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張偉不說這些,她們也知道張偉也是早她們到的,否則也不會出現眼前的這種狀況了,隻是她們在聽到張偉的話後明顯的感覺到了一陣心悸,心底不由升起一種錯愕了一下緊張感來。


    果然,這時,聽張偉說道:“還記得我給你們打電話的事情麽,其實,那個時候我早就到了。是因為先來到沒看到你們後來才給你打電話的,一開始還沒有打通,後來才打通了丫丫的電話,你們說你們的行為和你們的解釋如此的不合理,我憑什麽相信你們瓶口杜撰的這一切?本來我是想趁著比賽前一天回來和你聚一聚,好好休息一下的,卻沒想到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你們實在是令我很失望,既然你們不打算說實話那我留在這裏也是徒增煩惱,還不如回去算了。”


    三人聞言無不駭然,同時驚叫一聲,擋在了門前不讓張偉從中通過。


    原本她們聽到張偉將自己來到後的事情一一敘述的話後,還不覺得怎麽樣,到後來聽到張偉是想回來和幾人聚一聚,沒想到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最後鬧得不愉快,隻能一氣負走。


    三人見狀哪裏還有不慌的。同時做出了不讓張偉走的舉動。


    見狀,看著三人倔強的模樣,張偉停下動作,不由談了口氣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麽?還想攔著我不成,怎麽最近你們都變得越來越不聽話了。”


    聞言三人相互麵麵相視一眼,隨後聽丫丫說道:“哥,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不是去溜圈,我是去。”說到這裏丫丫頓了一下,然後看了陳瑤和何英一眼,在得到兩人點頭認可後這才準備張嘴再說。


    張偉點了點頭說道:“你是去做什麽?”


    到了這個時候張偉自然不能鬆懈,他倒不是非要逼迫三人說出她們要去幹什麽,隻是對三人獨自行動有些不放心,他必須了解她們是去做什麽了,如果情況允許他當然不會置之,若是情況不好他也會給三人做一個合理的解釋。


    停頓了一下,丫丫說道:“其實,我是去監視於琴了。”


    終於說實話了,張偉對於這個回答並不感到新奇,見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三個都去監視於琴了?”


    這時聽何英說道:“我去監視李雲了。”


    李雲?


    張偉愣了一下,隨後皺著眉頭問道,說實話這個人給他的印象根本沒有,所以在何英說出李雲的名字後,他愣了一下,不過這也難怪了,李雲和於琴的關係本就神秘沒多少人知道,如果不是丫丫她們三個人撞見也不會知道有李雲這個人了。


    陳瑤本以為張偉在愣了一下後,會繼續追問李雲的事情而忽略了她,誰知道張偉卻將心中的疑問壓下,隨後看向了自己,說道:“她們兩個都有活動了,你別告訴我你真是出去溜圈了,說吧,你到底去做什麽了,跟著誰一起的。”


    張偉以為陳瑤行動不變肯定是跟著那一個人身邊了,不是丫丫就是何英。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陳瑤既沒有跟著丫丫,也沒有跟著何英,連丫丫和何英都不知道陳瑤去做什麽,更不要說時張偉了。


    果然,見此時陳瑤的麵色有些難堪了起來,丫丫和何英原本因為說出自己的去處後的彷徨在聽到張偉的問話後也不由散去,變得好奇了起來。和張偉一樣同時看向了陳瑤。


    此時,陳瑤麵對三人的注視,終於決定不再隱瞞,歎了口氣後,說道:“我去找廚師了……”


    找廚師?


    聞言不僅是張偉,就連丫丫和何英都為之一怔,想不明白她去找廚師做什麽?不過隨即邊反應了過來,想到自己連日來的活動,發現李雲也在找廚師並且收集到一起,聯想到這些何英似乎明白了什麽。就更不要提牽扯當中的張偉了。


    他剛想說什麽,忽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不由脫口說道:“那些老一輩的廚師被人捷足先登收走了,莫非那個神秘人就是你?”


    聞言,不知道事情情況的丫丫和何英都愣了一下,不明白張偉怎麽會突然神情大變,說出這樣的話來。什麽神秘人,什麽老一輩的初始,到底什麽情況?


