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材蓋子推開的一瞬間,我們就看到了。


    由於沒有心裏準備,我和李響嚇的均倒退了一步。棺材還是那副棺材,棺材渾身血紅,那種紅紅的就跟人身上剛剛流出來的血一般。


    當我們頂著棺材看的時候,會發現棺材上的血,仿佛在緩緩流動。那顏色,是那麽的妖異。


    我走到棺材邊上,甚至忍不住先摸一摸,確認棺材上麵的血是幹的。除此以外,棺材上麵居然連一丁點的灰塵都沒有,而地上卻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我招呼李響,兩人將手放在棺材板上,隨後一使勁,棺材板就被推開了一條封。


    就在這條縫打開的一刹那,我手中的手機電筒光照進了縫隙裏。恍惚間,我看到裏麵有張白森森的臉。


    我愣住了,又回過頭拿著手電光照向縫隙裏麵。結果我再一次看到了裏麵有張白森森的臉,那張臉不止白,而且帶著一種非常詭異的微笑。


    不過,那張臉毫無反應,一動不動。


    我後退了一步,平靜了一些,然後招呼李響一把將棺材蓋給推到了地上。接著,我們兩將手電光同時移向棺材裏麵。結果我們看到棺材裏真的躺著一個人,我剛剛看到的就是這個人的臉。


    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身大紅衣服。衣服很老,看上去像是七八十年代非常流行的那種女士中山裝。女人梳著馬尾辮,臉上微微的發笑。


    而當我和李響仔細盯著女人的臉看的時候,不知不覺間,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因為我們分明感覺躺在棺材裏麵的,就是一個大活人。


    為什麽有這樣的感覺?因為女人的臉隻是少許有些蒼白,兩腮居然是紅潤的。他就好像閉著眼睛,在沉睡。


    一個身穿八十年代衣服的年輕女人,躺在一口棺材裏麵沉睡?


    不知怎的,我越是想就越覺得不對勁。為了確定這個人到底是死是活,我伸出手去,輕輕碰了碰那個女人的皮膚。


    結果心裏頭猛然一愣,這個女人的皮膚居然是軟的,很有彈性。但是,他的皮膚卻冷的好像冰塊一般。我將手一縮,越發覺得不對勁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屍體,於是招呼李響趕緊將棺材蓋子蓋上。


    接著,我們兩一口氣從廢棄教學樓裏跑了出來。


    路上李響滿臉疑惑的問我:“那人究竟是死是活?”


    李響說話間,我的腦子猛的又一次閃現出那張臉來。不知道怎麽的,那張臉在我的腦子裏印象異常的深刻。仿佛看過一次,就永遠也記得住一般。


    那張臉,的確是太奇怪了。特別是那種笑容,我敢保證,正常人絕對笑不出那種樣子來。那種笑容,實在是太過詭異,看上去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發怒,更有點像是在哭。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衝李響搖了搖頭說:“死的,活的我還不讓你救她?”


    這李響忽然歎了口氣:“那張臉蛋,真的好美。”


    聽李響這麽說,我仔細回憶一下。好像確實是的,那女人的臉非常的美豔。而且那種美,絕對不是現代都市女人沾滿脂粉的美。那種美,是一種屬於八十年代的美女特有的自然美。


    兩個羊角辮,從她的右肩披下來。那張精致的瓜子臉上,長著精致的鼻子、嘴唇,眼睛緊閉著,但又像是馬上要睜開了一樣。睫毛很長,微微向上翹著。


    我的腦海裏麵,居然在這瞬間不停的浮現出她的臉來。而且揮之不去,一直在腦海裏轉悠。


    我和李響回到宿舍以後,兩人沒有多餘的言語,各自上了自己的床。


    夜深了,我們各自睡覺了。可是剛一睡著,我們兩個居然做了同一個夢。我們夢到我們兩人一起再一次回到了那個走廊裏麵。


    走廊裏麵,此時一片陰森。但不知道怎麽的,我覺得四周異常的恐怖,後背在一陣陣的冒冷汗。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鐵門,可是那扇鐵門卻傳來一陣驚懼感,我們僅僅盯著鐵門看了一眼,也覺得心裏異常的壓抑難受。


    可是,最後我和李響繼續往鐵門走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夢的原因,我居然看到了自己的*。我當時走在李響的前麵,李響在我身後緊跟著。在夢裏,我感覺整個世界居然異常的昏沉。


