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盤腿往地毯上一坐,看著陳瑤:“瑩瑩,這別墅起碼得幾百萬吧,你什麽時候搞的?哪裏來這麽多錢?”


    陳瑤下床,來到張偉身邊,躺在地毯上,腦袋枕著張偉的大腿:“好的,哥哥,我給你痛訴發家史……我離開高強,回到海州後,一邊做旅遊,一邊抓住那幾年房地產瘋漲的時機,加入了溫州炒房團,委托一個朋友代為炒房。


    “大江南北炒遍了,大大賺了幾筆錢,後來,我就自己開始在興州做,買進賣出,滾雪球一樣,越做越大,賺的越來越多,於是就這樣了……這個別墅是我3年前買下的,本來是打算賣的,因為太喜歡這環境了,不舍得賣,就幹脆裝修了留下自己用……其實,俺的資產多,現金卻不多,都變成房地產了,嘻嘻……”


    “哦……是這樣啊,”張偉點點頭:“原來你還是個房地產商,看不出,厲害……”


    “嘿嘿……就是做投機倒把生意的,去年開始房地產萎靡,資金基本都套進去了,在市區還有接近10套房子,都放在那裏等待增值……”陳瑤仰麵看著張偉,笑嘻嘻地說:“其實,俺的資產現在已經縮水了,如果現在出手手裏的房子,估計要賠進去500多萬……”


    “房地產有風險啊,賺得快,掉得也快……”張偉拍著陳瑤的臉蛋,點點頭。


    “是啊,所以我房地產賺的再多,旅遊也不放棄,旅遊雖然賺得少,但是很穩定,起碼能保吃飯,當年和我一起在溫州炒房團的幾個朋友,前幾天和我聯係說,在中東炒房砸了,賠進去好幾千萬,血本無歸……”陳瑤輕輕撫摸著張偉的手背:“所以,房地產賺得再多,不是我們的正業,我們的正業還是旅遊,我這半年基本就沒再買進,也沒賣出,就放這裏死等了……不過,國家宏觀政策還得調整,就等著好了,反正也陪不光,哈哈……”


    陳瑤嘻嘻哈哈的,全然不當一回事。


    張偉輕輕撥弄著陳瑤的嘴唇:“這房子現在值多少錢?”


    “當初買的時候是330萬,最高時可賣到530萬,現在能值430萬,不過,這房子俺不賣,再貴也不賣,留給傻熊和俺結婚用,還不好,哥哥?”陳瑤撒嬌地對張偉說。


    張偉沒點頭也沒搖頭,他總覺得住在女人買的房子裏結婚,心裏不是個味兒。


    “又犯老毛病了,是不是?”陳瑤輕輕咬著張偉的手指。


    “嗬嗬……不是,其實,我很想自己掙錢,買一棟房子讓你住,我是男人,應該養活女人,住在這裏,總感覺自己是讓女人養活的,心裏不得勁兒……”張偉捏了捏陳瑤的鼻子。


    “傻熊哥哥,以後我是你的女人,當然是要讓你來養活的,我的所有,包括我,都是你的,我們是不可以再分彼此的。”陳瑤呢喃著輕輕吮吸著張偉的中指:“我是個小女人,隻能做點小生意,大生意,當然是你來做,你會做的比我好得多,何必計較一日之長短,大男人,眼光宜長遠……”


    張偉微微笑笑,低頭吻了吻陳瑤:“姐,你的意思我明白的,你的心事我也明白的,我終究是了解你的心的。”


    “嗯……”陳瑤環抱住張偉的腰:“哥哥,我們今晚在這裏住吧……以後,逢周末,我們都來這裏……”


    美好的周末之夜,兩人在地毯上的戰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直持續到深夜……


    第二天早上,張偉和陳瑤在地毯上進行了最後一次,起床離開別墅,回到城裏。


    “前幾天是不是餓壞了,讓你昨晚都加倍吃回來了……”陳瑤依靠在車座位上,嗔笑地看著張偉:“哥哥,累不累?”


