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別,蕭封隻感覺在薑飛雲的身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許許多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過蕭封也沒有多去問,他完全信任薑飛雲。


    蕭封朝著薑飛雲擠眉弄眼,說道:“雲哥,你那裏還有沒有多餘的?”


    薑飛雲頓時無語,道:“你以為我是搞批發的呀!”


    “呃……嘿嘿!”


    蕭封訕訕地笑了笑。


    尊品靈藥是何其尊貴,能夠培養出一株,就已經是很幸運了,怎麽還能奢求有多餘的。


    薑飛雲道:“不過有這麽一株,助你步入尊境就已經綽綽有餘了。我們開始吧!”


    蕭封當即盤腿坐下,將上衣脫掉。


    薑飛雲從口袋之中取出一支毛筆,筆尖點在畫中的蓮花之上。


    隻見周圍的靈氣都開始瘋狂地朝著畫中湧動過去,畫中的青霜雪蓮仿佛受到了什麽牽引,枝葉化為一絲一縷的墨水,朝著筆尖之上湧動過去。


    薑飛雲不斷地往筆尖之中灌注著元氣,瘋狂地吸納著青霜雪蓮之中的藥力。


    筆尖的毫毛,吸取了青霜雪蓮之後,變得飽滿。


    薑飛雲將毛筆一拉,空氣之中畫出一道墨線,在空氣之中不斷地遊弋,宛如活物。


    薑飛雲看著蕭封說道:“屏息凝神,去除雜念,沉下心去感受桎梏你的那一層瓶頸。”


    蕭封立馬閉上眼睛,沉入了自我的世界之中。


    薑飛雲抬起毛筆,開始在蕭封的身體上作畫。


    以筆為媒,以靈藥做引,以皮膚做紙。


    薑飛雲在蕭封的身體表麵開始勾勒一種奇異的圖紋。


    一條條墨線盤踞在蕭封的身體上,不斷地蠕動,仿佛是在爬動一般。


    “嘶……”


    蕭封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隻感覺他體表的每一個毛孔都被打通了一般。


    天地之間的靈氣如同找了一個缺口,瘋狂地朝著蕭封的體內鑽進去。


    平常人如果一下子被這麽多的靈氣侵染,一定會爆體而亡。


    但是蕭封已經是凡經後期巔峰的修為,隻差臨門一腳,就能踏入尊境。


    此時他的體內,如同一片幹涸的土地,等待著靈氣的滋潤。


    靈氣沿著圖紋鑽入蕭封的體內,開始在他的四肢百骸遊走,打磨著他的經絡血肉。


    “好奇妙的感覺!”


    蕭封從未感覺過像現在這樣暢快淋漓過,如同一個口渴了很久的人,突然被淋了一場春雨。


    隨著薑飛雲的最後一筆落下,整個圖紋全部勾畫完畢。


    薑飛雲退後了幾步,看著蕭封的上身,擦了擦額頭的熱汗。


    “呼,終於完成了,玄骨紋!”


    這道“玄骨紋”,可是前幾天薑飛雲剛剛從《畫醫秘經》之中領悟得到的,就是為了今天。


    薑飛雲看著自己的成果,這可是第一次真真實實地用在人的身上,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十天左右的時間,應該就能出成果了吧。”


    薑飛雲看著蕭封的體表,一股股濃鬱的墨氣不斷地朝著外界噴薄。


    蕭封的皮膚之上,一條條墨線交錯縱橫,不斷地爬動,構成一個精妙的圖案。


    薑飛雲收好畫筆,朝著門外走去……


    ……


    門口走廊中,一些天墨俱樂部的隊員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什麽。


    “誒,你說教練和那個薑辰宇是什麽關係呀?”


    “聽說是小時候的好兄弟,教練的命還是他撿回來的呢?”


    “難怪,他倆都進去了半天都沒有出來,在裏麵不知道幹一些什麽事情呢?”


    說這話的隊員,一臉齷齪的笑著。


    “咳咳……”


    忽然之間傳來的一聲咳嗽,驚擾了這些人的交談。


    幾個人應聲看過去,當瞧見薑飛雲的時候,一個個差點都跌倒在地上了。


    薑飛雲抱著雙手,問道:“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在背後說一些悄悄話。”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齊齊地搖頭。


    “嗯??”


    薑飛雲給了他們一個淩冽的眼神,嚇得他們幾個人心頭一涼。


    這個人可是斬過吉葉舟,踏平過孟家的凶神,他們被薑飛雲看上一眼,就如同被盯上了的小羔羊,心裏慌得發涼。


    大難臨頭,幾個人立馬抬起手指指著旁邊的那個人。


    見到自己的隊友把自己給出賣了,那個隊員在心裏問候一遍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


    真是交友不慎呀!


    薑飛雲擰了擰手腕,嘴角故意獰笑,說道:“來來來,我們練一練。”


    那名隊員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擺手叫道:“不不不……”


    所有人轉身便跑,如同見到了魔鬼一般。


    “誒誒?”


