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直脊梁骨,朝著公司外走去。


    我不能讓自己倒下。


    我要好好的活著,讓每一個看輕我的人,後悔。


    可接下來呢?


    最終,我的尊嚴,也一樣不能當飯吃,抵不過最現實的五鬥米。


    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我楞了下,看了一眼陌生的來電,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這幾天,都是麵試的電話,多到已經讓我疲憊。


    但是,不管是誰,隻要確認了我的身份,那拒絕執意就再明顯不過。


    “你好,我是黎夏。”我主動報了自己的名字。


    對方倒是笑了笑,我楞了下,這個聲音我覺得熟悉,然後我脫口而出:“周淮安,是你?”


    “是我。”周淮安沒否認。


    “找我有什麽事嗎?”我認認真真的問著。


    周淮安倒是輕咳了一聲:“人事部送來的簡曆,現在擺在我麵前,他們經過商量,最終留下了你和另外兩個候選人。我們的遊戲快上市了,需要一個策劃人才。我想你最合適了,所以就直接給你電話了。”


    我愣住了:“……”


    這幾天,我是見到合適的位置就投了簡曆,根本沒仔細研究過這個公司是做什麽的,為什麽要招收策劃人員。


    廣泛撒網,我總覺得我可以抓到那隻漏網之魚。


    但是我沒想到,竟然會是周淮安給我電話。


    “不過呢,我公司不大,就是三十幾個人的小公司,做遊戲和動漫的。薪水和福利可能比不上你原先的大企業,但是,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周淮安對著我拋出了橄欖枝:“黎夏,你要不要來我這裏試試看?”


    “我——”我支吾了。


    我知道,周淮安是想幫我,也知道我的臭脾氣,這樣的幫忙,隻不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最順水推舟的做法而已。


    而我的簡曆,也確確實實投過這家公司。


    我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再挑三揀四,因為裴釗完全把我的路給堵死了,我想活下去,就必須接受現實。


    “謝謝,我什麽時候可以去上班。”我問著周淮安。


    周淮安聽見我同意了,聲音不由有些欣喜:“你今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好。”我應著。


    周淮安又交代了我幾句注意事項,而後才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長舒了一口氣,不管是怎麽回事,起碼現在我在裴釗麵前,我也不是完全沒了優勢的人。


    終究,天無絕人之路。


    終究,老天爺可能也不是那麽像看著裴釗這樣的渣男,耀武揚威。


    ……


    ——


    周淮安的公司也擠在海城最繁華的cbd區,這裏也是我最熟悉的地方。


    但站在勝安大廈麵前的時候,我微微的怔了下。


    勝安大廈是薄氏的產業,七年前,薄氏還沒搬到現在的薄氏大廈的時候,總部就一直是在勝安大廈裏。


    忽然再來到這裏,我的情緒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隻要任何和薄止褣牽扯上關係的事情,我的情緒總會不自覺的變得微妙起來。


    但很快,我調整好這樣的情緒,朝著電梯走去。


    結果,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卻徹徹底底的愣住了,說是愣住,不如說我是被嚇到了。


    之前腦海裏想的人,現在卻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驚了很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這麽傻傻的看著,不知道是要和薄止褣打招呼,還是裝作沒看見。


    結果,我想多了。


    薄止褣甚至沒看我一眼,隻是低頭和周圍的高管說這話,高管認真的聽著。


    我們是擦肩而過。


    我說不出那時候的心情,或者還有一絲的失落,但這是我選擇的結果,我怨不得任何人,薄止褣也一樣給過我橄欖枝,但是我卻骨氣的拒絕了。


    既然拒絕,又何必攀親帶故的。


    那隻會讓自己跌了份。


    而後,我低著頭,安安靜靜的走進了電梯裏,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我看見了薄止褣那一道意味深長的眸光。


    那眸光裏,是嘲諷和冰冷嗎?


