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對你有什麽好說的?!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靠真才實學進來的,你他媽的是什麽玩意?


    想混日子也請別來破壞我們的努力,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被選中進來的嗎?!”楊徹目眥欲裂地瞪著靳蕾。


    靳蕾被提得有些缺氧了,她拍了拍他的手臂,可是他手下的力氣卻是越來越大。


    “楊徹,軍營裏不允許鬥毆。”洛大校一手劈開楊徹的手,將靳蕾護在身後,麵朝著怒不可遏狀態下的楊徹,冷冽道,“違反軍規,是會被即刻遣送回去的。”


    楊徹停止了衝動,隻得用兩隻血紅的眼睛瞪著靳蕾。


    靳蕾有一種不祥預感,她覺得今天這個楊徹一定會在某個時間點偷偷地跑到她的宿舍裏跟她再來一次暢聊人生的。


    想想她都有些後怕,她是不是要想個法子回避一下?


    “作為處罰,最後一名整理好槍械室。”洛大校的聲音幽幽響起。


    “……”靳蕾剛才心裏的擔憂竟然立刻就出現了。


    她盯著洛大校,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把他們兩個單獨留在這裏,然後看著自己被楊徹給打死。


    洛大校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聳了聳肩,並沒有理會靳蕾那灼熱的眼神攻勢,瀟灑地離開槍械室。


    “放心,他隻是一時衝動而已。”高源輕輕地拍了拍靳蕾的肩膀,他和楊徹是來自同一個軍營,對他倒是有些了解的。


    其實都怪他剛才一時高興嘴快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引來的誤會更深。


    靳蕾嘴角抽了抽,她瞄了一眼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楊徹,看見他眼裏的不友好神色,今天自己會不會交代在這裏呢?


    偌大的槍械室,隻剩下他們兩人,空間有些安靜,靜到靳蕾突突的心跳聲都能清晰入耳。


    楊徹隨手挑起一把手槍,嘴裏振振有詞地念著,“這是捷克cz75手槍,精確指數9,威力指數9.5,射程80米,15發子彈匣,握把周徑極小,合適手掌較小者。”


    說罷,他就把手槍拋向給靳蕾,繼道,“給你一個機會,你若勝了我,今天這事我們就既往不咎,如果你輸了,讓我打一頓,怎麽樣,不算欺負你吧。”


    “這還不算欺負,你用自己的強項攻我的弱項,即使你勝出了說出去也不見得光彩。”靳蕾覺得就算自己沒有那個本事,也要逞一時的嘴利,否則她有可能真的會被他揍扁在這裏。


    “難不成你還有強項?”楊徹拿過靳蕾手裏的手槍重重地放下,他堂堂一個中校如果連一個什麽也不是的隊友都打不過,隻怕也是無顏麵在這特戰隊裏立足了。


    不是瞧不起這個驚雷,而是這段時間裏的表現,這個驚雷真的是太爛了,一看就是靠後門進來的。


    “我當然有。”靳蕾昂首挺胸,大言不慚地說著。


    “那好,那就用你的強項來和我比試比試。”


    “好,君子一言。”靳蕾伸出手。


    楊徹握上她的手,一錘定音,“快馬一鞭。”


    靳蕾莞爾一笑,整個身立刻就往牆壁上一靠,“那就比誰比較矮。”


    “……”死寂,像人去樓空那樣的死寂。


    楊徹沒有想到有人可以臉皮厚得如此堂而皇之,他真想就那麽一拳伸過去,把這個厚顏無恥之徒給重重地壓在地板上大卸八塊才解氣。


    “你耍我?!”這算什麽狗屁強項,楊徹咬牙切齒地道。


    靳蕾搖了搖頭,振振有辭地道,“你說過的,挑我的強項比試,你也沒說一定要比哪一類型的,再說我這小身板鑽起狗洞來可是比你那壯碩的身軀快捷多了。在戰場上,這個有時候就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強項。”


    “你信不信——”


    “一個平凡人出爾反爾倒是沒什麽,畢竟人活一輩子孰能無過?聖人皆不敢保證自己一世無過。但一個軍人以誠信為名,以榮耀為重,說一不二,怎麽可以言而無信,除非你愧對你肩膀上的勳章。”


    “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


    “我隻是實話實說,除非楊中校承認自己隻是一個孩童,那我就可以把你剛才所說的話收回去,我權當做是童言無忌。”


    “對於敢耍我的人,我不跟他談什麽信仰信譽問題,你這種油嘴滑舌的人本身就是沒有信譽而言,更不值得尊重。”楊徹的拳頭蠢蠢欲動著。


    “想打我?”靳蕾看著他,雙目一眨不眨,“你知道我是誰嗎?”