    “不累,還沒吃飽呢?”張偉開著車,搖頭晃腦:“要不是今天忙,要去海州接鄭總,我打算白天再吃你一天……看來隻有等晚上回來繼續吃了……”


    “要死了,好東西要學會慢慢品嚐,別一次吃得太飽,否則,會厭食的。”陳瑤打了一下張偉的肩膀。


    “吃你永遠也不會厭倦,每一次都想把你融化,把你揉碎……”張偉的聲音邪邪地,有些曖昧:“姐,我現在又想吃了……”


    陳瑤嘻嘻笑著擰了一把張偉的耳朵:“不準再說了,小饞蟲,好好開車……晚上等你回家,讓你吃個飽……”


    回到城裏,張偉直接去了辦事處,於琴正等著他,於是張偉開車,兩人直奔海州戒毒所,去接鄭一凡。


    鄭一凡在戒毒所的日子悠閑而又充實,每日出了做操、學習、看書、就是睡覺、思考,毒品的誘或在他腦子裏正逐漸遠離、消失,珍愛生命,成了他最大的座右銘,每天在操場上跑步時看到那血紅的4個大字,心中都不禁為之一振,舒緩的血流開始微瀾,向往陽光生活的希望更加熱切。


    離開了曾經熟悉的那個圈子,沒有了熟悉的香臭味和光鮮的女人,鄭一凡身體的各項機能在有條不紊地恢複,腦子裏也從一開始的迷幻和向往逐漸冷靜現實起來,更多地開始思考未來,未來的工作,未來的事業,未來的生活;還有現實,現實的問題,現實的對策,現實的利益。


    隻要不想到女人,鄭一凡腦子裏就不會想起曾經迷幻的夢境。


    為此,鄭一凡盡量避免去想起女人,雖然許久沒有發泄的身體內部常常湧起一陣陣的波濤。在戒毒所裏,想女人,隻能是自找苦吃,這裏顯然是無法給老板提供女人的。


    既然想女人會讓老鄭倍受煎熬,那麽就沒事的時候多想想男人。老鄭這段時間想得最多的男人是兩個人,一個是老高,一個是小張。


    當老鄭聞聽於琴說老高的中天旅遊易手,興州大地旅遊開張的時候,懊喪不已,很惱火,自己廢了這麽多的精力,像貓玩老鼠一樣把老高一步步引進洞口邊,眼看就要收獲了,卻一不小心讓他溜了,功敗垂成,自己想兵不血刃吞並中天旅遊的計劃就這樣落空了。要是自己不進戒毒所,老高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中天旅遊此刻一定是自己旗下的一個分支。老鄭不由痛恨起這該死的戒毒所,媽的,耽誤了老子的財路。


    不過,上次於琴來看自己的時候,還給自己帶來了另一個好消息,老高竟然對自己這段時間倍感興趣,而且一直誤以為自己常住廣東搞項目考察。看來老高是在懷疑自己插進他退出的度假村項目裏去,裏麵有機關道道。


    這個消息讓老鄭心生一計,死不覺悟的老高既然還在掛念失去的度假村開發項目,或許還能被自己繼續套進去,既然中天旅遊跑掉了,那麽大地旅遊還可以唾手可得。


    這次一定不能讓你跑掉,高老弟,老鄭沒事的時候就思考完善自己的計劃,就像戰役指揮員在策劃一次漂亮的圍剿戰。


    人與人鬥其樂無窮,老鄭能常常在和老高的遊戲當中找到自信和快意,找到勝利者的快趕和信心。


    至於小張,老鄭開始的時候很是有些意外,做夢也沒有想到張偉能在自己進入戒毒所之後迅速適應進入整個管理角色,在購置漂流艇、協調周邊關係、內部人員管理、漂流運行,特別是營銷方麵,取得如此輝煌的戰果,始料未及,驚喜有加。


