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怎麽辦呢?一開始屈從的是他,愛而不得才會對一個人產生可怕的執念,他是能夠自我控製的類型。


    可是宋淮南跟他悄悄相反,偏偏就是那種願意放飛自我的人,從來是個不喜歡控製自己的人。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了很久,最終還是宋淮南先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容景深走到今天都是他活該,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他跟溫綰不一定會走到這個地步”


    宋淮南什麽都沒有說,冷嗤一聲,轉身拉開車門上車,季北辰就是故意的,他到哪兒,他就會跟到那兒,跟一變態似的。


    本來他也隻是來見見溫綰而已,他卻弄得像是她非得在靖城對溫綰做些什麽似的。


    宋淮南開車揚長而去後,季北辰皺著眉頭站在路邊好長時間,也不知道今天宋淮南忽然出現是不是嚇到了溫綰。


    溫綰一路坐著車子,剛剛還有些不能平複的心髒,隨著車內安靜的氛圍逐漸冷靜下來。


    “小姐,到哪兒?”


    “希爾頓酒店,謝謝。”溫綰望著車窗外麵,一雙手緊緊的交纏在一起。


    自己身邊圍繞著些什麽人,她不是不知道的,是她一開始就想的太天真了嗎?


    回到酒店之後,溫綰托著有點疲倦的身子進電梯上樓。


    隻是她未曾想到容景深會在房間門口等著她,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應著頭皮走過去。


    容景深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問問不著痕跡的別開臉不去正視他的臉。


    開了門之後,容景深先進的門,溫綰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之後,才抬腳進去。


    “你來做什麽?不是要在海城處理那些煩心事麽?”溫綰刻意不去提關於容景深跟鬱冰清在海城出雙入對的那些事情。


    他們冷戰也有很長時間了,不見麵不說,連電話聯係都沒有,誰也沒有發信息問過誰。


    容景深在她的酒店房間裏環繞了一圈,“記得上次來,我們在這裏的那幾天過得十分甜蜜,還記得嗎?”


    男人遊走到窗前的時候回頭看著她,傍晚的光照打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個逆光的光圈,十分好看。


    清俊儒雅,這個時候,溫綰竟然覺得這個詞兒挺適合他現在這個氣質的。


    “算不上甜蜜吧,隻是沒有在海城,隻是誰也沒有想起過去,畢竟忘記痛苦假裝開心也是一種開心。”


    “假裝?溫綰,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我開始假裝了?”他隱忍著自己的怒意,然後轉身朝她走了過來。


    溫綰踉蹌往後退了一步,容景深一伸手,輕易的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不輕不重的擰住了她的部分頭發。


    成功的將她的行為控製,溫綰瞪圓了眼睛,沒有說話。


    男人強勁有力的手輕而易舉的將她扣在懷中,低頭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觸感很棒。


    不過這時候怒火更多一些,力道不由得家中,帶著些蹂躪的意味。


    溫綰吃痛的推開他,驀地發覺嘴角有點疼,隨後猩甜的味道竄了滿口腔。


    她想要摸摸看是不是流血了,被容景深徒手截住,棱角分明的臉冷冷淡淡的,但是情緒卻很複雜。


    “綰綰,嫁給我吧。”


    溫綰輕輕吞了吞口水,男人為什麽瘋狂,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都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我今天不答應你呢?”


    “為什麽不答應,就因為那天我可能跟鬱冰清睡了?你明明知道我是被人算計的……”


    “二哥,被算計的人是你,不是我,女人都是小肚雞腸的,就算不是自己那麽愛的人,可到底也是自己碰過的,有潔癖。”


    她看著他,不要命的一字一句的說完,容景深徒然冷笑一聲,“所以這就是你的理由?”


    “難道不是?如果我被宋淮南給睡了,你還會用這樣的態度對我麽?怕是連路邊的站街女都不如吧。”


    溫綰那雙眼睛黝黑明豔,直直的看著他,理直氣壯,那副樣子和當年站在庭上作證後坐牢的樣子如出一轍。


    容景深背脊微微一僵,俊臉裏的清冷平靜逐漸龜裂出一道道猙獰的痕跡。


    “你當年是什麽樣子還記得嗎?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如出一轍,你覺得你做的很對是嗎?”


    溫綰蹙眉,酸意逐漸爬上眼眶,她隻好抬腳走過去,越過他身邊,朝著窗戶走去,心尖疼的發顫,但不敢表現出來,怕他看到。


    容景深糾結過去,而她在意現在,他們都是一樣的人,誰也不願意放過誰。


    “你還是很糾結當年的事情是嗎?”


