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語第二天上班,居然就見到了柳汀月,她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聽公司的人說,柳汀月也是董屹海親自安排進來的。


    不同的是,董屹海把她安排在了公司領導的位置,而柳汀月隻是做了工程部的一個小文員。


    柳汀月看到夏淺語的眼神裏有明顯的敵意,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昨天和蘇以念一起來破壞她好事的女人。


    她昨天為了拿下董屹海,先是裝可憐,後來又下藥。就想著和董屹海發生了關係,就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了。


    沒想到計劃被人破壞,要不是董屹海言而有信,之前就答應了她讓她來公司,估計董屹海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今早她來公司找董屹海,董屹海明顯冷淡,還說以後不管她的事,有什麽事讓她去找蘇以念。


    她恨蘇以念還來不及,哪裏會想去求她,而且,就是因為蘇以念的存在,董屹海才會不接受她。


    柳汀月冷冷看著夏淺語,夏淺語也冷冷看著她。


    夏淺語覺得,就算是虧欠,蘇以念也是虧欠柳汀羽的,柳汀月想利用他們對故人的虧欠,來相要挾,那就是不厚道。


    夏淺語覺得沒有套近乎的必要,隻淡淡掃了一眼就去了辦公室。


    董屹海正在辦公室等她,看得出來,董屹海今天心情很不錯,看來昨天和蘇以念進展順利。


    董屹海告訴夏淺語,開采那邊傳來消息,機器已經進場了,問他們要不要親自過去看看。


    夏淺語當然要去,而且恨不得馬上就去。


    董屹海卻坐在位子上沒動,對夏淺語說道:“你過去看可以,但是你就在外麵,秦澈風交代過我,不能讓你下井。”


    之前秦澈風就告訴過她,她很敷衍答應,沒想到秦澈風居然找了董屹海,交代這件事。


    夏淺語點點頭,答應下來,她心裏想著自己不下去,到時候讓人多拍點照片給她看看也行。


    董屹海告訴夏淺語,明早他會去接她,一起去現場。


    ……


    白兮言的辦公室裏,她派去監視的人正在匯報情況,白兮言聽後點了點頭,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有意思,蘇以念居然去抓奸,看來她對董屹海也不是完全沒意思嘛。不過,我覺得現在有個人,倒是可以為我所用。”


    下人彎下腰,試探說道:“您的意思是指柳汀月?”


    白兮言點點頭,柳汀羽她是認識的,柳汀羽的死她也很清楚。


    現在柳汀月去了董家的公司,要是能拉攏柳汀月,那她就多了一條眼線了。


    柳汀月下班的時候,剛走出公司大門,就被一個司機模樣的人攔住,他指了指一邊的黑色轎車,說有人找她。


    柳汀月走了過去,就看到白兮言正坐在車上。


    她並不認識白兮言,隻是看得出來,麵前這女人來頭不小,好像很有錢。


    白兮言朝她招招手,說了一句:“上來坐吧,我和你姐姐柳汀羽是舊識,今天是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


    柳汀月這才放心坐上了車,車上就她們兩人,白兮言也沒有客套寒暄,直接拿出一個信封,裏麵塞了一遝鈔票。


    “這……”畢竟是不認識的人,柳汀月還是有些猶豫。


    白兮言抓過她的手,說到:“你是汀羽的妹妹,長得還真像啊,這麽多年真是委屈你了。”


    白兮言說著,眼眶還微微泛紅。


    柳汀月一下子很感動,自從姐姐去世,還第一次有人這麽關心她。


    “姐姐,你真的是我姐姐的朋友嗎?”柳汀月問。


    白兮言點點頭:“是啊,那時候你姐姐和我還有蘇以念,玩的最好了。”


    一說到蘇以念,柳汀月心裏就有火。


    現在說起柳汀羽,白兮言都能這麽傷心,可是蘇以念害死了柳汀羽,都沒見她這麽傷心過。


    “姐姐,你真是個好人。”柳汀月感動說道。


    白兮言溫柔笑著摸摸她的頭:“你姐姐不在了,以後我就是你姐姐,你有什麽困難就來找我。”


    柳汀月早就感動的不得了了,董屹海把她往蘇以念那裏推,她心裏是抗拒的,現在有了白兮言,她感覺自己又有了靠山。


    “聽說你在董家公司上班,還習慣吧?”白兮言和她套近乎拉家常。


    柳汀月說還行。


    白兮言沒有忘記自己的最終目標是夏淺語,她試探問到:“你們公司是不是有一個叫夏淺語的人?”


    一說到夏淺語,柳汀月眼神裏流露出敵意,這讓白兮言很滿意。


    “那女人和蘇以念很熟,就是因為這樣,董屹海給她安排了一個很高的位置,可是她什麽都不會做。”


    柳汀月說到夏淺語,言語間是嫌棄,她想了想問到:“姐姐你怎麽認識夏淺語?”