    他看出來,張偉絕對是一直極具潛力的爆發股。漂流成敗的關鍵是開業前這段時間的運營和管理,而這段時間自己恰好在戒毒所,老鄭深思熟慮,衡量得失,一定要穩住張偉,一定要在自己出去之前留住張偉,一定要在自己全麵接受公司之前讓張偉拚盡全力為公司出力。


    為此他果斷建議於琴,將本可以年終發放的獎金拿出大部分,分解到月發放,先給張偉和他的營銷人員一個大大的甜頭,穩住隊伍,鼓舞幹勁。出去的是50萬,收進來的將不止是500萬,老鄭算來算去覺得劃算。


    為商之道,在於用人。老鄭一直很得意自己將張偉總老高手裏挖過來的高明操作,既不留下話柄,還讓自己一直處於主動地位,老高呢,更是有苦說不出。


    老鄭對自己看中培養的這員虎將心裏很滿意,多次萌生出將於林嫁給張偉的念頭,以此長期讓人才為其使用,隻是此事終未能成,不免心裏非常遺憾,特別是聽說張偉最近和陳瑤走在了一起,心裏在妒忌羨慕的同時,又不免心生不安。


    老鄭的不安不是因為擔心張偉被陳瑤挖走,而是擔心陳瑤的精明和幹練,自己以後的一些安排和做法,張偉或許看不出或者不明白,但是,很難逃脫陳瑤的眼睛。想起這一點,老鄭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


    張偉這幾次頻繁來向自己匯報工作,老鄭隱隱感覺背後有陳瑤的影子。


    讓老鄭心裏不大舒服的還有一點,那就是於琴對張偉的高度信任和依賴,以及從於琴口裏判斷出來的公司員工對張偉的擁戴。每每想起這一點,老鄭總覺得有點鵲巢鳩占的味道。


    功高蓋主的滋味總是不那麽讓人舒服的,為政如此,為商亦然。


    因此,這幾日,老鄭的空閑時間基本都是在對張偉的思念的矛盾和衝突中度過的。


    今天是老鄭重獲新生的日子,一大早管教就來通知他準備一下,收拾東西,等人來接。


    老鄭洗涮地幹幹淨淨,換上於琴上次捎來一身高檔休閑西裝,穿上嶄新的皮鞋,將所有自己在這裏用過的東西統統拋進了垃圾箱,剩下的3條軟中華送給了管教,作為感謝。


    沐浴著春夏之交江南微熱的陽光,迎著和諧的春風,老鄭辦完手續,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回頭看了看空曠的操場牆壁上“珍愛生命,遠離毒品”8個血紅的打字,昂首大步走出了戒毒所。


    門口,張偉和於琴正在等候,捧著大大的一束鮮花,綻放的映山紅。這是於琴在路上專門上山去采的。


    “一凡,祝賀你健康如初,戒毒成功,我們來接你了。”於琴笑嗬嗬地說著,將鮮花送給老鄭。


    “鄭總,恭喜你重獲新生!”張偉微笑著站在旁邊。


    老鄭接過鮮花,誇張地和於琴親吻了一下,接著和張偉用力握手:“兄弟,老哥我出來了,新的生活開始了。”


    張偉緊握著鄭總有力的大手,心中倍感親切和感動,鄭總終於出來了,一家之主回來了,大當家的回來了,自己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了。


    接著,大家上車,一起直奔海州,找了一家海參館,給老鄭大補一下身體。


    張偉邊吃,邊給老鄭詳細匯報開業前的各項準備情況,從開漂儀式的籌備到漂流過程當中所有環節的運營,以及營銷的近況。


    鄭一凡邊慢慢吃海參,邊仔細聽張偉的匯報,不時插話提問。


    老鄭一出來,於琴顯得輕鬆多了,終於又解放了,對他們二人的談話聽都不聽,隻顧自己和女朋友打電話聊天,相約購物和做美容的事情。


    和張偉討論了接近3個小時,老鄭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了這頓午餐,拍了拍了拍手,對張偉說:“小張,這一段時間,你的成績非常優異,為公司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在公司的發展史上寫下了濃厚的一筆,說實在的,你的成長和成就出乎我的意料,讓我對你不由刮目相看……”