    我無暇顧及,快速的到了周淮安的公司。


    周淮安很快就給我安排了工作。也因為公司的規模不大,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要做好幾個人的工作。


    但是,這樣的工作量,對於曾經在裴氏呆過的我,簡直是易如反掌。


    或許我對遊戲行業的不熟悉,但是性質是相通的,在同事的幫助下,我總可以在第一時間整理出最合適的策劃案。


    顯然,我的高效率,讓公司裏原先對我頗有微詞的工作夥伴都安靜了下來。


    因為大家都以為我和周淮安有曖昧關係,是周淮安的空降兵。


    而在我的工作漸漸步入軌道的時候,我也習慣了周淮安公司的工作環境,起碼,這裏都是年輕人,這裏的人忙於打拚自己的事業,反而對這些八卦並不是很在意。


    所以,我在這裏,倒是浮生偷得半日閑,難得的情景。


    時間在彈指間,一晃而過。


    我進入周淮安的公司也已經半個月多的時間了,所有的生活都平穩了下來。


    這期間,裴釗的秘書給我打過電話,我知道,裴釗要秘書處理我們離婚的事情,我並沒接這些電話。


    我的目的很明確,裴釗要離婚,那就必須當麵和我談。


    而我的拒絕,不會讓裴釗再堅持多久的時間。


    在我離開裴家的這幾天內,裴釗幾乎光明正大的帶著薄琯琯出現在各種各樣的場合裏,以前對著我諂媚叫著“裴太太”的人,現在是衝著薄琯琯開口的。


    我在電視裏,看見薄琯琯的時候,那臉上是勝利而喜悅的微笑。


    就連裴釗看著薄琯琯的眼神,都顯得格外的溫柔。


    嗬嗬——


    多無恥也多嘲諷的畫麵。


    海城的人不會想到,在人前翩翩貴公子的裴釗,在人後可以做盡這麽讓人覺得惡心的事情。


    想起裴釗,我的心口不由的一陣反胃的惡心感。


    “黎夏?”周淮安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我麵前,“你怎麽了?不舒服嗎?不舒服的話不要勉強,先回去休息?”


    “沒有。”我很快斂下情緒,悄無聲息的把我的手機屏幕關了,衝著周淮安笑臉盈盈的說著,“可能是餓了,所以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正好,我也餓了,我們一起吃飯?”周淮安在詢問我的意見。


    我從容的點頭:“當然可以,但是這頓飯我請客,可以嗎?”


    “好。”周淮安倒是沒拒絕。


    我站了起身,和周淮安一起走出公司。


    周淮安倒是沒抬刻意問我的隱私,隻是問了一些我在公司裏的情況,大部分的時間也是聊得我現在手裏的工作。


    而周淮安在照顧我現在的情況,一出公司就把我朝著一家普通的簡餐店帶去。


    在這裏吃飯,一餐下來,我不會超過六七十塊錢。


    這人再替我省錢,我很清楚,我感激的衝著周淮安笑了起來:“行了,我知道你為我計算,但是呢,一頓飯的錢,還是有的,你喜歡吃什麽,日料還是西餐,還是中式料理。”


    “中餐吧。”周淮安無奈的看著我,“我知道一家店,物美價廉,去不去?”


    “行吧。”我點頭。


    很快,我隨著周淮安到了他說的中餐廳,我曾經幫著裴釗安排了無數的飯局,怎麽會不知道這家店。


    確確實實就如同周淮安說的,物美價廉,人均不過兩三百,但是沒有提前定位的話,是絕對沒有位置的。


    所以,周淮安還是早有預謀?


    我並沒戳穿這一切,安安靜靜的跟著周淮安走了進去。


    服務生在確定了周淮安的位置後,就立刻帶著周淮安朝著預定好的包廂走去,我跟在周淮安的身後。


    現在正值飯店,餐廳裏的人不少,周淮安禮貌的護在我的麵前,把來來去去的人群給擋在他的手臂外。


    很紳士的舉動。


    在外人看來,卻格外的曖昧。


    我並沒解釋也沒推諉,反正,清者自清,這些事情多說無益。


    結果,就在服務生帶著我和周淮安到包廂門口的時候,我驚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我看見了裴釗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來。


    顯然,裴釗在這裏看見我的時候,也微眯起了眼,顯然那他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我。


    我沒裴釗想的那樣狼狽不堪,甚至算過的還不錯的模樣。


    在裴釗給我四處使絆子後,我仍然順順利利的找到了工作,逐漸的安穩了下來,這就是我現在的資本,可以活下來和裴釗談判的資本。


    “他是誰?”裴釗看了我許久,最後把眼神落在了周淮安的身上,“黎夏,你真是了不起,前腳勾搭了薄止褣,後腳還有前仆後繼給你送錢的男人。”


    “裴釗,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想也不想的就嗬斥裴釗。


    裴釗說我什麽,我無所謂。


    但是周淮安是無辜的,裴釗沒資格,也沒這個權利吧周淮安牽扯進我們的恩怨。


    “難道不是?”裴釗陰冷的看著我,“你們那一路走來的親密模樣,你問問在場的人,誰不認為,這是你的姘頭?”


