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簡單,但是對於在牢中的囚犯來說無疑天籟之音。


    果然,見在牢房內的其他囚犯聞言都不由一陣,隨後有些詫異的望向老鄭。目光中有羨慕,有嫉妒。


    老鄭也在那獄警說完後,忽然停下動作,然後慢慢轉過身子,看了那獄警一眼,說道:“我老鄭又回來了!”


    當何英來到陳瑤住處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從早上七八點鍾發車到現在已經過去四五個小時了,坐了一上午的車何英明顯有些勞累,見她從車上下來手裏拎著行李箱,懷中抱著一個小黑皮箱,然後抬頭看了看高照的豔陽,隨後朝著四周打量了一下,看了看路標以及周邊街道小區名稱。


    待確認了此時地點就是陳瑤的住處後,何英拎著行李箱穿過人行道來到對麵小區樓前,然後穿過小區門院直徑上了陳瑤所在的樓房住處,很快乘電梯來到陳瑤門前,緩了口氣。


    這時,盡管距離陳瑤咫尺可見,但是何英仍舊忍不住一陣的緊張,腦中回應著先前和陳瑤的種種經曆,不由隻歎造化弄人。


    沒想到最終結局竟然會演變成自己這個曾經搶奪對方男人的人來贖罪。


    贖罪,是的,這是何英目前心中所想所認為的。


    她不認為自己是在幫助陳瑤,她覺得自己做這些無非是在替自己曾經對這個命運坎坷的女人的一種贖罪行為,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懺悔,是應該的。


    並希望能通過自己微薄之力改變這個女人目前的狀況,希望能她能有所好轉,從困境中擺脫出來。


    隨後,何英鼓足勇氣,走上前敲了敲門。


    這時,放下心中的不安和遭亂,安定下來的何英內心懷著無比平靜之心,哪怕陳瑤開門後對自己冷語相加,哪怕陳瑤在見到自己後有什麽不好的舉動,她都一力承擔,為了自己曾傷害過陳瑤的事懺悔,也為了張偉能和陳瑤最終走到一起。


    過後,又敲了一陣門後,始終都不見有人來開門,何英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不由探前身子朝著放到鐵門上的錨孔看去。


    卻隻能透過錨孔中的凹凸鏡隱約看到房間裏麵的情形,卻不真實,但可以肯定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連一點晃動的影響都沒有出現。


    看到這一幕,何英不由秀眉緊皺,怎麽會沒人呢?


    難道是自己搞錯了地址了?


    想著從荷包中拿出那天肖強給自己的陳瑤地址。


    想了想自己來小區前小區上標注的小區名稱,然後又仔細看了看在樓牆上寫著的住戶和樓號,確定無誤後,才又再看向了麵前的防盜大門。


    這時,見何英走上前再次敲向大門,這一次她不是小心翼翼而是有些急促起來。


    畢竟如果自己千辛萬苦打聽到陳瑤的下落,從很遠的地方連夜趕來後發現對方居然不在那裏,那種心情不是旁人可以感受的。


    一種失落一種彷徨充斥在何英心田。


    而就在她發呆的時候,這時對麵住戶的防盜門被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來,見她一手拎著一個垃圾袋,一手拿著拐杖,在看到何英後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不由問道:“你找誰?”


    何英見到對方,也如同她那樣楞了一下,然後笑道:“奶奶您好。”


    老太太點了下頭,說道:“是你剛才一直在敲門?”


    何英聞言想了想,隨後笑道:“啊,對。”


    老太太點了下頭說道:“難怪,剛才我家貝貝一個勁的叫喚,隻要一有動靜,它就叫個不停。”


    何英想了想頓時明白過來,有些苦笑著說道:“噢,對了,奶奶,你知道這戶人家去哪裏了麽?”


    老太太眯著眼看著何英,然後說道:“你找她做什麽?”


