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聞言見狀不由怔了一下,隨即抽了抽嘴角,沉聲說道:“你到底想怎樣,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也該告訴我陳瑤的下落了吧?”


    老鄭哼了一聲,說道:“我有讓你做什麽麽?是你自己做的吧,可別冤枉好人。”


    張偉也不想和老鄭糾纏什麽,直接說道:“是我做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可以告訴我陳瑤在那了吧!”


    “快告訴我陳瑤的下落,否則我讓你……讓你……”張偉連說幾個‘讓你……


    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麽來。


    他當然不能把老鄭怎麽樣。


    老鄭都已經這樣了,就算是在和司徒浪子的協商下決定放過老鄭。


    而就算是不放老鄭他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這是遲早的事情,想著何必要再節外生枝的對付他呢。要真把老鄭怎樣了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


    老鄭看著張偉那樣子不由冷笑一聲,他那個樣子也在情理之中。誰讓他囂張跋橫慣了。


    張偉看著老鄭,兩個人後來誰都一句話沒說。


    隨著氣氛的越來越僵持。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此時探監室陷入一陣寂靜當中。


    後來又過了一會,老鄭開口道:“你能做到這樣也難為你了,好,念在你心誠的份上,我就告訴你陳瑤的下落。”


    張偉聞言隻是嗯了一聲,並沒有其他什麽表示,其實老鄭的表現早在他意料之中,自己已經做到了他要求的事情,他又能把自己怎樣,再為難自己,一方麵時間上不允許,他雖然知道於林已經去處理於琴的事情了,但難保不會出差錯,再加上他也實在不願在獄中多過。


    所以盡快了解目前的事是必須的。


    否則,一旦陳瑤出事了,而自己還沒有告訴張偉陳瑤的下落,張偉到時候還能受到自己威脅麽,恐怕自己玩的太過隻會引火上身。


    到時得不償失了。


    何必呢。


    盡管老鄭曾經在於林麵前調侃他們兩人,也放下狠話要教訓張偉,但真要這樣做了,他卻要思量思量的。


    想著老鄭把陳瑤的住址告訴了張偉。


    張偉拿出紙筆默默地記下,最後抬頭看了眼老鄭說道:“老鄭,你沒騙我吧。”


    老鄭哼了一聲道:“你認為呢?”


    張偉收好筆紙,說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否則呢?”老鄭笑道。


    張偉哼笑一聲說道:“走著瞧吧。你在裏麵過好點,千萬不要想不開。”


    “放心好了,我活的比誰都自在。”老鄭說道。


    張偉聞言扭頭看了眼老鄭,說道:“那你就好好呆著吧。”


    說完張偉走了出去,留下老鄭一人在那裏坐著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另一邊,遠在外地的何英此時正在趕往機場的路上,此時已近半夜,見她從計程車上走下來,那司機很客氣的幫他從背後相中提出行李,交給何英後何英對對方點了下頭。


    然後拉著行李箱朝著機場走去。


    此時機場燈光大明,何英遠遠眺望,被風吹過將她一縷發絲吹上眉梢,何英緊了緊衣服領子,然後拉著行李走進機場大廳。


    抬頭看了看時鍾,這時大廳廣播中傳來將要登機的客機的播音。


    何英聞聲循著登機口走去。


    在辦理完一係列手續後,何英坐上了頭等艙,很快飛機起飛朝著海南方向飛去。


    在忙碌了一陣後,何英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


    此時坐在靠窗的座位旁的何英懷中放著一個小黑皮箱子。


    見她牢牢地將箱子抱在懷中表現的極為在乎的樣子,似乎那裏麵存在什麽至關重要的東西。


    其實在那裏麵放著的是她近期在各方提陳瑤搜集的有關解決她病痛的藥方,不論是中藥藥方還是西藥配方再到民間的偏方都有資料記載。


    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這些藥方交道陳瑤手中再讓她篩選出來,不能說一一嚐試,也要個個都看一遍,這樣就算沒有名醫在旁也好自己醫治。


