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丫丫在場一定會認出那兩個人來,因為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在張偉病房剛剛出去的兩個警察。


    此時見他們倆來到於林病房想必也是為了進一步了解情況而來的。


    原來他們從張偉病房出來後,想起臨走時身上還帶著的另一個任務,那就是去看看於林的狀況,將老鄭欺負她的口供要來。


    當然如果於林沒醒的話一切就都不說了。


    這時,見兩人笑嗬嗬的走進來,然後朝開門的女導遊說道:“你好,我們是警察局的。”


    女導遊哦了一聲,說道:“看出來了。”


    廢話,你穿著警服我要是再認不出你們是警察局的人來那我就真是傻子了。


    那兩個警察並沒有因為女導遊的話而表現出尷尬或是什麽的,隻是點頭笑道,其中一個拿出證件來在女導遊麵前晃了一下說道:“這是我們的警員證。”


    女導遊點了點頭說道:“有什麽事麽?”


    這時,於林和另一個女導遊也都朝這邊看來。


    也同那女導遊一樣奇怪,這時怎麽會來兩個警察,他們是來做什麽的?


    “我們是來了解了解於林被強健一案的具體情況的。”兩個警察話還沒說完,在場的三人臉色全變了。


    不說於林深受打擊,現在剛剛醒來,身子還很弱,精神上也不是太好,所有人都知道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養,需要安慰。


    可是那兩個警察上來就提強健一事,別說現在於林臉色變得難堪了,就是那兩個女導遊也在愣了一下後反應過來,不由變得生氣起來。


    開什麽玩笑,要是因為你一句話就讓受害人情緒失控最終導致不可控製的悲劇發生,這份責任誰也擔當不起,你就算再好心也不能幫倒忙啊,沒看到於林現在什麽情況麽?如果她因此而情緒失控了怎麽辦?


    兩個女導遊是這樣想的。


    隨後就見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女導遊喝斥一聲道:“你有病啊,沒看到病人正在休息麽?怎麽說話這麽隨便,你說話不過腦子麽?”


    聞言兩名警察愣了一下,隨後其中一個說道:“對不起小jie,我們也是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例行公事,公事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有沒有考慮過病人的感受,連我這個陪床的都知道你們話說的難聽了,怎麽你們就不自覺呢?”


    “這個……”兩人麵麵相視一眼,隨後其中一個說道:“不好意思小jie……”


    “你才小jie呢,你們全家都是小jie!”女導遊頗有種的是不饒人的架勢,一口氣罵的那個警察啞口無言了,不由麵色漲紅的杵在那裏。


    另一個警察反應到很快,連忙說道:“姑娘,如果得罪之處請多多包涵,我們也是逼不得已,見諒,見諒。”


    他倒是看得明白,要說道理自己這一方也的確不沾道理,也不怪別人從中挑刺了。


    女導遊見另一個還算誠懇,隻是點頭說道:“知道你們是出門辦案,也不容易,如果可以的話,你們也得等於林姐病好了再問,否則別怪我們把你轟出去。


    聞言那兩個警察連連點頭。


    畢竟他們的目的不在於此,也不好再糾纏下去,隻是環顧四周說道:“我們可以進來了麽?”


    “除了這件事你們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另一個女導遊問道。


    兩個警察笑了笑說道:“你還想要什麽事?”


    “現在於林姐什麽情況還很難說,你們等大夫給出結論再來吧。”說著便要送客。


    那兩個警察也是機靈,隻是點頭笑道:“那是自然,我們就在這裏等大夫,如果需要什麽幫忙的請直說,我們隨時幫助你。”


    見到兩人不聲不響的就將皮球又踢給了自己,女導遊顯然有些氣苦,想想也是做導遊的人哪一個不是嘴皮子厲害得緊,本身她們就是靠這張嘴吃飯的,說起話來侃起大山那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更不要說他們幾個了,可是就是這樣的人依舊被那兩名警察堵得一時語塞,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


    正在那個女導遊剛想要說些什麽,卻聽這時從門外走來幾人。仔細看去不是剛剛離去的那個女導遊還有誰,此時在她身後跟著一男一女。


    站在門口的女導遊見到兩名警察從他們中間穿過去,這時見在女導遊的帶領下大夫和護士一同來到病房,那大夫抬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兩名警察微微怔了一下,隨後點頭致了一下敬,隨後和護士來到了病房中。