    楊徹咬了咬牙,“管你是誰。”


    “那場近身格鬥測試裏,大家都看出來了隊長對我比較特殊,你知道為什麽嗎?”靳蕾沒等他回答的時間,自顧自地說道,“隊長喜歡我妹妹,所以他老人家得討好我,日後有可能我就是隊長的舅子,你覺得你這樣欺負我,隊長知道之後會不會為了再次討好我把你狠狠地給再揍一頓?”


    “……”


    槍械室外,本是準備推門而過的身影,突然停止了動作。


    淩少軍透過玻璃窗目不轉睛地盯著裏麵筆挺著腰板的靳蕾,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門的把手。


    狐假虎威的本事倒真的是修煉得登峰造極,無人敢比了,這麽一編排他,把他拉出來擋在前麵,在這軍營裏還有誰敢動她分毫?


    誰也不想平白無故地就斷了自己的前程。


    楊徹軟下氣勢,埋首就開始收拾著身前的槍支。


    靳蕾暗戳戳地鬆下高懸的心髒,雖說她剛剛的一番話都是生編硬造的,但是剛剛的危機情形,她不得不那麽做,否則她就會站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


    淩家大宅,餐桌上。


    淩少晉胡子拉茬得看得席月柔有些不順眼,不禁怪嗔道,“你這是幹什麽去了?要不不回來,一回來就這個死樣子,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副模樣,實足活見鬼了一般。”


    淩家有三位公子,當初淩一瀚娶席月柔的唯一條件就是生的第一個兒子必須由席家領養,畢竟席家就隻有一個獨女,若大的席家產業席氏需要一個繼承人。


    因此大公子席少哲自小就在國外外公家成長,時至今日,隨著席氏的壯大發展成為如今的key集團,席少哲已經成為一名炙手可熱的神秘總裁,身價高漲,令許多人隻能望其項背,不敢企及。


    由於他一直行事都比較低調,再加上一出生就被抱到了席家,外界幾乎沒有人知道淩家還有一位大公子叫做席少哲。


    二公子淩少晉,國內外知名外科醫生,軍醫院任院長,掌握著c國上下大小小醫療機構,在key集團有意的提拔之下,建立起屬於自家的醫學帝國更是擁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研究院。


    而他最熱衷於研發新產品,特別是對自己三弟的研究,大部分時間他幾乎都是泡在實驗室裏。


    淩家三公子淩少軍,子承父業自小在軍隊裏長大,由於戰功顯赫,三十歲就破格提為少將,成為c國最為年輕的將軍,現為c國灣城軍區軍長,還擁有自己的特戰隊,名為s特戰隊。擁有著多個響當當的頭銜,是淩一翰的驕傲。


    看著一副狀似從貧民窯裏出來的二兒子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席月柔又不免說他幾句,“看你這不修邊幅的死樣,女孩子見到你都跑了,難道你就永遠這樣走不出來?一個人就這麽沉浸在過去不放過自己?”


    淩少晉放下碗筷,有些筋疲力盡地坐在那裏,扯了扯領帶,“媽,我最溫柔的好媽媽,我今天一回來,就被父親叫進書房。


    老爺子還真是不減當年,一口氣能說上好幾個小時,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也顧不得收拾自己。


    這不,好不容易老爺子放我出來可以好好地吃幾口飯,可是媽,你能讓我安靜地吃上一口,好不?求您了。即使要給淩家續香火,你們應該去找三弟啊,他已經……”


    突然話到此嘎然而止了,桌底下淩少晉的那雙腿估計是被坐在對麵的大哥席少哲給踢得淤青了,可是再痛他也必須得咬牙忍著。


    “你剛才說什麽?三子已經怎麽了?”席月柔似乎聽到什麽苗頭。


    主位上的淩一瀚兩眼精光地在這兩兄弟的身上來回地穿梭,奈何這兩人都是表情控的高手,一臉的波浪不驚,平靜如初。但越是這樣,淩一瀚就越覺得這裏麵有問題,這三兄弟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或許他該去一趟軍營裏看看個究竟。


    淩少晉瞄到大哥突然嚴肅的嘴臉,氣氛略顯緊張,他隨後哈哈地笑道,“媽,瞧您這敏感的小心眼,三弟在軍營裏好著呢。我吃飽了,有些事情想和大哥談談醫院的發展前景,你們倆老就慢慢地二人世界吧。”


    說罷,淩少晉就與席少哲默契地走出院子裏,他搖了搖頭道,“大哥,你今年也三十五了,是時候給那倆老弄出個孫子出來玩玩了,三弟那裏又不能說,否則再這麽折騰下去,不是他們衰老,就是我早亡。”


    “難道你就真的不能從以前的陰影裏走出來嗎?你放開一點,總得要向前看。”席少哲難得對他顯露這般擔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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