    隨後見陳瑤微微點了下頭,然後說道:“是的,那個人就是我。”


    在得到陳瑤肯定的答複後,張偉不由鬆了口氣,其實早在他想到那種可能的時候就已經驚詫過了,此時得到陳瑤答複不過是確定確有其事罷了。


    隨後見他點了下頭然後說道:“這樣就對了,我還以為是他們尋了去呢。”


    然後看相陳瑤不由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陳瑤頓了一下,然後將自己那天後想到的事情,在安頓好丫丫和何英後如何想的,如何做的都一一告知了三人。


    聞聽陳瑤的經過,丫丫兩人都暗自點了下頭,難怪今天看不到陳瑤呢,原來他是做這件事去了,隻不過如果不是被張偉抓破她們甚至都還蒙在鼓裏,仔細聽來和陳瑤的成果相比,她們到真的好想去溜圈了一樣,一點有意義的收獲都沒有。


    張偉一邊聽著一邊暗自點頭,他自然能通過陳瑤所說的事情感覺出她對自己的關心。一方麵感動於陳瑤的付出,一方麵也不由擔心起來。


    “我真的沒想到,真的,瑩瑩,我能想象得到你這樣做的目的。”說著張偉苦笑著搖了搖頭,的確表現出一種意想不到的表情,似乎陳瑤的舉動對他是一種鼓勵和支持一般,讓他在苦笑中帶著一絲暢快的笑意。有一分感動,有一分得意。


    何英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不由朝張偉走過來問道:“到底怎麽了,你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驚喜的味道。”


    張偉看了眼何英,隨後笑了笑。


    這時陳瑤和丫丫也走了過來,場中氣氛也隨之和諧了起來。


    而後,頓了一下,聽張偉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和人打賭作比賽,贏了的話假日酒店就是那個人的。”


    “什麽?賭約?打賭?”


    三人聞言都不由自主的驚叫一聲,畢竟張偉說的太突然了,她們盡管已經想到了各種可能,卻絕不會想到事情竟是因此而起。


    “沒你們想的那麽誇張,隻是比賽而已。”張偉搖頭說道。


    “什麽比賽?”丫丫不由問道。


    在這夥人裏麵就屬她最沉不住氣了,不過也好大家都想知道是什麽比賽。


    張偉看了三人一眼,然後說道:“廚師比賽。”


    聞言三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丫丫更是哦了一聲,似乎早已知道,並沒有因為張偉點出來而感到驚詫。


    對於丫丫陳瑤和何英三人的表現,張偉自然有些奇怪了,在他看來,三個人在聽到比賽的時候一定會問是什麽比賽,看剛才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可是在自己說出廚師比賽的時候三人的反應卻不像先前那樣驚奇了,似乎早已知道了一般,這到是令的張偉好生納悶。


    看著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張偉不由怔住了,然後問道:“你們這是什麽表情,怎麽這個樣子?”


    隨後,反應過來後陳瑤何英和丫丫不由同時撇了撇嘴,放下心中的擔憂,這時聽何英說道:“其實我們也在查這件事。”


    “廚師比賽的事情麽?”張偉問道。


    何英點了下頭,然後將三人如何決定監視於琴,又如何跟蹤於琴到了咖啡廳,拍下她和李雲的照片,拿到網上人肉搜索,碰到唐哲,以至於到後來分工明確的跟蹤兩人,直到被張偉發現為止的一切事宜都一一道出。


    聽的張偉一愣一愣的,頗有中身臨其境感受其中的感覺,對於三人的大膽更是擔憂不已,畢竟自己曾告誡她們三人不要出去亂跑,可是三人就是不聽,當然了,現在陳瑤立了大功,他也不能過分的貶低她們,隻是嘟囔了一句後,便不再說什麽。


    直到這時才明白為何三人在聽到自己說出是比賽的時候會不感到驚訝了,本來還以為她們是通過各類媒體渠道了解的這件事,但那畢竟沒有提名道姓,三人可定不了解這件事是自己做的。


    可是她們也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跟蹤於琴,既然廚師比賽和於琴有關那也一定和張偉有關了,這是她們的邏輯順著這個邏輯走下去,還真有那麽點頭頭道道。


    想明白這些後,張偉不由暗自點了下頭,然後說道:“你們倒是可以,比我這個局中人還要兢兢業業,隻是到現在我不知道該是誇你們的還是罰你們。”


    聞言丫丫有些不甘了,不由撅著嘴說道:“哥,你說這話就忒沒有良心了,我們受著那風吹日曬的幫你搞情報不說有功吧,那辛苦確實得有吧。你這樣說等於是把我們卸磨殺驢啊。太不地道,忒不地道。”


    張偉哦了一聲說道:“那你說怎麽才地道?”


