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對也不對!”


    童憐生活了一輩子,自然知道年輕人的脾氣。


    如果光是用威脅的話,或許達不到預期的目的。


    童憐生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精光,道:“如果你贏了,老夫就將龍門的所有財產全部讓給你,如何?”


    “什麽——”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童憐生居然為了讓薑飛雲接受挑戰,居然敢拿經營了大半輩子的龍門俱樂部來做賭注。


    這完全是一場豪賭呀!


    雖然他們也知道,薑飛雲完全沒有勝算,但是還是對童憐生拿出的賭注感到驚訝。


    薑飛雲眯著眼睛,看著童憐生的一雙老眼。


    那雙眼睛,宛如一口潭水,波瀾不驚,完全看不穿他心底所想。


    蕭封趕緊拉住薑飛雲,示意他千萬不要中童憐生威逼利誘的計策。


    蕭封寧願不要天墨,也不允許兄弟出事。


    薑飛雲拍了拍蕭封的手臂,對著蕭封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


    蕭封見到薑飛雲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後,心頭頓時鬆了一口氣。


    隻要薑飛雲不答應就好。


    然而,薑飛雲卻突然開口叫道:“好——”


    蕭封聽後,當即一怔,錯愕地看著薑飛雲。


    他剛才不是一副很懂自己意思的模樣嗎,怎麽會說出這種話?


    蕭封在心中哭笑不得,這個小子到底是真懂還是假懂呀!


    薑飛雲看向章琪,當即把震驚之中的章琪驚醒。


    “今日我薑辰宇,答應和這個老頭一戰,生死由命。盛龍安保集團可以作證。”


    “啊啊啊……好!”


    章琪糊裏糊塗地就答應了。


    但是說完這句話,章琪頓時就後悔了。


    盛龍安保集團對於修煉界的人,確實有一樣不成文的規矩。


    那就是可以向安保集團申請約戰,經過集團審核批準過後了,就能獲得合法的對戰資格。


    這條規約,也是順應修煉界的特殊情況。


    畢竟修煉界有著修煉界的特殊情況,並不能完全按照俗世之中的條例來約束。


    童憐生的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道:“很好,有魄力!”


    薑飛雲又忽然說道:“但是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


    “說。”


    童憐生已經迫不及待了,隻要薑飛雲能夠打贏,無論是什麽條件,就算是上天摘星星都答應。


    薑飛雲抬起手指,緩緩地指向孟琦,說道:“我要他死。”


    孟琦聽到這句話,腦海之中一震,隨後又看向童憐生。


    孟琦突然哈哈大笑,笑他愚蠢。


    他現在已經投靠了童憐生,而且現在還是大庭廣眾之下,童憐生怎會殺他?


    呼!


    童憐生一抬手臂,一陣寒風刮過,將地麵的積雪都掀了起來。


    下一秒,正在哈哈大笑的孟琦,身子忽然一僵,臉上嘲諷的神色凝固,最後應聲倒地。


    孟琦臨死的時候,都還百分百地相信,童憐生不會答應薑飛雲這種要求。


    但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童憐生為了能夠和薑飛雲約戰,早就將他這隻螻蟻的小命置之度外了。


    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後背一涼,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像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方式,宛如鬼魅索命,真是讓人恐懼又恐懼。


    童憐生轉過身,坐入到轎車之中,空氣之中還殘留著他的話:


    “一月五日,小寒時節,南山之巔,老夫等你。”


    童憐生說完,小轎車就疾馳而去。


    東哥見到連董事長都走了,留下來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我們走!”


    東哥揮了揮手,招呼所有的隊員離開。


    隻不過東哥在走之前,卻回頭瞥了一眼薑飛雲,嘴角咧齒一笑,還搖了搖頭。


    “真是無知者無畏呀!”


    東哥撇了撇嘴,這個小子也就隻能再多苟延殘喘幾天了,誰叫他不知好歹,非要答應董事長的約戰呢?


    在整個江南,童憐生就是無敵的存在,這個小子又怎麽有勝算。


    見到龍門俱樂部的隊員陸續離開,秘書走到章琪的身前,低聲問道:“琪少,難道就要眼睜睜地放他們走?”


    章琪抬起手掌,嚇得秘書趕緊抱住了腦袋,但是章琪卻改換方式,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那你還能怎麽辦?難道你要跟那個童憐生去理論嗎?”


    秘書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嘿嘿地笑了笑。


    他一個小嘍囉,怎敢去攔童憐生?


    如此一來,龍門俱樂部的人在一千安保職員的眼皮底下,仗著童憐生的威勢,得意洋洋地離開。


    等到龍門的人走後,章琪走到薑飛雲的身邊,嗔視道:“你咋不上天呢?咋不和太陽肩並肩呢?竟然敢答應童憐生的挑戰,你活膩了嗎?”


