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看著她,眼底深處深沉無光。


    大手猛得罪掛住了她的雙臂,“所以這就能成為你離開我的理由?”


    溫綰被他的手捏的很疼,但眼神裏都是不變的溫淡和固執。


    “這一天遲早都會來。”她用力的想要掙脫男人的桎梏。


    可是現在自己怒的紅了眼的男人怎麽會輕易讓鬆手讓她掙脫。


    他就快要沒有理智了,無論怎麽樣都要失去,不應該是這樣。


    “我不會讓你繼續蒙受不白之冤的,綰綰,不要這樣好不好……”


    “容景深,你夠了沒有,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麽,你給她換藥萬一釀成大禍怎麽辦?”


    她越發覺得這個男人現在基本已經瘋了。做的都是些什麽事情。


    “綰綰,如果不是她,我們不會走到這一步,爸爸也就不會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們一家都能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啊!”


    他睜大了猩紅可怖的眼睛,字裏行間都是忍住不住的激動情緒。


    對於過去那些傷人的回憶,她不願意去回想。


    “已經發生的事情哪裏來的如果假設,你冷靜一點,清醒一點。”


    她還是不顧手臂疼痛的從他手中掙脫了出來。


    “綰綰……別走……綰綰!”容景深徹底慌了,害怕的不知所措。


    見她拿著東西就要走,他上去將她環在懷中。


    憤怒害怕一時間幾乎泯滅了他的理智。


    不顧溫綰的極力反抗,生生將她從客廳拖到了臥室。


    “容景深,你幹什麽,放開我!”她的心極速下墜,這個瘋子,他難道還想強了她嗎?


    “別走,綰綰,別走。”他覆身將她壓在身下喃喃自語。


    溫綰情理之中,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這一耳光不僅沒有換來他的冷靜,他竟然生生的撕掉她身上的衣物,一雙手牢牢的按著她的手腕,絕不給她任何可以動彈掙紮的機會。


    “容景深,你今天敢碰我,我從這裏跳下去!”溫綰氣喘籲籲的嘶聲吼了一聲,容景深的動作才停下來。


    溫綰看著他,感覺到位一直緊緊桎梏自己手腕的手逐漸鬆開。


    她喘著氣,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容景深沉默的抽身離開。


    此時的理智好像才逐漸恢複過來,頭也沒回的離開了臥室。


    溫綰從床上做起來,慌張的去衣帽間給自己找了一件衣服穿好。


    跟容景深之間,這算不算是徹底鬧掰了。


    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麵無表情,溫綰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後又從臥室裏出來,拿著包裝盒準備離開。


    “所以我娶她你不會在意,我把你隨著的送給別人,你也不會在意是不是?”


    這段時間一直對jk國際下手的人除了宋淮南,還能有誰。


    溫綰咬著嘴唇,沒有說話的轉身迅速離開。


    “溫綰!”


    他用力的喊她,受不了她的對自己冷淡無謂的態度。


    溫綰早就不虧欠他什麽了,是他一直要咬著她不放的。


    她說她不那麽愛他了,他都覺得沒有關係,畢竟她人還是在他身邊的,可是現在呢,她隻想著離開,在這種情況下。


    溫綰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抬腳快步離開。


    “那我就如你所願,娶她!”


    溫綰關上門的瞬間聽到了男人幽冷的聲音,她心頭微微一震,有些酸意逐漸爬上心頭。


    開始的時候,誰能想到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可能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


    溫綰找到了舒悅,舒悅看著她出現在自家門外的時候,微微吸了一口氣,“綰綰,你這是離家出走了嗎?”


    那個新聞,她不是沒有看到的,恐怕任何一個女人看在眼裏都會覺得心裏不舒服的。


    “我在你這兒住幾天沒有關係吧,反正這個宅子,你也不經常回來住。”


    “怎麽了?跟容景深分手了?就因為那個不清不楚的新聞?”她瞧著她,眼裏都是溫淡的笑意。


    “你是讓我住,還是不讓我住?”溫綰蹙了蹙眉,怎麽舒悅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舒悅讓開一條路允許她進來,“沒有說不讓你住啊,我就是好奇而已,我不相信這樣沒頭沒腦的新聞,能讓你們分手。”


    “都不愛他了,繼續留在他身邊還有什麽意義,這麽多年都沒有自由的生活過,我開始向往那種生活了。”


    溫綰的話說的算是十分真實了,大概是做了太久的金絲雀,所以才會對自由變得越來越渴望。


    舒悅努了努嘴,隨後笑了笑,“溫綰,你變得狠心了。”