    正是帶著這樣的想法何英才坐上飛機連夜趕往海南島的。


    至於於琴,此時也正在準備收拾行囊乘飛機趕往海南島。


    見她簡易的收拾了下常用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而後從廚子裏拿出身份證等各類證件準備齊全都放在行囊中,最後直起腰來想了想還有什麽沒有準備。


    正在琢磨著呢,忽然這時聞聽門外有人敲門,一陣門鈴聲傳來,於琴楞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放下手中夥計,走了過去,透過茅眼看到了站在門外等候的於林。


    於琴楞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有些皺眉的想道,這個時候於林找自己做什麽。


    想著自己是不是要開門,畢竟今晚她有班次不可能配於林到很晚,更可況她不想讓於林知道她今後的行蹤,所以在猶豫開不開門。


    這時,一直站在門外的於林見敲了一陣門後於琴就沒有開門的跡象,不由心中著急,是不是自己來得晚了於琴已經走了呢。


    想著她不由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想後退了一步,走出來。


    來到一旁,這時於林摸出電話給機場轉機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今晚有沒有去海南島的班次,是幾點的班次。


    隨後確定後,於林收起電話,心理琢磨著就算於琴今晚要走也隻能到晚上十二點才有。


    而這時於琴很可能在準備出走的工作。


    不可能這麽快就到機場侯機的。


    想著於林又走進繼續敲了一陣門。


    按了幾下門鈴後,終於,於琴打開了門,這時兩姐們見麵誰都沒有說話,都能看出對方臉上的蕭容。


    於林看到姐姐後本能的笑了笑說道:“幹什麽呢,這麽神神秘秘的這麽久才開門。”


    於琴幹笑一聲,說道:“進來坐吧。”


    於林點了下頭,然後走進來,朝客廳和敞著門的臥室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於琴任何出走的跡象。


    於琴看著妹妹於林的動作,心中不由冷笑一聲,暗道一切行跡早已被她掩蓋,那準備好出行的行囊也被她藏在衣櫥櫃中。


    如果不打開看任你多聰明都想不到。


    這時於林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於琴從廚房斷了兩杯開水過來。


    於林接過於琴遞過來的開水說道:“做什麽呢姐姐。”


    於琴笑著說道:“沒什麽,就是躺在床上看看書準備睡覺。”說的不冷不熱,好似漫不經心一般。


    於林聞言笑道:“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於琴幹笑一聲,沒有說什麽。


    於林當然能感覺出她有事情瞞著自己,隻是沒有明著說出來罷了。


    最後來那個姐妹誰都沒有說話,事情到了這份上大家心知肚明,隻是不便點破而已。


    而於琴卻不知道於林早知道她要做什麽,並且也同樣知道了陳瑤的下落還告訴了老鄭,讓老鄭告訴張偉等事情。


    所以,她沒有懷疑於林來此的目的是什麽。


    還以為她是不放心自己才來看看自己看有沒有機會開導自己。


    但她已經下定決心要義無反顧的去找陳瑤,並且已經追備好了出行的一切,以及到達目的地後的一些準備工作。


    她這是要孤注一擲。


    於林呢也不知道自己姐姐於琴最後的打算,更不知道她從別人手中買到了一把熱武器,不知道她是要做什麽。


    但直覺告訴她一定不能讓姐姐於琴去海南島,否則將要發生什麽沒人能保證。


    兩姐妹各懷鬼胎,於琴想要盡快讓於林離去不要妨礙自己,而於林卻想著如何留住姐姐於琴讓她不能前往海南島。


    兩個人帶著兩種心思,各自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於林放下已經漸漸變冷的杯子,說道:“姐,你這有什麽吃的麽?我晚上還沒有吃飯。”


    於琴恍惚間答應一聲,道:“噢,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做。”然後說著起身朝廚房走去。