    “這都是於董支持的好,鄭總指導的好,我呢,主要還是在學中幹,在幹中學,邊學邊幹,和您比,差老遠了……公司下一步的工作任重道遠,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我的工作無論在管理上還是在經營上,也都還有很多不足……”張偉謙虛地說。


    老鄭似乎很滿意張偉的回答,笑了笑:“態度決定一切,你有這麽謙虛好學的進取態度,前途一定會愈發光明……”


    “那也離不開鄭總您的提攜和關照。”張偉越來越會說話了。


    “張總啊,不但會幹,還會說。”於琴笑嘻嘻地插了一句。


    鄭總似乎很忌諱於琴對張偉的這個稱呼,眉頭略微皺了下,隨即寬厚地笑了笑:“是啊,小張的口才越來越好了,思想也越來越成熟了。”


    鄭總微小的皺眉頭動作沒有躲過張偉的眼神,張偉心裏閃過一絲陰影,聽老鄭說完話,笑了笑,沒有回應。


    “俺們張總啊,管理確實有一手,厲害著呢,公司裏的大小部門經理,對他都打心眼裏佩服,見了都規規矩矩,沒有一個不聽話的,我看張總啊,威信是樹立起來了,人氣很高哦,一呼百應……”於琴大大咧咧地說。


    老鄭臉色微微一變,勉強笑笑,沒有說話。


    張偉看在眼裏,心中微微一沉,也沒說話。


    吃過飯,張偉本以為鄭總兩口子和自己一起回興州,卻聽鄭總說:“小張,你先回去吧,我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去辦事處和公司看看。”


    老鄭在海州,於琴自然也要留下了,老鄭在裏麵忍了那麽久,出來兩口子還不幹柴烈火一番。


    於是張偉告辭,開車離去。


    正如張偉所料,老鄭和於琴一回家,老鄭就迫不及待把於琴按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急急火火雲雨起來……


    疾風驟雨過後,老鄭頹唐地把身子歪倒在沙發上,媽的,現在做那事的感覺咋這麽沒勁,和以前真是沒法比。


    老鄭疲軟地往沙發上一躺,點著一棵煙,悶悶不樂地抽起來。


    於琴也感覺到了老鄭的變化,其實她自己也有這種感覺,爬起來披上衣服:“怎麽?又想起了?”


    老鄭點點頭:“現在的感覺怎麽會這樣?和以前沒法比……唉……咋就這麽大的差別呢?”


    於琴不屑的撇撇嘴:“多大鳥事,慢慢調理就好了,你腦子裏還在想著那些迷幻的事,是不是?”


    老鄭心裏有點發虛,掩飾地抽了兩口煙:“我都戒了,不會再吸的。”


    “你要是還天天想那些,你早晚還會複吸,”於琴毫不客氣地對老鄭說:“再複吸,你早晚得死在這事兒上,我們都老大不小了,連個孩子都沒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還有沒有一點責任感和家庭觀念?還準備不準備要小孩?”


    老鄭不滿地翻了翻白眼:“我什麽都沒說,你咋呼個啥啊,好像我又去了絲的,你就這麽不相信我?我隻不過說了說,你不琢磨怎麽去努力改進自己,一個勁抱怨我什麽?”


