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蕾眨了眨眼,嗅著他身上淺淺淡淡的薄荷味,猛地醒了過來。


    淩少軍道,“檢討寫完了嗎?”


    “什麽檢討?”


    她老早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靳蕾尷尬地不知動作,就這麽渾身僵硬地抱著淩三少的小粗腰。


    淩少軍再道,“這麽輕薄長官,想再追加三千字?”


    靳蕾如觸電般放開他,踉蹌著退後兩步,望天望地,一臉心虛。


    “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好好地努力寫。”


    靳蕾苦笑著掩嘴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淩三少,我剛剛沒有想要抱你的,我的腦子很清楚的,它讓我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隻是我的雙手雙腳不聽使喚罷了,它們總是這麽任性。”


    “所以呢?”


    靳蕾很肯定地點頭,“我真的沒有想要褻瀆你的,所以那三千字的檢討可不可以——”


    “我沒有說要追加三千字。”淩少軍笑著打斷她。


    靳蕾皺眉,“不罰我了?”


    “或許你想再多寫一點,想讓我給你發揮發揮你的文字功底。既然你這麽強烈要求,我也算是一名有人性的長官,當然不能令自己的士兵失去一個表現自己特長的機會,那三千字就順了你的意吧。”


    靳蕾根本顧忌不了身份地直接伸手緊緊地捂住他的嘴巴,麵色凝重地道,“淩三少,你可是說一不二的鐵血將軍,決定這事兒可不能朝令夕改,這樣很難服大眾的。


    更不能因為下屬的一兩句話就改變心意啊,這樣實在是太任性妄為了,更何況我還不是你實際意義上的兵,那三千字還是免了吧。”


    “你現在的行為我就可以再追加那三千字。”淩少軍被捂著嘴,話音有些不利索,模糊地道。


    靳蕾急忙放下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衣服幫他整理一番,嘴裏的話還沒有蹦出來,又聽到淩少軍侃侃而談。


    “從你剛剛的行為辯別來看,你對我抱著的心思絕對不是單純的敬意。”他的聲音很輕,像是說得很隨意。


    “……”


    “蕾蕾,別忘了你現在還是處在什麽身份。”


    靳蕾一時如鯁在喉,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在營區裏還是一位男性啊!他這話說的自己對他圖謀不軌似的,難道我有想著跟你親親,就會跟你親親嗎?


    想得美!


    靳蕾心裏堵著一口氣。


    走出來的淩少軍,早已是被靳蕾這個不自覺的女人撩得渾身不自在,如果不是因為考慮到種種對她不利的後果,他怕是會把持不住。


    不行,他得先去一趟實驗室,看看那個不靠譜的淩少晉抽靳蕾的血樣化驗的結果如何,他必須得盡快把她的身體所有的藥毒性給清理幹淨。


    ……


    淩少晉坐在實驗室裏,有些發懵了,沒有道理啊。他都已經拿著靳蕾的血樣重複又仔細地做了好幾次的化驗,整個過程都是那麽完美無缺,可是出來的結果,數據都是一樣的,一切正常!


    怎麽可能會一切正常呢?


    “這麽說蕾蕾吃了你配的藥,隻是一個療程就已經將體內的藥毒素給清理得幹幹淨淨了?可是為什麽她胸前還是一樣沒有變化?”淩少軍也是不可置信地問道。


    “我也懷疑,可是結果,事實卻是如此。”淩少晉麵對著這個三弟那嚴肅不苟言笑的表情,把結果數據遞上前,很是無奈。


    淩少軍瞄了一眼,數據是如此沒有假,但按道理靳蕾應該恢複了女性的特征才對,“我有些懷疑你取得的證書是不是用錢買來的。”


    “喂喂——不帶這樣侮辱人的啊,雖說你是我的三弟,可是我也會生氣的,我取得的所有證書可都是有防偽標誌的,要不你可以拿去查證。”淩少晉受此質疑倒是不幹起來,“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弟妹這樣,你失去了做為男人的應該擁有的那份福利,自然心裏有些不爽的。”


    “你能不能好好地說人話?”淩少軍瞪了他一眼,語氣冰冷,“你有沒有搞錯血樣呢?”


    淩少晉被他這麽一問又有些遲疑起來,“那,弟妹的血型是不是ab型?”