    她以為於林坐不住了,想要離去。


    這當然符合她的利益。但不管出於什麽目的,她還是很樂意去做。


    看著姐姐於琴朝廚房走去的背影,於林很快從荷包中掏出下午就準備好的迷藥,這是她從醫院的朋友那裏得到的。


    在明確問清楚有沒有副作用後,才敢拿出來使用的。


    看著於琴走進廚房在裏麵擺弄食物,於林連忙從荷包中掏出迷藥倒入了於琴的水杯中,然後稍微晃動了下水杯,在確定無誤後,將所有痕跡的抹除幹淨了,這才有些慌忙的坐下來盡量平複內心的緊張。


    畢竟這樣的事情她還是頭一次做,盡管以前都是在電視上見到一些諜報人員慣用這種伎倆,此時自己做來卻有另一番的感受,比看電視中的感覺還要緊張萬分。


    待做好一切,等於琴從廚房走出來,手裏麵端這一盤炒好的麵條,放到於林的麵前拿出筷子說道:“吃吧。”盡管語氣平淡,但是於林聽來還是覺得姐姐這句話的意思是要自己吃完了趕緊走人。


    於琴當然是這樣想的,他巴不得用於林吃完了趕緊走呢。


    所以看著於林,盯著她看的樣子好像是在監視員工工作的領導,在督促著手下員工趕緊幹活一樣的想要於林趕緊吃完。


    此時的於林那裏有心思吃東西,她說餓了不過是個借口把於琴調開然後放入催眠藥罷了。


    這目的已經達到便不在乎餓不餓的問題了。


    說實話她也吃不下去。不過在於琴的逼視下不得已吃了兩口,細細的嚼著。


    於琴看著於林一邊吃一邊說道:“快吃,要不涼了不好吃了。”


    於林一邊點頭回應著,一邊支支吾吾的,期間還不忘催促於琴喝水。


    於琴無他想法,隨手端起水杯來剛放到嘴邊,就說道:“快吃。”


    於林答應一聲又催促於琴快喝。


    兩個人都像是期望對方吃喝一般,一個不斷地嚼著麵條,一個抿嘴抿了口水。


    這樣又過了一會,於林在於琴的催促下吃下了半碗盤麵條,而於琴呢也在於林的催促下喝了半杯水。


    兩個人半斤八兩,可是,吃著吃著,喝著喝著,兩個人就感覺出了不對。


    這時見於林忽然一頓,感覺到頭痛發張,然後兩眼有些恍惚起來,跟著一陣強過一陣的乏力感覺傳來令的她一陣恍惚竟有些勞累過度想要睡覺的感覺。


    猛然,她想到了什麽,不由驚出一身的冷汗,然後看向於琴的目光變得有些呆滯起來,不由顫聲說道:“姐……你?”


    於琴見到於林那樣不由笑道:“別怪我,妹妹,我也是被你逼的沒辦法了,沒錯,在那盤炒麵中我加了些‘作料’,別擔心,這些作料沒有副作用,隻是會讓人昏睡幾個小時罷了,等到你醒的時候我已經坐飛機離開了興州,你也不用擔心我,很快我就會回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牽連到你的,這或許是我做姐姐唯一能保證你安全又不破壞我好事的辦法了,別怪姐姐好麽?”


    這時,於林聞言怔了一下,從沒想過姐姐於琴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的讓她有些意料之外,不過隨即反應過來,是呀,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扯姐姐於琴的後腿,現在又在她登機前來到她家裏,在她看來自己就是個絆腳石,就是個讓人放心不下的變數,如果處理不好還真就是個麻煩,自己能想到用麻藥迷暈姐姐,她又為何不能這樣對自己呢?


