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未習盡江湖各大門派所有的上乘功法,但是自認對各大門派的武功已經是全部爛熟於心的,可成千上百,大大小小的門派裏的武功或是心法,卻無一樣是這個詭異的男人所用的。


    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樣無法掌控,不知深淺的人物,讓她感覺很不妙,非常的不妙。


    幸好她剛才沒有意氣用事,趁機去殺他,不然,隻怕後果未必會討得了好。


    “嗚嗚……。”對於已經到手的獵物就這麽堂而皇之的飛走了的事實,而感到極度不滿的白狐嗚咽了幾聲,紫水晶一樣的細長眸子濕漉漉的瞧著年玥,看起來可憐極了,哪裏還有剛才與秦放對峙時,那囂張猙獰的半點樣子。


    年玥成功被白狐的嗚咽聲拉回了思緒,瞥見它趴在那,一副神傷可憐的模樣倒像是隻小狗狗,便幾乎下意識的想起了某個傻子來,不禁失笑,對白狐不由的伸出了玉手,“小白,過來。”


    白狐濕漉漉的眼睛一亮,攸的站起身來,一個縱身跳躍便竄進了年玥的懷裏,速度快的好似一道銀白的閃電。


    當懷裏是暖烘烘毛茸茸的觸感時,年玥不禁心下惡寒,她怎麽能將小白看成那個傻子?


    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心不在焉,小白的小腦袋在年玥的懷裏拱了拱,然後揚起小腦袋,濕潤潤的漂亮眼睛就這麽盯著年玥,嘴裏若有似無的飄著嗚嗚咽咽的聲音,似在表達著不滿和委屈。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轎夫的慘叫聲,緊接著,轎子開始歪歪倒倒起來。


    年玥在轎內被顛簸的不行,要不是及時扶住了扶手,隻怕現在就要栽倒出了轎子,“怎麽回事?!”


    轎外再度傳來轎夫的慘烈叫聲,“有,有刺客!”


    待轎夫驚恐的慘叫剛一語畢,整個搖搖晃晃的六人軟轎便砰的一聲,狠狠的完全的砸在了地上。


    軟轎轎身為之一震。


    被搖晃連帶甩出了年玥懷裏的白狐,憤怒的齜起了獠牙,四蹄伸出了尖利的爪子,狠狠的摳住了錦緞鋪就的軟轎地麵,牢牢地穩住了身形,全身綿軟雪白的長毛和六條尾巴倒豎,就像一隻隨時準備戰鬥的公雞。


    “小白,快藏到我的袖子裏。”年玥瞥了一眼白狐,語氣是不容反駁的篤定,嘴角甚至還勾著一抹玩味的笑。


    這麽快就來了麽,還真是急性子呢。


    小白不滿的嗚嗚幾聲,但還是乖乖的收起了戰鬥狀態,聽話的藏進了她寬大的流雲廣袖裏。


    這時,轎子外,三個拿著滴血長刀的蒙麵男子,眼神殘忍而得意的掃視了一眼一地的轎夫屍體,然後視線都落到了飄搖不定的轎簾上,眼神漸變的淫邪,“都說這溱王妃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兒,今兒個兄弟幾個,還真是豔福不淺呢!”


    說著,三人麵麵相覷著大笑起來,還一邊走向了軟轎,用手中滴血的大刀去挑轎簾。


    當繡著彩蝶戲百合花紋的青碧錦緞轎簾被挑開時,映入他們眼簾的,是年玥一副驚恐害怕,梨花帶雨,很是楚楚動人的模樣,瑟瑟發抖的身子縮在轎內一角的角落,碧藍的眸子乞求畏懼的看著三人,“求……求求你們……放了我……。”


    這一幕,這樣的她,不僅僅令三人驚豔不已,更激起了三人淩虐的興奮感,眼中獸光大盛。


    下一刻,三人幾乎同時對轎內的年玥伸出了魔爪,但礙於轎門就那麽大,根本容不下三人同時伸進去的粗大臂膀,差點還把三人卡在門裏動彈不得。


    年玥見狀,嘴角劃過一抹嗤之以鼻的譏誚諷笑。


    三人掙脫了卡住臂膀的轎門束縛,開始我一句,你一句的爭吵起來。


    蒙麵男甲眼睛圓瞪,怒視蒙麵男乙和蒙麵男丙,“我是大哥,這美人兒自當大哥享用了才輪得到你們!”


    蒙麵乙不服,“每次都讓你當大哥,每次都讓你先用,我們兩個天生就活該用你剩下的嗎?是不也該換換人了!”


    蒙麵男丙規勸,“不是說好我們三人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兄弟嗎,還分什麽誰大誰小?”


    蒙麵男甲轉念眼睛一轉,“你的意思是,我們三要同時上這個小美人兒?不行,我不答應!我可是堂堂三淫之首!”


    “我也不答應!”蒙麵男乙也怒了。


    蒙麵男丙無奈攤手,隻得搬出他們的主子,“你們可別忘了,青禾姑娘可是轉達過主子口信兒的,這個溱王妃得先帶回去給主子,至於到時候主子會把溱王妃賜給誰享用,那咱就各憑本事,看誰能哄的主子高興咯!”


