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這樣的應該是不會在意她是不是愛你的。”


    “嘲諷我的時候想想自己的處境,我跟溫綰之間到底還隔著那麽多事情呢,你和舒悅之間隔著什麽呀,除了她那三段婚姻。”


    慕城到現在都還沒有搞定她,說明舒悅這個女人難搞是其一,慕城也太古板是其二。


    兩個男人各自沉著臉不說話了,容景深開車送慕城回去。


    “你大哥好像真的知道點什麽,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


    慕城看著眼前的自家別墅,下車之前還是問了一句,怎麽感覺容景深像是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


    “是嗎?可能吧,他問我要資料,多少還是有點自信的。”容景深聽著慕城的話,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他為了溫綰能犧牲到哪步田地,那天他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溫綰呢?有沒有想起來什麽?”


    “她經常出現幻覺,有的時候說的話很可笑。”這件事情,容景深一直都有點頭疼。


    就怕忽然一天溫綰的情況一下子惡化,胡言亂語不說,完完全全的會變成瘋子。


    “那應該去看看醫生。”


    “她很抗拒,現在隻能聽醫生的話順其自然,那些事情想不起來就算了。”


    “沒想到有將一天你對她還能如此寬容。”慕城笑了一下,推開車門下車。


    容景深看了一眼轉身往門口走去的男人,寬容?他什麽時候有這個東西的。


    舒悅在溫綰家連續住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多,親眼見證了溫綰每天早出晚歸的狀態,既沒有去公司上班,也沒有去跟榮精舍約會談戀愛、


    但是人看起來就是特別的忙碌,舒悅有時候想問問她在忙什麽,卻不知道怎麽開口,知道的越少越好吧。


    反正溫綰也是這樣的,明知道她有事,就是沒有問過是什麽事,自己的生活一團糟,又如何去關心別人的生活。


    “剛剛送你回來的人是容景鴻?”看到從外麵回來的溫綰,舒悅從陽台上撤了出來,碎步走到她跟前。


    “嗯。”


    “怎麽忽然跟你大哥走的這麽近?容景深的性子那麽善妒,會生氣的吧。”


    “跟大哥走的近他不會生氣的,怎麽著都是自己的大哥。”溫綰脫了外套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之後,抬腳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坐下。


    “不會是移情別戀的喜歡上大哥了吧?”舒悅半開玩笑的問她。


    溫綰將一套快要昨晚的婚服完完整整的擺在工作台上,修改其中的問題,對舒悅的問話,都沒有抬起頭來看一眼她。


    “你想多了,隻是有些事情跟大哥不謀而合罷了。”


    舒悅適可而止也不再問是什麽事了,反正溫綰要是願意說早就跟自己說了,何必還要隱瞞。


    溫綰回來之後在工作台跟前呆了將近四個小時,跟不知疲倦似的,今天真的好不容易才從容景鴻那兒知道比當年更為久遠的一個案子。


    龍水湖的汙染案件,這件事情容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當年跟那家男子有關的人如今去查的時候發現竟然很難再找得到蹤跡,要麽是不在人世,要麽是人間蒸發。


    這滴水不漏的而一切,究竟是誰安排的,還有待查證,可是又覺得無從查證什麽。


    容景鴻在自己的房間裏整理著資料,袁素忽然臉色慘白的走了進來,看到書桌前麵忙碌的兒子,疾步走了過去。


    “景鴻,你在做什麽?”


    “媽,怎麽進來都不敲門?”容景鴻看著袁素,眼神泛著冷意。


    “景鴻,你還在調查我?我都跟你說過了……”


    “媽,您最近是不是沒有睡好,我很久都沒有跟蹤過你了,你怎麽忽然跑來跟我說我調查您?”容景鴻的態度比較淡然,他自然是知道袁素肯定是接到了那個男人的電話了。


    最近他可謂是不要命的幹這件事了,他想不察覺想不警惕都難。


    “景鴻!”袁素低聲的吼了一句,身體都在忍不住的顫抖,他到底還要任性到什麽時候。


    “很晚了媽,早些去休息吧。”容景鴻慢慢的合上電腦,不緊不慢的看著她,幾近冰冷的眼神逼著她待在原地不準動。


    袁素望著兒子,“景鴻,算媽求求你了,停下來吧。”她不想看著已經千瘡百孔的容景鴻還要往死路上走。


    容景鴻深深的注視著她,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來一疊照片放在桌子上,“南書記似乎跟你關係匪淺,媽,如果您能跟我解釋的清楚的話,我就停下。”