    這時那個一開始帶路的女導遊讓出一條道,那大夫和護士走進於林病床,看著此時躺在病床上睜眼看著眼前一切的於林。


    大夫暗自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想要替於林簡單的檢查一下,他的舉動本來沒什麽,在別人眼中看來也都很正常,很一般,可是在於林眼中卻不是那個味道了,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隻見她瘋狂了起來,情緒失控之下不由大喊大叫起來。


    盡管沒有又哭又鬧,但是卻猛然坐起來不斷地揮舞四肢,那大夫剛到跟前被於林纏住,下意識做出躲閃的動作,可是無奈於林扭打的實在過分,躲不及時不由被擊中幾下,到後來不由出手阻擋,可是,他不出手阻擋還好一出手阻擋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起來,不由自主的陷入當中。


    在外人看來此時的大夫幾乎和於林扭打在一起。


    分不出兩人誰是受害者誰是大人者了。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


    等到幾人反應過來,剛想要上前阻止的時候,就見背後的兩名警察一個箭步衝過來很快左右開弓就將兩人分開了去。


    而其他人諸如那個女護士和三個女導遊也不由幫忙將兩人拽開,終於在幾個人的合作努力之下將兩人分開了。


    隻是這時的大夫樣子看上去有些狼狽之極,再看向於林時她雖然比大夫好些卻也強不到哪裏去,仍舊有些瘋狂,情緒極不穩定,仿佛受到什麽打擊一樣,隻要一有男人靠近就會瘋狂起來,如果不是幾人合力拽著她,恐怕她都會蹦起來竄到一旁去。


    看到於林的模樣,在場的幾個女導遊都心中微痛不已,她們都是知道於林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盡管不曾經曆過於林那晚經曆的事情,可是看她如此模樣不用想都知道她到底經受了什麽樣的打擊,心中無奈悲痛之餘,也隻有狠下心來使勁的拽著於林。


    那兩名警員見於林被控製住,情緒慢慢好轉,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他們剛才也被於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心中一跳一跳的,很是不安。


    盡管再來之前也知道於林究竟經曆過什麽,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像這樣的事件他們不是沒有處理過,隻是卻沒有遇到過想於林這樣情緒極不穩定的人。


    這也難怪他們,畢竟到警局報案說被人強bao的人大都是在情緒穩定後或是家人陪同下,或是自己下定決心時才露麵的,他們哪裏會像今天這樣在受害人還沒有情緒完全穩定時就來到的。


    想著兩人不由相互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


    隨後見那大夫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物和麵容,最後微微皺了下眉,其實他也沒想到於林在看到自己的反應後悔是那麽大,作為醫生什麽樣的病人沒有見過,但是像於林這樣的病人他確實第一次遇到過,所以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好在沒人怪他。


    女護士趁著三名女導遊合力拽著於林的時候,代替大夫給於林簡單的做了幾個檢查,最後退回來才對大夫說道:“沒什麽事,看情況要比想象中的好不少。”


    聞言大夫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不過最好還是給他打一劑鎮靜劑,否則像她剛才那個樣子遲早會把傷口崩開,到時候再上藥就麻煩了。”


    護士點了點頭,隨後出門朝配藥室拿出一劑鎮定劑用針管抽出來後,很快回來走到於林跟前毫不猶豫的下了針。


    一針打完後,女護士幹脆的又退了回來。


    很快在那劑鎮靜劑的作用下,於林慢慢變的好轉,再不似先前瘋狂的模樣,最後慢慢躺了下來,不在亂動。


    直到這時那三名女導遊才鬆開一隻抓著於林的手,大都緩了口氣。


    這時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大夫,想從他那裏得知於林現在的情況怎樣。


    隻見那大夫皺了下眉,說道:“先就這樣,明天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等好的差不多了在出院吧。”說著便要離去。


    在場的兩名警察早就意料到今天是不可能從於林口中得知具體情況的了,暗道看她那樣子,想要接近她都難,唯有下次派遣女同事來了。


    而後聽到大夫說的話後,更堅定了他們離去的心思。


    可是那三個女導遊卻不幹了,走上前來,質問大夫道:“大夫,於林姐到底什麽情況,你老說觀察,觀察,到底要觀察多久才能治好她?”


