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姨這時也站出來,立刻呸了一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說著,她眼一斜,見著司空的麵容時,微微怔了怔神,隨即反應過來,有些不屑。


    “怎麽的,小賤人,你是見著上次能逃跑,這次找了個幫手來,還指望著那般好運氣呢!”


    她冷哼一聲:“來的正好,我還缺了個冥婚新郎,既然你帶了人來,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她大聲招呼其他人:“鄉親們,快點把這兩個人抓起來!”


    張姨也在一旁呼呼喝喝的喊,一雙眼紅彤彤的瞪著我。


    想必,是惱怒極了我當初被鐵匠放走。


    兩人招呼起來,跟著他們來的人,估計是早就說好了的。


    各自都拿著手中的家夥什跑過來,齊齊將我和司空圍住。


    我有些害怕,不由的抓緊了司空的手。


    他看了一眼,卻並沒有多說什麽,我也就放心大膽的握著了。


    看向張姨,卻並沒有見著鐵匠,我有些不解,不過卻沒有時間多想。


    這些人一擁而上的圍上來,我尖叫一聲,下意識閉著眼睛。


    卻,聽見司空冷哼一聲,滿是不屑道:“不自量力!”


    他輕輕揮手,半空中便掀起了一陣水波,那些人還未接近我們便哀嚎這摔倒在地。


    張姨和楊姨對視一眼,張姨害怕起來,瑟瑟發抖的往楊姨身後躲。


    “這……這小賤人這次找來的幫手,可不簡單。”她看著和楊姨:“黑婆子,你能不能行啊!”


    黑婆子冷哼一聲,沉著臉色盯我和司空:“老婆子應下的事情,就還沒有不行的!”


    我一聽,立即大喝:“張姨,你們都不要聽信她的話,黑婆子是巫道,她是在利用你們!”


    路上,司空給我解釋了一番何為巫道。


    巫道,本是巫術。


    其所做風多半是黑暗、肮髒的事情。


    他們經常會利用人脆弱的心來為自己提供修煉的資源。


    而這個黑婆子,就是利用冥婚,來修煉。


    等到人入祭之後,她會取了人的性命,利用生人陽壽和精氣為自己提供修煉所需。


    而這一辦法,是最直接有效,還是最安全的。


    一來,這些村裏人見識段,多信神佛之說,卻又對真正的神佛並沒有透徹的了解。


    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最容易受到巫道的蠱惑。


    黑婆子聽我這麽一說,臉色大變,沉聲就厲罵道:“小賤人,信口雌黃!我看你這次回來,帶著的這個才是真正的巫道!”


    她大聲喝起來:“你們快點把他們拿下,否則,到時候全村的人都要被他們害死!”


    本以為我說的,會讓他們猶豫。


    可沒想到,黑婆子一吼,他們本還忌憚著司空,此刻居然全都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衝了過來。


    司空看我一眼:“白費口舌。”


    我有些無言,本不想大動幹戈,可是照著現在的情況來看,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還有些晃神,那些人已衝到跟前。


    驚懼之中,腰身猛地一緊,一股熟悉的清香撲鼻,我雙手結結實實的貼在一麵厚實的胸膛。


    抬頭一看,便見得司空那張淡漠的臉龐充滿冰霜,棱角分明的五官越發顯得清冷。


    他抱著我一躍而起,在半空旋轉而下,落地之後,眼眸一閃,推開我便直接一掌將那些人推開。


    而後臨空一翻,一手在前,一手負後,手中連連變幻,既不能傷了那些村民,也不能讓他們傷了我們。


    情急之下,背後黑婆子卻猛然上前,偷襲。


    我眼眸一縮,大喝:“司空,當心身後!”


    司空卻頭也未回,好似早就已經諒到黑婆子的戲碼,冷哼一聲,後方的手虛空一抓。


    一隻鷹爪模樣的氣旋在半空成形,轟然朝黑婆子而去。


    黑婆子神色驚懼,連連後退,卻被打了個結結實實。


    她怪叫一聲跌倒在地,口中鮮血淋漓,咳嗽連連。


    張姨見狀,媽呀一聲便準備跑開,卻見黑婆子神色閃過一絲狠戾。


    我心中突突一跳,立即大喊:“張姨,小心!”


    卻,已經晚了。


    黑婆子雙手朝前,如鬼爪一般伸長便將張姨抓到身前。


    張姨放聲大叫:“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黑婆子陰簌簌道:“我是為了你兒子受傷,如今功力大損,那就由你來補救好了!”


    話落,深深一吸,本還掙紮不斷的張姨瞬時便抽蓄幾下,而後渾身血肉消散不見。


    “這麽毒辣!”我見狀,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其他村民見狀,這才反應過來,皆驚恐大叫,四散如鳥獸。


    我慌忙跑到司空身後:“怎麽辦,這黑婆子好像很難纏。”


    司空冷冷一笑,淡淡對我道:“打蛇七寸,擒賊擒王,她老巢在何處?”