    白兮言眼神變得憂傷,歎了口氣說到:“這個女人總是勾引我老公。”


    白兮言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確實厲害,不過在外人看來,秦澈風確實是她老公。


    被她這樣一說,柳汀月立刻憤憤不平,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本來她就對夏淺語有敵意,現在更是和白兮言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真是個賤女人!”柳汀月罵道。


    “小月,”白兮言看時機成熟了,親切叫了一聲柳汀月:“你別為了姐姐我和她作對,我不想連累你。”


    柳汀月又被感動,說到:“姐姐,我和她不常碰到,聽說她明天開始會去現場,也不怎麽在公司。”


    白兮言心裏盤算著,送走了柳汀月,她對下邊的人交代著事情。


    第二天,夏淺語和董屹海到了施工現場,對於開采工作來講,機器進場就意味著開采工作的正式開始。


    大家在開采洞口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慶祝儀式,董屹海換上工作服,帶著一幫人去井下檢查,留下夏淺語和幾個地麵工作人員。


    夏淺語坐在臨時搭建的休息場所等他們,過了一會,有個工作人員跑過來找她,告訴她董屹海他們在井下發現了新的礦種,讓她也下去看一看。


    夏淺語不疑有它,去了更衣室換上了工作服,就跟著那人去了井下。


    剛走到井口的時候,夏淺語摸了摸袋子,說了一句:“糟糕,我把手機放在外套裏忘記拿了。”


    那人說要不等等她,讓她回去拿手機,夏淺語想著反正井下也沒有信號,還是算了。


    她跟著那人走了很長一段,走到一個三岔口,那人告訴她,董屹海他們就在前麵,他要去另外一遍施工了。


    夏淺語想著也就是一條路,不會走丟,她拿著礦燈往前走。


    剛剛有人還不覺得害怕,現在一個人,夏淺語突然感覺陰森,她喊了幾聲董屹海的名字,沒有應答,隻好繼續往前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夏淺語拿著的這個礦燈,突然熄滅了。


    她試了幾次,始終打不開了。她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把手機帶來了,就算沒信號,起碼手電筒還能用。


    突然的黑暗讓她感到了恐懼,她不敢再往前走,轉身想回去,可是慌忙中,她也不知道踩到了什麽,跌到了礦井旁的一個坑裏。


    夏淺語掙紮著站起來,坑有點深,她爬不起來。


    她大聲呼喊,卻發現沒有絲毫回音,周圍安靜的可怕。


    帶夏淺語下井的那個人,看到她走進了那條廢棄通道,嘴角微微上揚,轉身走出了礦井。


    他走到門口給電話那邊的人發了一條信息:事情順利完成。


    白兮言拿著手機陰險一笑,夏淺語始終是她心裏的一個疙瘩,現在,這個疙瘩很快就能除掉。


    井下的廢棄通道,一般都是臨時堆放挖土或者雜物的。


    這個工程剛開始,要不斷掘進,就要挖很多土出來,一般為了工作效率,會把土暫時堆放在廢棄通道,等多了以後再運出。


    夏淺語困在了裏麵,不斷有土把她的通道堵住,等她被人發現的時候,怕是已經早死了。


    白兮言越想越開心,情不自禁大聲笑了出來。


    等董屹海帶著一行人走出礦井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夏淺語的身影,他問地麵的工作人員,都說在忙著,沒有注意。


    因為是剛開始的工程,監控設備還沒有裝好,董屹海不知道夏淺語到底去了哪裏,隻好給她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被人掛斷,接著一個信息發了過來:學校突然要開家長會,我就先走了,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董屹海也沒多想,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也離開了。


    一直到晚上,董屹海突然接到了蘇以念的電話,他才知道出事了。


    秦子勳一直等不到夏淺語回來,給蘇以念打電話,蘇以念記得夏淺語提過,今天是和董屹海一起去現場。


    她試著打夏淺語的電話,發現關機了,於是趕緊給董屹海打電話。


    董屹海告訴蘇以念,夏淺語提前回來開家長會了,蘇以念打電話問秦子勳,秦子勳卻說,秦憶心是他接的,根本沒有開什麽家長會。


    不好的預感襲來,三人約在秦家碰頭,一起商量該怎麽辦。


    蘇以念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撥通了秦澈風的電話,秦澈風一聽,再也管不了那麽多,開車趕到了秦家。


    等他趕到的時候,人已經都聚在了秦家。


    秦澈風很著急,有些激動,他上前給了董屹海一拳,不算太重,不過董屹海的臉立刻腫了起來。


    “這就是你答應的,好好幫我看著她?”秦澈風咬牙切齒問董屹海。


    “秦澈風,你發什麽瘋!”蘇以念看到了,還不等董屹海說話,她就擋在了董屹海麵前,對著秦澈風喊道:“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的關鍵是找到人,你衝屹海生氣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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