    那大夫看了眼女導遊,然後說道:“要多久?你沒看到她剛才那個樣子麽?我也沒說要她住多久的院,隻是想告訴你們一句,身體上的創傷好治療,但是心靈上的創傷,就不屬於我所管轄的範圍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們去請一位心理醫生給她治療一下吧,那樣也有利於她傷口的回複,否則再像今天這樣鬧騰,什麽病也好不了。”


    留下這幾句話那大夫頭也不回的走了。


    三個女導遊愣愣的看著大夫離去的方向,其中一個隨後反應過來,不由嘟囔一句:“什麽大夫啊,這麽沒有同情心,還對我們使臉色,要我們會救人哪裏還用得著請你看病啊,哼,最好你以後不要出去旅遊否則我不把你領進狼窩就把你引向虎洞,看你以後還囂張不了。”


    在旁邊的另一個女導遊看了眼那個滿腹怨言的女導遊,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行了,沒聽到大夫說麽,給於林姐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吧。”


    最後一個女導遊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要不,給那個誰……於琴打個電話吧?”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女導遊說道。


    另兩個女導遊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她們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可是從於琴被司徒浪子囚禁後,她們就一直沒有聯係上於琴,這個時候讓她們找於琴基本上等於白費功夫。


    於是三個人討論了一下,下一步怎麽做,總不能讓於林老是這樣,商量來商量去也隻能請一個心理醫生,看她怎麽說吧,說不定到時候於林就會好起來呢了。


    至於眼下,她們還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陪床,另外附加開導工作。


    而那兩個警察一直在觀察者三人,直到三人商量好了扭頭一看,才發現那兩名警察還沒走呢。其中一個不由皺眉說道:“你們怎麽還在這裏,大夫都說了要觀察幾天再說,你們還賴在這裏不走幹什麽?難道非要整的於林姐精神崩潰不成?”


    另兩個女導遊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裏是讚成那個女導遊的,不為別的,從剛才於林的表現就能看出她對於男人有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就好像見到紅色布匹的公牛一樣,所以在她們心中早已把病房當做了是男人禁區。


    也隻有女人才能呆在這裏,才能讓於林不至於隨時情緒失控起來。


    想著三人不由同時看向了那兩名警察,大有你不走我就這樣看著你非把你盯死不可。


    其實她們這樣倒是冤枉了那兩名警察了,他們本來就沒有這個意思,本來看三人聊得起勁,出於禮貌不想打攪,另外也是想停留一下在她們討論完後想從她們這裏套出點東西來,畢竟在張偉病房他們吃了癟,再到這裏再一無所獲那可就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


    當然,處於責任心他們也是不敢輕易就走的。


    剛想要說些什麽,再見到三女模樣後,兩個人同時皺起了眉頭,他們自然看得出三女的意思,最後相互對望一眼,無奈歎了口氣,然後說了聲打攪的話,這才慢慢離去。


    等到兩人都離開了病房後,三個女導遊才不由鬆了口氣,其中一個走過去把病房門關起來。


    “現在怎麽辦?”那個去關門的女導遊問道。


    “還能怎麽辦,找心理醫生唄。”另一個女導遊說道。


    最後一個女導遊聞言也點了點頭,目前也隻能如此了。


    “我……不知找心理醫生……”忽然,就在三人商量好的時候,於林的聲音傳了過來,三人聞言微微一怔,隨後扭頭朝於林看去。


    卻見這時於林想要掙紮起來,三女一見連忙走過去扶住於林。其中一個女導遊說道:“於林姐你不要亂動,沒聽到大夫囑咐說你不能隨便亂動麽?”


