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一點。”溫綰有點不喜歡他在床上對自己總是很粗暴,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麽多天舒悅在你這兒,有沒有想我?”


    溫綰纖細白皙的手臂輕輕的圈著男人的脖子,任由他埋首在自己的頸脖子裏肆意啃咬親吻著她。


    “有吧。”


    “有吧?看來是沒有想了,我不在,心裏才覺得輕鬆吧。”


    “舒悅家裏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溫綰注視著他,終於還是問起了舒悅的事情。


    容景深親了親她的唇瓣,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們是塑料花姐妹呢。”


    溫綰很努力的壓著自己快要溢出身體的某種快感,“你知道什麽?”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摁在她的唇邊,柔軟的觸感引得他心裏癢癢的。


    “對於你在想什麽,我是越來越不清楚了。”她跟舒悅在這種事情上保持著驚人的相似,說來也真是非常奇怪。


    “你在想什麽我也不清楚,我們都一樣。”溫綰抽回了自己的手,偏頭看著窗外的世界。


    “綰綰,我們不一樣。”容景深不喜歡她現在的狀態,不會向後,也不會向前,就維持著目前這個狀態。


    她不愛他了,一點都不,可能心裏隻是覺得他來這裏不過就是為了要跟她溫存一夜,可能心底裏對他都是厭惡的。


    “非要逼著你回應,你才會有所反應嗎?”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嗓音裏夾著絲絲魅惑。


    溫綰微微一僵,“你別太過分了。”


    “既然如此,我隻好過分給你看了。”


    溫綰慢慢的閉上眼睛,容景深在床上什麽時候不過分了,好像也隻有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他對她百般溫柔的。


    隻是那種感覺很久遠了。


    這一年的最後一個月,溫綰自己離開海城去了一趟北方,是關於婚服的事情。


    容景深本來是想陪她去的,但是公司的事情纏住了他,隻能拍保鏢跟著她。


    溫綰不在海城,許多事情做起來也不會覺得束手束腳。


    容景鴻約了南衡,在海城一架很普通不起眼的酒店,他不是一個帶有話題度的人,但是南衡不一樣。


    “容先生怎麽會想起來約我見麵?”


    “早就聽聞南書記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最近又聽說一些很多關於您的傳聞。”容景鴻就坐在輪椅上,注視著南衡的目光裏幾分清冷,也要幾分探究。


    南衡是官場中人,對於容景鴻這樣的目光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隻是從前都是通過照片了解的人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覺得還是有很大的不同,這個人比想象中要溫潤很多。


    這種氣質和性格當真是和他年輕的時候有點相似的。


    “哦?還能聽到關於我的傳言?”南衡淡淡的笑了笑,看他的眼神深深的沉沉的,但臉上始終掛著習慣性的親民的微笑。


    容景鴻對於這個皮笑肉不笑的男人,摸不透,他已經站在了很不錯的一個高度了,還想要什麽。


    如果說他想要的很多的話,為什麽又沒有從他的眼睛裏又看不到這種人該有的貪得無厭。


    “對啊,為百姓做了那麽多好事的人,怎麽可能會沒有一點傳聞?”容景鴻淡淡的笑了笑。


    南衡臉上並沒有什麽真誠的笑容,作為父母官,在這種級別的酒店出現才是最正常的,容景鴻究竟是想要告訴他什麽,一定要月在這兒。


    “容先生是覺得我這個官當的不好?”


    “剛剛就已經說過了,您是為百姓操心的好官,我所聽到了解到的就是這樣而已,我隻是我不小心,很偶然的發現了我母親跟你似乎是交情不錯,我爸過世了這麽多年,她身邊就一直沒有出現過其他男人,發現你,我很驚訝,也很好奇。”


    他這個時候的態度模樣,更像是在為自己的母親審查眼前這個男人。


    南衡有點意外,原來他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難怪會忽然之間對當年龍水湖的事情展開調查,雖然不是刻意針對他,可是暗地裏這就是刻意針對。


    袁素養的好兒子啊,這心思藏的夠深的,她對自己所保留的看來還真的蠻多的,他的兒子如果不找上門來,他可能都還覺得這個人是不知道他存在的。


    南衡注視著他,眼底陰沉的情緒逐漸湧了上來,彌漫在眼底,麵上的笑意也收斂了好多。


    “容先生,這有什麽不妥的嗎?”