    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袁素看到照片上她跟南衡的照片,她的臉色刷的一下又白了。


    袁素久久的沒有說話,沉默的看著照片,“景鴻,我們上一代的恩怨跟你沒有關係,不要摻和。”


    “那為什麽又要把綰綰牽扯進去,你們上一代的恩怨跟綰綰有什麽關係!”容景鴻一向溫潤的音色陡然變得冰冷。


    “沒有牽扯她,景鴻,你相信我……”


    “媽,這是在家裏,我不想跟您吵架,出去!”容景鴻的聲音很冷,這個時候似乎是臉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


    袁素深知容景鴻心底裏此時的憤怒,斷然不敢貿然跟他爭執什麽,別墅裏還是睡著那麽多傭人,大莊又是極其靈敏的一個人,樓上要是有爭吵,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衝上來。


    袁素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逐漸冷靜下來,暫時不說話,才能讓容景鴻更冷靜。


    “景鴻,很多事情……”


    “媽,我現在沒有冷靜下來,出去吧。”容景鴻身子往後一靠,滿臉倦意,最近經常熬夜,身體有點吃不消。


    袁素海戰自書桌跟前遲遲不肯離去,“是不是特別的看不起我?”


    “隻要綰綰再一次受傷的話,或者是受到襲擊,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跟阿深說清楚。”容景鴻這是警告。


    到底是一家人,也是疼愛了自己多年的母親,如何去做抉擇呢?隻能這樣希望她能夠及時收回自己的手。


    “別讓阿深知道。”


    “我說了的,隻要綰綰安然無恙,這件事,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這是看在我們是母子的情分上。”


    容景鴻抬眸看她的瞬間,眼色甚是冰冷,袁素觸及到兒子這個眼神,不由得就被嚇退了幾步。


    袁素澀然一笑,“好。”


    “我累了。”


    容景鴻下了逐客令,袁素就再也沒有理由停留在這裏,隻好轉身離開。


    看著母親離開了房間,容景鴻整個人頹然無力的癱坐在輪椅上,那位南書記跟當年龍水湖的汙染事件一定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是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城府之深,哪裏是他這點閱曆就能夠與之抗衡的。


    是不是要查下去,就看他們是不是還要執著於要溫綰的命。


    這一夜誰都沒有睡好,誰心裏都懷著不安,袁素不敢給那邊打電話,可是自己兒子的要求又必須要答應。


    溫綰現在什麽都想不起來,是不是要她的命,根本都不重要。


    她隻是不明白,為什麽容景鴻非要從容景深手裏接下那個案子,他想知道些什麽。


    第二天容景鴻一直在家裏休息,確切的說是在臥室裏休息,溫綰要做婚服,也沒有抽時間過來看他。


    事實上,容景鴻還是不允許她進容家的門,哪怕是袁素不在,溫綰進來這裏,就像是進了圈套,隨時都會被人算計。


    這種感覺很焦灼,但是他怎麽也控製不了。


    袁素跟南衡見麵的時候,情緒很不安,她是不想跟他這樣頻繁見麵的。


    “我覺得你最近見我的態度都不是很好,你的兒子那麽放肆,我也裝作沒看見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你在這海城像上帝一樣的存在,想讓誰死就讓誰死,想讓誰活就讓誰活,誰能惹得起你。”袁素冷然嗤笑一聲。


    男人的手掌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要從什麽時候起,我們之間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方過溫綰吧。”她抬眸看著他,眼底一片晦澀。


    她這樣的要求,男人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放過溫綰,因為她總是求情,他對溫綰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


    “我沒有殺她。”


    “南衡,你若是要了她的命,或者是傷害了我任何一個兒子,我都不會放過你!”她紅著眼睛。


    她並不喜歡這種被人無聲威脅的感覺,他們之間明明沒有什麽,可是這個男人非要整出來些什麽,別人要是知道了,她還怎麽活?


    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以前愛慕我的時候,滿眼都是我,現在為了他的兒子,你竟然要跟我作對?”


    “你已經到了你想要的高度,什麽都有了,放過他們又如何?”


    “我說過的,放過不是不可以,隻要你能正大光明的宣布我們在一起,甚至是結婚,他們也就是我的孩子,我可以像父親一樣什麽都不計較。”


    袁素的手一點點捏成了拳頭,“你真是可笑,這麽多年,你夠了沒有!”


    “其實當年容兄並不是不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但是為什麽不說呢?阿素,他根本看不起你、”


    “你閉嘴,我不愛你了,早就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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