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放假,明天晚上就可以回海州了。


    第二天,公司上下沉浸在一派歡樂祥和的氣氛當中,明天放假,今天發年貨、發紅包。大家臉上都喜氣洋洋,都在忙著收拾自己的行李,整理自己的床鋪。老板老板娘一大早都來了,後麵跟著一輛從海州過來的小貨車。


    鄭總采購的年貨很精致,每人一個海鮮大禮包,那種攜帶很方便的塑料包,看起來體積數量不大,但價值不菲,聽玲玲說,一個禮包價格在1800多元,裏麵各種海貨種類繁多。


    紅包大家統一到玲玲那裏領取,每人一個購物卡,海州樂購超市的,麵值1000元。


    因為公司現在還沒有正式公布部室建製和人員職務,所以大家的年貨和禮品都是一致的,平均主義。


    在經濟危機的形勢下,在大家來工作才這麽短的情況下,能分到如此的年貨,能領到這樣的紅包,員工們都心滿意足,大家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公司上下一派節日的喜慶氣氛。


    明天放假,其實今天公司裏就已經基本鬆閑了,工地那邊已經停工,等年後再幹。大家聚在辦公室裏,談天說地,其樂融融,大媽忙著做菜做飯,準備中午的公司人員會餐,玲玲和吳潔幫著大媽做飯,幾隻三條腿的狗也來回在院子裏穿梭,尋找可以牙祭的事物。


    陽光照耀著群山環抱的黛綠色的山村,還有這個熱鬧的小小院落。


    鄭總和大家坐在辦公室中間就餐的大圓桌前大聲地用海州話聊天,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於琴則在樓上鄭總的辦公室裏忙乎著結算賬目,一會又把玲玲也叫過去。


    快中午的時候,來了幾個農民模樣的人,直接上了鄭總辦公室,一會拿著鈔票出來了,滿意而去。


    這是在給工地的施工人員發工錢。


    這公司的財務好像是於琴親自掌控的,玲玲輔佐,鄭總好像是屬於管理業務這一塊。


    自從前天把那營銷總體方案給鄭總,鄭總一直沒有回話,也沒有找張偉談,張偉心裏不免有點忐忑,是不是老板不滿意呢?還是沒有看完?區區3萬字,不應該這麽久還看不完啊。


    既然鄭總沒找自己談,張偉也就不好主動問鄭總對這個方案的意見。


    沉住氣,淡定。張偉心裏對自己說。


    中午時分,飯菜都做好了,很豐盛,大家圍著圓桌坐得滿滿的,濟濟一堂。


    鄭總倒上一杯黃酒,舉起杯子,來了一個簡短的即席發言:“新春佳節即將來臨,感謝大家這幾個月的辛勤付出和勞動,因為公司正處於投入創建階段,春節的福利待遇也不豐厚,希望大家原諒,以後,隨著我們事業的發展,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我們的收入會越來越高,這,還需要大家今後一如既往的努力和堅持,來,大家共同幹一杯,為了我們的明天更美好,為了大家的家人更幸福,為了大家的父母更健康!”


    “來!各位兄弟姊妹,幹杯!”於琴也麵帶笑容舉起杯。


    老板的話簡短,但是很熱乎人,大家心裏都熱乎乎地,充滿了對集體的熱愛和對事業的信心,一起舉杯:“幹!”


    一頓普通的午餐聚會,溫暖了心田,鼓舞了士氣,堅定了信念,凝聚了人心,大家沉浸在歡樂祥和之中,愉快的笑聲充溢了古老的閣樓。


    午飯後,鄭總和於琴一起去於琴的老家看望族裏的老人,估計也是春節前的最後一次慰問走訪了,那輛小貨車帶著沒有分完的年貨也一同過去。


    剩下的人在公司裏整理房間,打掃衛生,年前大掃除。


    玲玲安排回海州的人員,小明家在當地不遠,直接回家,不去海州,老羅、小童、吳潔、玲玲坐小郭的車,張偉和於林坐老板的大奔。整理完辦公室,關好門窗,就可以開路回府。


    張偉一愣,這樣安排是什麽意思?幹嘛要把他摘出來單吊?


    張偉問玲玲:“幹嘛這樣安排?”