    蒙麵男甲和蒙麵男乙覺得蒙麵男丙說的甚是有理,隻得點頭,忍著高漲的欲.火,將年玥點穴扛起,踏著輕功穿梭與無人冷清的小巷之中,快速往城北的目的地而去。


    三人來的急切,走的更是心急火燎,根本毫無所覺,在對街的另一個幽暗的小巷裏,將這一切盡收了眼底的紫衣蝴蝶玉麵男,溫子若。


    “這個年玥,明明會武功,對付這幾個隻會偷香竊玉的小毛賊根本信手拈來,為什麽……。”溫子若啪的收起了手中的折扇,猶豫的用扇子敲打起了手心,“溱王隻是讓我監視她,看看她會和什麽人來往,以便查清她的底細,卻沒有讓我保護她的安危,到底要不要告訴溱王呢。”


    思忖權衡半天也是無果,溫子若隻得歎了口氣,“算了,還是靜觀其變吧。”


    決定的自言完畢,便使了輕功,去追上那已經遠去的蒙麵三淫。


    皇宮,華清宮中。


    嫋嫋青煙,典雅華貴的布置,以開的正豔的一盆盆各色牡丹著以點綴。


    紫檀貴妃軟榻之上,斜躺於榻的皇後,著了一身寬鬆的青碧煙羅裙,慵慵懶懶的撫著懷中的波斯貓,眼睛斜睨了一眼檀木椅上,低垂螓首乖巧可人的傅長樂,隨後視線落到了傅長樂隆起的小腹上。


    皇後波瀾不驚的目光才有了一絲柔和,“現在孩子已有四月有餘,雖胎象已穩,但漓妃還是當心些,伺候太子多少有些勞累,還是交給其它姬妾來做較妥,漓妃隻管養胎就是。”


    傅長樂聞言,低垂的長睫微微一顫,藏於袖內的雙拳緊了緊,本該發白的麵上卻蕩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和窘迫,“妾身謹遵娘娘教誨。”


    皇後這哪是什麽關心,分明隻是召她進宮,警告她勿要以孩子向太子邀寵,在東宮獨秀一枝。


    她懷這個孩子受盡了苦楚,卻還要受這等侮辱,更要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懷孩子期間,太子卻與別的姬妾翻雲覆雨逍遙快活,她怎麽可能做得到?!


    “嗯,本宮乏了,你回宮去罷。”皇後滿意於傅長樂乖巧聽話的態度,沒再多說什麽,便閉了眼睛,揮了揮手,示意傅長樂退下。


    “是。”傅長樂盈盈起身,福了福,便恭敬的退出了華清宮。


    早就守候在殿外的青禾迎了上來,扶住了傅長樂略顯搖晃的身子,憂心的問道:“小主您怎麽……。”


    視線不著痕跡的環顧華清宮外的周遭一圈,傅長樂咬牙,將一肚子的怨氣狠狠咽下,硬扯出一抹強笑,擺手,“沒什麽,隻是坐的久了,腰有些酸了,對了,我讓你做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青禾長舒一口氣,然後據實以報,壓低了聲音回話,“回小主,已經成了。”


    聞言,傅長樂萎靡的精神頓時抖擻了不少,強笑的笑容裏多了一絲真心的愉悅,以及,一絲解恨的陰毒,“快帶我前去,莫要錯過了這等好戲。”


    青禾猶豫的蹙眉,“小主還是別去了,身子要緊……。”


    “讓你做你就做,囉嗦什麽。”傅長樂不悅的瞪了一眼青禾。


    青禾無奈,隻得點頭稱是。


    由於心急,傅長樂加快的腳步很快便出了皇宮,到了宮門前,上了來時的軟轎。


    青禾悄聲在轎夫的耳畔吩咐幾聲,轎夫們臉色十分不好,卻終究還是點頭應了下。


    起轎出了整座皇城後,轎夫們轉進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小巷,然後使了輕功身法,加快了十倍不止的腳程,也往城北的方向而去。


    直到到了偏僻的城北處,一幢被燒的破破爛爛,已經搖搖欲墜的破廟前,東宮這些深藏不漏的轎夫們,才落了轎。


    前腳剛到的蒙麵三淫透過廟內破破爛爛的窗戶望見了熟悉的軟轎,便一個個猴急的衝出了破廟,到轎前屈膝哈腰的諂媚道:“恭迎主子,請主子下轎。”


    語氣討好還不算,還對轎簾探出了一隻隻爪子。


    還未等三人的爪子碰到轎簾,便被青禾一一拍了掉。


    “你們算什麽東西,主子豈是你們能碰的!”青禾收回拍打三人的小手,惡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還不退下!”


    三人摸著吃疼的手背,瞥見八個轎夫凶神惡煞極不好惹的樣子,便隻能訕笑著退下,當真是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了。


    青禾見三人識相退到了一邊,這才緩和了臉色,恭敬站到了轎前,透過轎簾溫言相向轎內的傅長樂,“小主,要不就讓奴婢吩咐一聲便是,這地兒甚是肮髒,髒了您的眼睛和鞋子,怕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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