    難怪她剛才一個勁的催促自己吃食。


    其實這樣想來於琴這樣做也沒有什麽奇怪的,畢竟於林今晚來的實在不是時候,如果再和她僵持下去或許還真就耽誤了自己的事情,後來於林說自己餓了,讓自己做點吃的給她,這才讓她得到一個機會放置麻藥。


    想著於林笑了,笑的很開心的樣子。


    於琴見她那樣不由楞了一下,明顯感覺到在她那笑容中所隱藏的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有什麽可怕的事情隱藏在其中一樣。令的於琴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正想著呢,忽然,於琴也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然後強自鎮定心神,有些詫異的看著妹妹於林,心中一陣驚奇,不曉得自己為何也會產生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難道說是因為妹妹於林也和自己一樣下了藥給自己,想著不由看向了一旁的水杯,在聯想起妹妹於林那令她奇怪的笑容,頓時明白了一切。


    想通一切後不由生出一身冷汗來。


    再看向妹妹於林的目光變得有些怨念起來。


    本來設陷阱害別人的人沒想等到關鍵時刻才發現原來自己也中了別人的陷害,難怪於林一個勁的催促自己喝水。


    於琴剛想有所動作,站起身來想要到廁所裏將胃裏的水吐出來,可是還沒等她站穩,就感覺天旋地轉一陣惡心渾身頓感無力,隨後撲通一聲跌坐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由此可見於林給她下的藥的分量也十足,幸好地板上鋪著幾個零落在地上的泡沫坐墊,否則,這一屁股蹲下去還不把懷中的孩子傷著。


    隨後見於林也有些不支的搖晃起身子來,隨後腦袋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也和姐姐於琴一樣向後一仰靠在椅子上不住的粗喘著氣。


    此時於林也好,於琴也罷,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境地,誰也強不過水,隻是她們都不想早對方倒下,都想看著對方先趴下,否則便是暈過去了也不安心。


    兩個人都要牙撐著,可惜她們都是吃了半份藥量的人,隨著時間推遲的越久,藥力越明顯,兩個人都發覺從未有過的困意襲上心頭,最後都有些支撐不住的改變姿勢半躺著。


    眼皮不住的打鼓,一陣陣倦意襲上心頭,精神變得越發恍惚,隨時都有可能昏睡過去。


    見這時,於林笑道:“姐……嗬嗬……你……還能……撐多久?”


    於琴努力抬起眼皮看著於林說道:“你……能撐……多久?”


    於林好像喝醉了一樣的癡笑一聲道:“沒多久了……”


    於琴說道:“我也不行了。”


    “姐……恐怕……今晚……你……走不掉了……”於林說著不由慢慢放下身子平躺在沙發上。隻是她不敢真正睡著,否則就真是一覺不醒了。


    於琴呢也在苦苦支撐,也和於林一樣平躺在地上,隻是隨著胸腹的起伏粗喘著氣。


    耳朵也有些不靈了,不過隱約間還是聽到了於林的話,不由喃喃一聲道:“你?說什麽?”


    “我說,你今晚走不了了!”於林用盡力氣大聲說道。


    這時,於琴聽得清楚了,不由心中一愣,強自打起精神來問道:“你?你是怎麽知道我今晚要出走的?”


    可惜回答她的隻是一陣鼾聲,仔細看去,此時的於林已經昏睡過去,除了鼾聲哪裏還有其他動作。


    看著於林先倒下,於琴不由歎了口氣,而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見她最後也堅持不住眼皮的打鼓,最後終於合上了眼皮。


    沒過多久房間中就傳來兩聲前後不一的鼾聲。一長一短,一促一緩。


    兩個人最終都沒有堅持住都昏睡了過去。


    而在另一邊的張偉此時也正在準備著手前往海南島的工作,見他從看守所出來以後第一時間就給機場打了個電話訂購了一張今晚前去海南島的機票。


    也難怪他如此著急,畢竟和陳瑤分離了這麽久。


    他實在有些放心不下,連何英、於琴於林等人都這般著急,就更不要說他這個準親屬了。


    當聽到陳瑤下落的第一時間,張偉就隻感到一陣的激動,終於可以見到她了,這一次他發誓要把陳要牢牢抓在手中絕不讓她再從自己手中逃脫出去了。


    也正是帶著這種急切的心情,張偉訂購了一張今晚前往海南島的機票,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如果於琴於林沒有出事的話,或許他和於琴還能在頭等艙碰麵。或許事情會變得更加有趣也說不定。