    玲玲回答得很幹脆:“小郭的車坐不開。”


    張偉無語,無話可說,也就認了。


    下午4點,公司內務全部整理完畢,小郭拉著一行人先行回海州,張偉和於林在辦公室等鄭總回來。


    小郭的吉普車滿載著歡歌笑語一溜煙消失在山道的盡頭,空蕩蕩的公司裏剩下張偉和於林。


    張偉把行李和電腦收拾好,把公司的電源開關全部關掉,然後拉了把竹椅,坐在門口,眺望遠處的山坡和竹林。


    於林也拉了把椅子挨著張偉坐下,瞪著眼睛看著張偉。


    張偉回看於林一眼:“你看我幹嗎?”


    “想看,願意看,你管呢?”


    張偉:“我有什麽好看的?老男人一個。”


    於林說:“我看你嫩得很哦,我姐那天說你是一嫩嫩的小白臉。”


    張偉肚子裏一陣咒罵,這對姐妹,可真的是一個娘生的,生就骨子裏的銀蕩。有什麽樣的姐姐,就有什麽樣的妹妹。


    張偉:“我看你春節期間抓緊找個更嫩的小白臉吧,別再打我什麽主意了,我已經是名糞有主了,你就死了心吧。”


    於林:“你這糞還是名糞?你心裏怎麽想我不管,我心裏怎麽想你管不著,我愛找誰找誰。”


    張偉點點頭:“那倒是,你這麽好的條件,找什麽樣的好男人找不到啊。”


    於林嘴巴一撇:“偉哥,我就奇怪了,你看我那點不好?”


    張偉扭過頭:“想聽實話?”


    於林:“當然。”


    張偉:“真話可不好聽。”


    於林:“不好聽我也要聽真話。”


    “那好,”張偉看著於林:“我告訴你我心裏話,第一是因為我有女朋友了,我的心裏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容不下別的女人了;第二,你很漂亮,也很優秀,各方麵條件都很好,但是,我們不合適,你不是我要找的那種你女人,我喜歡文靜、舒雅、溫柔、成熟點的女人,而你,屬於天真、純情、開朗、活潑型的,我們倆性格不合模。”


    於林瞪著張偉:“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文靜不溫柔不成熟,所以你才會不喜歡我的,是不是?”


    張偉琢磨了一下:“話不能這麽說,如果是作為同事,作為朋友,我當然喜歡你,你活潑可愛,性格開朗,美麗大方,可是,如果要是從戀人方麵考慮,我們就不大合適了,不僅僅我不適應你,你也會不適應我。”


    於林:“狗屁,怎麽就我不適應你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又成熟又穩重,又瀟灑又英俊,還有能力,我姐姐和我姐夫說你以後一定會有出息,你不適應我,那是因為我們接觸的時間還短,你還對我不是很了解,時間長了,你就會慢慢喜歡上我的,嘻嘻……”


    於林說著,看著張偉的眼神又迷惘起來,直勾勾的。


    媽的,整個一花癡。張偉怕於林發情,忙用說話來幹擾她的思路:“於林,我覺得我們對很多事情的看法不一樣,比如說,對於愛情,你的理解可能就是喜歡,喜歡就愛,是不是?”


    於林點點頭:“當然,喜歡就愛。”


    “喜歡就可以做那事,是不是?”張偉接著問。


    “是啊,這有什麽奇怪的?”於林接著說:“這很正常啊,我很多同學都是這樣的觀點啊。”


    張偉搖搖頭:“可是,我不這樣認為,喜歡不代表愛,愛是一種靈魂的高度交融和心靈的心心相印,是一種神聖而富於責任的使命,是一種相互無私的奉獻和犧牲,而喜歡,隻是出於感覺和視覺的印象,充其量是一種淺層次的好感,這和愛是大大不同的。當然,做那事可以升華愛情,但是,沒有愛情的做那事很痛苦,會讓你在短暫的高朝之後墮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會讓你在長久的回味和回憶之中失落和獨孤,深深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


    可是,電話打過去,卻一直沒有人接,再打,還是沒有人接。


    張偉心裏有些嘀咕,為什麽沒有人接電話?出什麽事情了?


    何英在哪裏?錦繡前程?