    薑飛雲看著他們灰溜溜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自己有這麽可怕嗎?


    這個時候,從遠處走過來的金小芸,見到這些慌裏慌張跑開的隊員,好奇地看向薑飛雲。


    “雲哥!”


    薑飛雲見到金小芸之後,眼前一亮。


    今天的金小芸,打扮得落落大方。


    即使是冬天,那副婀娜的身材都無法被厚重的衣服遮住,胸口高挺,修長的雙腿穿著打底褲,如同冬日裏的芙蓉。


    金小芸發現薑飛雲一直盯著她的敏感部位看,頓時嗔視了一眼薑飛雲。


    “嘿嘿!”


    薑飛雲訕訕地笑了笑,撓了撓頭。


    不得不說,真是女大十八變呀,如今的小芸已經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美女。


    “咳咳……那個……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薑飛雲假正經地問道。


    提及到這件事情,金小芸的嬌容之上,頓時帶起了一絲愁容。


    “我聽說,你和童憐生立下了戰約。”


    薑飛雲沒有否認,大方地點了點頭。


    難道今天金小芸找他,也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前來勸說的?


    金小芸卻揚起拳頭,對著薑飛雲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你要加油呀,你要是輸了,就得給我洗一個月的襪子。”


    “呃……”


    薑飛雲倒是沒有想到金小芸居然不是來當說客的,反而是來為他加油助威的。


    這一點倒是讓薑飛雲很意外。


    薑飛雲道:“洗一個月的襪子……哇,你也太狠毒了吧!”


    金小芸頓時抱起了雙手,翹起了嘴角,如同一隻高傲的孔雀。


    “那你就得不遺餘力地贏了這場戰約。”


    金小芸緊緊地盯著薑飛雲,期待著他的答案。


    如果說不擔心,那一定是假的。


    但是金小芸十分清楚薑飛雲的性格,凡是他所做出的的決定,從來都沒有反悔過。


    小時候如此,恐怕如今也沒不會有所改變。


    與其勸阻,還不如順著他。


    薑飛雲仿佛也看出了金小芸眼神深處的一絲絲焦慮,抓住金小芸的胳膊,認真地說道:“好,我答應你。”


    金小芸被薑飛雲這麽近距離地抓住,心跳忽然變快,臉頰也在冬日裏感覺發燙。


    但是薑飛雲見到這一幕,卻像是個大直男一樣問道:“誒,小芸,你的臉怎麽紅啦。”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讓金小芸變得更加羞紅。


    金小芸側過身,捂著臉頰,眼神極不自然,爭辯道:“沒……沒有!”


    薑飛雲卻非要較真,走到金小芸的麵前,湊近臉仔細瞧了瞧,十分肯定地說道:“分明就是呀。小芸,你會是生病了吧。”


    金小芸想要辯解,卻又難以啟齒。


    總不能說是因為靠近你,才怦然心動,臉龐發燙的吧!


    “我……我我……”


    薑飛雲伸出手,貼在金小芸的額頭上,仔細感受了一下金小芸的體溫。


    觸摸的瞬間,金小芸整個人一愣,一顆心如同小鹿亂撞,從臉一直紅到了耳根。


    薑飛雲驚疑道:“咦,你的體溫怎麽突然升高了?”


    薑飛雲又摸了摸他自己的額頭,總覺得十分奇異,但是又感覺這不是一種病所致。


    行醫這麽多年來,還從未見到這種情況。


    金小芸鼓起香腮,嬌嗔道:“你……你……真笨!”


    金小芸氣得直跺腳,最後轉身離開。


    薑飛雲指著他自己的筆尖,愣愣地看著金小芸離去的背影。


    自己怎麽就笨了?


    “誒誒,你把話說清楚呀,現在外麵的人都叫我天才呢!”


    薑飛雲又追了上去,今天不把這個問題弄清楚,誓不罷休。


    接下來的半個月,薑飛雲便待在天墨俱樂部,潛心修煉,準備即將到來的南山之戰。


    空閑的時候,就去瞧瞧蕭封的狀況。


    最後就將那幅花送給了金小芸,叮囑她晚上睡覺的時候放在枕邊。


    隻要每晚吸收來自畫卷內的香氣,就能起到美容養顏、祛除雜病的效果。


    ……


    時間飛速流逝,童憐生約戰薑飛雲的消息,不脛而走,在整個修煉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甚至連整個星州市的上流圈子之中,都流傳著這個驚天的消息。


    童憐生自從成名以來,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出手過了。


    所有人都很好奇如今的童憐生,會強到什麽程度。


    於是乎,半個月之後的南山之戰,成了所有人都翹楚以盼的日子。


    半個月之後,閑安縣,南山之巔。


    童憐生穿著一層單薄的衣衫,獨自一個人站在高千米的山巔之上。


    即使是寒冷的冬日,略顯單薄的童憐生,卻毫無感覺。


    童憐生捋了捋胡須,看著滿天飄飛的雪花,一雙老眼看著死沉沉的夜色。


    “薑辰宇呀薑辰宇,你可不要讓老夫失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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