    訂好機票的張偉回到家後在丫丫的侍候下匆匆扒了口飯,然後對丫丫說道:“今晚我要出趟遠門,最近幾天都不在這裏,你要是有時間就去假日酒店看看,實在不行,就讓何英回來盯緊點。現在雖然老鄭不在了,但是保不準其他散戶在我們鬥得正歡的時候渾水摸魚。”


    丫丫聞言覺得張偉說的很有道理,點了下頭。


    但聽到要她找何英的時候臉色一下拉了下來,暗道,現在何英姐恐怕已經去找陳瑤姐了,這個時候你讓我去找她來幫忙還不如我自己盯緊點呢。


    事請隨是這樣,但是麵子上卻表現的看不出任何破綻的樣子。


    而後丫丫笑了笑。


    張偉不疑有他,見丫丫答應不由心中大定。


    然後回到房間收拾好一切,便匆匆出了門朝著機場方向驅車駛去。


    沒過多久就來到機場,找了個地方在旁等候著。


    這也不怪他如此心急,畢竟得到陳瑤的消息他恨不能立馬見到陳瑤才好,盡管距離登機還有段時間,但是讓他在家等候卻也坐不住,還不如道機場直接等候來的直接。


    那樣坐在人群湧動的機場分一分神心情還好受一些。


    而此時,盡管已經入夜,但是來機場候機的人仍舊很多,依稀可見值夜班的機場工作人員和候機的旅客來回走動不停,張偉靜靜的坐在那裏。


    愣愣地發著呆。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回想起近段時間的遭遇,仿佛如夢境一般,不管是從自己強勢歸來,老鄭失利,興州官場大洗牌,波哥栽倒,老鄭跌跟頭,到自己漂流事業的蒸蒸日上等等等等這些近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都仿佛隔日一般在他腦中閃過。


    最後畫麵定格在老鄭在探監室中的影像,以及老鄭對自己說的那依稀可聞的陳瑤下落的話語在耳中仍舊回蕩不絕。


    這時張偉強打精神,盡管發生的事情很多,但最終的結果仍舊不錯。


    到了最後雖然沒有讓老鄭伏法,但卻得到了更有用的消息,那就是陳瑤的下落,相對於此時的心情來說,老鄭的栽不栽都無所謂。


    最起碼和陳瑤的下落比起來這世上真沒有其他事物能比找到陳瑤更有價值的了。


    想到後來,張偉不由笑了笑。


    抬頭呼出口氣,收拾好情緒,拿出手機看了下上麵顯示的時間距離等級還有一個多鍾頭,不知不覺中他竟然發了一個多小時的呆。


    想到這裏不由苦笑一聲,最後看著拿在手中的手機有些出神,回想起和陳瑤第一次見麵時似乎也是在海南,是在那天涯海角旁。


    想起那時的情形,他竟然感到一陣感動,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仍舊不後悔認識陳瑤。


    仍舊會擲骰子組合號碼來認識她。


    而後沒過多久隨著一聲登機的廣播響起將張偉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反應過來的張偉隨即收拾好情緒,拿起包裹起身跟著人群朝客機入口走去。


    待上了飛機,張偉找座位坐下後,隨著人員到齊,客機中機長以及其他工作人員的話語傳來,無非是要旅客注意乘機的事項,做了幾句簡單的表述,以及最後的預祝旅客旅途愉快的話語作為結束語結束了開場白。