    何英見狀連連擺明立場,說道那人是自己朋友,自己不遠千裏而來,來到這裏沒想到一敲門對方居然沒開。


    盡管老太太的樣子看上去好像耳聾耳鳴的樣子,但是何英卻不敢絲毫懈怠。


    聽著何英的解答,老太太似乎覺得還算可以,不由說道:“你是那姑娘的朋友就好說了,她今天早上出門,聽說是去醫院做檢查了,這丫頭也是,年紀輕輕體質還不如我這個老太太健壯,每個星期都要去做檢查。上上次她做檢查回來整整哭了一宿,還有上次,有個男的一直跟在她身後鬼鬼祟祟的被我看見了,以為你們是同夥呢。”


    隨後歎了口氣說道:“一個姑娘家身在外地怪不容易的,可憐,可憐啊。如果你是她朋友就多勸勸她別讓她那樣了,看著讓人心疼。”


    何英連忙點頭答應著。


    隨即想到老太太提及的跟蹤陳瑤的那人,想必就是肖強了,見她點了點頭說道:“奶奶您放心我會好好勸她的。”


    老太太點點頭,隨後朝樓下走去。


    這時何英反應過來,想到老太太剛才說的事情不由一怔,然後驚叫一聲道:“你說什麽,做檢查?”


    回應何英隻是一陣的空寂。見她有些呆滯的站在陳瑤門口,口中喃喃一聲:“做檢查?每個星期……”


    情況比她想象的要糟糕的多,盡管再來之前她想過無數種可能,無數種和陳瑤會麵時的情形,但是當真正碰觸到結局的時候,那種突然之間的彷徨就越發強烈。隻感到陣陣的不知所措。


    此時海南醫院內,陳瑤在主治醫師大夫的叮囑下再次來到婦科。很快就找到她一直依賴的主治醫師大夫。


    在他辦公室坐下後,那主治醫師給陳瑤衝了杯開水放在她麵前。


    然後笑道:“不好意思,咖啡已經喝光了,早上喝茶也不太健康,所以,隻能給你衝杯開水了。”


    這人看上去三十七八歲的樣子,個頭十足,長相也較中和,一眼看過去,給人一種溫和之感。忍不住令人生出一種親近的想法。很隨和也很親和。


    這時,見陳瑤笑道:“不用了,對我來說最好的飲料就是白開水。”


    而這會的陳瑤表麵上看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除了精神上有些憔悴和勞累之外,再察覺不到任何不好的地方。


    但實際上她的病痛卻很嚴重,嚴重到已經到了可能危及性命的地步。


    當然,卵巢囊腫本身就是疑難雜症之一,就目前來說根治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的說不可能。


    不能生育或許隻是其中一個特性。


    至於其它後續的病發症或者串聯後引發的其它地方的炎症產生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目前的陳瑤對自己病情也有所了解,也心裏有些根底,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但也不完全的喪失,總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裏認為能有一線希望根治。


    畢竟為了不讓張偉看出自己的變化從而產生懷疑或者被他發覺自己的病痛,不論他持何種態度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為難。


    她不想為難張偉,所以選擇一個人默默的離開,隻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根治病痛後再回去找尋張偉,向他表明一切,到那時才算是完美的結局。


    可惜,近期她聞聽有人說海南有專家醫生對治療卵巢囊腫有相當豐富的經驗。


    隨即從別處趕來,可是走訪了海南各地名醫院都沒有找到所謂的專家門診,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就是騙人錢財的行當,當萬念俱灰嚇得陳瑤無意中闖入這家醫院終於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下找到了此時作為她主治大夫的醫師時,通過幾個星期的治療,明顯感到了病情趨於穩定。


    而她也在確定對方治療的獨到之處後,在近處租了一個房子,決定現就在這裏治療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而也就是在這期間她被肖強無意中拍攝住了,而後發到網上,被旅遊局的下屬瀏覽網頁時發現,又通過老徐告之了丫丫,最後何英、於琴、於林、張偉、老鄭等先後得知。並一一趕來。


    這時,看著精神麵貌比這一開始自己見到她是的樣子稍好一些的陳瑤。


    主治醫師大夫說道:“檢查的結果出來了。”隨後從一疊病例中抽出陳瑤的單子來。想了想了陳瑤說道:“你看看。”


    陳瑤點了點頭,畢竟久病成醫,現在的她對於自己的化驗單上的一串字符也是有了一個基本的概念和認知。


    見她接過化驗單後,在上麵掃過一眼,隨後見她有些詫異的看著主治醫生大夫,話中透著一股子驚奇。


    好像是拿化驗單上的結果有些特別。


    果然,見主治醫生大夫說道:“沒錯,從化驗單上看,你的病情有所緩解,並正在趨於平靜停止惡化,我看,你最近依然要忌口,並且多安心休養才好。”


    陳瑤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真的麽?那實在太好了,我找了那麽多大夫也就隻有你的治療有效,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康複呢?”