    “所有的真相都有浮出水麵的一天,溫綰,當年的事情,你覺得你完全都沒有錯嗎?”容景深不喜歡她用哪種理直氣壯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種感覺看著就像是即將失去她一般。


    “我知道,我也有錯,已經是成年人了,但是分不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青紅皂白,聽信讒言,才會做出那麽愚蠢又瘋狂的決定,害了整個容家。”


    她並不是真的能夠覺得理所當然的,該害怕的,該愧疚的,始終都還是要愧疚。


    “是你親手毀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又不願意彌補,也不願意回到過去,溫綰,哪有你這樣的人。”


    他從伸手環住了她,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力道不輕不重,恰好是她掙脫不了的力道。


    男人從身後襲來,溫綰有點緊張,真是擔心,他會對自己做些什麽,可是在這酒店裏,他們孤男寡女的,她害怕又如何,也不能阻止什麽。


    “對不起。”


    男人親吻著她的腮幫,安靜的人忽然出聲,容景深的動作微微一僵,將她從窗前扳過了身子,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走向了大床。


    “容景深,你一定要這樣心裏才舒服嗎?”


    “是,隻有這樣才舒服,就算是我們要分手,也該有個儀式是不是?”容景深壓低了嘶啞的聲音,把她法規在床上然後起身而上,沒有給她可以掙脫的空隙。


    溫綰別開臉閉上眼睛,沒再說什麽,誰讓她理虧呢,容景深怎麽樣都占理。


    他很賣力的折磨了她大半夜,溫綰半夜感覺到小腹有點隱痛,從床上爬起來,折磨了自己那麽久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除了這空氣中還殘留著他們縱欲過度的氣息,不然,他就跟沒來過似的。


    溫綰走了兩步,小腹的隱痛逐漸明顯清晰,還沒能走到洗手間,她就跌倒在了地上,因為疼的厲害,人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幾乎是昏死了過去。


    如果不是第二天早上客房服務進來,她可能會死在這裏。


    漫漫長夢,溫綰像是怎麽也睡不醒,總是纏在夢境中無法自拔。


    季北辰跟宋淮南都在病房外麵,兩個男人難得會這樣平靜又和氣的站在一起。


    天亮以後醫生給溫綰做了一個簡單的身體檢查之後,看到門外的兩個男人,琢磨著這兩個人到底哪個才是她的男朋友或者丈夫。


    “醫生,怎麽樣?”


    “兩位先生到底那位是那位小姐的男朋友?”


    “我是她前夫。”季北辰沒等宋淮南說話,先開了口搶了話,宋淮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結婚一年多,連溫綰一根頭發都沒碰著,還前夫,他倒是好意思。


    醫生神清很怪異,看了一眼沒說話的宋淮南,既然沒有否認那就是真的了。


    “如果不是性侵的話,有些事情還是要克製一點,大家都是成耐人,自控能力還是有的吧。”


    “什麽!”季北辰被醫生一席話給嚇到了,溫綰是被……


    醫生看季北辰這麽詫異的臉色,想著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是這女人給他戴了綠帽子嗎?


    “那需不需要報警?”醫生一下子語氣小心翼翼起來。


    “當然需要!”宋淮南當即出聲,還有誰會幹這種事情,除了容景深。


    “不用了,是認識的朋友幹的。”季北辰打斷了宋淮南,宋淮南就一臉不滿的盯著他,結果醫生一臉被累到的表情。


    “朋友幹的?那這個孩子是誰的?”醫生將手裏的檢查單給了季北辰。


    兩個男人表情如出一轍的僵硬,“孩子?”


    “對啊,血液檢查出來懷孕了,應該有一個月身孕了。”


    “孩子沒事吧。”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開口問道。


    醫生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禁房事,再有下一次,這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季北辰跟宋淮南的表情說不上來的奇怪,他們作為溫綰的追求者,竟然才是第一個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宋淮南唇角微微上揚,容景深這回是虧大發了。


    “嗯,我們會注意的。”


    醫生被這怪異的兩個男人雷到了,不得不說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會玩。


    等醫生走了之後,宋淮南還想起身進病房去看看溫綰,被季北辰給拉住了,“她本來就討厭你,你別去刷存在感了。”


    “她現在睡著呢,什麽都不知道。”


    “宋淮南,她現在是個孕婦,我說的是真的,她懷個孩子不容易的,本來她的體質不容易懷孕的,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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