    於琴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剛才說的有點過火:“那好吧,我會好好努力改進,但是,我警告你,你不許再溜冰,不許再找別的女人,要是讓我發現了,我叫你後悔都來不及……”


    老鄭心裏一陣發顫,隨即笑了:“知道了,我不複吸,也不找別的女人,你也不準。”


    “當然,我絕對不會再溜冰的,打死也不吸,”於琴態度緩和了一些:“你沒看出來,我現在豐滿了很多,也白了……”


    “我時候的不光是溜冰,你以後也不準再出去找男人,別給我戴綠帽子……”老鄭斜看了於琴一眼。


    於琴臉色一紅,心裏有些發虛,嘴上依然很硬:“比起你狗日的給我戴的綠帽子,我才給你戴了幾頂?好了,這事不說了,以後我保證不再有這事,咱們兩口子開始正兒八經過日子,生孩子,開始柴米油鹽醬醋,玩夠了,心該收回來了,好不好?”


    老鄭點點頭:“嗯……那潘唔能還在溜?”


    於琴點點頭:“是的,還是以前那鳥樣,最近找了個很漂亮的女大學生做情人,聽說準備安排到旅遊局去工作。”


    老鄭:“這老潘真幸福,唉……”


    於琴“呸”了一聲:“那也不一定,潘唔能一直想打陳瑤的主意,陳瑤根本就不點他,急死老潘了,卻也無可奈何……”


    老鄭“唔”了一聲:“陳瑤現在和張偉在一起,老潘要是去惹陳瑤,張偉發現了,依照他的身手和脾氣,非得殺了潘唔能不可,哪裏像我,整個他媽的一窩囊廢……”


    於琴忍不住笑起來:“哪壺不開提哪壺,過去的事不提好不好,各人的性格,你要是有張偉那性格,或許潘唔能也活不到今天了……”


    “我可不想殺人,那是要償命的,再說,你自己犯賤,和他打得火熱!”老鄭憤憤不平。


    “好了,你他娘的別憤憤不平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以前做的那些惡我也不揭了,往前看吧,好好安分守己過日子,我也作夠了,想過小市民的日子了,還是好好養身體,等再過些日子,咱好好造人吧,升個兒子,多好。”於琴說。


    兩人躺在寬大投入柔軟的沙發上聊天。


    於琴口氣緩和了一些:“對了,現在高強和潘唔能走的很近,我聽說潘唔能剛掛上的那女大學生就是高強給找的,兩人關係現在很貼,開業那天,潘唔能專門去剪彩的。”


    老鄭一聽來了興趣:“哦……老高可真是有韌性,又爬起來了,掛上高枝了,不簡單。”


    “高強很掛念你啊,見了我一個勁打聽怎麽這麽久沒見你,我見他不知道你的事,就誑他,嗬嗬……”於琴說。


    “難得啊,我這個好兄弟還一直掛念我,”老鄭嘿嘿笑著:“我從廣東出差回來了,得抽空去看看他,祝賀他的新事業有大的發展……”


    “你是不是把他騙的很厲害,我隱隱約約好像聽說他中天旅遊就是毀在你手裏的,廣東投資失敗也是和你有關……”於琴看著老鄭。


    “狗屁,哪有的事,你少聽他們胡說八道,”老鄭心裏暗暗得意,嘴上不承認:“老高自己操作失誤,往我身上栽贓,天理不容……”


    於琴將信將疑地看著老鄭:“我知道你最擅長耍弄生意場上的手段了,老高也不容易,別把人家整慘了,我看他現在的大地旅遊生意清淡著呢……”


    “女人家,你懂什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高底子還是很厚實的,你知道嗎,他在海州的房產可是不少,也就是現在房地產畏縮,把他套進去了,等日後一回升,他可就發了……”老鄭悠閑地抽著煙:“不過想想老高也挺慘,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兩任老婆都讓張偉這小子給征用了,哈哈……張偉這小子好福氣……”


    “說話別這麽難聽,什麽征用啊,都是和老高離婚的,陳瑤和張偉現在感情特好,熱火著呢,看了真叫人羨慕,多幸福的一對……”於琴說。


    “是啊,我都羨慕死了……”老鄭說。


    “你這羨慕是不懷好意的羨慕,狗日的沒安好心……”於琴說著又打了老鄭。


    “哎喲!”老鄭誇張地叫起來。


    於琴忍不住嗬嗬笑起來。


    張偉回到興州的時候,陳瑤剛把丫丫送到回濟南的火車上,正從火車站往回趕。


    哈爾森和王炎一大早就已經回了醫院,接受各種名目繁多的治療。主治醫師和陳瑤上午通電話時告訴陳瑤說,哈爾森的病情很嚴重,雖然外表看起來和健康人一樣,但是肌體內部的壞死細胞正在迅速擴散,逐漸吞噬著哈爾森的生命。