    主治醫生大夫不由苦笑一聲說道:“嗬嗬,這個……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才能下定論,否則誰也不敢保證。”


    陳瑤覺得主治大夫說的很有道理,便不再強求什麽,隻是問道:“那,就目前來看,有沒有痊愈的可能,我是說,能不能解決生育問題?”


    那主治醫生大夫聞言頓了一下,說道:“以目前來判斷,痊愈的可能有百分之四十。”


    “這麽多?”陳瑤不由驚叫一聲。


    卵巢囊腫盡管不是不治之症,但想治好也絕不簡單。別說百分之四十的可能,就算是百分之十的可能也已經是很高的比例了。


    畢竟像這樣的病例在世界範圍內還是很多的。真正得到治愈的卻少之又少,在世界範圍內的病人當中幾十萬中才有可能出現一例治愈的肯能。


    這點對於深受其害的陳瑤來說比任何人都了解。所以在那主治醫師大夫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會有如此表現。


    那主治醫師大夫自然能明白陳瑤此時的心境。


    看到陳瑤的表現不由笑了笑說道:“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的,但最好在這期間不要再出現什麽變故,你也要再次多注意保持現狀。”


    聞言陳瑤點了下頭,說道:“我會的,謝謝你近期來的照顧。”


    那主治醫師大夫搖了搖頭說道:“治人活命本是醫生的本職,這沒有什麽。”


    陳瑤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而後那主治醫師大夫看著陳瑤不由笑著又補充了一句說道:“更何況,救治你這樣的美女,任何大夫都不會不管,而看著你香消玉損抱憾終生的。”


    而後陳瑤又對他一陣言謝。最後站起身來和那主治醫師大夫打了個招呼告別。


    又再那主治醫師大夫的叮囑下下個星期再來檢查後離開了醫院。


    出來醫院,陳瑤走在路上,此時與先前來此之前的感覺完全不同。明顯感覺到內心的寬慰,心中不再那麽彷徨和恐懼,對那一絲的希望也慢慢的有壯大趨勢。


    想著邁開步子來也不由輕快了許多,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能真正根治,到那時再和張偉想見不知道又會是怎樣一種情景。


    陳瑤一麵走一麵心理琢磨著。心情慢慢好轉,可是還不等他完全出了醫院,走在走廊中,忽然發覺有人擋在自己麵前,這時微微一怔,然後抬頭看去時卻發現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隨後見她望著那人整個人呆立住了,仿佛被定格住了一樣。張著嘴瞪著眼滿臉的驚恐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怎麽也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碰到她。


    而那人也在看道陳瑤後明顯笑意橫生,不由叫道:“陳瑤,很久不見了……”


    此時一輛出租車停靠在小區門前,張偉付錢後從車上下來,司機從後背箱替他將行李拿出來,和他打了聲招呼,然後又驅車離去了。


    這時,張偉在那出租車司機走後,做了一上午車的他不由自主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活動了下筋骨,這才走過去提起行囊朝陳瑤家走去。


    和何英一樣,張偉一路上樓,來到陳瑤門前,放下行囊後,舒了口氣,然後抬手敲了敲門。此時的他帶著一股激動而又緊張的心情,幻想著無數種陳瑤開門後的情形,以及兩人相見時的心情氣象。


    不知不覺中竟有些感動。神情也變得愈發莊重起來。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偉覺得有些不妥了,因為他敲了這麽長時間的門,對方仍舊沒有開沒的跡象,這種表現令他感到一陣的不安,到底什麽願意陳瑤沒有開門呢,和當初何英一樣,張偉也有些焦躁和不安起來,隨即拿出老鄭告訴他寫明陳瑤住址的紙條,看到上麵清清楚楚寫著的陳瑤的住址,張偉不由皺起了眉頭。


    地點沒有錯,就是這裏。


    可是和自己幻想的情況有所出處的事陳瑤沒有開門,也沒有在毛孔上看到黑影顯現,顯然不是對方在看到自己後不願開門。


    此時,張偉想到也麽是陳瑤不在家,也麽是她已經離開了這裏。而這時他也最需要求證的是陳瑤到底在不在這裏。


    這正是讓他坐立不安的關鍵所在。


    這時,正在張偉愣神的時候,那個先前和何英對話的老太太走了上來,看到張偉後不由一怔,看他的樣子也是在奇怪為何今天連續有人來敲陳瑤的門,一開始是個女的也就罷了,現在是個男的,這到底什麽狀況。