    見狀何英和陳瑤不由都笑了起來。


    丫丫看著張偉哼了一聲說道:“怎麽算地道?嘿嘿,哥,我看你剛才對瑩瑩姐的事情很是關心啊,怎麽,難道說瑩瑩姐給你立功了不成?你還想瞞著啊。有什麽趕緊說吧,別老是借題發揮。”


    “誰借題發揮了,丫丫,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敢拆你哥的台子。”張偉說道。卻隻字未提陳瑤那件事情。


    丫丫眼珠子一轉便明白了其中關鍵,聽她說道:“嘿嘿,你就別裝了,趕緊著說吧,說不定我們心情好了還不領賞呢,也就你吧,可憐你那點錢。”


    張偉嗬嗬笑了一聲,然後說道:“行,有一套,丫丫,你不去做宣傳科科長實在委屈了您呐。”一句話說完便不再理丫丫而是扭頭看著陳瑤和何英,然後見兩人也都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此時六目相對,張偉再也把持不住,不由笑侃一聲:“好了,不給你們鬧了。”說著擺了擺手。


    然後三人都靜下來聽,看張偉有什麽要說的。


    這時,聽張偉說道:“說實話,瑩瑩你的確幫了我一個大忙。為什麽呢?”隨後在三人注視的目光下,張偉將自己如何從醫院來到酒店碰到政府那夥人,本打算上去看看的,後來一琢磨便決定先單刀赴會王先生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後碰到王先生一番交手下來,誰也沒占得了便宜,最後約定誰要是能贏了比賽,誰就是假日酒店的老板。


    隨後收到王先生打來的電話說是安排好了比賽一切事宜,並將其中部署和規則都一一告知了張偉,而後張偉又如何的安排,如何的裁員,如何的大肆搜刮廚師圈子中的佼佼者,直到今天回來碰到三人為止。


    他說的很詳細,也很周密,絲毫沒有停滯感。


    過程情節很完美銜接得很好,如果不是知道這件事,她們還以為張偉是在編故事呢,不得不說,張偉是一個很好的演說家,三五兩句便將她們帶入進去,隨著演技的深入而情緒也變得深進了許多,尤其是聽到危險關鍵之處,更是令她們心驚肉跳不無擔心起張偉來,盡管知道這都是以前的事情,可是三人聽到關鍵時刻還是忍不住一陣心悸。


    等到張偉說完,又過了好一會她們才算好些。


    這時反應過來,丫丫不由想起了什麽一樣,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有了一個明確的概念,不至於像先前那樣隻是瞎猜著。


    而後見丫丫張嘴問道:“哥,我才想起來,你剛才說的賭約不會就是這個吧?那……那也太扯了。你難道一句就要把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基業就毀了麽?”


    同時有疑問的還有何英和陳瑤,盡管她們已經是成人了,思考問題的角度和能力與丫丫不同,況且在社會打滾這麽多年,所以要顯得沉著了許多,最起碼沒有想丫丫那樣的莽撞詢問,盡管心中同樣出滿了不可置信。


    張偉自然能感覺出她們的變化來,而且丫丫已經問到臉上了,張偉也不隱瞞什麽,要說他當時一直氣惱,似乎不像是,要是說他早有準備,也是不像。


    畢竟沒人會拿自己的基業開玩笑,就是職業賭徒在沒有遇到傾家蕩產彈盡糧絕的時候也是不會下這麽大的賭注的,除非那個人真的瘋了。


    張偉瘋了麽?


