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恨得牙癢癢,她有今天的落魄還不是拜這個寇珊珊所賜!


    不是說席總已婚嗎?隻忠於他的妻子嗎?


    那麽這個寇珊珊這樣和席總出沒,是幾個意思?


    她就是不相信這個寇珊珊和席總的關係是清白如白紙,想做狐狸精勾引人是吧,那我就讓你這個小三死在網爆裏!


    天空剛剛翻著魚肚白,席少哲就已經起來了。


    不管他是多麽的小心翼翼,寇珊珊還是醒了過來。望著在眼前穿梭的身影,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昨晚是什麽時候睡的。昨晚她睡著的時候已是淩晨差不多一點,可是那會她還瞄到他仍在書房裏忙碌著,至於他睡下時,估計她已是睡沉了,以至一點知覺也沒有。


    看著他在衣櫃前選著領帶,似乎選哪一條都不怎麽順意一般,寇珊珊情不自禁地起身上前,“我幫你。”


    席少哲回頭看向她,“好。”


    她把衣櫃再大打開一點,此時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衣服不是黑就是白的,都說衣品如人品,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非黑即白,寇珊珊不禁想如果哪天他知道了她曾經的灰色過去,會不會接受不了。


    寇珊珊甩了甩頭腦裏的想法,見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衫襯,給他挑了一條純色的銀灰色,這既是他喜歡的色係也顯得莊重大方,很適合他。


    她隨手抽出,很自然地給他係上,古有男子為妻畫眉一生,現有寇珊珊為他係領帶。


    席少哲內心很驚訝,此刻比起驚訝,心中更是綿延不絕的欣喜漾開層層漣漪,直蕩到他心裏的最深處。


    這種心情,他從未體驗過,如此新鮮又如此刻骨銘心。


    寇珊珊還在認真地替他打著領結,低垂著頭,看不清她的臉色。


    他忍不住地支起她瘦削的下顎,俯身吻住了她。


    這個吻來得如此突然猛烈,寇珊珊不禁一僵,卻是一把常態沒有龜縮沒有拒絕,生澀地回應著。


    綿長而甜蜜,直到呼吸滯澀,才彼此放過。


    “謝謝。”他指腹摩挲過她柔嫩的臉,微微彎起的薄唇柔聲說著的同時,再擁抱了一下,問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出門?”


    寇珊珊不禁一陣顫栗,卻是飛快地低下頭,掩蓋滿臉的緋紅,裝模作樣地繼續打著領帶。


    可是,手有點抖,出賣了她此刻的緊張。


    席少哲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然而寇珊珊被他突來的熱情有些怔懵了,定定地望了他一會才反應過來,倒是瞬間有些尷尬不知所措。


    係完領帶後,她撓了撓僵硬的脖子,輕咳一聲,兩眼左顧右望,“我上班的時間還沒有那麽早。”


    席少哲聽得明白,她還是不太願意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他也不惱更沒有勉強她的意思。


    他一邊套上西裝外套一邊極盡溫柔地說道,“中午我們一起吃飯,然後帶你去選一套晚禮服。”


    寇珊珊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席少哲繼道,“晚上有一個商業晚宴,以後你少不了陪我出席這樣的場合,就當作是提前適應吧,珊珊,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我會等你做好心理準備。”


    寇珊珊咬了咬唇,看著他深邃的眸子,最後放棄了堅持,應道,“好。”


    ……


    清晨陽光洋洋灑灑地透過沙簾落下斑點,靳蕾身體本能地抱著身邊又柔又暖的東西,舍不得睜開睛,隻是生物鍾的睡意已是惺鬆,眼眸裏氤氳著些許的水霧,她眨了眨眼,視線慢慢地往上移。


    淩少軍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花容月貌,從他的瞳孔裏好似看出了有什麽異樣的想法。


    他好像對她有話要說。


    他瞄了一眼自己的腰部,上麵正交叉纏繞著一雙小手。


    靳蕾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瞄去,尷尬地鬆開自己的手,東張西望有些心虛地道,“天亮了嗎?這麽快就天亮了啊。”


    “那麽不舍得天亮啊?”淩少軍故意逗著。


    靳蕾嘴角一抽,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


    而淩少軍坐了起來,目光晦澀不明,他雲淡風輕地道,“我現在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故意偽裝的。”


    靳蕾不明他的言外之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昨晚肚子餓是假的,想抱著我睡是真的。”


    “……”靳蕾抬起手指了指說得大義凜然的淩三少,再指了指自己,苦笑道,“我抱著你幹什麽?”


    淩少軍沒有回複她的問題,而是滿滿地質疑地瞪著近在咫尺的靳蕾,“知道輕薄了長官該當何罪嗎?”


