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的治病,療傷的療傷,查體的查體,報案的報案,咱們走法律的路子,依靠法律來保護我們的利益,這潘唔能、四禿子、王軍不就是個例子,再能,作惡多端,必遭報應,這3個陰魂還沒散,你就忘記了?這天下,還是陽光戰勝黑暗,正義戰勝邪惡,吸取興州的教訓,我們不能怕這些人,絕不退讓,合理合法合情保護我們自己的利益……”陳瑤說:“過會,咱們一道去醫院,去看看受傷的員工,安排小潔做好補償和慰問工作,工資獎金加倍發,一定要對得住為我們流血挨打的兄弟們,不能寒了人心……”


    張偉點點頭:“那就按你說的辦!”


    “嗯……這就對了,傻熊,咱們經曆了興州的一場風波,有經驗,也有教訓,咱們現在必須要時刻記住,咱們是做生意的,不是混社會的,咱們要靠正當手段賺錢,咱們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來保衛自己,保安公司的保安,咱們要管理好,不能尋釁滋事,隻可以自衛,隻可以按法律來……我們要確保,任何時候,我們都是有理的,我們堅決不和黑社會妥協退讓……”


    “嗯……媽的,這個平三,不好惹……”張偉皺皺眉頭:“老痞子了,出名的老痞子……”


    “別被那些黑社會的所謂光環所威懾,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告訴你,再牛的黑社會,他也見不得陽光,也不敢見陽光,他也怕警察,怕公安,在外麵再牛,進了公安局,都老老實實……我們越軟弱,他們就越盛氣淩人,就越猖獗……老人家說的好,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我要說,一切黑社會都是紙老虎,這次,我絕不會再被他們的狐假虎威所嚇倒,我決心要和這些醜惡勢力鬥到底……”陳瑤說話的聲音不高,但是語氣很堅決果斷。


    “既然我們不退讓,既然平三先動手了,那麽,我們就要一定把他掀翻,徹底掀翻,不然,以後沒有好果子吃,”張偉沉吟了一下:“我抽空和大軍聯係一下,看看大軍那邊能有什麽辦法,幹脆,把平三收拾了算了,不然,隻要我們和他鬥,就等於得罪了他,就絕不會被他放過,就絕對沒有安生日子過……”


    “我同意你的看法,兩麵同時下手,要是借這個機會把他收拾了,也不失為為民除害……”陳瑤說。


    “這樣,明天保安來上班後,我和小郭每人帶一隊人馬,既包括保安又包括員工,下去收貨,你呢,和段叔在家坐鎮,指揮調度……”張偉說。


    “嗯……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明天,萬一再遇到他們,切不可先動手,切不可主動出擊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先動手,最好讓他們砸爛我們的貨,砸壞我們的車,這樣,我們就主動了,就可以出擊了,就可以留下他們尋釁的把柄和證據,這個叫後發製人……明天如果鬧大了,就報案,最好能把他們扭送公安機關……當然,你要注意保護自己,注意保護這些保安,不要玩命,見好就收,打不過就跑,不可硬碰硬,別硬充好漢……小郭那邊,也要同樣安排……”陳瑤叮囑道。


    “是,老婆大人!”張偉點頭答應。


    陳瑤看看時間,給小郭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們馬上就到縣醫院,同時已經在當地派出所安排人報案做筆錄了。


    陳瑤站起來,對張偉說:“走,小張同誌,去醫院,去慰勞兄弟們!”


    張偉和陳瑤去了醫院,小郭已經安排好傷員拍片檢查,同時向隨同的派出所的人員提出法醫鑒定。


    陳瑤和張偉親自去看望每一個受傷的員工,安撫他們好好養傷。


    出來後,陳瑤安排小郭:“明天我們的保安到崗,你和你張哥各帶一隊下去收購,注意人員不要分散,每一對保持兩台吉普,一輛貨車,具體事宜,你張哥給你安排……”


    小郭點頭答應。


    當夜,張偉睡得呼呼的,陳瑤卻又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地想各個環節有沒有遺漏的地方,仔細篩了一遍,才放心。接著,又想起明天新中天還有3個團要到天宇旅遊的景區去地下河漂流,又不禁隱隱擔心安全事故。


    陳瑤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硬阻攔何英不和天宇合作,何英正把韓天當做救命恩人,想報恩,而且,這段時間,天宇旅遊的景區也確實沒有出現什麽事情。


    韓天在幕後和張偉解開暗鬥序幕的事情,陳瑤也不打算先和何英說,怕何英露出破綻,讓韓天有所覺察,打草驚蛇。


    韓天至今還以為張偉不知道是他在幕後指揮操作,還在洋洋自得呢!