    我們兩人手中的手機電筒光,這時不停的在搖晃。


    終於,我們到了那扇鐵門前。我伸出手,輕輕的將鐵門推開。


    就在這時,眼前出現了那口血紅的棺材。而不知道怎麽的,我居然聽到那口棺材裏輕輕的傳來喊聲。喊聲非常的小,但是卻聽得清清楚楚,仿佛是在召喚我。


    我和李響朝那口棺材走了過去,手中的光線仍舊不停的晃蕩。


    接著,我們兩一把將棺材板給推開。棺材裏果然躺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動不動的躺著,臉色居然有些紅潤,看著像是個大活人一樣。


    這時,我伸手去碰了碰女人的手。忽然,我看到女人的眼睛睜開了。


    夢到這裏,我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宿舍裏麵一片漆黑。我卻隱隱約約看到李響的床鋪上,李響同樣做了起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發覺自己居然滿頭大汗。我已經很久沒有流過冷汗了,這個夢居然讓我再次流了冷汗。而且,我的心還在咚咚直跳著。


    我對李響說:“大半夜怎麽不睡?”


    李響回頭來看我:“李曦,我做夢了。”


    夢?我覺得奇怪,就讓李響把他做的夢說出來。結果李響說出來的夢,居然跟我剛剛做的夢一模一樣。


    當我在聽完他說的以後,身上的冷汗再一次流了下來。


    李響說出來的那個夢,是以他的視角說出來的。我的夢裏,我走在前麵,李響的夢裏,我也是走在前麵。


    這個夢,頓時讓我們非常不安。下半夜,我們兩都沒睡好。也是在下半夜,我又一次聽到了鼓聲,便爬起來往窗外看去。然後我看到了劉隋,正站在一塊高地上敲打鎮魂鼓。


    無心睡眠,又閑著無聊,我出了宿舍,來到了那塊高地上。劉隋見到我並沒有感覺到意外,我則將白天在廢棄教學樓裏經曆的事,以及晚上做過的夢一起說出來。


    結果劉隋告訴我,那口棺材確實是空的,我和李響根本沒有見過什麽女人。


    當時劉隋背對著我,手裏拿著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狠狠的朝著鼓皮敲打了下去。咚的一聲響起,聲音在校園裏四散了開來。我清晰的感覺到,當鼓聲消失的時候,校園裏變得更加的安靜了。


    連敲了幾下之後,劉隋這才回頭跟我說:“大半夜的怎麽不睡覺?”


    我搖了搖頭:“睡不著。”


    劉隋將木棍遞給了我:“我累了,歇會,你繼續。”


    我木訥的走向鎮魂鼓,說起來,我還從沒有敲打過這個鼓。握緊了木棍,我狠狠的朝著鼓皮捶打了下去。


    一聲非常沉悶而帶著穿透力的聲音,以摧枯拉朽之勢瞬間蔓延到校園各處。我卻感覺到,在這鼓聲之中似乎還藏著其他的東西。仿佛是一股力量,具體是什麽,我說不出來。


    連著敲打了幾次,我發現我漸漸**上了敲打鎮魂鼓的感覺。不過久了,還是覺得累。放下木棍以後,我對劉隋說出了白天所經曆的事情以及晚上做過的夢。劉隋衝我搖頭:“你看錯了,那口棺材裏麵什麽也沒有。”


    我的心裏頭不由得覺得奇怪了,我可是親眼看見一個女人躺在裏麵的,而且我還摸了他的手。他的手除了有些冷以外,真的就跟活人的手沒區別。


    這時,劉隋接過我手裏的木棍又對著鼓皮敲打了幾次,這才坐了下來。他麵色有些冷,一如既往。


    “你們見到的女人是不是身穿紅衣,梳著馬尾辮,長得還非常漂亮,臉上帶著微笑?”


    我愣了愣:“你怎麽知道?”


    劉隋沒有立刻回答我,將伸手抱住了鼓一下子跳了下去,往他的住處去了。我跟了上去,一起來到了他的房子裏。


    坐下以後,劉隋給我說了個故事。這個故事裏麵,有那個跪在棺材前的老頭,也有那個躺在棺材裏的女人。


    而這段時間以來,劉隋之所以會經常出現在廢棄教學樓裏,就是為了看住那個女人,不讓她出來作亂。


    這個女人並不是一隻鬼,當然也不可能是人。


    我有點好奇:“那她是什麽?”


    劉隋搖了搖頭:“她是一隻夢魔。”


    “夢魔?”


