回去!”


    說完,齊天便看向了旁邊的如來。


    如來自知做錯了事,但是卻還是擔心的上前一步:“怎麽忽然就這樣了?”他記得之前,他們分明是占了上風的啊。


    難道是那個王母去找的男子?


    不應該啊,那男子說了不會在幫助她了,而且這個地方,也沒有那男子的身影了、


    這又是為何呢?


    齊天看了眼前的人一眼,而後吐出了口中的血沫:“她惡毒。”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王母聽了,不由得冷笑:“對什麽人用什麽方法,既然無法取勝你,便用此法,也沒有什麽不可。況且,是你自己將軟肋交出來的!”


    話音落地,如來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齊天。


    “帶他走。”然而如來卻並沒有等到應該來的解釋。反而是齊天有些焦急的聲音。


    “休想!”哪知道如來還沒有說話呢,風玄就頗為生氣而認真的說道:“你又忘記曾經答應過我的了?你又忘記你說過的,無論發生什麽都有我們兩個人來承擔的了?你怎麽能騙我!”


    話說完,風玄的眼睛之中已經有了微微的怒意。


    齊天一直都這樣,無論發生什麽,都是他一個人承擔,從來都不同他講,雖然風玄也明白,齊天這自然是為了自己,可是他就是不舒服。


    分明是兩個人的事情,為何就要讓一個人來承擔呢?


    齊天原本是堅定的讓如來將風玄帶走的,可是見到了這一幕之後,他心中某一處柔軟的地方忽然被戳了一下,他皺了皺眉,有些心疼的將風玄攬入懷裏。


    “本尊錯了。”齊天悶悶地開口說道。


    如來:“……”


    雖然眼前的形式有些火燒眉毛,可是他真的想要一走了之,不去管他們。


    真真的是旁若無人。


    “好了,究竟是怎麽回事。”風玄從齊天的懷中掙脫出來,而後看著眼前的一群正虎視眈眈看著他們的神仙們開口問道。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根本就傷不了齊天,可是眼下事實就在眼前擺著,自然是不會有假的,所以事情肯定是又問題。


    齊天張開口,剛想要解釋,就忽然聽到了王母的聲音。


    “想知道原因?”得逞的小人的笑聲,從王母的口中傳出:“那我來告訴你好了。你的齊天大聖,背著你,將他的火眼金睛送人了,你猜猜送給了誰?嗬哈哈哈,不錯不錯,就是二郎神。”


    風玄冷眼看著眼前的這個幾近癡癲的女人,莫名的就覺得不爽。


    冷冷的看著她自問自答,風玄一言不發。


    然而看到風玄這個樣子,王母卻更加篤定他是信了自己的話,便不由得繼續開口說道:“將軟肋交出來,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啊,哈哈哈哈,所以,受傷是必須的啊。”


    風玄聞言沒有說話,倒是如來有些驚訝的看著齊天,頓了頓之後,才又看向了王母:“你竟然做出這等下流之事?”他終於明白那王母去二郎神府邸做什麽了,原來是去傷齊天的眼睛?


    那火眼金睛跟了齊天許久了,這一朝將其取出,本就對齊天的身體造成了傷害,況且,這種東西,也是藕斷絲連的,若是時間久了,或許也沒什麽問題,關鍵是現在齊天剛將其取出來,便受到了傷害,自然會對齊天產生反噬。


    如來看向了王母,眼神之中全是厭惡。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女子竟然能夠狠毒到這樣的地步,果真啊,蛇蠍心腸,最毒婦人心,都不是白說的。


    “你怎地知道,他送人了?”倒是風玄,忽然看向了王母,開口問道。


    此話一出,連齊天都驚訝了一番,確實如此,他將火眼金睛給二郎神的時候,王母並不在場啊,又是如何得知的?


    難不成——


    齊天的眼眸犀利了些,難不成,從一開始,二郎神就已經設下了這個圈套了?


    “為何?因為二郎神已經在我的監視之下了。”王母說到這裏之後,迸發出了一陣大笑:“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一心想要保證平安的大聖,竟然會落在我的手裏吧。”王母說完,便冷冰冰的看向了齊天。


    “這麽說來,二郎神倒也不算吃虧,本著將死的心將天眼給你,卻也換來了同等的火眼金睛。隻是可惜啊可惜,他算了這麽多,卻還是沒有算到,他的一舉一動,根本就逃脫不了我的法眼!”王母說到這裏,走到那哮天犬的身旁,摸了摸他的毛發:“事情到此,你也不必在裝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不由得有些意外。


    不理解這句話究竟是何意。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變作大黑狗的哮天犬,忽然化形,成了一人形,但卻有著狼的原身。


    齊天這才看清,原來是曾給太上老君做了幾年燒火童子的奎木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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