    想起韓天看何英色迷迷的眼神,想起韓天救何英那晚的蹊蹺,還有3韓天誇張的在何英麵前對那幾個小流氓大耍威風的那出道歉戲,陳瑤突然覺得有些懷疑,她覺得這有可能是韓天導演的一出戲,目的是為了得到何英的錢和人。


    想到這裏,陳瑤不由警惕起來,何英現在不明就裏,暈乎乎地被韓天糊弄著,小花又走了,她自己在瑤北,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落入韓天的圈套。


    想到這裏,陳瑤愈發沒有了睡意,大大的眼睛瞪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出神……


    第二天一大早,保安公司的15名保安列隊來到,果然如保安公司負責人所說,個頂個都是很棒的小夥子,個頭、身板都很結實,站相、走路的姿勢都很規矩,一看就是受過正規訓練的。


    交接完畢,張偉給大家簡單交代了任務和紀律,順便把待遇也說了一下。


    小夥子們一聽在這裏額外還有一份工資,都很高興,又很慶幸,在這個小縣城,能找一份這麽高收入的工作,實屬不易。


    交代完必要的事項,張偉和小郭分別帶人出發,每一組三輛車,兩輛切諾基吉普,一輛收貨的貨車。


    張偉這一組,張偉帶了3個保安在一輛車開道,中間是兩個員工的貨車,後麵是4名保安坐的吉普車。


    小郭那一組也是如此,隻不過比張偉這一組多了一個保安。


    安排完畢,大家進山收貨,陳瑤在公司看家。


    張偉這一組進展很順利,到中午就收了滿滿一車貨。


    張偉就帶車往回走,回公司交貨。


    路上,張偉格外小心,特別是進入深山之後,道路崎嶇,彎道很多。


    張偉帶車走在最前麵,邊小心開車,邊警惕地看著四周。


    到了出山的隘口那裏,接近山穀口的時候,突然,山上傳來轟隆隆的巨響,幾塊大石頭從山上滾落下來。


    張偉急忙刹車,後麵的車跟著停下。


    “注意,有情況,聽我指揮!”張偉對幾名保安說。


    接著,張偉就看到了對麵疾駛過來兩輛麵包車,同時,山上也衝下來10多個人,瞬間,加上麵包車裏衝出的10多個人,就出現了30多個人,手拿鐵棍,將張偉他們包圍了起來。


    張偉他們忙下車,10個人圍聚成一團,靠著車站好。


    保安手裏都有橡皮棍,帶著頭盔。


    “操——找了幾個偽軍來裝門麵啊,”對方一個小胡子輕蔑地罵道:“老子昨天警告你們了,給臉不要臉,硬充好漢……好啊,今天,大爺我成全你們……”


    保安中有人按捺不住,想衝過去,張偉低聲製止:“不要慌,聽我同意指揮……”


    “找個尿罐子在頭上,拿根橡皮棍,以為就能把老子們嚇倒了,狗屁看門狗,識相的趕緊滾開,不然,老子把你們扔山溝裏喂野狗……”小胡子繼續罵道。


    保安沒有一個離開的,反而聚攏地更加緊密,成防禦隊形展開。


    “媽的,上,砸他們的車,砸他們的貨——”小胡子一揮手。


    一幫人蜂擁而上,上了貨車,對著剛收的貨砸開了,還有幾個人,拿著鐵棍,砸貨車的車門和玻璃……


    眨眼間,車上的貨被砸的稀巴爛,貨車也傷痕累累……


    保安們眼睛都噴火,他們都是武警出身,怎麽會怕這樣的小混混。


    可是,張偉不發言,他們不能動手,都眼睜睜的看著新老板張偉。、


    張偉默不作聲,看著他們折騰,等他們砸完貨車,準備來砸切諾基的時候,張偉吩咐公司的兩名職員:“你們靠後看戲,不要亂動!現在就打110報警,說遇到劫匪了!”