    張偉決定去看看。


    張偉從抽屜裏翻出何英宿舍的鑰匙,直接出門去了錦繡前程花園。


    來到房門口,張偉掏出鑰匙,正要開門,突然聽見屋內有尖銳的吵鬧聲音。


    “孩子你們一家都要要,我放棄了,現金你轉移了,我沒憑證,也認了,你還要怎麽樣?你講不講一點做人的良心?”何英憤怒的聲音。


    “孩子是我的,姓高,我當然要留下,這是我們老高家的骨血,現金誰說我轉移了,你有什麽證據?就是我轉移了,存款也不在我名頭上,你能奈我何?”高強理直氣壯的聲音。


    張偉停下來,原來高強過來了,兩人在吵架,怪不得沒人接電話。


    “我當然不能奈你何,我能怎麽著你?你都能跟蹤我,你都能找到我門上來鬧,惹不起,我躲還不行?姓高的,你還要把人逼死?”何英憤怒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哽咽。


    “誰說我要把你逼死?我答應隻要你按我說的離婚,放棄財產分割要求,我給你10萬,大家和和氣氣分手,我絕對不會再找你,你愛和誰好就和誰好,你愛住哪就住哪,誰讓你這麽貪財,非要瓜分我的財產?”高強反問何英。


    “你!你真是個無賴,結婚後我們購置的房產和財產當然有我一半,我這都是按照法律規定找律師谘詢後提出的要求,張小波走之後,公司有今天,當然有我的心血和付出,當初是誰苦苦哀求我留下來?當初是誰要承諾和我結婚?當初是誰要許諾讓我當董事長?當初沒有我,公司能到今天?


    “姓高的,你拍著胸部想一想?做人有點良心吧!公司賬戶上的300萬流動資金,你早就提光了,家裏這些年的存款,我一分錢見不到,這些,我不和你爭,算你出手快,算你有能耐,但是,那幾套房子都是我們婚後共同購置的,你憑什麽要全部霸占?你也太狠了,10萬塊錢就把我打發了,打發要飯的啊你?”


    高強的聲音開始變得有條不紊,慢條斯理:“嘿嘿……此一時,彼一時,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提過去有什麽意思?要是沒有我給你創造這些條件,你能過上這麽好的日子?要是沒有我和你結婚,你能幹上董事長?人常說,知足常樂,你這些年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都是我提供的?就算你生了個孩子,立了一功,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我才答應給你10萬塊,你別給臉不要臉,貪心不知足!”


    何英:“無賴!你真無賴!”


    高強:“你願意怎麽罵就怎麽罵,我是男人,不和女人計較,反正我也從來沒真心愛過你,你在我眼裏頂多就是一做那事的對象和生孩子的工具,你跟張小波,沒法比,你永遠都比不過張小波,離婚後,我還會去把小波接回來,我們還會在一起過日子。”


    “流氓!無恥!張小波除非是瞎了眼,還會再跟你回來。”


    “嘿嘿……”高強得意地笑起來:“你懂個鳥,當初我能泡上她,現在老子自然有辦法讓她乖乖回來,等著瞧,不出2個月,我們恩愛夫妻就會和好如初,歡歡喜喜過日子。”


    何英:“我不想聽你的無恥言論,不想再看到你醜惡的嘴臉,請你出去,從我的房子裏滾出去!”


    高強:“出去也可以,你得在這個協議上簽字,隻要你簽了字,我立馬就走,從此再也不在你麵前出現,我們從此兩清。”


    “你做夢,我會通知我的律師,明天就起訴,咱們法庭上見,屬於我的一分都不會少!”


    “你他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臉!”高強有些急了:“老子辛辛苦苦掙的家業,容易嗎?你非要摳老子的命根子,非要要老子的老命不可?這樣吧,我再給你加3萬,不,5萬,15萬,可以了吧?”


    “滾出去!”何英憤怒地大叫:“屬於我的我為什麽要放棄,你還是個男人嗎?”


    高強的聲音也抬高了分貝:“死活你是不要臉了,告訴你,今天這字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你給我簽了它!”


    接著室內傳來掙脫推搡的聲音,還有何英的聲音:“流氓,我就是不簽,你滾出去。”


    接著傳來紙張被撕裂的聲音。


    “媽的,你敢撕協議!”高強惱羞成怒:“臭biao子,我打死你!”