    淩少軍點點頭。


    “那就是對了,沒有錯,我現在這裏所有血樣就隻有這個才是ab型的,那絕對是沒有搞錯。”淩少晉又篤定地說道。


    淩少軍沉默,淩少晉不忍,拍了拍他的肩頭,意味深長地出聲道,“或許弟妹的身體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前麵的女生特征再慢慢地恢複過來,三弟,你就別擔心你的福利沒有了。”


    “我可沒有你想那麽多齷齪的事,我關心的是她的身體裏的藥毒素倒底是否真的徹底清除了。”淩少軍說著的同時,拉下他的手。


    “假正經,你那麽著急的樣子,豈不是想早點可以和弟妹完成生命的大和諧?在我麵對就不要裝了,畢竟我們是親兄弟,血脈連在一起,你想什麽我還不能知曉一二?”淩少晉嘖嘖嘴,一副了然於胸的笑道。


    “你給我正經地辦點實事,別在這裏胡說八道。”淩少軍冷凝起麵孔。


    淩少晉心裏腹誹,這該不會是他這個悶騷的三弟被他無意說中了心思,現在怕是在惱羞成怒了吧,他挑了挑眉,“行行行,我再給弟妹配點藥丸子,好讓她恢複得更好。”


    ……


    到了宴場,寇珊珊才曉得,這是一場享負盛名的慈善晚宴,邀請的自然都是些社會名流,但也不是誰都請的。每位來賓都是經過了仔細篩選才能親臨現場。


    所以,能參加這個晚宴的人都會感覺到無比的榮幸,這也等於是對自己身份的一種肯定。


    不過,偶爾也會有些不被邀請的人混進會場,比如——此時正在宴會裏輾轉的寇樟毅。


    寇樟毅並沒有接到邀請涵,為了弄到這一張晚宴的邀請函他不得不花了許多的錢,又舔著臉求了不少的人才弄到薄薄的一張邀請函。


    好不容易混進了灣城的上層,他自然是沒有放過機會,不管是誰的到來,寇樟毅都會主動迎上前跟人說說話,儼然把這裏當成了寇家的主場一樣。


    席少哲領著寇珊珊到來時,正在人群中忙著抱大腿的寇樟毅也第一時間看到了他們,喝酒的人全都舉目望來,似乎有一兩秒,會場是安靜的,而之後,便是無數低聲匯聚而成的驚歎聲。


    任何華麗的辭藻都不足以形容這對男女給人帶來的驚豔感覺。


    席少哲高大而英俊,西裝筆挺,高貴沉穩的氣質,一進場便壓住了一屋子的喧囂熱鬧,仿佛帝王蒞臨。


    他一旁的寇珊珊挽著他的手,眉目清淺而又扣人心弦,她淺淺的笑著,眼中一片水光澤柔,綰起的長發上別著精巧的水鑽,一襲低奢唯美的禮服更襯得她猶如極致綻放的花,開到荼蘼。


    兩個人攜手走進會場,偶爾彼此相望,男的溫柔堅定,女子滿足安心——仿佛,一眼,便擁有了世界。


    眾人不得不感歎,羨煞旁人,各種抓眼球。


    鄭清揚身邊的女伴柳洋兒,也不得不承認寇珊珊可以如此美到窒息,美到絕望,而她身邊的席少哲用低調內斂的氣場完美地壓住了寇珊珊身上的喧囂,讓她美得更為動人。


    柳洋兒想起自己曾經在m國留學,遇到一個男子。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麽有氣質,有修養,並且還長相完美的男人,僅僅是一眼,她就被那名男人深深吸引著。


    她經過多方打探,打聽到那名男子哈佛大學金融係的博士,名叫席少哲,其它關於他的,一無所知。


    後來她在學校的辯論演講會上遇到他,她給自己製造機會,讓他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終於,她有機會跟他說話了,她主動追求他,給他發郵件,甚至進一步成了他的女朋友。


    說來也是可笑,他總是很忙很忙,經常忙得不見人,成為他的女朋友之後,她卻隻見過他兩次麵。


    一次是在學校的聯誼活動上,另一次是她主動約他見麵,可是一杯咖啡都沒有喝完,他又有事走了。


    他們確定戀人關係有兩個月的時間,然而他卻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


    或許在他的心裏,根本就不記得有她這麽一號人物的存在,既然根本就在乎她,那麽他當初為什麽願意與她成為戀人關係?