    另兩個女導遊聞言也都點了點頭。


    於林在那劑鎮靜劑的作用下不似先前的那樣情緒不穩定,隻是仍帶著病態的樣子看著讓人不忍,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情緒失控的緣故,還是本身她身子弱的緣故。


    這時三人將於林按倒在床上,盡量不讓她亂動。


    “我沒事,你們放我走吧。”於林慢慢說道。


    三個女導遊聞言相互對看一眼,隨後三人搖了搖頭,看於林的樣子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從她懇求的語氣中就能聽出她尋死的意思,沒人會傻得放她走,一旦出了問題找誰啊,關鍵是如果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導致一條鮮活的生命即將離去,這才是最大的罪責。


    所以,她們說什麽也不會放於林走的。


    於林顯然恢複得不錯,見三人不讓自己走,於是張口說道:“是誰把我送到醫院的,張哥呢?”


    “張哥現在和你一樣也住進了病房,聽說是出了車禍。”一個女導遊說道。


    其他兩個女導遊也都點了點頭。


    聞言仍舊半死不活的於林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猛然的睜眼問道:“”你說什麽?張哥也受傷了麽?


    三個女導遊相互對看一眼後,其中一個說道:“現在是在醫院,至於情況如何我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是為了給你報仇才會……”


    還不等她說完就見旁邊的一個女導遊碰了她一下,她頓時醒悟過來。


    可是言者無心聽著有意,於林在第一時間聽到張偉昏迷不醒後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於林不由緊張的問道,完全沒有意識到她自己情況也不是很好,隨後看到三人麵色很不自然,微微低下頭來,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樣,表情有些發苦。


    是啊,自己都成了這副模樣還有資格去問別人的情況麽?還有資格去關心別人,喜歡別人麽?


    想著於林眼中開始滾動起淚珠來。


    三個女導遊看到她那個樣子,相互對看一眼後,其中一個女導遊走上前來說道:“於林姐,你別傷心,張哥應該沒有事的。”


    “對啊……”


    另外兩個女導遊點頭說道。


    這時,於林勉強擠出一點笑容,然後抬起頭來看著三個女導遊問道:“我的情況張哥知道?”


    三女麵麵相視一番後,點頭說道:“他知道。”


    另一個女導遊開口說道:“他還在你這裏值過夜。陪了你好長時間。”


    最後一名女導遊也是點了點頭。


    聞言,於林終於忍不住捂嘴哭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聽到張偉對自己的好,對自己關心的緣故而感動的,還是因為對方知道了她不是清白之身對她再無興趣,或者說她沒臉見人的事情而哭泣的。


    三個女導遊見到於林那個樣子,不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三個人走進了連聲勸導於林,希望她的情緒能好轉。


    在默默哭泣了一會後,於林慢慢坐在床上,接過一個女導遊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然後抬頭看著三個女導遊說道:“我想去見張哥。”


    “什麽?”


    聞言,三個女導遊都不由大吃一驚,以你現在的情況出個門都是困難,你還想去見人,那是絕不能的,最起碼要是大夫知道了也不會讓你去的,就算是大夫允許了你,我們也不行。


    想著她們便要對於林說些什麽。


    卻見於林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去看看他,並沒有其它什麽事。”


    三個女導遊微微怔了一下,他們自然能夠聽出於林話語中的誠懇,隻是現在他情況也不是很好再這樣奔波的話,怕出意外,到時候誰也不敢擔當這份責任。


    最後在於林懇求的目光中,三人最終選擇了妥協,見其中一個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但你必須聽我們指揮。”


    於林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在那個女導遊的安排下,其中一個女導遊先去找了大夫說明情況,然後大夫告訴她們一些注意事項,而最後一個女導遊則下樓找車去了。


    很快在兩個女導遊的攙扶下於林下了病床,穿戴好一切後,三人便出了病房。乘電梯來到一樓,出了電梯門走到門口。


    這時,最後那名女導遊已然站在門口迎接著她們,在她身後停放的是一輛出租車。司機正不耐的看著幾人。


    女導遊說道:“慢點,慢點,不著急走。”


    隨後三個人將於林安排妥當後這才上了車直奔張偉住院的醫院方向而去。


    沒過多久就來到張偉住院的地方,下了車其中一個女導遊給丫丫打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那女導遊說明來意,隨後丫丫將病房號碼告訴了她。