    除了醫學治療,病人自身的配合極端重要,保持樂觀向上的健康情緒是治療的重要組成部分。陳瑤又特地把這話轉告給了王炎,囑咐王炎一定要安撫好哈爾森的情緒。張媽媽那邊,陳瑤自會愛排好,丫丫走了,沒回來之前,陳瑤會每日過去陪同,聊天說話,散步閑逛,不會讓老人寂寞的。


    張偉的晚飯是和陳瑤一起在張媽媽家裏吃的。


    吃飯時,張偉想起於琴的話和鄭總白天的表情,心情不由有些悶悶不樂,埋頭吃飯,話不多說。


    陳瑤看出了張偉心中的不快,大概也能猜出幾分,當著張媽媽的麵也沒說什麽,隻顧和張媽媽談笑風生,東拉西扯。


    晚上回到家中,洗刷完畢,躺在床上,張偉忍不住把白天的情況告訴了陳瑤,然後問陳瑤:“你說,鄭總那表情是什麽意思?”


    “廢話,你不明白?”陳瑤趴在張偉胸口,看著張偉的眼睛。


    “我琢磨了,他可能是因為老板娘對我太好,吃醋?或者是因為我權力過大,不放心?”張偉撫摸著陳瑤的頭發:“有這必要嗎?我是打工的,是為他們出力的,生殺大權在他們手裏,怎麽幹也在他們手裏翻不了把啊……”


    “你說的有道理,你覺得現在老鄭對你信任不信任?”陳瑤問張偉,輕輕撫摸著張偉的胸口。


    “信任,他們兩口子目前對我是絕對的信任。”張偉說。


    “那就好了,既然信任,就好好幹,走一步看一步,隻要我們自己為心無愧,怕什麽?”陳瑤笑嘻嘻地說:“即使炒了咱魷魚,你老婆我還在這裏兜著呢……”


    “我不想中途撂挑子,我想完整地做完這個漂流,一直做到這個年底,我想驗證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我要證明自己在營銷方麵的能力……”張偉堅定的說。


    陳瑤點點頭:“好,老公,有誌氣,不錯,我支持你……不過,我給你點建議,想聽不?”


    “想,老婆的話當然要聽,你說,姐。”張偉撫摸著陳瑤光滑的肩膀。


    “首先,你要改變你現在的工作方式和管理方式,畢竟,老鄭沒出來之前你是事實上的管理一把手,習慣了自己說了就算,老鄭出來後,你要習慣另一種方式,要清醒認識到自己是常務副總經理,上麵還有董事長和總經理,特別是還有總經理,今後,工作上的事情,不要擅自做主,遇事多給老鄭匯報,多請示,按他的指示辦,不管對錯……”陳瑤把臉貼在張偉胸口,慢條斯理地說。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得給自己定好位,人家是老板,我是打工的,不能得意忘形,”張偉點點頭,親了一下陳瑤的頭發:“其次呢?”


    “先別忙,我還沒說完,”陳瑤的手指在張偉胸前的小兔子腦袋上劃著圓圈:“你明天就把那車交回去,主動往回交,今後你用車的機會可能不會多了,老鄭熟悉接手之後,很可能會讓你隻負責營銷,還是以前的老業務,別的可能他會慢慢收回去,包括你那個漂流項目部經理的職務……”


    “嗯……”張偉答應著:“行,姐,我明天就把車交給辦公室。”


    “嗯……想開車咱家自己有,想開好車姐去給你買,買輛寶馬越野或者奔馳越野,怎樣?或者,姐買輛悍馬給你開……”陳瑤開心地說。


    “別,不用,我現在基本用不到車,你別拿好車來腐蝕老幹部……”張偉聽了心裏很受用,又很感動,姐對自己真好!