    “啊?”我一愣。


    司空皺眉:“她住的地方!”


    “哦哦!”我反應過來,指著一邊:“在那邊,跟著這裏……啊啊啊,你做什麽!”


    我話未說完,他直接就提著我的衣領,從半空飛起。


    “指路。”他仿佛是不想多說一句,簡潔發話。


    我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忙就指著黑婆子住的地方。


    一路飛過去,我掃眼腳下的人和物,一瞬而過,有些心驚膽戰。


    而身後黑婆子見狀,臉色急急而變,匆忙甩開幾個正在吸食的人,便緊追而來。


    落在黑婆子院子裏,我腳都有些發抖。


    司空卻徑直就進了裏屋去,我叫了一聲,卻見黑婆子就在不遠處跑了過來。


    咬了咬牙,卯足了勁兒跟著司空進了屋。


    “司空,黑婆子趕過來了。”我慌張提醒他。


    他嗯了一聲,卻站在大堂之中看著前方不動。


    我好奇跟著看過去,便微微一愣。


    原來,司空看的就是當初我本來準備給黑婆子清潔的那些奇怪神像。


    而司空看了一瞬,目光定在那個帶著麵具,手腳並用的神像上:“原來在這裏。”


    我不解,問他:“什麽東西?”


    他沒有回答,抬手將那神像拿起。


    身後傳來一聲尖叫,一道勁風呼嘯而至。


    我一驚,慌忙推開司空。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炸響,剛剛司空所在的地方被炸出了一個坑,土屑翻飛。


    黑婆子披頭散發,之前一張老態盡顯的臉,此刻居然恢複了光澤,貌美年輕。


    我驚呼:“她怎麽……”


    司空嗤笑:“不入流的巫道手法,丟人現眼!”


    他抬起手中的神像,涼涼道:“今日本欲留你一命,可見你如此冥頑不靈,那我隻好提早送你去見你的神主了。”


    話落,他神色肅穆,手中燃起道道火焰,那神像便被火焰團團圍繞。


    而那黑婆子,卻如同被下了降頭一般,也趴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起來。


    沒一會兒,司空手中神像燃為粉末,而黑婆子的身子也跟著慢慢的消失不見。


    最後一刻,黑婆子突然抬頭,那一雙渾濁的雙眼,此刻全是黑色的汙濁在裏麵湧動。


    她看著我和司空哈哈大笑,惡毒咒道:“你以為你們逃得了嗎!噬心蠱咒,生生世世!你們永遠都逃不出去,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隨著風漸漸消散,而黑婆子的身影如神像一般化為齏粉。


    我愣愣的看著,好一會兒才回神。


    轉頭盯著司空,有些不解:“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噬心蠱咒,她給你下蠱了?”


    司空神色陰沉如水,並沒有回答我的話。


    好一會兒,抬頭走出去:“該走了。”


    我急忙追過去:“司空,你怎麽不說話?黑婆子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你話有點多!”司空猛然頓住,我一個不妨,撞了上去。


    捂住發疼的鼻子,還未開口,他便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怔住,片刻後,不由失笑。


    是啊,離開那幻境,他不是即將與我成親的清嵐。


    我之餘他,隻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如果可以,他完全不必要帶著我去尋什麽化解鬼王印記的東西。


    我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可能是日子長了,就覺得自己在他的心裏,並不是一般人。


    可說到底,我也不過隻是一個平常人,有什麽資格在他心中留下特別的印記。


    我點點頭:“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以後,我都會盡量,不去管你,不去擔心你,不去逾越,你我之間的那條線。


    他轉身,盯著黑婆子的房子。


    揚手,指尖綻放出絲絲火光,宛然一甩,火光沾落在地,房子便被火焰瞬間籠罩。


    熾熱的火光烤著,皮膚有些緊繃,我不由想起了那場幻境中的火台。


    有那麽一瞬間,我竟期待著,那環境裏麵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這樣,至少我可以和他……


    “走吧。”司空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抬頭,盯著火焰越來越大。


    從這裏發生的一切,好似便在這一場火焰之中落下帷幕,再不複現。


    我跟著司空的步伐,離開此地。


    黑婆子一除,村子裏肯定會動蕩一段時間。


    不過想想,以後便再也沒有黑婆子禍害蠱惑他們,也是好事一件。


    重新開始,也是一種幸福。


    到了鎮子上,司空找了一個小賓館,照樣是開了雙人間。


    我和他住了進去。  夜裏,我在衛生間對著鏡子看胸口那朵妖冶的曼陀羅花。


    顏色鮮豔欲滴,就如同鮮血一般凝結盛放,帶著奇異的魔力,讓人覺得目眩神迷。


    我回了神,穿好衣服。


    司空在床/上打坐,我在旁邊坐下,悶悶的問他:“為什麽我明明拿到了一滴血淚,胸口的那朵曼陀羅花卻一點都沒有淡化的痕跡?而且……”


    我猶豫著:“好像還更濃了一些。”


    司空卻眼都未抬,淡淡的道:“你不過是得了一滴心尖血淚,連融合都算不上,還妄想淡化鬼王印記?”


