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那人的身邊,對木倉的熟悉程度超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單單憑著肉眼,自然能夠分辨得出著傷口的大小,以及子彈造成的傷痕是什麽模樣。


    這不可能!


    我瞪大了眼睛,十分驚訝,明明自己身上的木倉,隻是臨走的時候在地下室隨手拿出來的,怎麽會那麽湊巧竟然跟殺害張子展的木倉傷一模一樣?


    而一邊林躍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甚至*都在微微顫抖。


    我當即注意到他的不正常,眼眸示意張揚將他遮擋過去。張楊點點頭,健碩的身子當即將身後的林躍擋住。


    “剛才我將子彈全都打到山裏了,要是你們派人去找,一定可以找到剛好的子彈。”我抿住唇,神色微冷。


    林躍不知道背地裏瞞著我幹了什麽事情,現在對我來說還是要將林躍安全的帶回去。


    感受到張學展和張學姝的目光,我一陣頭疼,這他媽的人家親弟弟涼了,怎麽可能放過‘罪魁禍首’?就算林躍是被利用的,可卻仍然造成了張子展的死亡。


    “咱們先把張子展帶下去,剩下的事情慢慢算,我肯定幫你們找到這個罪魁禍首!”無奈,我隻能采用緩兵之計,可張學展怎麽可能輕易放過我!


    “嗬,楊森,我要你血債血償!”張學姝恨恨道,但是卻被張學展製止了。他們兩個人帶來的人不多,在山底下的時候早就為了在阻擋我留下的人兒了,所以到山上的也就隻有他們的兩個人。


    張學展指著被張楊擋在身後的林躍說道:“這個人要留在我手裏,是叫林躍是嗎?”


    既然張學展能夠找到這裏,肯定也會知道是誰將張子展綁走了,現在說要將林躍留下,自然不會讓他好過。


    林躍聽到他的話,下意識望向我,知道現在能夠護著他的也就隻有我了。


    “現在還有事情沒有弄清楚,我不能把林躍交給你。”說完,我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蓋到張子展的身上,此刻他的*已經泛起僵硬,周身的血跡也已經漸漸幹涸。“但是張子展的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從陳曉和被暗木倉打死的時候,我的周身似乎就開始湧現出了不少的‘詭異事’,數不勝數,甚至暗殺我的人都多了不少,周身的暗衛都已經輪了一波又一波,名冊上的名字又增加了厚厚的一疊。


    我明白是有人想要朝我下手,但是被派來的人各個都是武功高強,卻又忠心耿耿,隻要暴露了直接動手自殺,如此管理手段,倒讓我覺得有些膽寒。


    想到這裏我又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陳曉和已經死了,但是肯定不知道陳曉和也是在這裏被人木倉殺的,而且屍體直接被丟下了懸崖,至今都沒有找到。”


    說完我不管張學展的是什麽想法,示意張楊帶著林躍隨著我離開。我周身出現了‘怪異’的情況,不可能張學展的身邊仍然是一片風平浪靜。


    張學姝見我直接要帶走林躍,上前一步開口就想阻止,但是卻被速度更快的張學展攔下來了,張學展衝著我們的背影說道:“楊森,希望你能說道做到!”


    我並沒有回頭,隻是將自己的手高高的舉起,說道:“你放心吧。”


    自此,我跟張學展的關係亦敵亦友,雖然暗地裏掐,可是我們見到的時候又會說上那麽幾句話。


    .


    張學姝憤恨的望著林躍安全離開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怎麽就這麽放他們走了?”


    張學展轉身將自己的弟弟抱起來,臉上十分平靜,歎了一口氣,緩緩道:“學姝,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邊的事。”


    張學姝的臉色立即僵硬,眼神晦暗,道:“你覺得是那邊做的?”


    張學展點點頭,將懷中已經沒有溫度的張子展狠狠的抱在懷中,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懷中已經生硬的少年,但是最後卻沒有一點的改變。


    “北港那邊倒台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好不容易逃出來的陳曉和也死了。你記不記得陳曉和的能力不亞於我之下.....”說到這,張學展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知道的秘密也不比我少。”


    “雖然特查局早就盯著北港了,可是依照北港的牢固程度根本不可能這麽快。除非是有人想要摧毀北港。”


    張學姝聽了,臉色更加不好了,好不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道:“你的意思是,那邊故意要弄掉北港?”


    張學展點點頭,北港越做越大,隱隱有脫離掌控意味,那邊當然不可能放掉這麽好的一個地方,可是卻也不能容忍北港脫離那邊的掌控。


    若是得不到,那還不如毀掉!


    張學展如此一想,隻覺得自己一直混沌不清的腦子,突然變得清明,甚至之前一直不被他在乎的小細節,此刻竟然也能夠串聯起來,像是過閃電一樣,不停的在他的腦海當中閃現。


    想通了這些之後,張學展目光悲戚的望著自己懷中的少年,在這一場變革當中,隻有張子展是最無辜的犧牲者。


    是他,對不起自己的弟弟啊。


    張學姝目光淒涼,一下癱倒在地上,喃喃道:“是不是我做錯了?”


    要是她當初隻是安分的在那位身邊做一個情婦,而不是試圖將權利和金錢拽在自己的手中,是不是現在的一切又都會不一樣?


    可現在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


    一陣清風吹過,帶動了樹葉晃動,嘩啦啦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為張子展演奏一曲哀樂。


    .


    自從張學展有意識開始,他的父親每天都會喝酒,喝完之後就會毆打他跟張學姝,而這個時候總是會有一個纖細溫柔的身影將他們護在懷中,承受著男人的拳打腳踢。


    “草你奶奶的,還敢擋在小兔崽子的前麵了是不是?我看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男人醉醺醺的嗬斥道,將自己手中的拖鞋扔在地板上。


    張學展鬆了一口氣,但是下一刻,男人將一旁的皮帶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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