    她也不想搞明白,隻是覺得對方神神秘秘的感到奇怪而已。


    隨後見她走上來,也不理會張偉扭身麵對自己家大門,拿出鑰匙對準大門開鎖。


    張偉在既然在那老太太上樓的時候就發現了她,見她不理會自己直接就開門。


    張偉楞了一下後,走過來叫了一聲老奶奶。


    對方聞聲,扭頭看去,見到張偉後問道:“什麽事,小夥子。”


    此時她手中之拎著一根拐杖,那原先的方便袋中的垃圾已經不見了,而他剛才也確實是出門倒垃圾去了,在這段空蕩的時間,何英已經離去,張偉到來,姿然沒有見到何英本人。


    這時,見張偉說道:“老奶奶,我問一下,你知道這家住的是什麽人麽?”


    老太太眯著眼看著張偉說道:“你也是來找他的?”


    “怎麽?還有人找過他了麽?”這是張偉最先想到的問題,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問出來而是想了想問道:“聽您的意思是,這家還有人住著?”


    老太太點了下頭說道:“有一個單身的姑娘。”


    張偉隨後報出陳瑤的年紀身高,在得到老太太的答複後,不由鬆了口氣,看來陳瑤還沒走,那麽隻要自己再次等候她,就一定能等到她。隨後張偉問道:“老奶奶,您知道那姑娘現在做什麽去了。”


    “好像是做檢查去了。”老太太說道。


    張偉哦了一聲,有些奇怪,難道陳瑤感冒了,或者生病了,又一想不對啊,如果是簡單的病痛自己就能解決何必去醫院做檢查呢,想著心中竟產生了一種不知名的不安情愫。


    “做檢查?做什麽檢查?”張偉問道。


    老奶娘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沒打聽過,不過她每一個星期都要去一次醫院。應該……我不敢說。你要是他朋友就等她回來問她好了。”說著老太太打開門走了進去,隨後關上門。


    隨著一聲關門的響聲響起將還在愣神的張偉拉回了現實。


    果然,老太太說的話和自己的猜想一樣,陳瑤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否則不會變得這樣緊張。想到這裏就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了。


    隻是想到後來老太太說的她每個星期都要去做檢查的事情來,就更加感到一種恐懼和不安,到底陳瑤身上發生了什麽會令她如此這般,在她離去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張偉此時的腦子很亂,一開始那種即將相逢的喜悅也在此時的困境中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是一陣陣強烈的不安。那種好不容易找到對方卻發現原來事情並不想自己所想象的那斑美好的情形令的他一陣悸動、彷徨和不安。


    一時間呆在當場愣愣的出神。


    於琴是午後到得海南島,此時下了飛機的他,很快聯係上那神秘人在海南的一幫兄弟,在機場也沒等多久,對方就派人過來接她了,乘上對方的汽車,一行人駛了出去。


    在經過十多分鍾的行駛後來到一處僻靜地方,下了車於琴在對方的帶領下來到一個破敗的廠房中。


    此時,見一行人再帶於琴來到這裏後便相續散開,而後從廠房裏一角走出一個貌不驚人的胖子,見她看到於琴後笑嗬嗬好的走過來問好。


    然後說道那神秘人已經給他交代過了,必然會給於琴上好的貨物。


    於琴也不廢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錢財扔給對方說道:“這是你們要的,點一點數吧。”


    那胖子聞言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您我們還信不過麽。”隨後再一招手,對方手下人從裏麵拿出一個用油紙包裹的手槍來,在於琴麵前打開後拿了出來。


    看著那胖子手中漆黑的警用手槍,於琴暗自點了點頭,然後從他手中接過來。在手裏掂量了掂量,覺得分量還行,不至於像電視中演的那樣女主角一用手槍就表現不支的樣子,她感覺還可以,隻是不知道再開槍的時候手抖動的厲不厲害,準頭夠不夠。


    那胖子似乎看出了於琴的擔心,不由說道:“放心好了,我們的貨物絕對是上等貨色,因為熟人特殊照顧,所以給你改裝了一些東西在裏麵,重量上要較原先的輕一些,那樣你開槍的時候也不會措手不及。另外,我們還奉送培訓你如何使用槍支,免費送你十發子彈。”


    於琴聞言噢了一聲,放下手中夥計。然後扭頭看著那胖子說道:“你們還提供這種服務?”