    又或許,成為戀人關係,也隻是她一廂情願地認為,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


    直到後來她回國,她都沒有再見到過他。


    後來的同學會,她才從各方得知,他是key集團曆界的年輕總裁,可她再去找他時,他已經是與她成為陌路,原來在他的心裏,席少哲從來就沒有把她放在心裏過。


    柳洋兒氣不過,一年前就嫁給了一個長相氣質各個方麵都優秀的鄭清揚,她就是想讓席少哲看看,放棄她是一件多麽愚蠢的事。鄭清揚娶她,憑著柳家的權勢,她可以讓鄭清揚坐到上位者的高位。


    而他席少哲再怎麽厲害,也隻不過是key集團請來的一個高級員工而已,坐上總裁的位置又如何?他永遠也隻是一個打工的,key集團又不是他家的。


    但是鄭清揚就不同,好歹柳家也是家大業大,更是key集團其中的一個股東,娶了她,她可把讓鄭清揚擁有柳家的股份,成為一個老板之一。


    如果席少哲當年願意和她在一起,他必定也會得到更多,不至於像如今一樣,不管多麽的努力,最後也是為他的最終老板打一輩子的工。


    有時柳洋兒真的有些瞧不起自己的父親,明明他是上位者,為什麽總是那麽忌諱那個席少哲,難道是因為key集團的老董事長對席少哲愛護有加,幾乎把整個key集團的決策權放任給席少哲的緣故?


    現在看到席少哲如此雲淡風輕地周旋著各方,身邊還有美女相伴,似乎沒有選擇她柳洋兒,他更是風生水起一樣,這讓柳洋兒怎麽心裏沒有怨氣?心裏怎麽不能失衡?


    寇珊珊和席少哲在一起的一顰一笑,此刻在她看來是那麽的刺眼,就像是在無聲地嘲笑著她。


    於是,柳洋兒把電話打到林曉那裏去,“昨天晚上,你不是有東西讓我看嗎?”


    林曉本想把那些照片發到微博上去的,但是想想怕被席總知道是她幹的,就沒敢發,怕自己連現在這份工作也沒有了,才聯係柳洋兒,給出出主意的。


    她就不信,憑著柳洋兒的作風,弄不死那個寇珊珊。


    “你想到怎麽辦了嗎?”林曉壓了壓電話小聲地說道。


    “你發過來給我。”柳洋兒把話一說就立刻掛了。


    林曉也不敢怠慢,怕惹急這個爆脾氣的柳大千金。


    自寇珊珊現身之後,寇樟毅驚愕之餘心裏有開始有很多想法,轉身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隱入黑暗注視著這個三年未見的姐姐怎麽也擠身到這個華麗的宴會場來了。他舉起酒杯將紅酒飲下,卻發現柳大千金也躲在這裏看手機。


    至於他是怎麽認識這位柳大千金,隻能說是這位柳大千金是模特兒出身,嫵媚的樣子經常出現在各種媒體上,又是富家千金特別會玩,c國的公子哥兒基本上都認識她一二。


    他拿眼瞄了一下她的手機,沒有想到她正在看一張寇珊珊和一位男子逛超市的相片,而相片裏的男子正是眼前人稱的席總,沒有想到三年前一無所有離開家的寇珊珊竟然在灣城混得那麽開,頓時來了興趣開口道,“沒有想到柳大千金也認識寇珊珊。”


    旁若無人在看林曉發過來的相片的柳洋兒,沒有想到身邊還有一個人,她快速地收起手機,抬眸望去,一手撐開湊近的男子,是那樣的陌生臉孔,估計是很少進入這樣的高級的帶有商業性質的慈善宴場。


    別人認識她,柳洋兒一點也不足為奇,但是這種權勢稍微比較陌生麵孔,柳洋兒是嗤之以鼻,嫌棄地道,“沒有想到隨便一個男人都認識她寇珊珊,看來寇珊珊這路貨色也不知滋潤過多少男人。”


    “這話是什麽意思?”寇樟毅攔住她的腳步問道。


    柳洋兒看他那有些盛怒的臉色,似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該不會是這個男人曾經也和寇珊珊好過現在認識了席總把他給甩了吧?看這個男人那副德性,似是這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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