    “說實話,雖然父親過世多年,母親身邊也沒有什麽人,不過呢,她有兩個兒子,目前為止,還不需要誰特別去照顧她,特別是像您這樣高高在上又名利加身的人。”


    南衡不喜歡別人在他麵前提起跟袁素有關的事情,對他來說那隻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別人有什麽資格插手。


    “我想,這是我們的私事。”


    “這不是你們的私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你刻意為難阿深的公司,心機太深的人,會傷害到別人。”


    “容先生,我以為今天我們會談些很重要的事情,看來我今天這一趟跑的很多餘。”南衡起身準備離開。


    容景鴻眼底的陰鷙才逐漸顯露出來,“南書記,很多事情適可而止對誰都好,得寸進尺的話,不見得就一定是別人受傷,我不覺得你這樣的人配得上我母親。”


    “容先生,這是長輩之間的事情,你不應該插手。”


    “當年我爸為什麽會忽然之間出事,您真的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容景鴻推著自己的輪椅慢慢的往南衡身邊走去。


    南衡轉身看著他,“你對當年的事情好像很執著,可是你又知道些什麽,你父親出事,我也很遺憾,沒能幫到他,我感到愧疚,但是你這麽一副質問我的口氣是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意思,我隻是在很認真的表達我的意思,遠離我們家的人,不管是我媽也好,還是溫綰也好。”


    南衡年過半百的人,今天卻被這個連站起來都辦不到的年輕人給鎮住了,說真的,他還是蠻欣賞這個容景鴻的。


    骨子裏的勁兒很讓人喜歡,可惜不是他的兒子。


    “既然你這麽明白的警告我,我也不能太過分是不是?”南衡離開的時候,容景鴻坐在輪椅上沒有再動。


    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平安的從這個地方出去,或者是平安的回到家呢。


    南衡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容景鴻才離開房間去電梯。


    南衡坐在車裏,看著車窗外麵飛快掠過的街景,不知怎麽的就一直想著容景鴻,可惜了雙腿廢了,不然應該是挺厲害的人。


    “已經安排好了。”前排的助理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南衡平靜的臉色低聲匯報道。


    南衡點點頭,沒有說話,“可惜了那孩子。”惋惜還是有的。


    容景鴻心裏可能是知道來見他會有什麽樣的結果,自己知道的又那麽多,還能有什麽結果呢,總感覺他像是故意的。


    容景鴻進電梯之前給在北方的溫綰打了一通電話,現在已經是黃昏了,溫綰正窩在沙發離看雜誌。


    “大哥。”她軟軟的喊了一聲。


    “綰綰,在北方還好嗎?什麽時候回來?”容景鴻低沉溫柔的嗓音從電話那頭漫了過來,溫綰笑了笑。


    “明天一早,估計中午之前能回海城吧。”溫綰大概算了一下時間。


    “那你今天早點休息,早班飛機的話,得很早去機場候著。”


    “嗯,我知道了。”


    容景鴻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關於袁素跟南衡的事情,如果他們能夠收斂的話,溫綰不知道也罷,他隻想保證她的安全。


    袁素在給容景鴻打電話好多次都沒辦法接通之後,將電話打給了南衡。


    “景鴻今天是不是跟你見麵了?”


    “嗯,他比我想象中要聰明,不過眼裏似乎怎麽也容不下我,你的這個兒子真是有點奇怪,明知道有什麽後果,還是來見我,像是故意的。”


    袁素的腦子一瞬間一片空白,南衡說的後果是什麽她當然知道。


    “南衡,你對他做了什麽?”袁素手裏緊緊的抓著收緊,坐立不安,心裏逐漸放大的驚慌和恐懼正在撕扯著自己。


    “我跟你說過的,是你要騙我的,阿素,我不會允許誰來毀了我的,你的兒子也不能例外。”


    “他是你兒子,是你的兒子!”袁素明白過來容景鴻故意這麽做的原因。


    “停車!”南衡因為袁素一句話,驚的心跳差點停止,臉色大變。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之後他聽到的隻是袁素在電話裏頭撕心裂肺的哭聲,容景鴻明知道有什麽後果還去見他,目的就是為了要讓他們永遠都記得他。


    “取消那邊的行動!”南衡緊張的拉了一把前座的助理,聲音有點抖。


    “抱歉南先生,一分鍾前,已經行動了。”


    “掉頭回去,快!通知救護車,快點!”南衡心頭陣陣發疼,怎麽會有這種事情,難怪他今天總是想著他。


    原來他是他的血脈,是他的血脈。


    北方的深夜暗沉無光,溫綰夢見容景鴻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了無生氣,她嘶聲的叫出了聲,猛然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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