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玥冷笑,“技巧嫻熟,手法高端,想必,熟能生巧到這般地步,練就過的次數,沒有千次,也有百次了吧?那可還真是好本事呢。”


    潛台詞,看來他必是專門做這雞鳴狗盜偷香竊玉慣了,才練就了如此好本事,隻是做過的次數如此之多,既沒被人逮到,也沒被別人打死,想必被偷的女人更是不少。


    如此都還沒灰飛煙滅,精盡人亡,當真是本事了得。


    “嘶……爺怎麽就聞到了一股,莫名的酸味兒呢?”秦放莫名愉悅的笑出了聲。


    年玥毫不理會調侃,掙紮著要從秦放的胸膛裏離開。


    秦放哪裏允許,兩隻大手快的出奇,一隻立刻圈上了年玥的纖腰,一隻則扣住了年玥的下巴,同樣都是箍的相當的緊,力道霸道粗暴的正如他突然變臉的聲音,“沒有爺的允許,你竟然敢掙紮,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呢,這一次一樣,上一次,也一樣。”


    說話間,力道箍的越發大,聲音越發危險,眼眸越發狂熱。


    “嗬,這位爺,麻煩請你回去撒泡沒上火尿的照照自己,你憑什麽命令我,又憑什麽讓我聽令與你?”年玥毫不掩飾的譏誚。


    “你這粗魯的女人,”秦放嘴角驀地一抽,眸子微微眯起,“憑什麽?溱王妃是貴人多忘事,還是喜新厭舊呢,居然這麽快,就把我們的風流韻事拋諸了腦後了呢。”


    腦子裏,自動浮現出了昨天的新婚之日,如火如荼的木棉樹下,太子秦殷拉著她的手,並肩而走,鶼鰈情深的樣子……


    “你若是喜歡,便將我們的‘奸.情’傳播出去就是。”年玥一臉不以為然,紅唇含笑,“反正左不過我死了,還有你做墊背的。”


    皇家的兒媳出牆讓皇室蒙羞,給皇室打臉,當然不僅這女人要死,奸.夫更要死。


    “你不在意?”秦放微微一怔,隨之,緊盯年玥的眸光明暗莫辨,危險到了極點,“到底是你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名節,還是,就這麽想同我死亦同穴……。”


    對上秦放極度危險的目光,年玥卻渾然不畏的嫣然一笑,“你還真是聰明,全都說對了。”


    “你!”捏住她下巴的手指狠狠一捏,幾乎都能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響,秦放的眼底已經燃起了滔天的怒火,“賤人!”


    連女人最注重的名節身子,都被她如此視若無睹,她究竟下賤到了什麽地步!


    還是說,她的身體早就不幹不淨了,當真和秦錚那花花公子有了什麽?!


    之所以如此懷疑,是因為前夜,他並沒有仔細刻意去看過她是不是處.子,雖然她的緊窒確實像。


    越想越懷疑,越想越生氣,秦放幾乎瀕臨暴走,那圈在年玥腰上的大手,立刻去解起了她腰上的係帶,雙眼噴火,語氣狠戾,“既然你這麽無所謂,與那妓館裏的妓子無甚區別,那爺就成全你!”


    見秦放如此動作,年玥這次竟然真的半點掙紮沒有,一副懶怠的樣子,像是任他行為了一樣,還笑的燦若桃花,“嗬嗬嗬……那我倒是也好奇,既然我都這麽下賤了,你卻還要上我,那麽你,又算是什麽呢。”


    “你以為你的激將法用了一次管用,就永遠管用?”秦放嗤之以鼻,眸子燃著毀天滅地的憤怒,手上的動作越加粗魯,年玥的衣服幾乎又要被他扯碎,語態狂暴嗜血,“爺現在何止要上你,還要把你上到死!”


    “哈,想我死?”麵對著眼前這個即將發狂欲要大開殺戒的男人,年玥笑的既冰冷又是不屑和狂妄,手指不知挑dou意味盡顯的輕點著秦放的胸膛,“就憑你?”


    秦放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年玥囂張的點在自己胸口的那根蔥指,眸光一熱,再看年玥時,齊集了怒火和不知名yu huo的緋眸,似要將她吞噬焚化,“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果,爺這就讓你……。”


    後麵的話,硬生生的被梗在了突然被某物勒緊的喉嚨裏,他緋眸一側,竟看到了一條從背後攀上,獠牙死死咬住了自己肩膀的白狐!


    這隻畜生什麽時候在這馬車裏,又什麽時候爬到他的背上,還用尾巴勒住了他脖子的?!


    “本王妃的小白對鳩占它的鵲巢,還打擾它睡覺的人,從來都是沒有好感的。”年玥一把推開了秦放,抖了抖袖子,坐正到一側後,便慢條斯理的重新係起了腰帶。


    “可笑,你以為爺會怕這麽一條長毛畜生?”秦放冷笑,“如果不想下一刻橫飛的血肉沾了滿臉,最好把它給丟出去!”


