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阿姨瞧著徐雅也是怪著急的。


    “行,家裏你放心,我來看著。隔壁家的老太太人挺好,平日裏我跟她也打招呼,她肯定會幫忙照看下的,咱家團團跟圓圓,脾氣也好,不鬧人。”


    徐雅接了哭的嗷嗷的圓圓,先喂了下。將倆閨女給喂飽了,徐雅又從櫥櫃裏拿出一包的桃酥,放到了桌子上。


    對軍慶說了些話。


    “軍慶自己在家也要乖乖的聽袁奶奶的話,媽媽下午晚點回來,你要是餓了,就先吃點桃酥。”


    軍慶伸手圈主徐雅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下。


    “我會聽話,媽媽也要早點回來。等哥哥來了,我就可以跟哥哥一起玩了。”


    軍慶的話外之意,就是讓徐雅別擔心。


    家裏沒人他不會哭鬧,會等哥哥都回來,再一起玩耍。


    徐雅忙著起身,快速回屋,換了一身衣服,兜裏裝了兩百塊錢。現在她用的這些,都是霍仟源的工資,現在也是花的沒多少了。


    穿好衣服,徐雅出門後,打車去了五道口,按著張弛說的,找了醫院,問了裏麵的護士,倒是很快就找到了。


    徐雅上到三樓的時候,正聽到樓梯口傳來幾聲吵鬧的說話聲兒。


    “我不想管了,他現在被關在農場裏,什麽時候能出的來,都不一定,我怎麽關。我自己現在都顧不上,我能顧的上誰。”


    背對著徐雅說話的是個身穿紅色裙子的年輕女人,頭發梳的也是幹淨,燙了發卷,用一個發箍固定著。


    而麵對著徐雅的則是個中年女人,一身藍色衣裳,臉上帶著著急,像是跟年輕女人在商量著什麽事兒。


    徐雅往前走了兩步,聽著年輕女人說的話,徐雅一下就認了出來。


    “何悅然你好,我是徐雅,我們幾年前見過麵。張末給我愛人打了電話,說孩子生病了,怎麽就生病了啊?”


    何悅然回頭看向徐雅,有那麽片刻的愣怔。


    “你、是疆域的、那個徐雅?”


    她竟然一點都沒改變,何悅然心中有些驚訝的想著。


    何悅然能記住徐雅,不是偶然,張末總是跟何悅然說起霍仟源跟他媳婦徐雅的事兒來,久而久之,何悅然聽的多了,自然就知道徐雅了。


    沒想到的是,多年前的那一麵,時隔幾年,再見麵,她還是那個年輕的樣子,好像是一點都改變。


    “對,我是徐雅。之前隻是在疆域隨軍,我是北城人,現在定居在北城。聽說是孩子病了,趕忙夠過來看看。”


    聽著徐雅這樣說,何悅然還真是不客氣的說。


    “既然你來了,那孩子就交給你來照顧了。你是不知道,我呢,說白了也是個後媽,可曼那孩子,一直跟我不親。再者我也有自己的孩子,可欣到現在都是我爸媽給帶著,我肚子裏的這個,也是快要生了。”


    何悅然懷肚子裏老二的時候,正是遇到張末出事。


    張末沒出事的時候,何悅然肯定是想將孩子給生下來的。但隨著張末一直無法從農場出來,就是現在張末從農場出來了,能不能官複原職,還是個事兒。


    所以,何悅然就生了別的心思,想去將孩子給打掉。


    之前吃了藥,可孩子沒能打掉,一直到現在,竟然都挨到了快要生的時候。


    何悅然因為打胎沒打掉孩子,心裏對這個孩子一直帶著恐慌的感覺。


    到現在快要生了的時候,也不敢動了別的心思,就想著趕緊將孩子給生了下來。


    是死是活,生下來,她就不管了,誰的孩子,她丟給誰去。


    一邊是要讓她害怕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一邊又是張可曼發燒治療不及時,導致高燒不退。


    醫生說,腦子燒壞了,現在人有些呆呆的。


    何悅然肯定是不想照顧張可曼的,正是著急找不到人,見徐雅就來了,她心裏肯定是萬分高興的。


    徐雅看著麵上顯然一陣輕鬆的何悅然,很是直接的說。


    “後媽也是媽啊,總是比我這個當阿姨的要親。再說了,我是來看孩子,不是孩子的親屬,你也不能將孩子直接就交給我來照顧。


    我家裏還有幾個孩子要照顧。何悅然同誌,你現在還是張末的妻子,照顧孩子,還是得你來親力親為。”


    徐雅說話直接絲毫不客氣,對於像何悅然這種人,根本甭客氣。


    倒是站在何悅然身邊的何母,見徐雅說話犀利,指責了兩句。


    “你這同誌說話怎麽那麽不客氣,我們又不欠張家的,看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徐雅對何母說,“阿姨,您先聽聽自個兒閨女說的話。說起不欠張家,那我豈不是更不欠啊?咱們也別站在門口說了,先去裏麵看看孩子。


    對了,何悅然同誌,張末讓我跟你說一聲,晚點八點半的時候,他給你往家裏打電話,說他之前給你打的電話,你都沒接。”


    徐雅說著,徑自要往病房裏去。


    何悅然跟何母,都沒想到徐雅會那麽霸道強勢的,將她們的理由給反駁你了。


    徐雅就是等著她們先進屋,才進去的。


    所以,何悅然根本就沒辦法溜走。


    硬著頭皮先進了病房裏。


    徐雅隨後進去,將門給關上了,看著病床上睡著的張可曼,伸手摸了下她的腦袋。


    “燒已經退了,差不多過兩天就可以退燒了。”何母怕徐雅說她們苛刻對待張可曼,先將這話給說了出來。


    何悅然也說,“我們連住院費都交好了,為了送她來醫院,我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還拉上我母親來。我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了。”


    “何同誌,你現在是張末的妻子,也是張可曼的媽媽,別分什麽你的孩子,她的孩子。”


    何悅然卻哼了聲,“你說的倒是輕巧,換你自己來試試。親生的跟不是親生的,感覺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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