    那胖子笑了笑說道:“那裏,隻是一般人來我們這買槍的人都是老手,新手很少,再說你也是熟人介紹過來的,我們自然要特殊照顧一些,怎麽樣,現在你知道我們為何在這裏交易了吧,並不僅僅是為了人少沒有不必要的麻煩顫聲,關鍵是還能試一試手槍的性能和熟練一下。”


    於琴點了點頭,說道:“難怪,你的好意我收下了。”


    那胖子看著於琴笑嗬嗬的打量著她目光中隨即若隱若現的顯現出一種‘欣賞’的色彩,隻是道亦有道,他們混社會的人也不是沒有原則。


    他是斷然不可能對於琴下手的。否則,事情傳出去,他還有什麽資格混江湖。


    於琴自然不知道那胖子此時心中所想,更沒有發覺他看向自己時的目光的有色。隻是滿腦子的注意力都放在搶上,學著電視中的人拉槍栓的動作拉了一下槍栓,然後朝著遠處,砰地一聲開了一槍。


    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在不遠處的一塊玻璃板應聲破碎,灑落的滿地都是。令人看得膽戰心驚,畢竟熱武器的威力可怖僅是射程問題。它的殺傷力也同樣可怕。


    看著那邊的情形,於琴似乎們滿意拿槍的威力,見她點了點頭然後將手槍收進了包裹中。扭頭對這胖子說道:“好了,我們交易完成。”


    那胖子聞言客氣的說道:“行,還有什麽吩咐盡管說,隻要我們能做到的。”


    於琴點了下頭說道:“眼下還真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嗎。”


    那胖子聞言哦了一聲,有些詫異的看向於琴問道:“什麽事情?”


    於琴隨後說道把我送到某某某小區就行了。她說的自然是陳瑤的地址,隨後陳瑤又說如果可能需要雇傭他們幾個手下,到時候錢另算,一分都不會少了他的。


    那胖子自然不會和錢過意不去,更何況他先前誇下海口說於琴有困難難就找他幫忙,這話已經說出去了,人家也不矯情的向自己尋求幫助,自己自然不能自打嘴巴。所以很爽快的答應了於琴,並且安排好人和她一起去,路上好有個照應,畢竟於琴告訴他的地址距離這裏還是很遠的,恐怕要到晚上才能到。


    想著眼前完事之後,於琴在兩名那胖子的手下的同夥下上了一開始他們乘坐的汽車,加滿油後,一夥人緩緩離去朝著陳瑤住址的方向消失在視野當中。


    然而,在另一邊,也就是被於琴綁在家裏的於林在睡了幾個小時後,悠悠轉醒,這一次她睡得很香甜,仿佛解脫了一般,再無什麽事情讓她掛心。等到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此時透過窗戶一道金黃色的陽光照射進來,正好照耀在於林的臉上。


    而她也是被著耀人的光芒照射的刺眼而醒來的。


    此時慢慢睜開雙眼,迎上那一道金黃光芒,於林下意識的又閉上了雙眼。隨後挪蹭了一下身子,避開那道陽光。


    抬了抬仍舊有些昏沉的腦袋,此時的渾渾噩噩是因為睡得太過才有的感覺,並不是那麻藥的副作用。


    等到完全醒來,更覺得四肢酸痛,畢竟被綁了這麽久,又沒有鬆綁,一直這樣擺著動作身體自然吃不消。


    見她掙脫了幾下還是沒有掙脫開便不由停下來,決定寫一會等完全醒過來後再打算自救。


    在看清石英鍾上顯示的時間後,於林不由想到張偉或許已經到了海南島找上陳瑤了吧,把目前的情況一說,恐怕兩人連夜就會趕回來。


    到那時什麽事情都解決了,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至於自己姐姐於琴,她自然不知道張偉也去找陳瑤了,否則也不會如此繁瑣準備妥當後才去的海南島。