    我怔然,隨即反問道:“那我該怎麽辦?”


    他皺了皺眉,而後看著我:“你這樣下去不行,我給你的那些書,你有沒有看?”


    “啊?”那些書,早就在之前賓館一戰給弄沒了,我低著頭,有些抱歉:“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怎麽顧忌得了那些書……”


    “行了。”司空柔了柔額角,拉起我的手:“如你這般荒唐,怕是猴年馬月都趕不上進度。從今日起,我親自教導你修習,你不可怠慢,切記,隻有等你有了一定能力,你才能融合心尖血淚,以此來淡化你身上的鬼王印記,知道了?”


    他的身體,溫度不似常人般溫熱,即便有,也很少時間。


    更多的時候,是如此刻,冰冷,卻又帶有一絲餘溫。


    我看著他拉著我手的模樣,感受著他手中的溫度,心中砰砰直跳個不停。


    “楚思梵,楚思梵!”他喚了幾聲,到最後,有些惱怒,我才回神。


    慌忙掃他一眼,我趕緊甩開他手,別過頭嗯了一聲:“我……需要做什麽?”


    他凝我一眼:“打坐的時候,心要放靜,一旦你有雜念,便會前功盡棄。”


    說著,再次牽過我的手,與我掌心相對。


    “如今要你自己去引氣入體,甚是艱難,如此,我便祝你一把,替你打通任督二脈。”他邊說,邊動手。


    我跟著他閉上眼,感受著一股淡淡的溫熱從他的手掌心蔓延到我的身體。


    而後,那一股溫熱遊/走在我的四肢百骸之中。


    那種感覺,舒暢的讓我忍不住輕輕呻/吟:“這是什麽?真舒服。”


    我忍不住歎謂一聲,他卻眉頭一蹙,厲喝:“認真一點!”


    我趕緊收了心,認認真真的去感受。


    可隨即,一股疼痛慢慢的從下腹傳來,起初還能忍得住。


    後來,就如同千萬螞蟻在身上噬yao一般,難受的讓我忍不住想要打滾兒。


    可,我卻偏偏怎麽都動不了。


    在我最難受的時候,聽見司空清冽的聲音傳來:“忍一忍,忍過之後,你的任督二脈便已打通。”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那感覺越來越強烈,到最後,就如同一把鋼刀,狠狠插入我的靈魂之中。


    我痛的大呼出聲,而後一切慢慢的歸於平靜。


    我瞳孔慢慢渙散,視線越來越模糊。


    倒下去的瞬間,卻落入一個清冷的懷抱,帶著微微凜冽的寒梅香氣。


    我抬眼看了看,隻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樣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睜開眼睛,一片黑暗。


    我不由愣住,起身抹黑行走。


    “有人嗎?”我大喊:“司空,你在哪裏?”


    回應我的,隻有陣陣回音。


    我驚慌起來,不知所措。


    卻突然,一點瑩綠星光在黑暗之中燃起。


    我不由朝著那點點星光奔走,越跑越遠,越跑越近。


    猛然,我投身於一個巨大的光罩之中,瑩綠光芒就我吞沒。


    我恐慌起來,卻漸漸地發現,自己如沐春風。


    在這舒暢的感覺之中,我再次睡去。


    醒來的時候,司空在我對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我一愣,摸了摸臉頰:“我……臉上有東西嗎?”


    見我醒來,他上前了一點點,開口問我:“你看見了什麽?”


    語氣,居然帶著一絲絲的小心翼翼。


    我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麽,讓他如此態度?


    他希望我看見什麽?


    我頓了頓,道:“我看見……一片黑暗,然後,我被一個巨大的瑩綠光罩給淹沒了,醒來……就這樣了。”


    “瑩綠光罩……”司空聞言,卻神色一怔。


    緊接著,像是失了魂兒似得喃喃:“靈女之光,果然如此……果然是這樣的……”


    他的表情,似高興,似悲愴,看的我心慌慌。


    我跑過去,拉著他的衣袖,擔憂問:“司空,怎麽了?難道我看見的,不是什麽好東西嗎?”