    掛斷電話後在三個女導遊的陪同下於林進了醫院,上了電梯後幾人很快走出電梯,來到張偉住院的門前。


    敲了幾下門,丫丫便將房門打開了。


    抬頭一看是她們幾個不由有些驚詫,剛才給她電話的是另一個人,她還以為是她一個人來的,誰想到會是都來了,那她們都來於林姐怎麽辦,正想著呢,目光忽然移動到了站在最後麵的於林身上,表情一下子變得不由更加錯愕起來。


    “你……這……”


    如果說一開始她對三個女導遊的突然到訪有些錯愕外,那麽現在對於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於林就隻有震驚一說了,畢竟她剛才還在懷疑你們都來了那於林姐怎麽辦,剛想要說道幾人一番呢,卻不想看到了這樣的畫麵,如何會不呆滯在當場。


    當然最令她吃驚的就是於林完好的站在她麵前,一時間腦子有些轉悠不過來,畢竟她也是知道於林情況的知情人之一,也曾陪同過於林在病房中。


    隨後很快反應過來不由笑道:“呀,於林姐,你怎麽也來了?你好了麽?”說著便要去將於林接過來。


    哪知剛上前走了一步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麵前正朝自己使眼色的一個女導遊,後來微微頓了一下,才沒有表現的熱情過度。


    畢竟她知道她哥在暈倒之前最掛念的除了陳瑤之外,就是她了。


    並且為了這件事把自己哥哥都搭進去了。


    但她也沒有對於林抱有什麽怨念,隻是對這個遭逢厄運的女人抱有同情和憐憫之心,慢慢讓出一條道,將於林和三個女導遊引了進來。


    此時,進屋四個人來到房間後,看到張偉的情況都不由微微皺了下眉頭。


    尤其是於林更是掙脫開三個女導遊的攙扶挪蹭著走向張偉床前。


    丫丫眼疾手快的跑過去扶住了於林將她送到張偉床前,。


    這時,近距離看著張偉,於林有些漠然了,不僅僅是她在她身後走近的三個女導遊也都默然了。


    唯獨丫丫歎了口氣。


    原本是去看別的病人的張偉,沒想到反過來卻被別的病人看了,這種轉變也實在太快了。


    此時,見於林呆呆的看著張偉,看到他那昏迷不醒的樣子以及在他臉上的一些傷痕,不自覺的捂嘴輕聲哭了起來。


    她不敢大聲哭深怕影響到張偉,盡管現在張偉依然在昏迷狀態中。


    三個女導遊站在於林身後看到她那個樣子不由相互對看一眼,隨後慢慢低下頭去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們都是知道張偉是做什麽去的,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對於張偉這個現任的老板實在是傾佩的無以言語。


    而於林在看到張偉那個樣子後,看到他臉上的傷痕麽,心中不由抽痛萬分,她知道張偉現在這個樣子都是為了她才會變成這樣的,那些傷都是替她挨得,盡管張偉從未對她表露出任何情愛的意思,可是她卻可以通過一點一滴微小的事情體會到張偉對她的關愛,那種不同於情愛的感情。


    想到這裏更是哭泣的厲害。


    在場的幾個人見她那個樣子都有些不知所措,丫丫走過來扶住了於林然後將她慢慢拉過來,三個女導遊也都讓開路去,其中一個還拿出凳子放在於林身後讓她坐下裏。


    一時間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默的看著於林。氣氛有些緊張。


    等到於林坐下後,情緒慢慢好轉,不在哭泣。


    這時,丫丫從桌子上拿出一塊紙巾讓於林擦拭一下臉上的淚痕。


    隨後於林接過紙巾說了聲謝謝,房間的氣氛這才略微好轉了些。


    又過了一會,等所有人都安頓下來後,丫丫有些詫異的問道:“於林姐,你好了麽?”