    恐怕等她到了陳瑤住址的時候,人家已經人去樓空了。


    於林是這樣想的。


    正著麽著呢,忽然這時聞聽一聲開門的響動。於林不由停下思想,有些驚詫的朝門口看去,隨後一絲門縫被打開後,一陣冷風傳來,隨即讓於林感到一陣的寒意,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同時心裏有一種極端恐懼的想法慢慢升了上來,那種不安和未知的恐懼感傳來,讓她越發感到顫栗。


    畢竟此時周圍五人,她又無法自救,這個時候有人打開房門,將預示著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而她作為當事人就更加的恐懼了。


    果然,在當大門被完全打開,一個人走進來,於林看清楚對方麵幕後不由臉色大變,唰一下就白了下來,同時整個人也變得驚恐起來。神經繃緊,四肢竟有些抽搐。


    “是你……”


    於林忍不住驚叫一聲。


    何英和陳瑤見到麵了,在醫院門口,兩人一個有備而來一個意料之外,見陳瑤在見到何英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呆滯,她從未想到在自己出走這麽久候,第一個先找到自己的人居然是何英,而且盡管她也知道因為在自己出走會帶張偉帶來什麽傷痛,會給身邊之人帶來什麽。


    或讓他們如何,四處尋找自己已是必然。


    但她卻從未想到過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自己,而找到自己的這個人竟然是何英,那個曾經奪走自己男人的人。


    看到何英的時候陳瑤再也沒有其他想法了,她隻知道張偉找到自己也是遲早的事情,隻是自己當初離開以及算是選擇避讓,在她和何英教主的過程中,選擇必然,盡管先前還帶有一絲僥幸,張偉輝等自己,但那畢竟不是現實,也不可能。


    而何英在得知自己出走後的表現應該是滿心歡喜然後借機使出手段霸占張偉才對,絕不會主動尋找自己並找上門來,這不合乎情理。


    她應該是最不希望有人找到自己的才對,絕不向眼前所看到的那樣。


    所以陳瑤呆滯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愣愣的看著何英。


    何英呢,在看到陳瑤後,心中的激動與緊張也自不必說。


    原來在陳瑤家空歡喜一場的彷徨之感在見到陳瑤後也淡然無存,剩下的隻是一種感動。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自己找到了她。並且有機會想太傲名一切。


    兩個人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在人流湧動的醫院兩個人的異舉並不能吸引多少人的注意。


    而她們兩人也在沉默片刻之後,見陳瑤開口說道:“是你?你怎麽會來這裏?”其實她想說你不是應該呆在張偉身邊的麽,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了。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


    何英自然不能知道陳瑤心中所想,隻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怎麽?不歡迎我?”


    陳瑤噢了一聲,反應過來連連搖頭說道:“沒有,隻是沒想到你會來。”隨後問道:“張偉知道我在這麽?”


    何英說道:“他還不知道,我沒給他說。”


    陳瑤連忙說道:“別和他說……”此話一出便有些後悔了起來,盡管內心深處不希望張偉替自己擔心,但是卻又僥幸的希望張偉能來。這是種矛盾的心理,卻出現在此時陳瑤的心中。


    隨後見何英從何保重掏出一張紙張,那是陳瑤遺留下來的有關卵巢囊腫的病例。見她在陳瑤麵前晃了兩下,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陳瑤看到何英手中那張自己遺留的病例,不由一怔,隨後從何英的臉上發現了什麽,左右看了下,說道:“跟我來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然後在陳瑤的帶領下兩人來到旁邊的一處餐館,坐下後陳瑤要了兩份簡單的餐食。


    兩個人從中午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飯,但誰也都沒心情吃飯,所以不必搞得那麽隆重,坐下來吃飯隻是一個借口,真正的意思是在於聊天談心。


    這時,何英看了看麵容有些憔悴的陳瑤,緩了口氣,問道:“陳瑤,告訴我,這病例到底是怎麽回事?真的是你的麽?”其實,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她了,隻是一直都沒有時間,為了確認這件事,不,她從一開始都把這件事當做最主要的事情去做,已經從內心深處相信了陳瑤的處境,並且感到一陣羞愧決定幫陳瑤一把,此時兩人麵對麵把話說開了,她也需要陳瑤的坦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的病情到了什麽程度,才好替她想辦法。


    陳瑤顯然沒有關心何英一直詢問自己病例的事情,見她想了想平靜下來後,說道:“你來找我,張偉知道麽?”