    “啪啪!”兩聲脆脆的聲音,接著是高強拳打腳踢的聲音和何英掙紮哭叫的聲音。


    太過分了,張偉迅速打開門進去,一看,大吃一驚,何英已經被高強打倒在客廳裏,嘴角臉上都是血,高強正左手抓著何英的頭發,用腳踢何英的身體,右手拿著一個玻璃花瓶,正要對著何英的腦袋砸過去。


    張偉火上心頭,二話沒說,衝上前去,左手掐住高強的脖子,右手握住高強正要砸向何英腦袋的玻璃瓶,猛地一用力,把高強扭過身來,接著後退半步,抬起右腳,傾斜45度向上飛腿,結結實實一個二踢腳。


    高強身材高大,被張偉一個冷不防飛腿,正踢在肚子上,身體直接飛出去3米,正撞在客廳的牆上,“哎喲!”一聲大叫,暈乎乎抬起頭,看見了張偉:“你——”


    何英看見張偉進來,“哇——”哭出聲來。


    張偉態度很客氣,對高強說:“高總,真不巧,我從山裏剛回來,來拜訪何董,正好遇到你對良家婦女施暴,來不及給你打招呼,隻好先兵後禮了。”


    說完,張偉把何英攙扶起來,去衛生間擦洗傷口,理都不理高強。


    “奸夫**”高強一發狠,爬起來,摸起地上的一把鐵椅子,衝張偉後腦勺砸過來。


    張偉聽後腦有風聲,急忙把何英往臥室裏一推,身體急忙下蹲,椅子“呼”地飛過去,砸在旁邊的玻璃茶幾上,“嘩啦!”茶幾立時粉碎。


    好險,要是砸在腦袋上,張偉這年可就過不成了。


    張偉惱了,迎麵上去,抬起一腳,踢中老高的下巴,接著上去,用膝蓋頂住高強的小腹,把他頂在牆上,左右掐住高強的脖子,右手對著高強的臉左右開弓:“給你臉你不要臉,老子今天讓你知道打女人的後果!”


    張偉心裏一發狠,劈裏啪啦打了高強幾十個耳光,打的高強臉上都是血,毫無反抗之力,才罷休。


    張偉一鬆手,高強噗通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嘴上還不服輸:“張偉,兔崽子,我打我老婆,關你鳥事,你憑什麽打我……”


    張偉鄙視地看著高強:“你們兩口子怎麽鬧那是你們的事,我不管,但是,我最瞧不起打女人的人,不管你打誰,隻要是打女人,我都要管,看你五尺高一漢子,人模狗樣的,原來隻是徒有外表,對女人動手,還跑到人家住的地方來動手,真不像個男人,我都為你感到丟臉。”


    高強有氣無力地看著張偉:“你們倆是奸夫銀婦,是不是?”


    張偉站在那裏沒有說話,何英過來了:“我和你已經無情無義、恩斷情絕了,我和他是什麽關係,與你何幹?你又操的什麽心?抓緊從我這裏滾出去,咱們法庭見。”


    高強爬起來,擦擦臉上的血,狠狠地瞪著張偉:“行,小子,你狠,咱們等著瞧。”


    張偉心頭一火,又要出手,高強急忙開門退了出去。


    張偉追到門口:“高總,記住,以後我要是再見到你打女人,我見一次打你一次,直到你長記性為止。”


    說完,張偉“砰”地拉上了門,回身對何英說:“抓緊把臉洗幹淨,塗上消炎藥。”


    說著,張偉把何英拉到衛生間,細心地用溫水給何英把臉上的血洗幹淨,又問:“消炎藥呢?”


    何英指指電視機下麵的抽屜。


    張偉找出消炎藥,為何英擦好,讓何英上床躺一會,然後又把客廳裏的一片狼籍打掃幹淨。


    弄好這些,張偉返回臥室,坐在床沿,看著何英:“好點了沒有?”