    最後在一陣飛機起飛時的顫動過後,客機緩緩的駛離機場朝著遠方天際駛去,沒過多久便消失在遠方,化身為天空中一點繁星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何英是第二天早上五點多到的海南島,此時距離陳瑤的住址還有段距離,飛機是直接不可能在她那裏降落的,無奈之下何英隻有等待乘車去往陳瑤那裏。


    但是盡管現在還不是冬季,淩晨五點也仍舊沒有長途車的蹤跡,更不要說是到還沒有開門的汽車站了。


    何英此時坐在長途汽車站門前,看著過往車輛行駛而去,心中也琢磨著是不是要給出租公司打個電話截下一輛值夜班的出租車來呢,可是她又不知道本地出租車公司的電話,而出租車一般到了這個點也很少出現,所以無奈之下她隻能坐在長途汽車站門前幹等。


    等到天剛蒙蒙亮,也就是六點來鍾的時候,這時長途汽車站的工作人員才緩緩過來上班,而一些起得早的司機也驅車來到汽車站。


    但是仔細看去來的那一輛輛汽車中卻沒有何英想要乘坐前往陳瑤住址的車輛。


    最後又等了進一個小時後,何英要乘坐的那兩汽車才緩緩駛來。


    麵對姍姍來遲的長途汽車,何英無奈歎了口氣,最後在那車停下來後走過去上了車,司機說道:“這麽早啊?”


    何英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還早,我都等你兩個鍾頭了。”


    司機瞧了瞧何英然後說道:“小姐,你是外地人吧,剛下飛機?”


    何英怔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過來,笑道:“是啊。”


    司機隨即說道:“每年像你這樣的旅客來這裏遇到這情況的不少。我也是見多不怪。沒看到白天我們客流量少麽,一般都被出租車公司給壟斷了。現在有錢人多啊。”


    何英奇怪道:“按道理說你們不應該早些來麽,那樣便多爭取一些客流量?”


    司機搖了搖頭說道:“像你這麽早就來海南的人並不多,一般都是有公務的人。而那樣的人都等不及我們,所以大都乘坐黑車離開了。”說著司機指了指門外停放的幾輛汽車說道。


    何英點了點頭,她也早看到那幾輛車了,期間也有司機來問她要去哪裏,隻是她一個女人出門在外已是不容易,哪裏敢做不確定的事情,所以黑車她是絕不敢坐的,這才再次等候了許久。


    司機似乎看出了她的焦慮,所以才這樣說的。


    倒也沒有怪她不知變通,畢竟出門在外誰不留些心眼。


    隨後又是等待了半個鍾頭後,客流量稍微多了一些,司機才在按了一下喇叭後,慢慢發動起車子來,朝著目的地駛去。


    不知何時,於琴悠悠轉型,看清楚眼前的景像後,慢慢回憶起昨夜的一幕,想起昨夜於林對自己做的一切,不由心中怨念大起,恨不能上去拽醒於林問她個清楚,為何那樣對自己。


    當然她還是能感覺出於林對自己的關心的,可是相對於她所祈求的那些來說,於林的關心變的就微不足道了。


    此時還有些頭腦發張,看來於林給自己吃的藥的效果還沒有完全減退,隻是不知道是什麽藥這麽厲害,副作用如此大。


    想著搖搖晃晃站起身來,看了眼仍在昏迷之中的於林,想著走近了摸了摸於林的鼻息,感覺到於林的呼吸很平穩,於琴這才稍微放了下心。


    然後輕輕將於林托起來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又從陽台找出一根廢用的電線,然後來到客廳將於林綁了個結實,最後做完一切後,於琴才緩緩吐出口氣。


    抬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石英鍾,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鍾了。


    不用想她也錯過了昨夜的班次,想著因為於林的事而耽誤了自己的行程不由一陣的皺眉,最後看了看被綁在凳子上的於林,微微歎息一聲,便不再說什麽,拿起電話來又給神秘人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因事耽誤了行程,所以在海南那頭的交接要推遲了,對方沉默片刻後也沒說什麽就掛斷電話了。