    “其次呢?姐,你繼續說。”張偉的手在陳瑤赤果光滑的背部滑動。


    “其次,就是你要注意保持和公司管理人員的距離,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脊梁避免私人公開交往接觸,包括小郭……”陳瑤說。


    “為什麽?姐。”張偉有些不解。


    “傻熊,很簡單,你直接管理了這麽久,和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都有了感情,他們都對你服服帖帖,老鄭出來一看肯定不舒服,肯定不喜歡你和他們關係過密,如果你在他們麵前一呼百應,老板能不警覺嗎,萬一你哪天帶著這些人走了,釜底抽薪,老板不就死定了?”陳瑤笑嘻嘻地說。


    張偉恍然大悟:“暈,是這個理,確實是這個道理,現在公司的那些中層管理人呢,包括於琴的幾個親戚,都和我可好了,除了工作之外,私人的一些事情都樂意和我啦,特別親熱。”


    “這就是了,”陳瑤不緊不慢地說:“換了哪個老板,都很害怕這事哦……自己的骨幹老板控製不住,那還了得?所以,你一定要保持低調,和那些人員盡量少接觸,特別是你那鐵兄弟小郭,還有,工作上你不讓他們再給你匯報就是給你匯報了,你也不要轉告鄭總,你直接告訴他們,直接給鄭總匯報……”


    “姐,你分析地太好了,我知道該怎麽去做了,嗬嗬……其實,做老板也真的不容易啊。”張偉有些感慨。


    “其實,老鄭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事情,今天臉色有些不好,估計就是這個原因,嗬嗬……不過,這也說明俺的小男人魅力大,能力強啊……”陳瑤開心地說著。


    張偉被陳瑤說的心服口服:“姐,你放心,我理解老鄭了,我會盡力做好的,我也不會做對不住老鄭和於琴的事情,咱人得講良心……總之,寧可老鄭負我,我決不負老鄭……”


    陳瑤嘴裏喃喃地說:“哥哥……寧可傻熊累死,我也不放過傻熊……”


    張偉心中一蕩……


    寬大而柔軟的雙人床,痛苦而無奈地歎息著……


    第二天早上一到公司辦事處,張偉正打算給玲玲打電話說交車的事情,玲玲的電話先打過來了:“張經理,工地這邊車輛緊張,要把你的那台車抽調到工地,以後你用車可以向辦公室要……”


    張偉一怔,隨即覺得有些懊惱,同樣的事情,這自己提出來和被別人通知感覺就是不一樣,而且,張偉敏感地聽到玲玲叫自己“張經理”,而不再是“張總”。


    張偉隨即冷靜下來,平靜地對玲玲說:“好的,玲玲,我把車鑰匙放在小潔這邊,到時候你讓駕駛員直接找小潔取吧。”


    打完電話,移交完車鑰匙,張偉開始忙著整理公司的檔案資料,把那些隻有總經理才可以處理的相關資料集合好,裝在幾個大信封裏。


    一會,鄭總和於琴來了,開著鄭總的大奔。


    張偉進了鄭總辦公室,將資料交給鄭總,鄭總接過來大概掃了一眼,對張偉說:“走,咱們去山裏,開公司中層管理人員會議。”


    然後,鄭總開車,帶著張偉,直奔山裏工地,於琴沒有去。


    會議由鄭總親自主持,先聽取各部門負責人這幾個月來的整體工作情況匯報,要求詳細匯報,具體匯報。


    老鄭聽得很仔細,不時插話提問,認真記錄。


    張偉也匯報了,匯報的內容是營銷部和漂流運營部的情況。


    各部門的匯報一直持續到下午1點才結束,鄭總安排大家吃午飯,下午繼續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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