    何英看著張偉,眼淚唰唰地流出來,使勁點點頭。


    張偉心裏對何英充滿了可憐和同情,拍拍何英的手:“別哭,沒什麽大不了的。”


    “嗯……”何英停止了哭泣:“今天幸虧你來了,不然,我非讓他打死不可。”


    “怎麽搞的?怎麽會這個樣子?”張偉問道。


    “我隻是要求分得我應該得的財產,我不想和他打交道,委托律師去辦理,可是,他什麽也不想給我,隻答應給我10萬生活費,自己弄了一個協議,非要讓我簽字,我不肯,他就……”


    “你幹嘛要讓他進來?把他關在門外不就得了。”


    “我不知道,他跟蹤過我,知道我在這裏住,提前來了,藏在樓梯間,我出了電梯一開門,他就強行進來了……”


    “哦,”張偉點點頭:“別想這些了,都過去了,以後小心點,日子既然不能過,那就抓緊走法律程序吧,也很快的。”


    何英點點頭,眼睛看著張偉,臉色很寬慰:“你對我真好,我知道你一定會管我的。”


    張偉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沉默了一下,又說:“你吃飯了嗎?”


    “沒有。”


    “餓不餓?”


    “餓!你呢?吃了沒有?”


    “我也沒有吃,也餓了,起床收拾一下,我們吃飯去。”


    張偉盡量避免兩人一起呆在房間裏,盡量不去創造這種曖昧的環境和氣氛。


    何英起床洗刷整理,又換了身衣服,兩人一起到小區附近的麵館吃麵。


    一出來,張偉感覺心情輕鬆了,對何英說:“真不好意思,今天把你老公給揍了。”


    何英挽著張偉的胳膊一拉:“你又說什麽話呢,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偉嗬嗬一笑:“不過,不揍他也不行,第一,他正在打你,不製止她你就要受傷;第二,他後來要打我,不反擊我腦袋就要開瓢。唉!我這也算是正當防衛、見義勇為吧?”


    何英抿嘴一笑:“當然,你這當然是見義勇為、正當防衛。”


    張偉調侃道;“下屬把上司打了,以下犯上,不人道,不禮貌,讓高總堂堂一大男人在自己老婆麵前也太沒有麵子了。”


    何英撇撇嘴:“這樣的人,也算男人?我真瞎了眼,這麽多年就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張偉:“聽高總那意思,和你離婚後,他的打算挺完美的,準備找張小波再複婚,再重續前緣、破鏡重圓呢。”


    何英:“他這麽多年從來就沒有對張小波死心,一直在暗中找她。”


    張偉:“聽老高那意思,他好像對張小波回到他身邊還挺有信心的,我就不相信,張小波還會和他這樣的人和好。”


    何英半天沒說話,一會說:“也難說,高強在追女人方麵,很有心眼,很有道道的,他有的是鬼點子,難說他再搞什麽鬼把戲。”


    張偉一聽:“哦,那豈不是可惜了張小波這樣一個大美女了,再入虎穴。”


    何英停住腳步,拉著張偉的手:“你是不是喜歡上張小波了?”


    張偉一愣,一甩手:“你神經病啊,我倒是想喜歡張小波,可她人呢?我連人影都沒見到過,上哪裏喜歡去?你這腦子怎麽淨天天想這些不搭界的事?煩人!”


    何英眼珠子一轉悠,忙回過神來:“嗬嗬……我——我和你開玩笑呢,你著什麽急啊?”


    張偉見何英笑了,心裏感到很寬慰:“嗬嗬……你心情好起來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何英深情地看著張偉:“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任何時候都開心。”


    張偉拍拍何英的臉:“大姐,別這麽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別迷戀我,我是傳說……”


    何英挎著張偉的胳膊,緊緊靠著張偉的身體:“晚了,我已經掉進去了,你就是傳說,我也認了。”


    吃過飯,張偉把何英送到樓下:“時間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


    何英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張偉:“上來陪我坐會吧,說會話,我自己一個人害怕……”


    張偉心一軟,跟何英上了樓。


    進了客廳,張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布沙發,軟軟的,很舒服。


    何英泡了兩杯烏龍茶,又打開空調暖風,室內開始暖和起來。


    何英脫掉外套,關掉客廳的頂燈,打開落地燈,又打開音響,隨即,《月光曲》開始柔和地灑滿室內的每一個角落。


    柔和昏暗的燈光下,何英的身材曲線畢露,臉色滿含期待,眼神盈盈剔透,挨著張偉坐下來。


    張偉端起茶杯品茶,默不作聲。


    何英把腦袋靠在張偉的肩膀,也不做聲。


    張偉喝了一會茶,扭頭看著何英:“怎麽?玩什麽高雅情調?搞深沉哪?”