    沒有,這個世上真正能夠讓他瘋起來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但是說他不是瘋了,又沒人相信,因為他押注押的太不負責任,太輕率了。


    讓人覺得張偉有些浮躁,最起碼對這件事是有些浮躁了。


    他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的。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點。


    張偉單單隻是看三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們心中想什麽,想當初顧曉華也是流露出和她們一樣的表情,似乎自己的押上假日酒店這樣的賭注實在是有些輕率了,可是你以為不押上的話,別人就能放棄對你酒店的爭奪麽,不會,既然那樣還不如做個直截了當的活,畢竟時間有限,誰也耽誤不起,大家都還要做生意呢。


    王先生她們一夥的目的沒人不知道,再加上背後有政府撐腰,他張偉就是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直至這件事了。


    既然是為了奪得酒店控製權,賭注理應設為這個,要是在設別的,那豈不是人財兩空,到頭來竹籃擔水一場空,憑空為他人做了嫁衣。


    當時正是帶著這種思想,張偉才將假日酒店拿出來做賭注了的。


    在明白了其中關鍵後,陳瑤三人同時點了點頭,對於張偉拿出假日酒店做賭注的事情也不是那麽擔憂了。


    隻是贏了固然是好,但是輸了卻等於輸了一切。


    不過幸好,張偉這邊人才濟濟,絲毫不比李雲他們差多少。


    而後何英丫丫兩人想到陳瑤和張偉一開始打的啞謎,也就什麽老一輩廚師的事情的時候,終於都反應了過來,暗道難怪張偉會如此的高興了。


    陳瑤的行為等於是雪中送碳,畢竟既然是廚師比賽,當然是誰派出的廚師等級高經驗豐富,誰的贏麵也就越大,既然張偉他們如此的看重那批老廚師,想必勝敗之分就肯定在她們身上了,更何況現在那夥人隻有陳瑤一個人知道在哪裏,盡管還沒有說出來,可是至少她們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那就是說自己這一邊的勝率很大。


    也難怪張偉剛才聽到陳瑤的話後會高興的變成那個樣子了。


    隨後丫丫哼了一聲,嘟起嘴來,說道:“哥,你說吧,怎麽犒勞我們啊,幫了你這麽大的忙,讓你穩操勝券。”


    何英和陳瑤麵對這樣的情況自然不方便開口,一切外交打價還價都交給丫丫來處理了。


    這時,聞言張偉死有些頭痛了起來,壓抑什麽人他能不知道麽,隻見他嘿嘿笑了兩聲,並不言語,看上去變得有些稀搭流糊不怎麽老實起來了,那裏還有先前質問三人的氣勢。


    當真是此一時彼一時,看丫丫那囂張的樣子也知道她是吃定了張偉。


    張偉這時不由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丫丫不和你們鬧了,想吃什麽自己說,今晚我給你們做飯。”


    “真的?”丫丫驚叫一聲,似乎對於這個答複很是滿意。


    陳瑤和何英也都笑笑不語。


    張偉哼了一聲說道:“這還有了假,隻是我對你們的事情雖然已然了解,可還是那句話,我不放心你們,我隻希望事情到此為止,不論你們先前做過什麽我都不予追究了,但是這兩天你們就不要在亂搞了,過了明天你們想怎麽搞我都陪著你們。”


    三人聞言怎麽聽不出張偉的關心之意,其實就是張偉不說她們也打算今天就收手的,決定明天或者今晚就整理一下資料給張偉送過去的,尤其是陳瑤做的這件事更是讓張偉如虎添翼般。


    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張偉才勸三人不要再亂搞了。


    這時丫丫不由嬉笑一聲道:“哼,你以為我們願意出去亂跑啊,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沒良心的麽,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現在好了,全讓你攪黃了,驚喜沒了不說還被你冤枉成做賊的了,你說你該怎麽補償我吧,我們吧。”丫丫頓了一下,然後改成我們二字,看了眼朝著自己笑著的陳瑤和何英,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張偉聞言不由說道:“好了好了,我謝謝你們了,尤其是丫丫你還不行麽。”


    丫丫點了點頭說道:“少說廢話,紅包拿來。”


    張偉笑了笑說道:“真要紅包啊,我還真準備了呢。”


    哦?