    我幾乎是惱怒的看著裴釗,想也不想的揚起手就要給這人一巴掌。


    這人有什麽權利這麽指責我。


    我再賤也比不過這人的渣。


    在我揚起手的瞬間,裴釗就已經控製住了我的手腕,那聲調越發的陰冷:“黎夏,幾天不見,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怎麽,你覺得有人做靠山了,就可以和我對著幹了?”


    “你——”我氣的麵色發白。


    我的手腕更是被裴釗扯的一陣陣的疼。


    而裴釗就好似在周淮安麵前要給我難堪一眼個,怎麽都不肯鬆手,再傻的人看見這樣的畫麵,都會懷疑我和裴釗的關係。


    “對不起,這位先生,你沒看見夏夏很不喜歡你碰她嗎?”周淮安忽然開口,護著我,和裴釗拉扯在一起。


    裴釗這才看向周淮安,一字一句卻說的再清晰不過:“你可能沒搞清楚,這個女人是我老婆,我抓著我老婆的手,應該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反而我還有權利質問你,你和我老婆是什麽關係?”


    裴釗左一句“我老婆”,又一句“我老婆”,說的格外的順口。


    而在這之前,裴釗連承認我的身份都不肯。


    周淮安顯然被裴釗刺激到了,驚愕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他看著我,我沒說話。


    “那你和你先生好好談談。”周淮安想起了那天我落魄的樣子,自然的就歸結成了家庭問題,“我進去等你。”


    說完,周淮安就朝著包廂內走了去。


    我看著周淮安走進去的身影,脫口而出:“沒什麽好談的,我們吃飯。”


    周淮安回頭,而裴釗的動作更快,直接捏著我的下巴,毫不避諱的直接吻了上來。


    我嗚咽著,拚了命的掙紮。


    我報複性的咬著裴釗,裴釗吃痛了一下,這才鬆開了我,但是看著我的眼神,卻越發的陰沉。


    想也不想的,裴釗直接拖著我,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我越是反抗,裴釗越是野蠻。


    一直到洗手間的門口,我被裴釗直接摔在了牆壁上,他冷眼看著我:“黎夏,我真是小看你勾搭男人的能力。”


    我沒說話,也不想理裴釗。


    “說,這麽多年,你和多少男人在一起了!”裴釗就好似捉奸在場的丈夫,咄咄逼人的要從我這裏得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我看著他,最終笑出聲:“裴釗,你和多少女人在一起,我就和多少男人在一起,不然我不是很虧。”


    “黎夏!”裴釗咬牙切齒的叫著我的名字,“你就這麽賤!這麽寂寞難耐,一次次的爬上別人的床?你興師動眾的鬧了這麽一出,看來不過就是要把肚子裏的孩子鬧掉,免得以後出了什麽弊端,是不是!”


    “隨你怎麽說。”我連和裴釗呆在一起,都覺得惡心。


    說完我就要走,裴釗卻死活不讓我走,他拽著我的手,眼眶猩紅的嚇人:“黎夏,不要讓我知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這樣的話,你要付的代價,你付不起。”


    我眼皮都沒抬:“噢——”


    我現在一個光腳的,難道還怕裴釗這個穿鞋的?


    笑話!


    我的態度很快就激怒了裴釗,裴釗大概沒想過,當年那個溫柔如水的我,如今會變得全身帶刺,每一句話都是衝著裴釗來的,完全不留一絲的情麵。


    “唔——”我悶哼出聲,驚愕的看著裴釗。


    裴釗已經把我拖進了一旁的洗手間,幹脆利落的剝了我的衣服,我的肌膚瞬間暴露在空氣中,豐盈就這麽彈跳著。


    “裴釗,你不要臉!”我想也不想的捂住我自己。


    裴釗卻絲毫沒停下自己的動作,一個反手,就把我壓在了洗臉台上,巨大的全身鏡,把我現在的模樣清清楚楚的展現了出來。


    沒有一絲的意願,完全被動的臣服在男人的身上。


    “不是不肯簽字離婚?”裴釗的手進進出出的,用最野蠻的姿勢,再喚起我對他欲望的沉淪,“既然不肯簽字,在法律上,你還是裴太太,既然是裴太太,那麽就有義務讓我上你。”


    我錯愕了。


    我知道裴釗不帶一絲玩笑的成分。


    這樣的畫麵,不知道是誰激怒了誰,我聽見了褲頭解開的聲音,那灼熱的力道打在我的身上,我又羞又窘,真的不敢相信,裴釗會在這樣的地方,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裝什麽不情願?”裴釗冷笑,“現在想來,你和薄止褣在這種地方應該沒少做過,嗯?”


