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這裏來隻是單純的做心裏治療,還是對過去的記憶開始好奇了。


    男人沉沉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溫綰被這樣的目光看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到了晚上舒悅果真沒有回來,容景深也就一直在酒店未曾離開。


    溫綰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縮在沙發裏看電子書。


    刻意不去關注容景深做什麽。


    容景深接了幾個電話,溫綰就像是沉浸在手機裏無法自拔似的,逐漸的聽不到容景深講電話的內容。


    容景深忙完之後發現溫綰已經縮在沙發上姿勢委屈的睡著了,手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了地上。


    他抿著薄唇,抬腳一步步走過去,眉間有些淺淡的冷意。


    他不自覺的蹲在了沙發邊上,抬起的手逐漸亭自阿勒半空中。


    他不問她,她肯定也不會說,如果他想知道,總是會知道,但是知道了有什麽用。


    就像是溫綰自己說的,把她留在身邊,稍不留神就會心疼到他自己。


    男人的長臂穿過了此時有些扭曲的脖子和腿彎,被抱起來的時候,溫綰微微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被放到了床上。


    彼此的距離很近,四目相對時,男人總是容易先把持不住。


    菲薄的唇侵襲而來,溫綰才驀地回過神來睜大了眼睛,小手下意識的抵在了他胸口的位置。


    她的抵觸容景深感受得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即便是跟她睡過,他也沒有像這樣去吻過她。


    想著想著,心裏徒生莫名的怒意,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粗魯的摁在了床褥裏。


    這個加深的吻,溫綰有點招架不住,因為容景深始終纏綿不肯鬆口,她幾乎是一口氣都喘不了。


    “二哥,你別這樣……”溫綰好不容易推開他一些,別開了臉,大口大口的喘息。


    男人的手這個時候就探入了她的衣服裏,這個時候她並沒有迎合他的興趣。


    “是不是不記得我以前怎麽吻你的?”容景深眼角眉梢掛著些許不耐。


    溫綰頓珠,有些傻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心裏的慌張沒辦法壓製。


    之後的時間很漫長,這張床上的翻雲覆雨折磨的快要她瘋掉了。


    雲雨過後,溫綰有點難受的躺著,容景深隨意的穿著一件浴袍,坐在床位凳上抽煙。


    舒悅是第二天早上回來的,當然了,啃到床上一副被蹂躪過的樣子。


    再看看容景深。


    “你是不是禽獸變的,大老遠的追過來就是為了睡她?”


    容景深抬眸瞧著她,還是那副幹幹淨淨氣質高雅的樣子。


    “慕城真是沒種,都扣住你了,還不睡。”


    容景深玩味的說了一句,舒悅的臉色更冷了。


    “兩個瘋子。”


    昨天晚上她是被慕城扣住了,也差點被他給強迫了。


    慕城那麽溫文爾雅的男人被這下流無恥的容景深給帶壞了。


    “房間還給你,等她醒了,就把她送下來,我在樓下等。”


    男人此時的樣子猶如嫖客一般,舒悅看在眼裏,覺得生氣。


    他把溫綰當什麽呢,就是暖床工具麽?不愛了就可以隨隨便便糟蹋。


    容景深除了酒店門就接到了鬱冰清的電話。


    “在國外,有事?”


    “沒有,隻是你沒說,有點擔心罷了。”鬱冰清笑了笑,語調溫柔。


    “你想問什麽?”


    “我覺得你像是變了一些。”鬱冰清的反應是所有女人的反應,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容景深本來走的比較快的不字逐漸放慢下來,“是我表現的不夠明白,還是說我說的不夠清楚,冰清,從什麽時候開始你也變得這麽沒有安全感了?”


    言辭有些說不上來的冷漠,鬱冰清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敏感了。


    自從容家出事之後,容景深對她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其中是否慘咋其他,她並不願意去計較。


    然而時間還是會改變一個人,她是女人,該計較的一樣都不會少。


    “你生氣了。”


    “沒有,女人疑神疑鬼對自己沒有好處。”容景深沒有主動承認自己來德國是幹嘛。


    可能鬱冰清是知道的,也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就是當她不知道。


    “你打算什麽時候跟我結婚呢,我距離三十歲也不遠了。”


    她的言外之意,不難猜出,這麽多年耗在他身上的清楚,需要得到一個完美的回報。


    容景深沒有立馬回答她的問題,電梯過來,他走進去,然後看著電梯牆壁上自己的樣子。


    “如果你希望我現在娶你,回去之後我就娶你。”