    然後,張偉一揮手:“兄弟們,出擊,**娘的,抓幾個活口……”


    說完,張偉第一個衝了上去,徒手就奔那拿鐵棍的小胡子。


    “上——”保安們看張偉帶了頭,無不奮勇爭先,突然如猛虎下山衝了出去。


    立刻,一場混戰開始了。


    小胡子懵了,他本來以為這些保安不過是混口飯吃的,不會也不敢真打,沒想到這些人還真動手了。


    看到張偉衝自己過來,他舉起鐵棍就擼了過去,最準張偉的腦袋。他估計,這下子,張偉的腦袋必定會開瓢。


    可是,他沒有想到,鐵棍卻在半中途停住了,接著,自己的腦袋突然被猛烈敲擊了一下,開瓢的不是張偉的腦袋,而是自己的。


    他都不知道張偉是如何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腕,接著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自己。


    小胡子歪歪斜斜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其他保安也同小胡子的人展開了一場混戰。


    一場小規模的械鬥在山間展開,雙方殺聲震天,戰作一團。


    保安們初戰,都想在新老板麵前好好表現表現,加上他們是出於自衛,心理上和道義上先占了上風,一個個奮勇作戰,以一當三,威不可擋。


    10多分鍾過後,小胡子的人占了下風,加上小胡子已經被gan倒,他們就想跑掉。


    “媽的,砸了老子的貨,砸了老子的車,想跑沒門!”張偉發出動員令:“抓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掉!”


    保安們拿著捆貨的繩子在山上怒吼著開始了追擊戰,抓住一個捆住一個。


    張偉帶頭幹,先把躺在地上打滾的小胡子捆住,接著又跑到山坡上,幹倒了3個,直接捆在了一起。


    一幫人正幹的歡,警車聲傳來,警察到了。


    警察趕到的時候,戰鬥差不多已經結束了,小胡子及手下30多人不堪一擊,統統束手就擒。


    警察來到,不用忙乎著抓人了,而是忙著展開現場拍照取證調查。


    然後,所有人員一起去了公安局。


    公安自然是信任保安的,何況現場事實擺在那裏,他們是受害者,做完筆錄就讓張偉他們先回去了。


    小胡子等一幹人責備羈押。


    初戰旗開得勝,雖然損失也不小,但是,從長遠來看,值得。


    張偉帶著手下的人馬回到公司,陳瑤正焦急等待,見到他們個個毫發無損,才放下心來。


    聽張偉繪聲繪色講述完戰鬥的經過,陳瑤皺眉不語。


    正在這時,小郭也打電話過來,他那一路在剛才也發生了一場激戰,隻不過在另一個出山口。


    小郭嚴格遵循張偉預定的策略,以守為攻,結果那幫人大概有接近30個,不但砸了貨,砸了車,還一把火把貨給燒了,拉貨的車也被燒了,損失較大。


    然後,小郭帶領那幫保安邊報警邊展開了一場絕地反擊戰,同樣把那幫人打的落花流水,潰不成軍,活捉了10幾個,包括帶頭的。


    這下事情就更嚴重了,這夥人縱火,罪行就更加嚴重了。


    這幫人也是剛剛被抓獲到公安局。


    這是瑤水縣一起大規模的社會治安案件,引起了縣領導的高度重視,特別傘人經貿是市裏剛剛豎起的要大力弘揚表彰的典型,竟然被黑惡勢力給縱火燒火,影響惡劣,會嚴重破壞瑤水的招商引資和經濟建設工作。


    縣領導為此指示瑤水縣公安局:從維護全縣的經濟發展大局出發,堅決打掉這股黑幫勢力,堅決為瑤水縣的招商工作創造和諧安定的投資環境,要追根探源這幫人的後台,不管是什麽來頭,堅決鏟除。


    下午,小郭趕回公司,說了下具體的情況。


    張偉思考了一下:“下午全體人員放假休息,明天照常上班,照常收購,我到瑤北去一趟。”


    陳瑤知道張偉去瑤北幹嘛,沒有阻攔,點點頭:“小心點。”


    張偉自己直接開車就去了瑤北,找到大軍,把情況簡單說了下,然後說:“平三我是得罪定了,他不讓我活,不讓我做生意,我沒法不得罪他,既然得罪了,就幹脆得罪到底,就幹脆把他放倒……”


    大軍沉吟了一下:“你膽子不小,這麽大的黑社會頭子也敢挑,不怕他反撲?”