    一邊說,裴釗已經沉沉挺進。


    還來不及滋潤的感覺,讓我沒了一絲快感,剩下的就隻有硬生生的疼痛感,我拚了命的掙紮,裴釗卻死命的掐著我。


    我感覺他的戾氣完全報複在我的身上。


    我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看著鏡子裏肆意發泄的裴釗,一字一句說的再清楚不過:“裴釗,你他媽的也就是這水平,隻會上女人,不會做別的實際的事情。”


    我的話,換來的是裴釗更凶狠的對待。


    我們都顯得衣冠楚楚的,但是卻在這樣的地方,做著最苟合的事情。


    “怎麽,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的,不知道你結婚?不知道你和很多男人睡過?”裴釗一邊做,一邊嘲諷的問著我。


    隨著這樣的動作,原本的幹澀已經不見了,那是身體本能的反應,並不帶多少情於的味道。


    空氣中個,彌漫著這樣刺鼻的荷爾蒙的氣息,我隻覺得惡心。


    一陣陣的惡心。


    這樣的惡心,也把裴釗的臉色整的越發的陰沉。


    我看著裴釗,惡狠狠的:“裴釗,你是我見過最惡心的男人,沒有之一,我和任何一個男人做的感覺都比和你做來的好。”


    我的話音落下,我的下巴已經被裴釗捏住,他堵住了我的嘴,讓我剩下的咒罵被徹底的吞沒了下去。


    男人和女人在這件事上,力量是天生的懸殊,更不用說,裴釗刻意強勢的時候,我怎麽掙紮都是無濟於事。


    這一刻,我真的希望,有人破門而入,能撞破我和裴釗的這點事,在海城鬧的沸沸揚揚的,這樣以來,裴釗和薄家的婚事就可以徹底的告催了。


    然後,我的希望,就隻是奢想而已。


    裴釗這麽小心謹慎的人,怎麽會給自己留這樣的危險,就連洗手間的門都是被鎖上的。


    外麵的額人敲了門,發現門沒辦法打開後,就沒了聲音。


    我的大喊大叫,也早就被裴釗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


    這樣漫長的折磨,不知道經過了多久,裴釗才抽身離開,大口的喘著氣,粗重的呼吸,任誰都看的出,之前發生了多麽酣暢淋漓的事情。


    我一見裴釗鬆開我,馬上掙紮的站起身,看著裴釗的眼神都充滿了怨恨。


    如果可以,我會毫不猶豫的上去折斷裴釗的命根子。


    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做的到,我不會再現在這樣的情況裏,以卵擊石。


    但是,我仍然忍不住的對裴釗嘲諷:“怎麽,琯琯小姐滿足不了裴總,讓裴總這麽迫不及待的還來找我這個即將下堂的前妻做這種事情?”


    一句話,就已經讓裴釗成功的看著我,他微眯起眼。


    我並沒得意,反而倒是顯得冷靜:“裴釗,你對我做的事,我總有一天都會清算在你的身上。”


    “黎夏。”裴釗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步步的朝著我走來。


    我沒後退,一直到裴釗在我麵前站定。


    “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又靠山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裴釗問我,“你覺得,我拿捏著那份離婚協議不肯簽,是想我主動去找你?”


    我沒說話,就這麽讓裴釗猜著我的心思。


    “黎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你太天真了,你也太小看我裴釗了。”裴釗的姿態裏,是發了狠的模樣,“我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也沒有毀不了的東西。”


    而我對於裴釗而言,隻是那個擋路的東西而已。


    我的心,因為裴釗的狠戾,微微遊戲恐慌。但是,我卻想不出來,我還有什麽是可以值得裴釗掠奪的。


    畢竟,裴釗威脅我的那些東西,都還在裴釗的手裏呢。


    我不想再理會裴釗,直接拉開洗手間的門要走出去,結果走出去的瞬間,我就安靜了下來。


    我的唇腳掀起一絲微不可見的嘲諷。


    我總是在這麽落魄的時候,會被薄止褣看的清清楚楚。


    海城這麽大,餐廳這麽多,偏偏,裴釗和薄止褣卻在同一天,同時選擇了一家餐廳。還偏偏都遇見了我。


    我的路,被薄止褣擋住了。


    薄止褣就這麽站在我麵前,我被迫的看著這人,但是眼底的心虛也顯而易見。


    明明我看見薄止褣不應該心虛的,但是我卻解釋不清這樣的心虛是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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