    何英楞了一下不明白陳瑤為何又忽然轉移話題了,然後說道:“他不知道,我一個人來的海南。”隨後何英將自己如何知道她在海南的事情和陳瑤說了一遍,她說的仔細,陳瑤聽的也仔細。


    見她認真的樣子似乎怕聽露了什麽一樣,其實何英心裏明白,她最想要聽的就是張偉的事情,想知道在這段時間張偉到底過的怎樣,在他身邊又發生了那些事情。


    說著話說著,何英就話鋒一轉,說到了張偉近期的活動,說他在發現陳瑤出走後什麽樣,如何做的,又如何想到到興州發展想要給陳瑤一個驚喜或是報仇等等等等,以及後來的她聽說的波哥栽倒,老鄭完蛋,假日旅遊員工遭虐,還有假日酒店開業,張偉在興州的新漂流施工等事情時,聽到關鍵處陳瑤也忍不住心驚肉跳,仿佛如身臨其境一般,和他們一同感受著那其中重重經曆的感受。


    最後幾句話說完後,何英看了眼仍處在那種氛圍中沒有醒來的陳瑤。見她在停頓了還一會後,緩過神來,不由舒出口氣,說道:“原來,我離開這段時間在你們身邊竟發生了如此多的精彩的事情,隻是可惜了假日旅遊的那些老員工了,張偉做的不錯,我很感謝他,也希望他能在今後繼續找過那些老員工們。”


    “你這是要我給他捎話麽?”何英不由笑道,有些調侃韻文在其中。


    陳瑤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見她麵色微微一紅道:“還是不用了吧。”


    何英並不想在這件事張再做糾纏,隻是有些關心的問道:“對了,你到底怎麽回事,這病例是真麽?”


    聞言陳瑤點了下頭。麵色也變得有些嚴肅許多。


    “到什麽情況了?”何英問道。


    陳瑤說道:“剛才做檢查,主治醫師大夫說略有好轉。”


    “真的?”何英心中不由一席,隨即驚叫一聲。不過隨即想到陳瑤病情好轉的話那豈不是代表她和張偉最終一定會再次重逢走到一起,但自己原先也已經想好了,會祝福她們倆,所以自己不但不應該猶豫什麽反而應該祝福替他們高興才對,想到這裏,何英心中一寬,便又問道:“醫生怎麽說的?”


    陳瑤想起先前那主治醫師大夫說的話,麵色稍緩,說道:“他說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治好。”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何英一連說了幾個那就好,顯然也是再替陳瑤感到高興。盡管他不懂醫術,但是卻有這方麵的朋友精通此道,多少也對卵巢囊腫有所了解,所以百分之四十是個什麽概念,她還是知道的。


    隨後何英說道:“對了,差點忘了……”隨後見她從一旁提出一個黑皮箱子放到桌子上,然後打開從裏麵拿出一疊資料來,在那上麵有西醫配方,也就中醫秘法,還有民間偏方等都是有關治療卵巢囊腫的醫治方法的資料。


    陳瑤見她那樣,看著她一舉一動,雖心中由此而奇怪,但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帶著好奇心看著她將一疊資料遞給自己。


    何英說道:“喏,你看看這些對你有幫助沒有?”


    聞言,陳瑤接過何英遞過來的資料,一張一張的仔細翻著看了看。見到那上麵所寫的有關卵巢囊腫的救治資料,越看越心驚,因為那上麵描寫的很詳細,也很具體,足以看出再來之前何英下足了功夫和本錢。


    對此陳瑤隻感到一陣的茫然,不由放下資料看向了一隻看著自己帶著期待目光的何英。


    陳瑤忽然明白了什麽,直到此時她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想歪了,何英為什麽來此,不是來警告自己繼續遠離張偉,不是要和自己打成什麽協議,更不是要勸服自己回到張偉身邊,而是為了那一紙病例,在不確定的情況下為自己搜羅個各種醫治之法,更是在找到自己消息過後第一時間帶著那些資料感到自己這邊,她是在幫助著自己。她是為了救助自己才來的。


    可是,她有奇怪了,何英為何會變得這樣。縱使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何英是因為愧疚才幫助她的。


    可奇怪歸奇怪,心中的感動自然也不必多說。


    見何英一臉期待的望著陳瑤,看到陳耀放下資料看向自己時,不由急切的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合適的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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