    “這是他逼我的,我本來是不想和他對抗的,沒辦法,再說,得罪就得罪了,多大鳥事,大不了魚死網破。”張偉不以為然地說。


    大軍笑了:“我靠,行啊,看不出來你打黑的決心比我們局長還大,哈哈……平三這狗東西,平時黑白兩道都吃的,和我也熟悉,不過,在我離開刑警隊的時候,就有幾起人命案牽扯到他,正在暗中秘密調查,隻是苦於沒有證據,這下,他在瑤水捅了漏子,要是從那邊能挖到線索,也不失為一大好處,我這就給警隊的老同事報個信,讓他們去瑤水看看,說不定,能從那邊抓獲的人口裏得到什麽東西……如果能得到有價值的情報,就憑這幾起人命案子,平三必倒!”


    張偉一聽,來勁了:“好啊,我這一趟沒有白來,這個關於平三的案子,你可得給我盯緊了,有什麽情況進展及時給我通報,既然我和他已經開展,我隻能贏,不能失敗,如果我輸了,我在瑤北、在瑤水就無法立足了……”


    “你放心,不說別的,就憑他的人在瑤水砸貨、砸車、縱火,隻要他手下各個擊破,交代出來,就夠平三進去的了,起碼三五年是出不來的,你起碼可以有個幾年的平安,如果把這幾起命案牽進去,平三的下一步那就很難說了……”大軍說。


    “行,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張偉說完,又想起一件事:“對了,大軍,那個韓天是平三的把兄弟,這小子最近一直在打何英的主意,何英現在單身居住,你注意著點兒,別讓這狗日的欺負何英,何英要是有個閃失,我拿你是問!”


    “哦……行,沒問題,我會安排人專門保護,在他們公司附近加強巡邏,另外,我沒事多去何英那邊照看著,如果韓天敢胡來,我廢了他!”大軍說。


    “這次和我鬥的人,除了平三,還有韓天,平三武的,韓天是文的,他一心想強占我的生意我的地盤,同時,韓天的公司和何英的公司也有生意來往,出了這次的事情,我怕韓天除了對何英本人圖謀不軌,恐怕還對何英的公司存心不良,隻是,何英一直把韓天當做救命恩人,抹不開臉麵……”張偉說。


    “行,我知道了,我有數,瑤北這邊,交給我好了啦,你盡管放心!”大軍拍著胸部保證。


    張偉告別大軍,直接去了何英的天馬旅遊,何英正在辦公室裏愁眉苦展。


    “阿英,怎麽了?發愁幹嘛?”張偉問何英。


    “出事了,你們新中天的旅遊團在天宇旅遊的景區出了事!”何英衝張偉笑笑:“真煩人,這些遊客啊,就是不聽話。”


    張偉嚇了一跳:“什麽事?”


    “幾個遊客不聽工作人員和導遊勸阻,亂跑亂撞,溶洞裏麵還沒以後開發的一條暗洞,他們自作主張進去了,結果跌傷了……”


    “哦……傷勢嚴重不?”


    “還好,不嚴重,不過,也是夠煩人的,不聽話的遊客最煩人,”何英說:“韓天那邊還不錯,即使給包紮了傷口……”


    張偉出了口氣:“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遊客漂流出事了,那裏水深,水流又急,光線又黑,出事就是大的。”


    “那倒不會,他們的安全防護措施是經過市級技監局和旅遊部門聯合驗收過的,應該不會有問題。”


    “韓天這幾天來你這裏了嗎?”