    章琪交叉抱著雙手,不住地歎氣、


    從薑飛雲答應童憐生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生命就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章琪可是清楚童憐生的秉性,他能坐上江南第一高手的寶座,腳下可是踩著累累屍骨。


    “對呀,雲哥。”蕭封也不解地說道,“以你的天賦,隻要耐心等上幾年,或許就能趕超那個童憐生,到時候再和他叫板也不遲呀。為何你就是沉不住氣呢?”


    薑飛雲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完全沒有像兩個人那般焦急。


    薑飛雲道:“因為他已經等不及了。”


    “什麽……”


    兩個人沒有聽懂薑飛雲的話。


    薑飛雲當即醒悟過來,嗬嗬一笑,糊弄道:“嗨,距離小寒,還有半個多月呢,未必我就輸定了。”


    蕭封則是皺著眉頭,薑飛雲的話無疑是在自欺欺人。


    就算是薑飛雲的天賦再高,在半個月之內,如何才能將修為提升到和童憐生比肩的水平?


    這完全不可能。


    蕭封隻當他是在打腫臉充胖子罷了。


    章琪一臉愁容,畢竟薑飛雲救了他爺爺,章家還欠他一個人情,章琪自然不想看著他去送死。


    “這可怎麽辦?”章琪轉動著眼珠子,忽然靈光一閃,說道,“要不,你趕緊跑路吧!”


    薑飛雲頓時翻了一個白眼,自己有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麽要跑路?


    薑飛雲拍了拍蕭封的肩膀,說道:“等我贏了,我把整個龍門都送給你。到時候,你就一統江南競技圈,無人再可以和天墨爭鋒了。”


    蕭封聽到這話,完全提不起興趣。


    和兄弟的身家性命相比,這些又有何用?


    章琪見到薑飛雲已經抱著必死的覺醒了,自知勸不動他,隻能轉身離開。


    “誒?你去哪兒呀?”


    章琪頭也不回地說道:“去給你準備棺材。”


    薑飛雲有些無語,這就開始準備後事啦?


    “喂,等一下!”


    章琪當即停住腳步,看向薑飛雲。


    薑飛雲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心想既然章琪是安保集團的人,又是章老爺子的孫女,在集團內部的權限一定很大。


    昨晚救了章老爺子一命,這個人情是時候該交換回來了。


    薑飛雲道:“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


    見到薑飛雲這種無比鄭重的神色,章琪都有些不適應了,莫非這個人對於他來說無比重要?


    “誰?”


    “我要讓你幫我查一個名字中帶‘風’字的人。”


    章琪聽後,沉思了一下。


    盛龍安保集團管理江南地區的一切事務,數據庫之中也有整個江南地區的戶口信息。


    幫薑飛雲查找一個人,也不是難事。


    章琪當即點點頭,權當是還人情。


    等到章琪帶領安保集團的人走後,蕭封忍不住問道:“雲哥,你為什麽要去找那個名字中帶‘風’的人?”


    薑飛雲的眼神沉穩而堅定,意味深長地說道:“因為這是宿命。”


    薑飛雲發現自己說太多了,拍拍蕭封的肩膀,笑道:“走,今日我就助你成尊境。”


    ……


    天墨俱樂部的一間房間之中,四周都被關得嚴嚴實實的。


    薑飛雲和蕭封兩個人獨處在房間之中。


    薑飛雲早已經吩咐下去,不準任何人靠近,就是為了避免中途被人打擾。


    蕭封看著畫中栩栩如生的青霜雪蓮,驚奇地問道:“這是……”


    “尊品靈藥。”


    蕭封聽後怔然地看向薑飛雲,仿佛是聽錯了一般。


    蕭封立馬趴在桌子上,上下打量著這株奇異的畫。


    畫中的雪蓮枝葉茂盛,蓮花之中不斷地朝著外界吐著清香,讓人嗅過之後,隻感覺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被打開了一樣。


    “這……”


    蕭封越看越感到神奇。


    這種吸納天地靈氣的特性,這種不可思議的東西,讓蕭封的雙手都在激動地顫抖。


    蕭封早年也從蕭老大的口中聽說過,有關尊品靈藥的一些特征。


    那些特征和眼前所見的,隻見一模一樣。


    “真的……是靈藥?”


    蕭封激動地看著薑飛雲,這麽珍貴的東西,他是怎麽得到的?


    薑飛雲仿佛是看出蕭封心中的疑惑,說道:“當然,這可是我親手所畫,親手培養出來的。為了種植出這麽一株靈藥,我可是耗費了巨大的心血。”


    蕭封聽後,隻感覺難以置信,居然有人能夠人工種植尊品靈藥?


    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恐怕就要在整個修煉界引起軒然大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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