    好一會兒,他神色恢複如初。


    轉頭,盯著我,言語淡淡:“無礙,不是壞事。”


    不是壞事,我便鬆了口氣,可,還是疑惑。


    “既然不是壞事,那你為什麽一副……”我有些說不出來,猶豫道:“有些奇怪的表情。”


    “我嗎?”他淡淡笑起,如春風拂麵,花開似海:“你想多了,不過,還是要恭喜你,突破了任督二脈。”


    他不動聲色的轉過話題,我心裏門清,配合著他:“真的?”


    我高興道:“那我接下來該怎麽做?”


    他走到床/上,對我說:“你跟著我。”


    “打通任督二脈之後,便可引氣入體,當你體內的氣息達到一定的程度,便可鍛體,這些,都是為了你日後承受除去鬼王印記所需要做的準備,你切不可怠慢,要勤於修/煉,知道了嗎?”


    我點頭,認真聽著他的囑咐,隨著他的吩咐行動。


    “你的體內,留存有我一絲氣息,你隻需要靜下心來,用你的意念去找到這絲縷氣息,然後引導它,遊/走在你周身,如此往複,便可將外界靈氣引入你的體內。”


    “那……什麽樣,才算是成功了呢?”我忍不住好奇的問。


    “因人而異,屆時,你可以內視到你體內的情況。現在,你靜下心來,按照我剛剛所說去試試。”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點頭,按照他所說的去做,的確很快就感覺到了那一絲殘留的氣體。


    可除此之外,我一直在床/上打坐,從晚上打坐到天亮,都沒有絲毫進展。


    司空問我:“感覺如何?”


    我睜開眼,有些懊惱:“什麽都沒有……”


    我清楚的看見司空臉上劃過一絲錯愕,如此,我心中更加覺得難堪了。


    “司空,你說,我是不是很笨?都有你這麽教著我,卻還是沒有學會?”


    我抬眼,有些哀戚的看著他。


    他輕輕舒了口氣,才淡淡道:“看來,是我對你要求太高。”


    這話……我微微側目:“什麽……”


    他打斷我:“無礙,引氣入體,本就不能急於一時,慢慢來,如今你打通任督二脈,引氣入體隻是時間問題。”


    聽他這麽說,心裏好歹安慰了些。


    他卻一掃我,微微蹙眉:“還愣著做什麽,起來,該出發了。”


    我遲疑了一瞬,眼眸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怎麽了?”他不解。


    我頓了一會兒,才低低道:“我的腿……麻了。”


    他一愣,半響,才黑了臉,伸出手將我拉住:“起來吧。”


    見狀,我心裏美滋滋的,搭住他手,嗯了一聲便起來。


    卻,我的腿在那一瞬,如千萬螞蟻在攀爬,微一動,眼前好似出現滿天繁星的景象。


    司空許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嚴重,並沒有怎麽在意。


    是以,我腳下一頓,身子前傾,便直直的將他撲倒在了床/上。


    床是彈簧床墊,如此不設防的摔下去,他剛彈起我卻才落下去,我和他的唇不其然便狠狠碰撞到一起。


    卻並沒有想象中的美好,彼此磕的“砰”一聲,牙齒yao在肉上,瞬時便溢出了滿腔的血腥味兒。


    我哎喲一聲,又見司空狠狠皺著眉,忙擔心的從他身上爬起。


    卻,手一時沒落穩方向,徑直落在了他的小腹之下……


    他眼眸一瞪,嚎叫一聲,瞬時將我一把掀開。


    站起來,捂著下方蹦蹦跳跳,神情猙獰。


    我見狀,欲哭無淚,慌慌張張的跑過去,不知所措:“司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啊啊,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想起來撐一下……”


    越說越尷尬,司空低聲喝道:“夠了。”


    我怔住,他道:“你別說了,出去等著我吧。”


    “司空……”我眼眶微熱,心中極其害怕他因此而厭惡了我。


    “出去。”他粗重的呼氣輕輕噴灑,低著頭,我難以看清他麵容是生氣還是如何……


    反正怎麽想,也絕對不是好的。


    無奈,見他如此,我隻有同意。


    “那……我在外麵等著你,你要有事,叫我就行了啊。”


    他連連點頭,模樣仿佛恨不得直接將我甩出去。


    在外麵等著的時候,我滿心焦急,生怕司空那裏被我給摁出個什麽意外。


    那我可負不起責。


    幸好,等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司空開門,衣服整齊,麵容平靜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見著我,神色淡淡的:“走吧。”


    說完,擦肩而過。


    我有些傻眼,就……這樣了?


    不過還好,沒有什麽大礙,心頭鬆了口氣。


    我們直達火車站,坐火車去湘西。


    路上,我不放心的問了他幾句:“司空,你真沒事兒吧?如果有什麽不舒服,你一定要給我說,這樣,我也好給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嬌娘詭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殷十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殷十月並收藏嬌娘詭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