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還沒走到門邊,季半夏的手腕一把被傅斯年拉住:“臨陣脫逃,季半夏,你就這麽點膽子嗎?”


    傅斯年單手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斯年……不要這樣好不好?”季半夏求他:“大家都在樓下,我們躲在這裏做這種事情,實在不好。”


    “做什麽事情?”傅斯年笑得更不懷好意:“季半夏,你想歪了……”


    季半夏惱羞成怒:“你剛才不是說要跟我算賬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


    她說不下去了,被傅斯年這樣盯著,臉皮再厚也說不出口呀。


    “我想什麽?”傅斯年還不罷休,他貼在她身上,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語氣繾綣:“乖,說完。”


    挑逗!赤裸裸的挑逗!季半夏紅了臉,忍無可忍的推他:“想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傅斯年,你都35歲高齡了,怎麽整天腦子裏就想著那件事呢!”


    “什麽事?你倒是說呀。”傅斯年一臉的無辜。


    季半夏看著他眼底的笑意,氣得牙癢癢:“傅總,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你不就是想聽我說出‘滾床單’這三個字嗎?好,我現在說出來了!你滿腦子都裝著‘滾床單’三個大字,完全就像個種豬!”


    “對我的評價不高嘛。”傅斯年笑眯眯的:“不過,你說對了。我就是想跟你‘滾床單’”,他摟緊季半夏,輕聲在她耳邊道:“天天滾也不厭煩。半夏,你就是我的春藥。”


    最後兩個字,他說得又輕柔又纏綿,季半夏不得不承認,她的身子確實酥了一半。傅斯年這種外表高冷的男人說起情話來,簡直甜死人不償命!


    她也放軟了語氣:“好啦,別鬧了,大家都在樓下聊天,我們一直躲在上麵不好。”


    傅斯年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他抱著她,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季半夏沒有辦法,隻好仰起頭主動獻吻。她的嘴唇剛貼上去,傅斯年就變被動為主動,對她展開了熱烈的攻勢。熱吻了許久,傅斯年才饜足的放開她:“賬算清了,我們可以下去了。”


    聽見這句話,季半夏才知道剛才確實是自己想多了……傅斯年說的算賬,應該隻是想要一個吻。是她……理解錯了。


    心裏暗暗羞慚,季半夏牽著傅斯年的手下了樓。


    “姐,你們怎麽去那麽久?”連翹正在吃水果,見季半夏下來,趕快把裝著覆盆子的水晶盤子遞過來:“你嚐嚐,挺新鮮的。”


    季半夏趕快鬆開傅斯年的手,接過盤子:“可惜洛洛今天不在,她最愛吃這個了。”


    “她們冬令營後天就要結束了,姐,她一直吵著要找你玩呢,你下周末去我家吃飯吧?”連翹看看季半夏,又看看傅斯年:“傅哥哥,你也一起來好不好?”


    “好。”傅斯年一口答應。


    宋婉麗笑道:“真好,姐妹倆嫁給了兄弟倆,一家子都沾親帶故,最是和睦不過。”


    黃雅倩看一眼季半夏,臉上雖然也帶著笑,眼神卻很冷。


    對季半夏,她本來沒什麽惡感,可千不該萬不該,自己和管家*竟被她給撞見了。雖然現在還沒聽見什麽風聲,她應該還沒把這件事往外說,可將來可就說不定了。


    她現在處處針對季半夏,刻意把關係弄壞,就是為將來留了後手:萬一季半夏把她*的事抖落出來,她可以說季半夏是在誣陷栽贓——關係不好,誣陷栽贓是很正常的事。


    但這些都隻是無奈之中出的下策,要是能阻止季半夏嫁進傅家,那才能絕了後患。


    連翹懷著身孕,大家閑話一陣,宋婉麗就打個嗬欠:“也不早了,我和連翹就先上樓休息了。你們繼續玩吧。”


    雪大路滑,老爺子早就吩咐了,二房一家子都留宿在祖宅。


    季半夏跟著宋婉麗,扶連翹上了樓,又跟她聊了聊洛洛的近況,見她有點困了,就讓她早點睡,自己下了樓。


    傅冀中傅冀南也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傅維川拉上管家去打麻將去了,樓下客廳裏剩下傅斯年一個人正在看球賽,見季半夏下來,關了電視笑道:“終於舍得下來了?”


    見四下無人,季半夏也小聲逗他:“你這話,聽上去有一股‘如隔三秋’的味道呢。幹嘛,一秒鍾不見就開始想我啦?”


    “是啊。想得厲害。”傅斯年抱過她扔到沙發上,大手開始在她腿上遊走:“謝謝你穿這麽薄的絲襪……”


    “喂!”季半夏正想諷刺他幾句,忽然聽見門口有腳步聲,趕緊坐直身體推推傅斯年:“傭人過來了。”


    果然是傭人過來了,見傅斯年和季半夏並肩坐在沙發上,她畢恭畢敬道:“季小姐,客房都安排好了,要不要現在帶您上去看看?”


    “嗯。好,勞駕了。”季半夏跟傅斯年說了一聲,就準備跟著傭人上樓。


    “什麽客房?”傅斯年納悶了,季半夏今晚就住他的房間,怎麽突然又給她安排客房了?


    “少爺,是季小姐吩咐的,她想住第三間客房,說窗外有臘梅樹,看著心情好。”傭人回答道。


    傅斯年這才反應過來,季半夏這是怕羞,不想讓傭人知道他們未婚同居。


    這丫頭!都什麽年代了,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還不能一起過夜了?傅斯年頗覺頭疼,女朋友太害羞也很讓人內傷啊。


    傭人把季半夏帶到客房就告辭了。


    門一關,傅斯年就開始興師問罪:“幹嘛自己住客房?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季半夏根本懶得搭理他,她一邊對著鏡子摘耳墜一邊道:“好啦,暴君陛下,請回房,我要休息了。”


    傅斯年逼近她,語氣很曖昧:“不住一起也行,先把該履行的義務履行了。”


    季半夏以為他又要索吻,扭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行了吧?快回去睡覺。我今天太累了,想早點睡了。”


    聽見季半夏說累,傅斯年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看著她的眼睛,觀察著她的表情:“真的很累?”


    “是啊,為了提前下班,今天忙得一上午都沒喝水。結果優品的廣告又出了事,一直提心吊膽的,身體累心也累。”季半夏揉揉臉:“現在終於可以美美睡一覺了,太好了!”


    “我給你按摩放鬆一下?”傅斯年發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可季半夏很警覺:“不用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你不來打擾我,就謝天謝地了!”


    “那好吧。早點睡。”傅斯年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送走傅斯年,季半夏總算鬆了一口氣,今天確實累了,如果跟傅斯年住一起,再被他折騰到半夜,她明天早上就要頂著兩個黑眼圈見長輩了。


    季半夏卸了妝,洗了澡,剛躺到床上沒幾分鍾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酣暢,天蒙蒙亮的時候,季半夏忽然被門邊悉悉索索的聲音給驚醒了。


    外麵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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