    隨後於琴又給機場打了個電話,問清今日最早的航班後,又訂了一張機票,便匆匆拿起昨日收拾好的行囊離去了。


    她現在實在不敢在家多呆哪怕一秒鍾了,因為昨日之事前車可鑒。


    所以他是決不允許發生同樣事情的。


    寧願在機場候著也不想再耽誤什麽了,因為她知道就算陳瑤短期內跑不了,她也耽誤不起,畢竟老鄭在牢中還不知到怎樣呢。


    想了想於琴便不再多想隨後出門關上了大門。


    在於琴走後沒多久,於林也慢慢轉醒,等到完全醒過來後,看清眼前的情形,才發現自己被人綁在凳子上動彈不得了。


    心中生出一種想法,再看去時,那裏還見自己姐姐的影子,想來把自己綁在凳子上的那人應該就是自己姐姐於琴了。


    想著不由使勁蹬拽著身子,盡管使出渾身力氣也不能絲毫掙脫開哪怕一分一毫。


    最後力竭才不要得不罷手,停下動作慢慢喘息著恢複體力。


    別說她現在因為昨夜的麻藥搞得渾身酥麻無力,就是有力氣也掙脫不開於琴的捆綁。


    最終隻能不住歎息,卻做不得其他動作。


    在停頓了一回,感覺體力有些恢複了的時候,於林不由靜下心來仔細琢磨著如何脫身,現在她雖然知道姐姐於琴很有可能已經去了機場前往海南島了,但是關鍵是她什麽時候醒來的,又是什麽時候走的這件事搞不清楚,此時想要阻止姐姐於琴登機是不太可能了,自己雖然被綁住了,但好在已經清醒了過來。


    想明白其中關鍵,於林不由想起張偉來了,既然不能阻止姐姐於琴登機,那麽張偉那邊又如何呢,自己安排老鄭告訴張偉的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


    最好是張偉現在已經到了海南島才好。


    想著於林不由看向了一旁的電話,她現在雖然被綁在凳子上掙脫太難,但是隻要自己歪倒就應該夠得到那電話,在心中計算著自己現在距離那電話的長短。


    隨後見她猛一發力便朝著地麵撲到過去,隨後就聽到砰地一聲清響傳來,盡管距離地麵不是很高,但是就這樣直挺挺的甩過去,別說是他一個弱女子了,就是一個硬漢也得叫苦不迭。


    果然,見於林被摔得眼冒金星,疼的眼淚氣流。


    自後強忍著劇痛,慢慢朝著電話那邊移動身子匍匐過去。


    看上去很短的距離,實際上對於此時的於林來說實在是遙遠,盡管她在此前已經計算好了兩廂距離,也借此摔倒而縮短了距離,但是真正挪過去的時候卻異常艱辛。


    不過好在痛苦的時間是短暫的,在於林的努力之下終於來到電話旁邊,用力支起身子,然後用頭將座機電話話筒磕下來,隨後又用鼻子點向電話上的號碼按鍵,隨著一連串的按動過後,電話撥通了。


    而後就是從電話中傳來一聲悅耳的鈴聲響起,很快電話那頭就被接通了,這時丫丫的聲音傳來,不由問道:“誰啊,這麽早打電話來?不知道人家要上班麽?”


    確實,聽從張偉昨夜安排的丫丫準備到酒店去坐鎮,也幸好她走得晚,要不然,這時於林打過電話來還沒人接呢。


    隨後聽於林說道:“丫丫麽,我是於林。”


    “噢,於林姐啊,怎麽,你有什麽事麽?”丫丫問道。


    “你哥呢?張哥現在在你那裏麽?”於林問道。


    丫丫隨即說道:“不在,我哥出門了。”


    出門了麽?


