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抬頭怒瞪了過去。


    “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跟別人有什麽關係,一開始,是你想做人家的後媽的,現在卻又反悔了?


    還有個事兒,我還想問問你呢,我跟張末也算是認識的,比你認識的時間可早了。在我印象中,張末根本就不是個給找自己找事兒的人。


    怎麽,突然就從家裏翻出來的一箱子的黃金?什麽東西非不好,偏偏是一箱子的黃金?你的男人現在被人汙蔑關在農場裏,你連家都不給料理好,還在這裏找孩子的事兒。”


    何悅然沒想到徐雅會說起黃金的事兒。


    “這個、你是怎麽知道的?上麵來檢查的人,還是秘密執行的,你怎麽知道這件事兒的?”


    “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我就是想問問你,在張末不在家,而你一直在家養胎的時候,家裏是怎麽突然出現一箱子黃金的,難道,還是從天而降,不翼而飛來的?”


    徐雅越說,見何悅然麵色更是謹慎忐忑。


    正在徐雅還想逼問一下的,突然聽到病床上的張可曼,醒來後哭著喊媽的聲兒。


    徐雅扭頭看過去,忙著將床上的張可曼給扶了起來。


    “可曼,怎麽樣了,頭還疼嗎?”


    在徐雅關心張可曼的時候,何悅然衝何挑眉點頭,一個眼神暗示,倆人悄悄的從病房外走了出去。


    徐雅看到不對勁,立刻往外走,卻被張可曼抓著衣服,哭著喊媽媽。


    徐雅也沒推開張可曼,真是著急有又氣氛。


    何悅然肯定是做了什麽事兒,之前徐雅沒見到何悅然,還無法確定。


    現在她是看到了人後,這個何悅然給她的第一感覺,不對勁,肯定有貓膩。


    徐雅將張可曼哄了會兒,發現有點不對勁,趕緊將去喊了護士來。


    問了護士之後,才知道……


    “護士同誌,你可給確定好了?孩子燒壞了腦子?”


    護士看著徐雅,很認真而負責的說:


    “同誌,這孩子送來的時候,已經出乎高燒昏迷的狀態,我們診治的時候,已經跟之前的,那個懷孕的女士確定了,將孩子的情況,也都說清楚了。孩子發燒,導致的這種結果,是家長的看管不周,這個你怪不到我們身上。”


    徐雅聽著護士的話,說道:


    “我沒有怪到你們身上的意思,是剛才那個懷孕的女士,她是病房內這孩子的後媽,我是孩子爸爸的戰友的愛人,我就是來替孩子的爸爸,看看她。你說,現在孩子成了這個樣子,我怎麽對孩子爸爸說啊。”


    護士一聽徐雅說戰友,當下對徐雅也多了些耐心,將張可曼的具體病因,都一一給徐雅說了清楚。


    徐雅聽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護士同誌,你真的問清楚了,孩子是三天前發燒的,一直拖到現在,孩子昏迷,才送到醫院來的?”


    “這個我能保證,情況屬實,我們護士還說呢,誰家爹媽那麽狠的心,竟然等孩子發燒燒昏迷了,才送到醫院來。”


    徐雅聽著,雙手握緊,氣的眼睛都紅了。


    很是好狠毒的心啊,就是對張可曼不喜歡,也不能看著他生病而不給她看病吧。


    徐雅繼續問了下,得知何悅然將張可曼的醫藥費,住院費的確是都給交了。


    不過就是交了一天的,要是明天還住院的話,肯定是要另外交的。


    徐雅跟護士問了清楚後,回到屋裏,看著對人依賴性很強的張可曼。


    徐雅一直陪著她到午飯的時候,她去給張可曼打了飯,將孩子喂好後,她先續交了兩天的醫藥費,跟護士說了聲兒。


    這才從醫院離開!


    就張可曼現在的這種情況,在沒人照顧的情況下,隻能住在醫院裏,這樣對她才是最好的。


    下午兩點鍾徐雅回到家,跟張末立刻通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農場裏的人,聽了徐雅的電話,說了句,這個張末,電話咋那麽多啊。


    張末接聽了徐雅的電話,聲音暗啞而帶著失落。


    “張大哥,是我徐雅,我有個事兒,想來想去,還是先給你說一聲。你跟農場裏的人說說,看你能請假出來一趟不……,對,是可曼的事兒……。”


    沒等徐雅說呢,張末就先問了,是不是張可曼的事兒。


    電話這邊的張末,繼續問,“你說吧,我聽著呢。”


    張末雖是這樣說,可沒等徐雅說呢,聽張末又說了句。


    “上午的時候,何悅然給我來電話了,說了要離婚的事兒。弟妹,可曼是不是遇到什麽事兒了?”


    徐雅聽到張末說,何悅然先說離婚的事兒,還真是有些驚訝。


    這個何悅然,還真是一察覺到風吹草動,就想著先給自己找好後路。


    徐雅沉默了會兒,才說:


    “可曼發燒,腦子燒壞了。孩子是三天前發燒,一直拖到現在,我還是找了人負責可曼的護士,問過後才知道,孩子是昏迷了,才被送到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檢查完了,確診是發燒,將腦子給燒壞了,孩子還小,我想著,以後找個耐心的人好好教,興許是變好點。”


    這種情況徐雅也問護士,護士說,好的可能性太低了。


    徐雅這樣說,也是想安慰下張末!


    沒想到張末聽候,電話裏直接哭了出來,隻聽到拳頭碰碰的砸著桌麵。


    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張末先掛斷電話的。


    徐雅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張末,在他的身上發生的事兒,簡直不要太多。


    可,人生都是自己去走的,路上的荊棘與坎坷,隻能他自己去麵對。


    徐雅撂了電話,聽著院子裏傳來說話聲兒。


    心情很鬱悶的她,隨即走了出去。


    見隔壁的奶奶正跟袁阿姨,坐在一起,逗著軍慶玩耍呢。


    徐雅走了過去,見隔壁奶奶伸手從手絹裏將幾顆糖拿出來,遞給軍慶。


    徐雅笑著跟小兒子說,“軍慶啊,要謝謝奶奶哦,不說謝謝不是個禮貌的好孩子。”


    軍慶聽話的說,“謝謝奶奶。”


    老太太很高興的笑著說,“哎呦呦,你可不敢喊我奶奶,你要喊我太奶奶,你媽媽喊我奶奶呢。”


    徐雅笑著問了句,“奶奶,您高壽啊?”


    “我啊,七十九了。”


    “瞧你身子骨夠英朗,我就喜歡您笑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在鄉下當知青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楊奶奶,她跟您年紀差不多,笑的特別讓人感覺溫暖。”


    “呦嗬,那可真是有緣分的啊,我也是姓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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