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頭發被扯疼了頭皮,年玥倒吸了一口冷氣,自然從夢靨中清醒了些許,而在循聲望見了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時,整個人都是為之一震,“是你!”


    幾乎是咬牙的脫口而出,立刻便要從榻上坐起。


    沒想到身子才起了一半,突被秦放身子一覆,又隻得被壓了回去,這讓年玥相當惱怒瞪向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冷喝一聲,“小白!”


    然後這次喊小白並沒有任何的用處,小白根本沒有出現。


    “女人,你以為你每次都能偷襲爺成功麽?”秦放緋唇勾起一抹邪笑,絞著年玥頭發的手指越發扯得厲害,“說,你和秦殷是什麽關係!”


    年玥頭皮吃痛,但是半點也沒有畏懼在意的反問秦放,“說,你把我的愛寵怎麽樣了!”


    聽年玥不答反問,秦放危險的眯起了眼眸,戴著青銅鬼麵的欺近年玥有些蒼白的麵頰,“小玩物,你最好別挑釁爺的耐心。”


    “挑釁了又如何?”年玥不怕死的挑眉譏笑。


    “殺了你。”秦放不怒反笑,大手猛地掐住了年玥不盈一握的細頸,“或者,殺了你的愛寵。”


    “你敢!”不顧脖子上的疼痛和窒息,年玥雙眸含冰。


    “那你就拭目以待,看爺敢,還是不敢。”秦放含著涼冷的邪笑,緋唇湊近了年玥的耳畔,說的吳儂軟語,語態曖味,語畢,伸出舌頭一舔年玥的臉頰,卻端的無比邪惡。


    登時,年玥隻覺自己的臉頰似被火舌舔過一樣,臉皮無比的灼燒刺痛,令她反感到了極點,語氣越發的沒有好氣,“我與秦殷有什麽瓜葛,又同你有什麽關係?!哈,難道你要跟我說,你是在吃醋?”


    她時常噩夢連連,知道自己噩夢時,隻怕定會囈語些不該說的話,所以,這也是她不想與秦放那傻子同榻共枕的緣由之一。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回了太傅府,居然會發生七姨娘這件事,讓她在拔除蠱毒時,難免受多了毒氣的熏陶而暈倒了過去,竟還被這個鬼麵男人鑽了空子,聽到了這不該聽到的話!


    聽到這樣的反問,秦放倒真是一噎,心頭那無名的火氣,不由得湮滅了下去。


    沒錯,這個女人夢裏喊誰的名字,又關他何事?


    可是,她現在已經是他名副其實的溱王妃,心裏夢裏,卻裝著別的男人,尤其這個男人還是他的親弟弟,他最厭憎的人!


    思及於此,秦放的怒火再次升騰,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掐住年玥的大手不由得收緊,緋唇勾起的笑變得猙獰,“做了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居然還敢反駁,你真是該死!”


    見他莫名其妙的當真動了殺意,年玥不敢含糊的開始反抗,即便知道現在的自己由於昨晚過度的使用內力驅散體內的毒氣還沒有完全的恢複,她仍不遺餘力的抵抗。


    然而,不論內力,還是拳腳上的功夫,僅僅才過了三招,就已經徹底的敗下了陣來。


    倒是兩人小幅度的過招下,身下的破榻被搖的咯咯作響,搖搖欲墜,那聲音聽到人耳朵裏,還莫名的起了一種令人心跳加速的曖味。


    看著仍舊被自己壓在身下,已經開始香汗淋漓,雙頰泛紅的年玥,秦放隻覺身體一陣燥熱,喉嚨發緊,原本抱著今天必取她性命的念頭,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且思想逐漸被身體本能的欲念主導。


    故,下一秒,他就像捕獲到了獵物的豺狼,張嘴便猛地擒住了獵物甜美可口的紅唇,幾近粗魯殘暴的撕咬,攝取。


    年玥自然是被動的接受,想抵抗,卻是連抵抗的時間和時機半點也沒有,直到口中腥鹹味道加重,她的舌頭和嘴唇都被這該死的野蠻男人咬破了,才讓她心一橫,眸光一凜,化被動為主動,也絲毫不遺餘力的回應回去。


    她向來不是嬌氣矯情的性子,相反,常年征戰沙場的熏陶,讓她骨子裏多了一份男兒的狂野,多年的攪弄權術,也讓她骨子裏更多了一份男兒的霸氣,這般主動起來,自然不是普通女兒家可以比擬的。


    秦放的唇齒是如何的粗魯對待她,她就十倍粗暴的奉還回去,用自己尖利的虎牙將秦放咬的鮮血淋漓也不肯放開。


    秦放自然是沒想到年玥會如此的反應,原本隻是以為她頂多像上次那般任自己予取予求,哪裏想到,她不僅沒反抗,也沒投降,反倒這麽出人意料的回應自己,而起,還回應的如此猛烈……