    不想,還沒等年玥回應,那通體雪白,眸若紫晶的白狐卻似能聽懂人語一般,一聽秦放這般說,便更咬緊了秦放的肩膀,勒緊了勒在秦放脖子上的尾巴。


    怒火中燒的秦放二話不說催動了內力,打算就是用內力震碎這隻小畜生,然而沒想到,內力剛一遊走,五髒六腑卻像針刺一樣的疼,凝脂白玉般的肌膚瞬間籠上了一層詭異的黑氣!


    “如果不想現在就下地府去陪閻王喝茶,本王妃可要建議建議你……。”搖扇輕笑,年玥笑靨爭若盛放時的罌粟,“莫要再動一絲一毫的內力。”


    “你在爺身上動了手腳?”秦放緩緩平息下湧動的內力,耐著隨時都會噴薄而出的怒火,緋眸微微眯起,“不對,不是你,是這隻咬爺的長毛畜生!”


    說到這,秦放銳利的緊盯向年玥冰冷的藍眸,“音殺宮,江湖盛傳能以音律駕馭活禽猛獸控製人心的神秘門派,更傳言,音殺宮宮主座下有四大聖獸,迦樓羅鳥、虎豹、血蟒、銀狐,迦樓羅鳥口吐烈火,虎豹皮如金鋼,血蟒橫掃千軍,銀狐毒如蛇蠍……這隻小畜生正是音殺宮密不外露的六尾銀狐,而你,正是音殺宮的宮主,魅音。”


    聽到秦放一一如是道來,年玥臉上掠過一抹詫異,很快便恢複了笑靨,眸子越加冰寒,“麵麵俱到,清晰透徹,好,很好,隻是……小白確實是音殺宮的鎮門之寶六尾銀狐,可惜,我是個女人,做不得音殺宮的宮主。”


    雖然外界的江湖中無人知曉音殺宮的宮主究竟是男是女,但是,這個死男人既然知曉諸多的內幕,不可能不知道音殺宮中,人人皆知的規矩,音殺宮主,傳男不傳女。


    明知這個不成文的規矩,還要拿她當作那個妖孽試探,真是好笑。


    “你,究竟是誰?”秦放確實比旁的江湖中人多知道了些音殺宮的事情,自然清楚的知道音殺宮宮主隻能是男人來做,但是他卻忍不住不去試探。


    身懷江湖第一邪教,九幽教,黑白無常左右使密不外傳的陰陽化骨掌,還會第一毒教,玄冥宮,玄冰玄火兩位長老隻授關門弟子的冰火掌,現在又有音殺宮四大神獸之一的六尾銀狐傍身,她這個女人,簡直像口怎麽也看不到底的古井,令人匪夷所思。


    他之前可從來沒想過,這個太傅府中最無才無德的四小姐,竟然藏得這麽深。


    “我是誰,你不是最清楚不過的麽?”他衝的,不正是年玥這個年賦餘的女兒,現在的溱王妃的身份麽?年玥扯了扯唇,有些不耐了,“比起浪費時間問我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的蠢笨問題,我還是建議建議你,趕緊找個好去處逼毒,小白可是從小吃上百種毒蟲毒藥長大的,中了它的毒,無藥可解,再晚了,恐是大羅金仙來了,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陰險的女人。”不顧頸項和肩膀上的疼痛,秦放攸的大手一伸,一把揪起了年玥的衣領,帶著青銅鬼麵的臉欺近年玥無所畏懼的臉,緋眸猶如修羅的血眼充滿嗜血和殺氣,“我要殺了你!”


    年玥紅唇一揚,藍眸冰冷,“如果你惜命的話,大可以以身試法。”


    她敢保證,隻要他費了一絲一毫的內力殺了她,下一個陪她去黃泉路的,就是他自己。


    隻可惜,她卻不敢保證,自己能否趁現在殺了他,或者就算殺了他,之後會不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她現在一無所有,一切都需從頭開始,過多的節外生枝,她不能有。


    為了複仇大計,所以這失身之恨,她暫且隻能忍。


    秦放一愣,不知是因年玥過度自信的驚豔笑容,還是因為此情此景,與前日兩人對峙時太過相同,隻是威脅被威脅的角色卻似乎對調了。


    片刻後,秦放忽的笑了起來,低低的,充滿金屬磁性的笑聲,像魔鬼的聲音一樣,可怕又那麽蠱惑人心,“年玥,你好,非、常、好。”


    字字仿佛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話音一畢,人便如一道風影一般忽的掙脫了白狐,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從轎門掠了出去,讓人晃花了眼。


    望著秦放鬼魅一般離去的背影,聽著轎夫們見鬼的驚呼聲,年玥厭惡的掏出絲絹狠狠.擦起了臉上還殘留著他吞吐的灼燙氣息,“這是什麽該死的身法,我竟然從來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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