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去了。”淩少軍將外套掛在衣架上,打開台燈,翻開文件,逐字讀下新招的這些新兵的情況。


    洛大校看到他的目光停留在驚雷的資料上,多嘴地問了一句,“隊長為什麽這麽好奇這個驚雷?難道真的是因為今天看到他的表現很突出?是個可塑之材?”


    淩少軍沒有回複他的問題,就這麽目不轉晴地注視著他的眉眼。


    洛大校被他看得縮了縮脖子,打著哈哈地笑道,“我回去了,您慢慢看。”旋即埋頭轉身就走出了宿舍。


    ……


    靳蕾剛回宿舍就覺得自己要死了,被這些忽然冒出來的人給活生生地嚇死了。


    不過她為什麽每一次見到高源都有一種被他扒光了看的即視感呢?是他那雙桃花眼太猥瑣了還是怎麽著?


    “你去什麽地方了?”高源倚在她的房門口,看著似乎有些落荒而逃回來,明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的驚雷,瞧著她那一頭濕發,再問道,“你去洗澡了?”


    一旁的宋境孝也發出疑問,“嗯,我也發現了,驚雷你每一次洗澡都會挑大夥不在的時候。”


    “對啊,這是為什麽呢?”高源接著話茬追問。


    靳蕾尷尬地將換洗的衣褲丟進了衣婁裏,轉移著這兩個好奇寶寶唱的這個敏感的雙簧,問道,“你們來我這裏做什麽?”


    高源毫不客氣地坐在椅子上,宋境孝左右環顧了一圈之後確信沒有被人瞧見就謹慎地將房門關上,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隻有那麽可憐的兩張椅子,被這兩人一前一後給霸占了,靳蕾隻好自己踱到床邊坐下。


    “今天你的表現讓我們很意外,這還是一直以來都是墊底的你嗎?老實說你是不是一直都在保存著體力,好等隊長回來了在他麵前一展雄風?你行啊行,平時看你弱不禁風的,居然也會學著我們玩這一套,大夥都成了你的陪襯了。”


    靳蕾坐著都險些跌倒,他們要不要想像力那麽豐富,眼前這兩人現在是怎麽樣?打算和她幹一架以平複他們被搶了風頭的心情嗎?


    她輕咳一聲,拍了拍胸脯一副爺們的姿態,正氣凜然地道,“可能是受不了對方那種質疑的眼神,我畢竟是有骨氣的年輕人,一時衝動搶了二位的風采,不好意思哈。”


    這大言不慚的話一出口,靳蕾都覺得不好意思有些臉紅。


    “聽說這次新兵經過特訓之後,按照考核的成績隻留前三名的,其中有兩個名額我們兩個是占定了,還一個名額我們打算幫助你。”


    “……”她剛剛說了什麽?做了什麽?為什麽話題會牽扯得那麽嚴肅的問題上麵?她什麽時候說過她要進入特戰隊了?就憑她這瘦弱的小身板,這兩貨確定不是想惡整她今天搶了他們的風頭?


    高源收起往日的玩世不恭認真地道,“這一次軍部為我們開了一個後門,特意安排從各個營區裏挑選擇一名出色的士兵進入精英部隊,我們倆經過這幾天的觀察都很看好你哦。”


    “我覺得這裏有很多士兵們都比我合適。”靳蕾苦笑著道。


    “你放心,這段時間無論是日常訓練還是其他考核,我們兩個都會協助你的。你要知道能進入淩少將的特戰隊那是一種榮耀,多少人想進來都擠破頭盧進不來,現在有那麽好的一個天賜良機的機會,你得好好把握才是。”


    一旁的宋境孝也是衝他點點頭。


    靳蕾真的是哭笑不得,她哪有那個真才實學去闖入精英部隊裏,那不是自我找虐嗎?


    可是從她接受簡子媚的安排時,她本不是在找虐?


    她倒底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啊,不能忘了初心,不能忘了初心。


    新聞稿,新聞稿,她一定要拍到一些別人拍不到的照片,弄一份一炮而紅的新聞稿!


    “你們為什麽一定要我和你們一起留下來?”靳蕾不禁好奇地問,這兩貨一定是不安好心。


    這兩貨相視一笑,卻沒有回答她。


    宋境孝起身拍了拍靳蕾的肩膀,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隨即就和高源離開了。


    高源勾肩搭背上宋境孝,走在長廊上壓低著嗓音道,“我們剛才為什麽不告訴驚雷?”


    “怎麽告訴他,難道說我們是因為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又軟弱弱的樣子,一副讓人看了很有保護欲,我們就想把你一起留下,以後可以互相欺負欺負下,好讓枯燥的訓練生活沒有那麽煩悶?”