    聞言三人都有些詫異的看著張偉,卻見張偉詭異的一笑道:“不過,隻有丫丫的,沒你們的。”說著朝陳瑤和何英泛了泛眼皮,兩人看著張偉那逗樂的舉動似乎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好像隱藏在他那表情中的是一個巨大的陰謀一般。


    果然,見這時張偉趁丫丫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朝她撲來,然後伸手在她身上扭了起來,隻疼的丫丫呲牙咧嘴,不由逃竄到一旁,張口質問道:“哥,你幹什麽?”看來是張偉扭得不輕,丫丫都疼的那樣了。


    張偉佯裝不解道:“咦,你不是要“紅包”麽,我這就給你了,你跑的什麽勁啊?”說這還表現的一臉無辜的樣子。


    丫丫怒道:“什麽紅包啊,在哪裏?”


    張偉說道:“你擼起袖子看看胳膊上有沒有紅包啊,沒有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幾個的。”


    聞言丫丫不由怔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不由怒道:“啊,原來你消遣我啊?”


    “我哪有,是你自己要‘紅包’的麽?”張偉聳了聳肩說道。


    隻把丫丫氣的牙根直癢,哪裏想到張偉如此無賴。


    陳瑤和何英也是笑的合不攏嘴了。


    這時,另一邊,距離比賽時間也僅剩下十幾個小時了,於琴、李雲和王先生三方人約定今天下午會麵,到了指定地點後,三人落座,先是於琴將兩人都介紹給了對方,在相互通氣之後,李雲和王先生都對對方欽佩不已,大有心心相惜之感。


    他們兩個畢竟一個是黑道出身,一個是販毒集團出身,雖然從事行業不同,但是閱曆都很精彩,所以相互之間都起了同命相憐的感覺,故此飯局上兩人不由多喝了兩杯。


    因為於琴不勝酒力,所以沒有陪著兩人喝酒,而是取出果汁來,每當兩人端起酒杯她都隨從著。


    很快酒過三巡,王先生慢慢將酒杯放下來,然後張口感慨了一聲道:“李老弟,我真沒想到嫂子背後一直幫著她的人是你,也沒想到老鄭還有你這麽樣的朋友。現在想你這麽講義氣的人很少了。”


    李雲也喝的有些醉態萌生,不由笑道:“王大哥,你說錯了,我和老鄭根本不認識,我和於琴倒是很要好的朋友,你說朋友求助我們能不幫忙麽。就說你吧,你才是老鄭真正靠得住的朋友,要說義氣,你應該當之無愧才是。”


    王先生聞言不由麵色一窒,盡管明知道李雲不知道他丟棄老鄭不管不顧的事情,但是在聽到李雲那樣說後才顯得麵色有些微微泛紅,畢竟當初他不是不想幫助老鄭,隻是風聲太緊,連他都要暫避其鋒,就更不要說是其他人了。


    李雲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言,仍是侃侃而談道:“王大哥說那裏話?我們混的哪有您那般好。所有人都求著你辦事,我就不一樣了,算是道上混的清水衙門了。和您比起來我們算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什麽也不是了。”


    聽著兩人相互恭維的話,於琴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好了,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和搭檔,此事一了我也該盡盡人事了。”


    李雲點了下頭,王先生也嗯了一聲。


    大家都心照不宣,唯有在座的兩個男人能夠懂得隱藏在背後的意思。


    於琴盡管看到兩人在哪裏套近乎的表情似乎有些神秘,但也不是愛八卦的那類人,隻要兩人能幫她達成心願,誰和誰到近乎根本不管她的事情。


    隨後停頓了一會,於琴問道:“我聽說你們有一批老廚師不見了,王,是不是在你那裏?”


    王先生聞言停下和李雲舉起的杯子,有些詫異的看來,口中同時還說著:“不是在你們那裏麽?我還以為是你們捷足先登的呢?”


    聞言於琴和李雲都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們。”


    “不是你們?那可真是怪了,難不成還是別人。”話說到這裏,王先生、李雲和於琴都不由陷入了沉思,隨後三人都猛然想到一點,不由同時張口說道:“難道是張偉?”