    “來了,天天來,你來這會,他剛走,真討厭,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我和小花的份上,我就趕他出去了,”何英露出厭惡的表情:“老是要約我出去吃飯,約我出去唱歌,約我出去桑拿洗腳,還要下班後來接我回家,還要卻我家做客認認門……這人怎麽這樣啊,小花一離開我,他愈發肆無忌憚了……”


    “注意提防點,這幾天事情可能會有不少,你這邊,加強自我保護,絕對不要答應跟他出去,絕對不要喝他給你的飲料,絕對不要單獨和他在一起,絕對不要答應讓他去你家,有什麽事情,馬上給大軍或者我打電話。”


    “怎麽了?你們那邊出什麽事情了嗎?和韓天有關?”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回頭我再和你說,你這邊,不要和韓天撕破臉皮,正常維持運轉,我現在,和韓天也沒有撕破臉皮,大家在暗鬥……不過,早晚有一天,會鬥到桌麵上……”


    “哦……那我現在開始,逐漸減少發給他的客人,這段時間,他已經賺了不少了,我給他讓利了不少,就是為了報他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張偉琢磨了一下:“阿英,你把那晚到第二天的詳細情況都和我說一遍,越細越好,越具體越好。”


    於是,何英把那晚耳朵情況仔細和張偉說了一遍。


    張偉仔細聽著,腦子裏認真琢磨著,逐漸找出了幾個疑點。


    聽何英說完,張偉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你知道明白什麽了?”何英問張偉。


    “現在先不和你說,你按我說的辦,和他保持距離,公司和他的業務逐漸減少,現在,你不要明著得罪他……”張偉怕韓天狗急跳牆,決定采取安撫的措施穩住韓天。


    “哦……”何英答應著。


    “另外,大軍會安排人保護你,你注意配合,下班後就回家,晚上不要單獨出門,家裏不要進外人。”張偉又說。


    何英點頭答應。


    然後,張偉告別何英,馬不停蹄又趕回瑤水。


    吃晚飯時,張偉把何英那邊的情況給陳瑤說了一下,然後對陳瑤說:“姐,我覺得韓天救何英這事有些蹊蹺,太巧了,正好遇到流氓,正好韓天趕到,而且,第二天,韓天做的那事,好像是專門表演給何英看的,疑點不少……”


    “我也在想這事,根據你對韓天的了解,你覺得韓天能不能演出這出戲?”


    “有可能,韓天心計不少,這次事件,他到現在,都沒有露麵,一直和我們保持兄弟般的情誼,平三做了槍頭子,估計韓天現在應該有些著急了,說不定,這次能把平三放倒……”


    “我的建議,立刻停止和天宇旅遊的一切合作,不要往那邊發客人了,他所謂的安全質檢證書,我都覺得玄……”


    “現在不行,太急了不好,現在明著沒有什麽理由,何英和韓天有合作協議,中途沒有理由突然撕毀,如果突然撕毀合同,韓天就占了主動,我已經安排何英,慢慢減少韓天那邊的客人……何況,韓天還沒有和我們撕破臉皮……”


    陳瑤有些憂心忡忡,聽張偉這麽說,也不好再多說。


    一會,小郭去公安那邊打探情況回來,說公安正在審訊那些人,此事已經引起縣領導的重視,同時,瑤北警方也來人了,說是抓住的幾個人中,有在瑤北涉案的……


    張偉一聽,心裏有數了,大軍那邊開始行動了。


    吃過飯,張偉和陳瑤在一起聊天,突然想起很久沒有和興州那邊聯係了,不知道興州的天氣如何,不知道老徐怎麽樣了?


    張偉摸起電話就打給了老徐:“徐大哥,我是張偉。”


    “張兄弟啊,你還記得老哥啊?”老徐一聽是張偉的聲音,很高興。


    “嗬嗬……徐大哥一向可好?”


    “還行,就這麽稀裏糊塗地幹吧,”老徐說:“對了,梁市長調走了!”


    “調走了?高升了?”張偉和陳瑤聽了都有些意外。


    “什麽高升啊,調到省旅遊局當第7副局長去了,”老徐說。


    “咦,怎麽會這樣,這不是降了嗎?”張偉問道。


    “還是正地級,但是職務是副局長,還是老七,”老徐說:“新來了一個市長,省紀委下來的,聽說是梁市長的同學……”


    “老梁工作的不錯啊,怎麽說走就走了,怎麽搞的?”