    溫綰回眸瞧了她一眼,“我今晚能睡你的房間嗎?教授不會過來吧。”


    “他一會兒會來接我,這是鑰匙,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渴望自由的孩子。”


    舒悅摩挲著電話然後出了家門給慕城打電話,本來自己還想一個人單獨住上一晚呢,現在看來隻能讓給溫綰了。


    溫綰在舒悅家裏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等到沒有被承認的緋聞被容景深承認,等到看到了新聞上,容景深跟鬱冰清出雙入對的時候。


    她離開了海城北上,將婚服親自送到陸黎川跟許溫如的麵前,她看著這個人在自己麵前試婚服。


    “溫小姐的手真是厲害,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尺寸。”陸黎川很滿意這身婚服,出言誇獎。


    溫綰莞爾一笑,“陸先生過譽了,是陸太太生的一副標準身材,我才好拿捏的。”


    “時間不早了,如果婚服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我先走了。”溫綰看到手機上的信息,眉頭不由得擰在了一起。


    “已經定好餐廳了溫小姐。”陸黎川看她神色匆匆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逃命出來的。


    “不用了。”溫綰拿著自己的包,有點慌張的離開。


    她雖然走的夠快,可是出了門沒多久,還是被車子給堵在了街上,這片街區算得上是清冷,這個時候也沒什麽人經過。


    宋淮南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唇角還掛著笑,“綰綰,真是好久不見,這麽巧,你也在北方啊。”


    他看她的眼神和從前一樣,貪婪的發膩,隻是現在更為放肆。


    溫綰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宋淮南,你想幹什麽?”


    “不想幹什麽,隻是很久沒見你,格外的想念你罷了,別用那麽一副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現在不太好受,特意躲到了這裏。”


    溫綰不想理會他,轉身就走,宋淮南從來都不想強迫她,但是每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很難忍得住自己體內的獸欲。


    “綰綰,你跟他已經沒有緣分了,你何必這樣,我身邊的位置永遠都是留給你的。”宋淮南疾步追了上去。


    還沒碰到溫綰的手,溫綰像是有了感知一般迅速的縮回了自己的手,避免了他的觸碰。


    看她這個態度,宋淮南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對我和季北辰,你還真的是兩個態度,綰綰,這是靖城,不是海城,容景深現在要跟別人結婚了,誰還能來保護你?”


    宋淮南陰測測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溫綰的臉色陡然變了變,她冷冷的盯著他,眼底沒有絲毫溫度。


    “宋淮南你惡心不惡心!”


    溫綰對他從來都是惡言相向,對容景深那麽一個總是虐她的人,她又是態度極好,這樣的人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我惡心,容景深跟別的女人睡的時候就不惡心麽?”


    溫綰狠狠地皺了皺眉,然後轉身就走,宋淮南幽幽的盯著她,沒有再跟上去攔住她,容景深就快要鬆手了吧。


    被逼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麽理由繼續攥著她不放了。


    這次追到北方靖城的可不隻是他一個人,這種時候機會多好,季北辰怎麽可能坐的住。


    溫綰在路邊攔了一輛車之後,剛剛在裏麵是季北辰給她發的消息。


    可是還是沒能避開宋淮南。


    宋淮南靠在自己車旁抽著煙,一副一無所獲的樣子。


    季北辰的車子來了以後,看到他,也停車下來。


    “溫綰呢。”


    “你覺得我能把她怎麽樣,還給她通風報信。”


    “你平常的作風就是不讓人相信的,我隻是給她提醒。”


    “提醒?”宋淮南嗤笑出聲。


    “季北辰,是不是覺得他們之間關係快要崩了,你也按捺不住了,在她麵前做了那麽久的好人,看你的機會真的要大一點。”


    “反正你沒有什麽機會,可惜了離了那麽好的老婆。”


    季北辰一臉嘲諷,宋淮南的眼神逐漸陰沉。


    “我猜容景深會把溫綰給我的,你說呢?”


    “宋淮南,她討厭你,你何必要這樣。”季北辰的臉色很難看。


    宋淮南笑的冷淡,季北辰冷冷的盯著他,宋淮南跟容景深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都是一樣充滿占有欲,論感情,根本就沒有。


    “你對容景深逼成這樣,你覺得她對你是恨多一點,還是討厭多一點?”


    季北辰是真的討厭他這種人,就為了那點莫名其妙的成就感,直接毀掉了別人的人生。


    “他不配擁有綰綰。”


    “你也不配啊,一個結過婚的人,對婚姻不忠誠,你沒有任何的資格,宋淮南,你越是想得到,就越是得不到。”


    可能有過一段婚姻,宋淮南自己都覺得很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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