    一句話說完都驚在了當場。


    “難道說是張偉做下的麽?是他把那些人都招了過去?”於琴見狀不由皺著眉頭說道。


    不得不說她現在有些驚弓之鳥的韻味在其中,隻要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懷疑到張偉身上,不過她這樣猜忌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聞言李雲和王先生也都怔了一下,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隻是再想之前總會考慮到事情的真偽性,這就是他們和於琴的思維方式的不同了。


    於琴不會考慮太多,而他們在認定事實之前總會去推論一番,按他們的思想和邏輯來推論,張偉要是真的獲得了那批老廚師的幫助一定會表現出興奮等模樣的舉動來,可是據安排在張偉手下的人匯報說,張偉帶回來的廚師盡管等級也很高,卻沒有一個是老一輩的那批人,這說明這些人並沒有在張偉手中,至於在誰手中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陳瑤的事情,這些人都是被陳瑤給弄走的,用來幫助張偉,這樣的手段她們夫婦並不是第一次用了。


    對於這種伎倆早已使用的嫻熟,任王先生他們想破腦瓜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三人談話陷入僵局後,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這時,於琴頓了一下,說道:“對了,我們接下來怎麽做?總要定出一個計策,做出充分的準備在才好。”


    王先生和李雲聞言點了點頭,聽王先生說道:“你是怎麽想的,反正我們兩個一個管著找人,一個管著比賽,你就負責媒體好了,就像我們先前說好的那樣。”


    於琴點了點頭說到:“這倒也沒有什麽,不過我想提前辦理這件事,覺得不需要等到張偉贏以後在捅出來爆料,如果是那樣別人會以為我們不服氣故意重傷人家,就算這是事實也還是會給人們留下陰影。”


    王先生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嫂子,你果然不愧是治理能手,想法夠特殊。”聽著王先生讚美的話語,於琴並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來,仍舊是那麽淡漠。


    這時,聽王先生說道:“不過,嫂子,你以為就算你中途搞出這一套來,別人就不說你是惡意中傷了麽?反正目的是一樣的,早一點晚一點又如何呢?”


    “可是……”於琴剛想要說些什麽就被李雲打斷了,聽李雲說道:“你錯了,張偉是不會傻到讓你揭穿他的。”


    聞言於琴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李雲,想不明白為何一項幫她說話的李雲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王先生似乎並沒有被兩人舉動引起多大的反應,似乎這一切他都明了於心。


    對於李雲接下來想要說的事情也早已了然,故此才會表現的如此平淡。


    隻是他雖知道,於琴卻不甚了解,所以此時看著李雲,那架勢好想在說,你有什麽疑問就趕緊說吧,不要在這裏賣關子了。


    李雲當然看出了於琴的詫異和新奇,不由笑道:“我舉個例子吧,這麽明顯的破綻,以張偉的聰明不會想不到的,我們雖然在部署上做了手腳,但張偉未必不能看出來,所以你說的用媒體這一招,我看,用處不大。”說著李雲搖了搖頭。


    聞言,於琴當即皺起了眉頭,對於李雲的話似乎頗為不認同一般,看來要是不能讓她解惑,她是不會老實的。


    李雲緩了口氣,隨即說道:“你想想,張偉要是能讓這樣的計策難倒,那他就不可能在危機四伏的商道上走到今天這一步,就不可能傷害得了老鄭,就不可能屢屢化險為夷,所以我們猜想,張偉一定早洞察了一切,等到你要用媒體那一招的時候,他肯定依舊能夠化險為夷,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是把那些新招收來的廚師都配上假日酒店,也就是他手下的標誌,到時候一旦你勢起,他也一定會趁機反駁你,並且拿出證據來反告你誣陷,那樣不但對你我無利,反而有害,原本的陰謀揭穿後,還會有誰會傾向我們這一邊。”


    秘密一旦公布於眾,那就不叫做秘密了,威力也就會小很多,所以李雲才會這樣說。至於於琴能不能理解,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聽著聽著於琴的疑問也就越來越多了起來,見她眉頭越皺越緊,最後不由擰成了一團,在停頓好一會後才說道:“你先等一下,我有幾個地方不太明白,你再說一遍。”


    李雲也不說什麽,盡管於琴的反應慢了,王先生在一旁看著更不插嘴了,這是他們兩個的事情,於琴明不明白,隻要李雲不嫌她笨,自己還能插什麽嘴啊。


    這時聽李雲說道:“你問吧,我聽著。”


    於琴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對,你剛才說是你們,難道他也知道麽?”說著於琴看向了王先生,王先生見於琴在說自己,隨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李雲說道:“他不用知道,單單隻是猜想就能察覺到,所以不用我告訴他,他也明白我要說什麽。”


    於琴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那麽你剛才說張偉已經留下後手專門針對我那媒體攻勢,不知道是什麽後手?”