    “市委書記運作的,老梁辦了老潘,本來是想借此打擊市委書記,把市委書記擠走,不想,市委書記技高一籌,老潘的事情,沒有牽扯貪汙受賄的事,也不讓老潘交代行賄的事情,快速就把老潘處死了……然後,市委書記就開始反擊,運作上麵,估計是告了梁市長幾個黑狀,就這麽把老梁給弄走了……


    “還有,弄走老梁,司徒浪子局長也出了大力,關鍵時刻,倒向了市委書記那邊,把梁市長的很多事情都告訴了市委書記,給了梁市長致命一擊,市委書記一邊弄走梁市長,一邊運作上麵,把司徒浪子弄成了副市長兼公安局長,副廳級了……”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


    “老梁臨走前告訴我的啊,老梁很懊喪,一個勁說用錯了人,低估了司徒浪子,沒想到司徒浪子會腳踩兩隻船,關鍵時刻反戈一擊,把他直接放倒……唉……這官場鬥爭啊,不見硝煙的戰場,甚至比戰場還要激烈,新來的這個市長,說是老梁的同學,可我聽梁市長說,這同學也不咋地,很可能也在背後放了自己冷槍……可怕……”


    “可怕……那這新市長對你咋樣?”


    “還不錯,很重視,一來就大抓旅遊環境治理和旅遊招商引資,和市委書記關係搞得不錯,服服帖帖,市委書記對他比較滿意,聽人說,市委書記在背後說了,說準備讓他接自己的班……而且,市委書記還說了,市裏的旅遊工作要全麵抓起來,要保持政策的穩定性,要抓典型帶頭人,要政策放寬,扶持好……前幾天,市委書記來旅遊局視察,新市長陪同,還又專門提起你們了,市委書記指示,一定要把人才請回來,今天你不給我打電話,我還要給你們打電話呢?怎麽樣,考慮考慮,回來吧?”


    “嗬嗬……我們考慮考慮,目前不行,我這邊正焦頭爛額,忙得一團糟……”張偉推辭道。


    “也好,那咱們以後再定!”


    和老徐打完電話,張偉看著陳瑤:“興州也亂套了,梁市長走了,幹旅遊局第七副局長去了,我看,咱們不用回去了……”


    陳瑤笑笑:“梁市長的走在我意料之中,得罪了市委書記,老二和老大抗,沒有好果子,至於這回不回去,我現在倒覺得和以前不同了,現在是市委書記提出讓我們回去,是老大發話了,以前梁市長說話,不管用,如果老大不喜歡我們,我們回去隨時都可能被滅掉,現在,老大邀請我們回去,這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張偉說:“你的意思是回去?”


    陳瑤說:“先不著急,靜觀局勢變化,咱們先處理手頭的事情……”


    第二天,張偉帶領人馬繼續進山收購,這一天,很平安,沒有出現什麽意外事情。


    “估計現在平三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的人還在局子裏,說不定因為什麽事把他咬出來,恐怕他現在正忙於自報呢……平三不敢動,韓天就不敢動,他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晚上吃飯時,張偉對陳瑤說。


    “今天白天我給何英打電話了,也找韓天公司的小燕子問了,據小燕子說,韓天又一次喝醉了酒在辦公室打電話,吹噓自己如何會搞女人,說什麽那個南方的小娘們整個一傻瓜,自己略施小計,就把自己當做救命恩人了,自己快把小娘們搞到手了之類的話……很明顯,他指的就是何英……”


    “嗯……韓天好樣的,給我玩這個,敢動我的人……我看,等清算完平三,就該清算韓天了,我這筆賬,得一點點給他算。現在我騰不出手,慢慢來,我就不信沒了平三,他韓天還有多大能耐。現在首要的是要把平三擺平,徹底擺平。”


    “姓張的小子,什麽你的人?誰是你的人?你說啥呢?”陳瑤瞪著張偉。


    “你們都是我的人啊,我的朋友都是我的人啊!”張偉理直氣壯。


    陳瑤被噎住了,半天說不出話。


    隨後的幾天,張偉繼續和小郭親自帶人進山收購。


    陳瑤在公司值守,同時開始規範完善公司的各項管理製度。


    這天上午,張偉聽小郭說,鬧事的那幫人被拘留了,為首的小胡子被瑤北警方帶走了,說是還有其他的案子。


    張偉聞聽大喜,太好了,小胡子是個小頭目,小胡子還有別的案子牽扯,那麽,很可能就會牽扯到平三,扳倒了平三,收拾韓天,就容易多了。


    張偉給大軍打電話:“大軍,小胡子被瑤北警方帶走了。”


    “我知道,小胡子是平三的得力幹將,平三牽扯的幾個案子都和他有關係,警隊現在正在對小胡子進行秘密審訊,估計很快就能出結果,這次,平三估計脫不了幹係!”