    他怎麽可以把事情扭曲成這樣呢?昨晚到底是誰勉強誰?怎麽成了她輕薄他呢?他該不會又要罰她做俯臥撐吧?她這是被他罰得有些後遺症了。


    為了免受皮肉之苦,靳蕾急忙嘻皮笑臉地抓著他的手臂解釋道,“淩少軍,我對你絕對尊敬有加的,你是我的神,那麽崇拜你,我怎麽能輕薄你呢,是吧。”


    淩少軍眯了眯眼,拉下她的手,語氣平淡,“我現在要回營區裏去,你這幾天好好地在這裏反省反省。”


    靳蕾聞言也跟著他起床,腳下一個趔趄,她這是被趕出來的節奏嗎?


    於是,她急忙道,“淩三少,我表現的不好嗎?”


    “你覺得呢?”淩少軍沒有看她,自顧自地往洗手間裏快速地洗刷。


    靳蕾遲疑一會,也跟著上去,“我覺得不錯啊,我也能上場殺敵。”


    淩少軍洗刷完畢,轉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就你那點技能?觀察力缺乏,體力不及格,爆發力不足,總之能活著回來確實也是不錯的。”


    而後就旋轉了出來,快速地穿好他的軍裝,再拿起她的手機存入了一個號碼,“有什麽事情可以隨時打給我,也可以打給我二哥淩少晉。”


    然後就那麽幹淨利索地開門離開了,靳蕾似乎還沒有從清醒狀態中回神過來,剛剛倒底是發生了什麽?她還沒有想明白,她怎麽就成了輕薄他的主呢?明明就是他……


    啊,不想了。


    她有些後知後覺地想到,一定是他故意逗她玩的,她怎麽可以那麽輕易就被他給唬嚇住呢,現在他一定在心裏得意地笑,很壞很壞地笑。


    靳蕾頹廢地仰躺在床上,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在彌漫著,她情不自禁地抱著淩少軍的枕頭用力地吸了吸,然後就這麽抱著在床上滾來滾去,不自覺地大聲地喊道,“淩少軍!”


    剛走到一樓大門的淩少軍,掏了掏耳朵,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喊他,那聲音有些犀利,有些咬牙切齒,思索一下,他又折了回來。


    一打開房門,他沒有想到看到的這樣的一副畫麵,那個小女人抱著他的枕頭在床上狠命地滾著,似是要把他給活活地碾壓成碎渣一樣,讓他向她求饒。


    他不禁噗哧一笑。


    靳蕾聽到笑聲,嚇得整個人彈坐起來,一頭的淩亂發絲,兩眼驚怵地望著去而複返的男人,衝著他眯眼笑笑,心虛尷尬地把他的枕頭拚命地往被子裏塞,企圖毀屍滅跡。


    淩少軍輕咳一下,若無其事,舉步走向落地窗,嗦啦一聲,把窗簾拉開,瞬間萬丈光芒照射而來。


    靳蕾放下本能擋光線的手,眨了眨眼,看著站在落地窗處似是自帶光環的身影,想起電影裏那牛逼轟轟的大人物出場鏡頭,金光閃閃,周圍寧靜,仿佛天與地似剩他一人,英俊帥氣,讓人不忍移目。


    淩少軍麵無表情地走上前,自上而下地審視她一番,靳蕾心虛地低垂著眼瞼。


    可是,她又忍不住地偷偷抬眸瞄一眼跟前的男人,高大,矯健,一如既往的英俊瀟灑。


    “有話直說。”淩少軍目光炯炯地看著一臉心不在蔫的小女人。


    靳蕾醞釀了一番言辭,吞吞吐吐地開口道,“你不是說要回營區嗎?怎麽又回來了?”


    “我以為你有話想對我說。”


    “我?”靳蕾指了指自己,苦笑道,“我能有什麽話想對你說?”


    “那你幹嘛叫我叫得那麽大聲?生怕我一去不複返了一樣。”


    靳蕾錯愕地呆呆地望著他,她有嗎?可是剛才她還真的是怕他突然消失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了淩少軍這號人,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他,似乎,好像有些暗淡無光啊。


    她之前有句話真的不是拍馬屁的,淩少軍在她眼前就像太陽一樣,有他在,即使是他逼著她往死裏訓練,她也覺得的天天陽光燦爛啊。


    啊,靳蕾有些苦悶,怎麽會這樣呢?難不成她自己有那種自找虐的嗜好?


    淩少軍雙手撐在床沿邊,將目光緊緊地落在她的身上,兩兩神線對焦,卻是彼此不言不語。


    “淩少軍。”


    “嗯。”


    “其實我還真挺害怕你消失不見了。”靳蕾身體繃得很直,起伏的心緒讓她沒有繃住情緒。


    淩少軍沒有回複她,其實剛剛他一個人走到樓下時,感覺前所未有的安靜,那一刻他似乎也挺害怕那樣沒有她那種來聒噪聲的安靜。


    靳蕾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腦袋有些發抽,見到他起身那一刹那,雙手雙腳不聽大腦支配,竟就這麽沒頭沒腦地撲了過去。


    就這麽投懷送抱地抱著家這個英明神武的淩三少。


    淩少軍麵色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懷裏就突然多了一顆小腦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契約暖婚:淩少,親一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意傾傾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意傾傾並收藏契約暖婚:淩少,親一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