    聞言李雲不由哈哈到笑起來,說道:“你不明白麽?哈,罷了,你一個女人家的那裏能看出男人的壞來了,你想想看,這麽明顯的事情,王先生都說到臉上了,張偉要還是察覺不到,那他就真是傻子了,那他就不會是張偉了。”


    “什麽意思?”於琴愣了一下問道。


    “什麽意思?哈哈……”這時一向在旁並不言語的王先生一改常態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還記得我告訴張偉比賽時的部署的事情吧?”


    聞言於琴點了下頭,然後聽王先生繼續說道:“我告訴你,我當初說比賽的人員不論出身背景直論結果,哪怕是你從別的地方借人來都行,隻要能贏的補賽。這樣看上去是為了照顧我們這些外來人,但實際上確是給張偉暗下套子,如果張偉不傻一定可以看出這句話的含義,那就是說對方參賽之人不僅僅隻是他周圍的人還可以找別的人代替。”


    這時於琴聽的一愣愣的不由點了點頭。


    王先生看了眼李雲後,見李雲也點了點頭,隨後王先生說道:“我記得曾經給你提過的對付張偉的事情,在這裏就不必多說了,而這件事說小了不小。說大了不大。隻要張偉能應對得當,應該不懼你那媒體的一招,這也事我在剛剛得到消息後才推論出來的,可想而知張偉已經實行了多久了,恐怕我第一次和他說比賽部署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盤算了。”


    於琴聞言哦了一聲,問道:“那他什麽意思?或者說他想要做什麽呢?”


    這時聽李雲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我想,他可能會裁員。”


    “裁員?”於琴不由詫異一聲,對於這個解釋似乎並不能完全理解。


    這時王先生又補充了一句說道:“裁員,隻為了廣納海川。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李雲點了下頭,然後說道:“不裁員,如何把那些剛剛招收進來的廚師安排到自己的門下。”


    “你的意思是說……”於琴嘟囔了一聲。


    這時,見李雲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錯,到時候參賽的都是他們的人,身份統一,就算你拿媒體曝光也不行,現在的媒體還沒有瘋狂到捏造事實的地步,沒有證據誰也不敢瞎說。”


    於琴問藥似有些明悟,不由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那些被他招來的廚子基本山都會變成假日酒店的一員,到時候就算我在蹦的歡也拿他沒有辦法。”


    孺子可教也……


    聞言李雲和王先生都不由自主的點了下頭,似乎對於於琴的這個答複很是滿意。


    於琴起初還沒有什麽,在看到兩人的表情後微微怔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仔細品來還真覺得兩人說的有道理,越想越明白,越想越覺得恐怖,想來張偉也不可能笨拙如此,那麽明顯的暗手不可能不會知曉的,並且早做出準備的。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就有些恐怖了,試想一下,如果於琴不明就裏的就這樣實施媒體方案的話,說不好最後還真會被張偉倒打一耙呢。


    最後不但治不了張偉的罪,還會把自己也搭進去,反而吃苦的是自己。


    想到這裏更是不又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王先生和李雲提前提醒了自己,要不然,自己什麽情況還真不好說,到時候如何應對在去想就不如人家早有準備的了。


    想到這裏於琴不由看向了兩人,隨後朝兩人點了點頭。


    王先生和李雲見於琴已經明了,不由同時笑了笑。


    李雲說道:“你能明白就好,不是我們不提前告訴你,而是我們也是剛剛想到的。”說著李雲看向了王先生,見王先生笑著朝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嫂子,這些知道了吧,我們今天的見麵是如何的重要。”


    於琴聞言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早就說過有必要見一麵的,畢竟我們女人始終不如你們男人腦袋好使,所以才會求助兩位的。”


    李雲和王先生都點了點頭說道:“你既然明了我們也不再說什麽。關鍵是要你小心一些,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們來辦理吧,你就不要再操心了,辦理好老鄭的喪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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