    “那又是,估計他聽了之後非得跟我們大幹一場。”高源說完就得意地哈哈大笑。


    宋境孝伸手忙捂住他的嘴巴,“別得意忘形,我們以後要占那兩個名額還要拉驚雷一把,可不能掉於輕心。”


    高源立刻禁聲,給自己的嘴巴拉了一個無形的閉嘴橫條,完了還向宋境孝打了一個ok的手勢,兩人就各自回自己的宿舍去了。


    ……


    房中恢複了安靜,隨著那兩貨的離開,神經立刻鬆懈下來,靳蕾就覺得倦意襲來,她打著嗬欠正準備掀被躺下。


    “叩叩叩……”房門再一次傳來響聲,沒等她同意,下一刻對方徑直地推門而進,那一刻靳蕾是有多後悔那兩貨走後自己沒有跟上前去鎖門。


    靳蕾剛脫下外衣正準備換睡衣,來不及穿上,就這麽縮進被子裏,瞪著不請自來的某人,磨了磨牙齒。


    洛大校被她那如此犀利的眼神瞪得停止了腳步,視線下挑落在被子上,開口道,“驚雷同誌這是準備午休了嗎?”


    靳蕾有些不敢動作,就這麽僵硬地窩在被子裏,雖然服了簡子媚那個特效藥前麵的女性特征已看不出來,但是她骨子裏、潛意識裏男女是授受不親的。


    她苦笑道,“洛大校,有什麽事情嗎?”


    靳蕾問著的同時雙手緊緊地攥著被子,怕對方一個想不通把被子給搶了過去,她無法想像自己的被子被搶了去之後他會不會讓她就那麽光著膀子罰她做臥俯撐。


    洛大校將目光投擲到靳蕾的身體上,目光不偏不倚地澆在被子下顯露的一點肌膚,“驚雷同誌有裸睡的習慣呀,咱們都是男子漢還害羞怕我瞧見嗎?”


    靳蕾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心口一滯,雙手不受大腦支配般趕緊把被子又拉高一點圍著自己的脖子,苦笑道,“我可能有些感冒。”


    “可是這大熱天的,你不熱嗎?”洛大校指了指靳蕾的額頭,“你好像正在出汗。”


    “我不熱,這樣正好可以有利於身體排毒,感冒好得快些。”靳蕾閉上雙眼,一副拒客之意,“如果洛大校沒有別的事,我想我需要午休了。”


    洛大校點了點頭,“我來也是為了告訴你等一下隊長會親自對你們新兵進行體格考核,雖然你們還不是正式的,但是這是必要的步驟。”


    “考核是指什麽?”不知為何,靳蕾心裏很是不安。


    洛大校不假思索道,“近身格鬥。”


    “……”靳蕾隻覺得眼前有很多隻烏鴉掠過,是那樣的驚怵。


    洛大校見到她那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嘴角輕揚,好像在幸災樂禍,“勇敢點,反正我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個世界,不是嗎?我們都是那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不用怕,隊長這個人雖然下手挺狠的,但絕對不會弄死你,最多躺在床上養幾個月罷了。”


    躺在床上養幾個月?還罷了?靳蕾就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一抽一抽地痛。


    “洛大校,我可以選擇棄權嗎?”要她格鬥,她拿什麽來格鬥,一招出來她就會躺地死過去了。


    靳蕾想想那個丟臉的場景,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洛大校搖了搖頭,“你這話在我麵前說說就算了,據我對隊長了解如果在隊長麵前這麽說,我想你會被打得更慘不忍睹。”


    “……”靳蕾突然想到那個冰錐子一樣的眼珠子落在自己身上時,就算對方不出手,自己也肯定會被戳出幾個窟窿眼。


    她要不要跑到他的麵前主動承認自己是靳蕾不是驚雷呢?如果這樣的話,那他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欺騙一個不高興把她碾成碎渣渣?


    靳蕾想想渾身打顫,冷不及防一個寒顫而過,還是算了。


    唉,還是公寓裏的那個淩三少可愛一點,到了營區裏的淩三少怎麽就那麽令人膽顫心驚呢?到底還是自己不了解他。


    難怪他的家裏要對他逼婚,就他那副冷得生物不敢靠近的死樣,哪個姑娘家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找虐?


    午後的操場熱浪滾滾,太陽光炙熱地落在毫無遮擋物的操場上,一群新兵蛋子圍成一圈又一圈。


    所有人似乎也是第一次聽說進入特戰隊經過三天訓練之後就要來一場這麽一個審核,不由得為自己捏一把汗。


    “你站在一旁先看著。”淩少軍甩了甩自己的拳頭,對著靳蕾說道,而後轉身其他人,“你們大家一起上吧。”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意思是等他解決完了其他人,他就要和她來個一對一近身格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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