    “很好,最好能抓緊把平三逮進去,別讓他跑了。”


    “嗬嗬……跑不了,早就安排人監視了,一跑就抓!你放心好了!”大軍說。


    “何英那邊怎麽樣了?”張偉問大軍。


    “何姐那邊我安排人了,不會有事的,韓天敢動何姐,我整死他。”大軍輕鬆地說:“黑社會再牛,也是黑澀會,平三也好,韓天也好,隻要有證據,一網打盡。”


    張偉心裏輕鬆了。


    又是一周過去,張偉這邊收的貨堆積了不少,開始往南發貨。


    陳瑤打算把保安都撤回來,張偉不同意。


    “沒有平三,還有平四,沒有韓天,還有張天,我們保持這一份威懾力量是必須的,再說,我們已經花了錢了,這幫保安不能白養了。”張偉說。


    陳瑤聽張偉這麽說,也就同意了:“那好,我把公司現有的規章製度又規範了一下,你看看……主要是在你的基礎上弄的,主要是完善……”


    張偉接過來,大致掃了一眼:“行,就按你說的辦,就這麽著吧。”


    “你還沒仔細看,就說行,萬一再有什麽紕漏怎麽辦?”陳瑤有些不滿。


    “嗬嗬……老婆,你辦事,我放心,我是相信你啊!”張偉笑道。


    “我也不是萬能的,我也一樣會有考慮不到的地方,你給我仔細看,然後提意見。”


    “那好,先放我這裏,我回頭認真仔細學習!”張偉答應著:“這段時間你辛苦了,現在事情基本擺平了,你也該放鬆一下了……”


    “嗯……是該放鬆一下了……”陳瑤揉揉額頭,然後看著張偉:“不過,還不放徹底放鬆的時候,我們需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新的公司管理規定你看完後,要下發,組織大家學習,組織各部門落實,狠抓落實。”


    “嗯……好的!”張偉拍拍陳瑤的肩膀:“要不,這幾天,你回家陪陪兵兵,兵兵在家裏一定很想你了。”


    “行,我下午就回家,你晚上回不回去?”


    “我?不行啊,晚上我得在公司裏看守,這每天都有貨進來,我得防止有人搞破壞,一把花,咱們的心血就廢了。”張偉說。


    “是的,防火防盜工作要抓好,我完善的規章製度裏都有,”陳瑤說:“製度重在落實,要明確各部門各崗位職責,要嚴格落實責任製,一級對一級負責,製度麵前,沒有親疏,咱們是對事不對人。”


    “好,揚揚那邊什麽情況了?”


    “我今天剛聯係完,平安抵達三亞,正在進行緊鑼密鼓的籌備,收購了一家旅行社,”陳瑤說:“這樣也好,組建新的,很麻煩,層層跑手續,收購就簡單多了,估計他們很快就能開展其業務了,主要就是地接。”


    “那我安排徐君,新中天去海南的團,全部走揚揚那邊,也算是咱們支持支持他。”張偉說。


    “好吧,但是,要嚴格按合同辦事,親戚歸親戚,生意歸生意,我可不希望因為親戚關係,弄得大家都不自在,如果是那樣,寧可不給他做業務。”陳瑤說:“我估計何英那邊也會把海南團都給揚揚小花的,我回頭也要叮囑一下何英。”


    “揚揚和小花的性格脾氣,不會因為錢出什麽事的。”


    “但願如此,其實,朋友親戚在錢上鬧翻臉的很多,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事,如果大家都豁達,都通情達理就行了。”陳瑤說。


    張偉笑了笑,沒再說話。


    下午,陳瑤回家的時候,經過縣城的藥店,買了一盒早孕試條。


    陳瑤一直在掐算著日子,覺得現在應該是差不多了。


    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陳瑤突然心裏有些緊張,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回到家,陳瑤來不及和兵兵親熱,躲進臥室,迫不及待開始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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