    這自然是讓他始料未及,猝不及防的,再想把持主動權時,已經為時已晚了。


    要知道,這種事情,就和比武一樣,一旦處於了下風,再想扳回來,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何況……


    年玥這次反客為主可不單單隻是唇上的那點功夫,雙手比秦放更加的粗魯直接,猛地撕碎了秦放的衣褲不算,手指還四處遊弋點火,狂放到了極點。


    作為男人,平日這種事情都是主動權的主宰者,哪裏受過現在這樣的待遇?雖然秦放覺得有點奇怪,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新奇,很有趣。


    真不愧,是被他冠上獵豹頭銜的女人。


    “男人,享受麽?”年玥猛地一翻身,攸的將秦放壓到了身下,鬆開了秦放的唇牽出了一縷縷惹人遐思的銀線,居高臨下的姿態讓她的窈窕身段更讓人一覽無遺,添了春色的豔容更似怒放的桃花,讓她更像書中記載的,專門吸取男人精魄的妖孽。


    秦放仰首看著年玥,他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卻不得承認,他很享受這樣獵奇的感覺,所以他挑釁的笑了,大手攬上年玥的腰肢,“敢不敢,再讓爺更加的享受。”


    對於這樣直白的邀請,年玥當然再明白不過,所以,她伸一舔自己還在流血的紅唇,粲然一笑,爭若怒放的罌粟花,“敢,我為什麽不敢?”


    說笑間,她緩緩傾下身,豔若桃李的臉逼近秦放戴著鬼麵的臉,一手如同蛇一樣遊弋在秦放身上,一手然後——拉開了自己衣襟,扯開貼身穿上的千針軟甲的機關,讓一根根軟甲裏的毒針,射進了秦放的胸膛!


    秦放怎麽也沒想到這樣的時刻,這個女人居然這麽陰損,對自己用這麽卑劣的招數!


    胸口的劇烈刺痛,讓秦放登時一腳將年玥踹飛了出去,一雙緋眸裏現在跳動的已經不是怒火,而是嗜血的殺氣,“賤人,你竟然敢這麽對爺!”


    捂著被踹的斷了肋骨的胸口,勉強使了身法貼牆站定的年玥笑的陰冷而狡黠,手背嫌惡的狠狠一抹嘴上殘留的血液,以及兩人糾纏過的液體,“可是你自己問我敢不敢的,我也如實回答了,也如是做了,你還有什麽不滿的?”


    “你這個卑鄙的女人!”秦放欲想動手,可剛一運氣,那射進胸腔裏的毒針就開始隨氣行走,一根根逐漸逼近他的心髒。


    可笑,這千針軟甲還是他前幾年好不容易從專做暗器的機巧老人那求來的,沒想到自己還沒用,卻被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順到了手裏,還拿來對付了他自己!


    可說來說去都怪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麽就會被這個死女人迷惑了?


    要不是新鮮她的狂放,他怎麽可能會察覺不出她穿了千針軟甲!


    “我是卑鄙,那又怎樣?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這不是再合適不過的?”年玥一臉理所當然的聳了聳肩,“我可好心勸你,若是還惜命的話,最好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快些把毒針逼出來,再晚了,嘖嘖,隻怕沒被這劇毒毒死,就要被順著血流行走的千針鑽進心髒給紮死了。”


    “該死的女人,你給爺等著!!”惡狠狠的甩下這句老掉牙的台詞,秦放便破窗而出,捂著胸口,再一次狼狽的離開了,當然,前提他這次除了穿著一條褲衩,還是不著寸縷的……


    “身材不錯嘛!”看著他光溜溜狼狽逃離的樣子,年玥心情極好的吹了一聲口哨,放聲大笑,“嘖,真可惜,竟然忘了看看你這混蛋的真麵目了。”


    這下動靜著實是鬧大了,讓外頭正要過來伺.候的木槿給聽了見。


    “王妃您怎麽了?”木槿急忙上前敲門詢問。


    “沒什麽,隻是在打蟑螂而已。”屋裏的年玥很快收了暢快淋漓的情緒,忍著胸口的疼痛,輕咳了兩聲,“熱水準備好了麽,我要洗漱。”


    看到身上衣襟裏敞露出的銀白色軟甲,冷笑著抿了抿唇。


    幸好前日閑逛王府兵器庫時發現了這件寶貝,不然今天非得又要遭受了這個混蛋鬼麵男人的羞辱。


    這可是江湖上,被成為暗器第一的機巧老人所製,莫說這錢根細如牛毛的銀針上都淬了劇毒極其難解,單是這難以拔除還會隨血遊走的銀針,就夠這混蛋喝一壺的了。


    唔,看來她會很長一段時間,眼不見為淨了。


    嗯?等等,她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忘記問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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