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哲走過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如果不舒服,今天就休息吧。不過飯還是要吃的,可不能餓肚子,所以你還得起來不能偷懶。”


    “……”寇珊珊紅著臉說不出話。


    席少哲又說道,“昨晚我沒有控製好自己,讓你受累了,下次我會悠著點。”


    這個男人這種話也能說得如此一本正經的嚴肅,正經得好像他在跟她談論著公事一樣,而不是兩人之間的私密事情。


    寇珊珊伸手就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大壞蛋。”


    看著她這副羞滴滴的樣子,席少哲忍不住低低沉沉地笑了起來,又低下頭在她緋紅的臉蛋上親了一下,“或者你想繼續在床上休息,我去給你拿些吃的過來?”


    “不要。”寇珊珊拉住他的衣角,低下頭紅著臉說,“我沒有那麽弱,我還行的,我要去上班,你抱我起來。”


    “好吧,倔強又逞能的女人。”


    經過昨晚之後,他們兩人的關係似乎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展,經過一番的梳洗,兩人親密地手攙手出門。


    在等紅綠燈的間隙,淩老夫人揉了揉眼睛,她這是看到了什麽?


    那不是他的大孫子嗎?


    他的車上可是坐著一個女人,看那兩人有說有笑,就等紅綠燈那點時間,兩人就親了好幾次,難不成她昨晚的夜觀星象還有今早的占卜真的是靈驗了?


    他們淩家又有一棵鐵樹開花了?淩家真的是要雙喜臨門了?


    一旁的靳蕾注意到淩老夫人那發了光又滿是笑意的雙眼,就差要流出“垂涎欲滴”四個字的貪婪拚命擦著老眼盯著的目光,就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那不是席少哲與寇珊珊嗎?


    對了,昨晚上她好像在淩家看到過席少哲的身影,而淩老夫人這副笑得花枝爛顫的模樣,那麽席少哲與淩家是什麽關係?


    綠燈一到,車子就全匯入了行駛軌道,由於車子載的是淩老夫人,淩家司車開得很小心翼翼,席少哲的車子遠遠地把他們拋在後麵。


    然而,靳蕾卻不敢多問,畢竟是私事,她怕淩老夫人不高興,就壓了下去。


    接著而來的,仍是一片沉默。


    車子停靠在一棟高檔的美容院前。


    靳蕾望了望眼前的大樓,轉念一想,高懸的心髒緩緩地放下,難道是老夫人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在軍營裏被養得粗糙了,所以打算給她做做臉拉拉皮,補充補充點水分?


    “老夫人,淩夫人也剛剛到了。”美容院院長親自接待,領著一群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大廳兩側。


    席月柔望著那個最近十幾年的時光裏,一年也不怎麽出現一次在這裏的婆婆竟然也來了,她急忙上前迎了上去。


    淩老夫人的目光從席月柔身上一閃而過,她道,“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過來這裏怎麽都不捎我一程?”


    “是,我錯了,母親都一年也不來一次,我以為母親不再喜歡這裏。”


    “進去吧。”淩老夫人沒有多說什麽,走進會客大廳。


    靳蕾謹慎地低下頭,她不敢多看一眼身側的席月柔,默默地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席月柔是第一眼就看到她,知曉是淩老夫人帶來的,在這種公共場合也不能多問。


    “老夫人需要給您安排服務嗎?”院長上前問。


    “不用了,我臉上全是褶子,拿些點心進來吧。”淩老夫人目光幽幽地落在靳蕾的身上,她好像特別喜歡看這丫頭做賊心虛的模樣。


    就她那點小技倆小心思,淩老夫人怎麽可能識不破,還想就那樣把自己給餓暈在房間裏?這孩子怕她那個兒媳婦席月柔怕成這樣,那怎麽行?


    所以在她回郊區別墅之前,她得做點什麽事情才能安心些。


    席月柔越發疑惑,淩老夫人來這裏又不做臉,卻又莫名其妙地帶著靳蕾來了,是怎麽回事?


    “你看著我做什麽?”淩老夫人轉過身,正巧對視上席月柔來不及收回的目光。


    席月柔搖頭,“母親,您怎麽會帶靳蕾來這裏?”


    “你不覺得這孩子應該來嗎?”淩老夫人握了握靳蕾的手,倒是不像是自家孫子那軍營裏出來的糙漢子粗糙,這雙手還是有點柔軟的。


    靳蕾驚了驚,想著縮回手,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就這麽僵硬地挺直著後背。


    “母親,您究竟是想跟我說什麽?”


    淩老夫人目光灼灼地從身前的一排排漂亮的服務員身上遊視而過,放開靳蕾的手走到一處沙發上坐下,“這些年我都在效外的別墅裏靜養,那裏空氣很好都好幾年不舍得回來了,沒有想到這城裏的小姑娘們都長得水靈靈的。


    難不成是因為這樣,你就覺得靳蕾不夠格跟我來了?”


    “母親,您有話就直說吧,這麽跟我繞著圈子,我頭暈。”席月柔賠著笑道,“她夠不夠格,眼下應不應該抱頭露麵,母親心裏可是清楚的啊。”


    待服務員把茶點什麽擺放下來之後,淩老夫人一揮手,身前那一排排等待伺候她老人家的服務員如數地一個個退了出去。


    所有的服務員離開後,原本感覺擁擠的會客廳此時此刻寬闊了許多。


    “過來。”淩老夫人向靳蕾招了招手,笑了笑。


    靳蕾步步謹慎地走過去,挺直著身板,敬禮道,“老夫人。”


    “這身板倒是嬌小的很,在我那個整天癱著一張臉的三孫子軍營裏吃了不少苦吧。”淩老夫人突然問道。


    靳蕾摸不準這老夫人的心思,隻得中規中矩地回複,她道,“淩將軍剛正不阿,一視同仁,不算吃苦。”


    “坐下再說,你這樣站著,我仰著脖子酸。”淩老夫人挪了挪自己的位置。


    靳蕾不敢動作,注意到身後席月柔犀利的眼神,更加不敢輕易地上前坐了。


    “難道是我最近隱居太久,我的話都沒人聽了?”淩老夫人自言自語著。


    靳蕾急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淩老夫人笑道,“要喝茶嗎?”


    靳蕾搖頭,很努力發搖頭,恨不得扭斷脖子告訴老夫人自己真的不渴。


    “不喝就不喝,這麽晃著,我眼都快暈了。”


    靳蕾停止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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