    何英仿佛半睡半醒,聲音緩緩地:“好喜歡就這樣一直和你在一起,真希望時間能夠就這樣停滯……”


    張偉把茶杯放下,拍拍何英:“喂,別醞釀情緒了,以後別再發情,止不住,說會話吧,然後你抓緊休息。”


    何英大大的眼睛看著張偉:“今晚你別走了,留下,好嗎?”


    “不行,”張偉直截了當:“我要回去住。”


    “可是,我自己一個人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何英抓緊了張偉的胳膊,冰冷的手鑽進張偉的手裏。


    “有什麽好怕的,真是?關上門,睡覺就是了,誰也進不來,有壞人就報警,或者給我打電話。”張偉拍拍何英的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害怕,你不在我身邊,我會感到心裏很孤獨很恐懼,心裏莫名感到失落和擔心,十分沒有安全感,求你了,今晚陪我,好嗎?”


    張偉尋思了一下,點點頭:“好。”


    何英一下子高興了,急忙往張偉懷裏拱,一邊喃喃的說:“好人,我就知道你會疼我的。”


    “慢!”張偉推開何英:“別發情,我答應留下來陪你,是陪你安全,不是陪你睡覺,你睡床,我睡沙發。”


    “這——”何英何不情願:“你——”


    “不要囉嗦,否則我就走人。”張偉毫不留情地說道。


    何英無可奈何,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張偉:“你真冷酷,我成了你眼中的洪水猛獸了。”


    “狗屁,你要是洪水猛獸我晚上還會過來看你?還會在這陪你?”


    何英一聽,也有道理,不管怎麽說,這小男人心裏還是有自己的,不然怎麽會專門過來看望自己,怎麽會為了自己去打高強呢?


    這樣一想,何英的心裏又高興起來。既然她今晚不願意和自己做那事,那就隨他吧,反正隻要兩人關係別冷掉,隻要保持聯係,機會總是有的,隻要自己好好去對他,他總會能被自己感化的。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沒有愛上別的女人。何英現在最擔心的是張偉和陳瑤,雖然張偉一再表明目前兩人還沒有任何關係,自己也沒有任何那心思,但是何英擔心以後,擔心以後張偉是否能一直這樣堅持住,一想到陳瑤,何英就對自己沒了信心。


    不過,起碼目前,自己還是很有優勢的,不管是在進度上還是在時間上,何英知道,對張偉這樣的男人,隻用身體和金錢是不行的,要用情,用心,用真心真情去感化他,去融化他,去俘虜他。


    張偉坐在那裏,腦袋老是不停左右傳動,脖子傳來哢哢的聲音。


    何英溫柔地拍拍張偉的脖子:“怎麽了?”


    張偉繼續晃動脖頸:“這幾天上電腦上的,老毛病,肩周炎犯了,媽的,真難受。”


    何英聽了,拉著張偉的手:“過來,我給你治治。”


    “幹嘛?去哪裏治?”


    “去哪裏?還能把你吃了?”


    何英拉著張偉的手進了臥室,一指床:“上去,趴下。”


    張偉依言上去趴好,嘿嘿一笑:“不是要非禮我吧?”


    何英嗬嗬一笑:“就是非禮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害什麽羞……把上衣脫掉。”


    張偉脫掉上衣,光著膀子趴在床上。


    原來何英是在給自己推拿啊。


    何英推拿的手法非常到位,找穴位找得很準,推拿地張偉很舒服。


    “你什麽時候學的這玩意?”


    “沒學過,嘻嘻……”何英開心。


    “沒學過,那你怎麽推拿地這麽好?”


    “我肩周就不好,也是坐電腦坐的,經常去推拿,一來二去,也就摸著門道了。”


    “哦,那給你推拿的那些人都是男的還是女的?”


    “有時候是男的,有時候是女的。”


    “那你也是這麽脫了上衣讓人家推拿?”


    “狗屁!”何英哈哈大笑:“你不想想,這可能嗎?我怎麽會脫光上衣讓人家男的給我推拿?你弱智啊。”


    張偉邊舒服地哼哼唧唧叫喚邊說:“那——那你怎麽叫我脫光上衣?”