    於林聞言有些低落起來,不過隨後丫丫的話卻讓她有些振奮起來。


    聽丫丫說道:“我哥昨天就去海南了。要過幾天才回來,怎麽,你有事情麽?很重要麽?”丫丫當然不知道於林的想法,再說出這些話後,卻沒有注意到電話那頭於林一陣的沉默。


    果然,這時見於林聞言不由心中一陣,尤其是聽到張偉前去海南島的事情,更令她欣喜若狂,現在看來張偉已經去了海南島,而且還是比自己姐姐提前了幾個小時,看來自己昨天所做的一切果然沒有白費。


    隻要張偉去了海南島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盡管此時姐姐於琴也走了,但早去幾個小時就能改變很多事情。


    於林是這樣想的。


    想著心中便鬆了口氣。


    看來老鄭還是按照自己說的去做了,自己還擔心老鄭耍賴皮故意不告訴張偉陳瑤的下落呢,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而後再聽到丫丫的話後,不由連連說道:“啊,沒事我沒事,不用麻煩了,也別給你哥打電話了,省的他擔心誤了他的大事!”


    盡管於林現在被綁在凳子上,但是心情卻很好,遠不似一開始時的那樣焦慮了。


    想到張偉已去海南,心中就是一陣輕鬆。


    至於自己的處境倒不是關鍵了。


    隻要張偉去了海南。


    想著於林慢慢放鬆下來,感到渾身一陣無力酥麻,她實在太累了,太累了,盡管那麻藥藥效還未完全消散,這也是其中原因所在。但是近日來接連發生的事情也在其中起到了作用才令她如此身心疲憊。


    最後一陣輕鬆過後竟又不自覺地睡了過去。


    而此時,從飛機上下來的張偉看了看手表正好是早上八點。


    呼吸了下海南的口氣,然後從客機上下來,一路出了海南機場,來到戶外。


    這時在門口不由心生一陣感慨,終於,要見麵了。


    想著便大步朝外走去。


    這時,從旁邊的計程車上走過來幾個司機來到張偉跟前不住的問道要不要乘車。


    張偉猶豫了一下,問道去不去某某地方,將自己得到的陳瑤的地址告訴了對方。


    這時幾個嫌路途遙遠的司機都慢慢散去,一些剛過來的司機也在聽到張偉要去的地方時止住步子又退了回去。


    畢竟他們是出租車司機不是長途汽車司機,在周邊跑再遠也都無所謂,但是出了界限跑了長途,就沒人願意了,畢竟這不僅僅是費油的問題了。


    最後等所有司機走的隻剩下一個的時候,那個司機才走過來問道:“路途較遠,如果不開發票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張偉看了對方一眼,見對方比較自己還要年輕一些,但是那消瘦的臉上卻充滿了飽經滄桑的沉淪。似乎是個頗有故事的人物。隻是自己並不是愛多管閑事的閑人,所以對別人的出處並不感興趣。隻是點頭說道:“隻要你去,加錢也無所謂。”


    對方點了點頭,隨後說道:“跟我來吧。”


    張偉想了想便跟在那人身後,來到他的車前,見他打開後備箱將張偉的行囊都放置進去,關上後備箱,這才招呼張偉坐在副駕駛座上,慢慢發動起車子來,朝著張偉所指的陳瑤的住址駛去。


    然而在張偉何英於琴前去海南島的同一時間,遠在興州看守所的老鄭被放了出來,此時,在司徒浪子的授意下,兩名獄警來到老鄭的牢門前,透過窗戶看去,見老鄭似乎早知道這一切一樣,竟有些忘乎所以的跳起無賴,樣子看上去很是悠閑。


    悠哉樂哉的模樣讓人看著就皺眉。


    這時,老鄭也發現了兩名獄警的到來,不由嗬嗬一笑道:“怎麽?還有人來見我麽?告訴他們我現在沒空,讓他們等一個鍾頭再來吧。”說完又徑自跳起舞來。


    看這老鄭的樣子兩名獄警不由大為頭痛,相互對看一眼,然後對著裏麵的老鄭說道:“9537,你被釋放了。收拾下東西隨我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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