    容景深沒有反駁,可是在鬱冰清聽來,這種同意和順從,讓她格外的不舒服。


    她想,是她貪得無厭吧,從一開始的不求回報,到現在的關於容景深的一切都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


    “不用了,我覺得你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我不希望我跟你結婚之後,你還要跟溫綰藕斷絲連,結了婚以後的女人可沒有那麽大度。”


    鬱冰清語氣裏帶著淺淺的笑意,似是玩笑的說了一句。


    之後大概是不想聽容景深再說出來讓自己覺得不舒服的話來,先掛斷了電話。


    容景深眼眸深漆黑一片,有些陰沉隱隱的藏在其中,微不可查。


    舒悅收拾好了行李之後,溫綰才醒過來,看到房間裏多出來的舒悅,她還不太能反應過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溫綰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在舒悅麵前有點難堪,臉頰有些淡淡的緋紅。


    “他睡完你之後我就回來了。”


    舒悅這話說的硬邦邦的,也不知道是跟誰賭氣,似乎是有點生氣,一貫溫柔的樣子看著有點陰鬱不悅。


    “我不知道他回來,我以為我們來德國他不會知道。”


    舒悅沒說話隻是冷哼一聲,她也不知道慕城為什麽會來德國。


    “我是低估了他對你的關心。”舒悅說著說著就笑了,容景深這麽放不下還是挺讓人為難的。


    “關心?這麽大老遠的過來強、暴似的睡了我,這個叫關心?”溫綰被舒悅一句話給逗樂了。


    “床上這種事嘛,其實都是彼此愉快的,可能你開始覺得不舒服,後來也會覺得快樂。”


    溫綰愣了一下,舒悅這麽一本正經的說著這種事,完全不害臊的樣子。


    “好了,穿衣服下樓吧,他在樓下等你。”


    溫綰哦了一聲,然後找自己的衣服。


    忽然就想到一個問題,她穿著衣服一直想著這件事。


    “你昨晚在教授那兒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估計也是被容景深慫恿過來的。”舒悅了解慕城,不會跟容景深一樣野蠻,不能把她怎麽樣。


    除了扣著她,他什麽也不能做。


    溫綰收拾好自己之後拿著行李就先離開了,然後在電梯門口遇到了慕城。


    “教授……”


    “阿深在等你,下去吧。”


    “教授,你跟舒悅……”


    “我和舒悅的事情,你沒有資格過問,阿深既然要跟你糾纏不清,就好好的跟他糾纏,別動不動就讓舒悅跟你一塊兒,我怕連累她。”


    慕城不是個說話帶刺的人,但是這話說的的確是很不好聽,溫綰點點頭然後進了電梯。


    溫綰到樓下之後,容景深靠在車門上,見她過來邊站直了身子。


    “你是要回國,還是繼續在這裏玩?”容景深瞧著她,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來,不是為了讓我回國嗎?”


    “我來隻是想看看你跟舒悅偷偷跑到德國來幹什麽?”


    “你什麽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麽?”


    “所以,你是心理什麽坎過不去,這麽難受,非得跑這麽遠來看醫生。”容景深心底想問的,她是不是想要把那段記憶想起來。


    可是話到了嘴邊一點也沒辦法說得出來。


    “還能因為什麽,害的容家家破人亡,心裏過意不去,夜不能寐,然後就成了病。”


    容景深聞言嗤笑一聲,“是嗎?我倒是還沒看出來原來你還這麽有良心。”


    他嘲諷她,沒什麽不能接受的,溫綰淡淡的看著他。


    等他覺得折磨夠了,覺得她生不如死的時候,他興許會放過她吧。


    “現在知道也不晚。”


    “那麽為了表現你真的有良心,退出時光吧,永遠都不要做婚服了。”


    溫綰半天都沒有說話,她想過容景深會跟她提這個要求,但是想不到自己會是什麽反應。


    “那你把我十七歲做的那件婚服給我,把我媽媽所有的遺物都給我,我一定能滿足你的要求。”


    “你覺得你這副討價還價的嘴臉合適嗎?”


    溫綰抬著臉看著他,“不合適,所以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也做不到,別的事情都不會跟你討價還價。”


    容景深冷哼一聲,“上車。”


    被容景深帶回國之後,溫綰自己回了南嶼公寓。


    剛剛下飛機,就跟時間算好了似的,鬱冰清就來了電話。


    所以理所當然的,容景深就將她丟下然後去了鬱冰清那兒,溫綰心情悶悶的,有種不舒服,就是挺讓人難受的。


    她想,是不是自己過去對他的感情太深,以至於現在隨便一件事,隨便一個女人都能牽動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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