    於林搖搖頭,聽三個女導遊說道:“於林姐也是剛剛醒來,後來從我們這裏聽說了張哥的事情這才說什麽也要來的,我們擋不住,所以就帶她來了。”


    丫丫哦了一聲,隨後說道:“那你也要多注意身體,沒事就不要往這裏來了,來回跑的對身體不好。”


    於林自然之道丫丫並不是再下逐客令,也沒有討厭她來這裏的意思,隻是對她報以關切之意罷了。


    這點在場的幾人都能感覺出來。


    隨後見於林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我沒事。”


    丫丫嗯了一聲,說道:“沒事也要多注意休息,對了,你剛剛新來,還沒有吃過東西吧?”說著便看向了三個女導遊。


    卻見她們迎上丫丫的目光隨後反應過來,聽其中一個說道:“噢,對了,醫生說她剛醒來飲食一定要注意,最好先吃些流食。”


    丫丫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剛來我哥這裏,還沒準備什麽東西,等下回去了,我在買些東西來,現在也沒什麽吃的給你,不過好在我兜裏還有一包奶。”說著從包裹中拿出一罐鮮奶來,不顧於林的推脫硬塞到了她的手中說道:“拿著吧,你更需要營養。這裏也沒什麽吃的,你先將就點。”


    於林聞言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


    其中一個女導遊說道:“不行,晚上咱們在一起吃得了,我看也快到吃飯的點了。”


    另兩個女導遊不由笑罵那個女導遊一句你就知道吃,隨後又說道:“於林姐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合適呆在這裏過長時間,我們等下還是回去吧,在這裏吃實在不方便。”


    那個女導遊點了點頭說道:“嗬嗬,不好意思,一時忘了這點了。”


    丫丫笑道:“你們啊,現在看好了於林姐就是最要緊的任務,我哥不是說了麽,你們看護於林姐等同上班,晚上也有加班費。要是看不好了,扣工資可不要哭啊。”


    三個女導遊說道:“那裏敢啊。”


    其中一個女導遊說道:“別說張哥給我們開工資了,就是不開工資我們也得照顧於林姐啊。”


    另兩個女導遊也都出聲附和道。


    丫丫隨後看向了於林說道:“於林姐,你現在情況並不穩定,我哥也不是太好,你還是早點回去多休息才能好得快,再說你那天失血那麽多可嚇人了,看你現在臉色還這麽嚇人,還是早點回去多輸些血多吃點營養品吧,我哥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呢,到時候他醒了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似乎看出了於林此行的目的一般,丫丫不由說道,聽在於林的耳朵中極為受用,盡管有些不舍,但還是放棄了繼續留守在這裏,畢竟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實在不允許她在外流蕩的時間過長。


    最後無奈歎了口氣,站起身來對丫丫說了聲謝謝。


    這時,三個女導遊也都站了起來一邊攙扶著於林一邊向丫丫道別。


    隨後送走了四人後,丫丫才忍不住鬆了口氣,其實於林來此她根本沒有想到,就是想到了也覺得不可能,畢竟於林至今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誰會想到她今天會醒來,就算知道她今天醒來又如何會想到她會來此呢。


    帶著幾乎沉重的心情坐了下來,於林醒了,那自己哥哥張偉呢?想著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張偉,想到於林不知道何時他才會轉醒。


    又過了一會,丫丫看到自己哥哥的輸液瓶裏的水已經快要流盡了,不由站起來走出門去把一個護士叫來又換上了一瓶水這才再次坐下,等到靜下來才發現自己其實已經沒事可做了,今天自己哥哥的輸液水數量已經達到了,等著瓶水一輸完今天就沒事了。


    在這裏幹坐著也不是辦法,當然她也不是坐不住的人,要不然前兩天張偉也不會要守在於林身旁了。


    想起剛才於林臨走時對自己表露的一切,不由會心的一笑,想著他對自己標到的在知道了自己曾經守候在他身旁的舉動表示感謝。


    不由聯想到自己哥哥醒來後看到自己坐在他身旁的情形,一定會非常高興,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自己,想著不由笑了起來。


    可是轉念一想,恐怕哥哥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並非是自己而是陳瑤,想到這裏不由心中頓了一下,暗道不知道現在陳瑤何英兩人怎樣。不如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想著丫丫從荷包中掏出手機來,然後給何英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何英那久違的聲音傳來。


    “有什麽事麽丫丫?”何英問道。


    丫丫哦了一聲,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哥哥,然後回過身來說道:“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那的情概況怎麽樣了?”


    何英哦了一聲,說道:“我正想和你哥說呢,可是給你哥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通,不知道怎麽回事,你哥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不接電話?”