    何英:“三個原因,一,這樣我推拿地準確,找穴位到位;二,推拿完我還得給你拔罐,不脫上衣不行;三,我給你免費義務幹活,怎麽也得揩點油,哈哈……”


    張偉也嘿嘿笑起來:“你真是個生意人,做買賣從來不吃虧,服了你了,你家裏有拔罐的器具?”


    “當然,我有買的一套真空磁療罐,平時自己也可以給自己拔的。”


    “我暈,你自己給自己怎麽拔後背?”


    “笨蛋,這器具有專門的管子,隻要手能放到的地方,都可以自己給自己拔罐。”


    何英給張偉推拿了半個多小時,累得有點出汗,停下來:“累死我了,開始拔罐。”


    張偉還是第一次拔罐,很好奇:“這東西管用不管用?我感覺你推拿的效果就很好了。”


    何英:“這拔罐是利用真空原理驅除你身體內的寒氣,和刮痧是一個道理,那電影《刮痧》你看過吧?”


    張偉:“看過,我明白了,中醫原理。”


    何英拿出磁療罐,邊給張偉在背部的不同位置邊拔邊說:“這個是磁療罐,在拔罐的同時,還有磁療效果,很舒服的。”


    何英把罐把好,給張偉蓋上一層薄被子:“躺30分鍾,30分鍾後就可以了。”


    說完何英關上門出去了。


    張偉閉上眼,感受拔罐的妙用,真的很舒服,開始有點發痛,隨後開始有癢痛的感覺,身體內好像有一股氣體在流動,在湧動,渾身舒暢。張偉享受著拔罐的癢痛,不知不覺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何英揭開被子,開始給罐放氣,起罐,把罐起完後,又用手在拔罐的部位輕輕地柔搓。


    好舒服,張偉心裏湧起一陣暖流,還有一陣感動,何英真是一個體貼嗬護的女人,對自己真好。


    弄完之後,何英一拍張偉的屁股:“好了,感覺如何?”


    張偉一翻身坐起來,才發現何英剛洗完澡,穿了一身棉睡衣,頭發還沒幹。


    何英很會利用時間啊,自己拔罐這會去洗澡了。


    沐浴後的何英鮮嫩嬌柔,白裏透紅。


    張偉晃動了幾下脖子:“咦,你還真別說,好多了,你真厲害,哈哈……”


    何英快樂地眨眨眼睛:“等你過完年回來,我再給你推拿幾次,保證除根。”


    張偉搖搖頭,走到客廳坐下,何英跟過來又倒上茶。


    何英突然笑起來。


    張偉:“笑什麽?”


    何英:“我以前在網上也看過一個笑話,和你剛才說的很相似,也是說人生最快樂的事情。”


    “哈哈……”張偉放聲大笑:“何英,沒看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哈哈……”


    何英看著張偉快樂的樣子,抿嘴而笑,臉上充滿了笑意:“這都是跟張相公時間長了,被熏陶出來的啊。”


    張偉大笑完畢,看著何英:“何英,看到你今天受罪的樣子,我心裏很難受,看到你現在開心的樣子,我很寬慰,真的。”


    何英的眼睛頓時蒙上了一層霧氣:“聽到你這麽說,我真的很感動,不管你心裏有沒有我,隻要你心裏還能記掛著我,我就知足了。”


    張偉:“你是一個很好的女人,我以前這樣認為,現在還是這樣認為,你應該會有你更好的生活,麵對現實,麵向未來,不要被眼前的挫折所擊倒,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你還年輕,人生的路還很長,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揚起生活的風帆,你會有一個美好的彼岸。”


    何英感動地看著張偉:“嗯,我會記得你說的話,在這個世界上,你現在是我最好的朋友,除了我家人之外最親的人了,我會好好打算自己以後的日子,這事估計也就是年前年後的事情了,我的律師一直在緊鑼密鼓地操作。我離婚之後,你還會理我嗎?”


    “當然,何英,我說過,我們是朋友,我當然會理你,你有什麽困難需要我的,我當然也會幫助你,”張偉笑嘻嘻地看著何英:“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要把你變成第二個王炎,我們之間要保持那種友情加親情的知己朋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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