    聞言,丫丫苦笑一聲,聲音很輕,何英在電話那頭根本聽不到,隨後聽丫丫說道:“噢,我哥,手機壞了,對,手機壞了。”她這樣說道。


    何英楞了一下,隨後笑道:“真是的,手機壞了這種事都能碰上,趕緊讓他去買一部,怎麽這麽不小心啊,趕緊讓你哥去買一步吧,要不聯係都不方便了。”


    丫丫哦哦兩聲,看了眼張偉,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隨後丫丫問道:“現在你在做什麽?”


    “陪著瑩瑩呢。”何英說道。


    “她醒了麽?”丫丫問道。


    “醒了,要她接電話麽?”何英說道。


    “哦哦,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問問情況。”丫丫支支吾吾地說道。


    何英不疑有他,隻是點頭說道:“那好吧,剛才我還想和你哥說一聲呢,要不是瑩瑩醒了我也不會急著找你哥了,看來,現在不用了,你告訴他一聲就行,我想他聽到消息後肯定第一時間去買一部手機。”說著何英笑了起來,她自然知道張偉對陳瑤的感情,臨走時的不舍以及到興州後的牽掛都說明他時刻都在惦記著陳瑤,此時要是聽到陳瑤蘇醒的消息,恐怕真的會高興的瘋狂起來。


    想著何英不由笑了一下。


    而在她身旁一直靜聽的陳瑤見她那個樣子也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唯獨電話這頭的丫丫臉色有些難看,慢慢站起來走到哥哥張偉床前,一邊答應著何英的話,一邊看著哥哥張偉,當聽到何英說他哥因為陳瑤醒了而興奮地瘋狂起來的話後,在看到哥哥此時的樣子,心中有些燒痛,隻是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隨後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最後丫丫將電話掛斷了,將手機收好放回布袋後,丫丫慢慢在張偉床邊坐下,伸手安撫在哥哥張偉露在外麵的手背上,靜靜地注視著他,似乎在心中一直祈禱哥哥快些醒來。


    這時,另一邊的何英再放下電話後,朝著旁邊的陳瑤笑了笑,說道:“原來張偉手機丟了,我說打他電話怎麽老是打不通呢。”


    陳瑤笑了笑說道:“用不著著急啊,等他有了手機再說也不遲啊。省的老公他在為我擔心隻是不知道他和老鄭現在怎麽樣了?”


    何英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呢,丫丫也不知道情況,我也沒問,到時候再給他打一個電話問問不久行了。”


    隨後何英又說道:“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靜養,等身體好了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陳瑤輕笑一聲說道:“我也每日期盼啊,希望身子快些好起來,那樣也不至於每天思念的那麽辛苦了。”


    何英說道:“早有這想法多好,自己一個人跑了也不說一聲,我們大家可都擔心著你呢,要不是這次機緣巧合找到你,真不知道你要躲到猴年馬月才肯露頭。”


    陳瑤聞言不由報以歉意的說道:“實在對不住,給你們添麻煩了。”她的意思是說近段時間因為她出走的事情給她和張偉帶來的身體和心理上的負擔太大了。


    從未想過會引發一係列的事情讓她心裏很是難受。


    何英到沒有怪她的意思,說道:“你就好好歇著吧。”


    隨後陳瑤說道:“我……覺得現在好多了。”


    “是麽?那最好了。”何英說道。


    陳瑤見何英似乎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遂說道:“我想……明天就回去看看他,正好他手機丟了,這樣也好給他一個驚喜。”


    在陳瑤誠懇的哀求下,何英終於答應了她,和她一起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乘車來到家裏簡單收拾一下,最後定了兩張去往興州的機票。


    此時何英坐在客廳中,看著陳瑤歡快的樣子,不由會心的一笑。


    暗道,這樣多好啊。這才是最後的結局,此時她是衷心的期盼張偉和陳瑤能有一個美滿的結局,兩個人的愛情之旅實在太過坎坷了,到了今天也該畫上一個圓滿的休止符了。


    想到很快就要見到張偉了,不禁陳瑤興奮異常,連她也有些激動。


    或許她沒有發覺,盡管她看上去異常的平靜,但是身體和表情不自覺的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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