    “對,夢魔。二十年前,那所中專學校所有的人會在一夜之間慘死,就是因為她。”


    接著,劉隋慢慢的開始說了。


    二十年前,正值深秋即將入冬。天氣有些微冷,但不算是太冷。就在這所校園裏,發生了一起悲劇。


    一個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被活活逼死了。


    在那個年代,人們的思想極其的封建。可是因為這個女人,惹的整個校園是風雨飄搖。


    這個女人的名字叫林小白,是校園裏的音樂老師。由於長得漂亮,她成了學校所有男老師的追求對象。但是在那個年代,人們很靦腆,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意。


    許多男老師都隻是暗戀,從來不在林小白的麵前提起。有的男老師,甚至於連話也沒跟林小白說過,以至於林小白都不認識他們。


    就是這樣一個女老師,引得學校男老師們是**慕不已,學校的女老師則非常的嫉妒。但是林小白的性格非常好,非常的溫柔善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邊按藏著那些怨毒的眼神。而一場戰爭,已經悄悄的爆發了。


    有一天,沒有人知道為什麽,林小白忽然間從教學樓裏跑了出來,眼睛紅腫,明明剛剛哭過。一路上林小白不停的往前跑,誰跟她打招呼都不理。


    而這時,教學樓裏跑出來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這個女人正是校長的老婆,她一出來就指著林小白罵蕩婦,並指著林小白說她勾引自己的老公。


    在那個年代,如果出現這樣的事情,在人們心中一個女人幾乎就被判了死刑了。


    這個蕩婦聲音非常的大,而林小白則不停的哭了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這個美麗的女老師,形象徹底的敗壞了。周圍的男老師在聽到校長老婆的話之後,一個個臉色也是大變。原本,當她們偷偷摸摸盯著林小白看的時候,目光裏都充滿了占有的欲望。


    可是這一刻,所有人目光裏都充滿了恨意,對林小白的恨意。那種恨意仿佛是在大罵,賤女人,賤女人。


    這些眼神,讓林小白感到絕望。因為她發現,四周那些男人們居然沒有一個人信任自己。林小白隻是一個弱女子而已,她很快就被這些潮水般憎惡的眼神給淹沒了。


    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她,可是,她是無辜的,因為學校裏那些女老師嫉妒她,便來汙蔑她。


    林小白在這潮水般的汙蔑聲和鄙視的眼神中,心徹底的崩塌了。


    接下來,又過去了好幾天。校園裏麵,林小白的名字傳的越來越響,越來越難聽。現在,當他走在校園裏麵的時候,四周不再是美好的目光,而是憎惡,許多人甚至會輕聲念叨一句:“蕩婦。”


    而林小白每次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就如同刀絞。


    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她明明什麽也沒做,可是自己為什麽卻要承受這許多謾罵很痛苦?這個疑問,一天一天的在林小白的內心裏積壓了起來。


    這確實是個疑問,自己明明沒有犯錯,為什麽要遭受懲罰?


    心裏一旦有疑問,而無法解開的話,這種疑問最終就會轉變為其他的東西。比如仇恨。


    林小白從最開始的委屈,到最後變成了仇恨。他覺得錯的是所有的人,而不是她自己。


    那天以後,林小白開始不再注意自己的形象,她變得跟個瘋婆子一樣。但是流言蜚語並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校園裏麵那些女人,對她的進攻也絲毫沒有停歇。


    有一天,林小白變得非常奇怪。那天,她下班以後又回來了,並且打扮的非常的漂亮,身上還穿著一身的紅衣。


    然後有在校園裏住校的學生,在深夜的時候聽到嘭的一聲響起。第二天早上,他們看到林小白躺在教學樓前麵的台階上,已經死透了。地上,是一大片的鮮血。那些血和林小白身上的衣服一樣的紅。


    可是即便如此,校園裏的謾罵聲仍舊沒有停止。在林小白那已經放大的瞳孔裏麵,那些謾罵聲馬天飛舞了起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在死之前,心裏的恨究竟有多麽的強烈。


    於是,在那一天傍晚,校園裏發生了一場殺戮。校園裏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在了自己的手裏。


    沒有錯,死在自己的手裏,而不是別人的手裏。


    那天傍晚,校園裏還在上課。大部分的教室都安靜著,隻有少數幾間教室傳來老師大聲的講課聲。


    就在幾天前的白天,林小白死在了教學樓前麵的階梯上,跳樓死的。她穿著一身紅衣,血順著階梯往下流著。她死的時候,眼睛微微的閉著,臉上帶著微笑。那是一種非常詭異的微笑。


    然而她的死並沒有給學校的師生造成多大的困擾。


    課繼續上著,學生之間反而會不時傳來議論聲和咒罵聲。那些咒罵聲,在校園裏麵傳遞著。


    “這個禍害的蕩婦,以為死了就能博得別人的同情?”


    而另一邊,林小白的屍體被運回了家裏。當林小白的屍體放進棺材之後,忽然間,林小白的手直直的抬了起來。他的家人知道,這是林小白死的冤,心中怨氣難平。


    那個年代的人還是比較迷信的,他們見到林小白的手忽然間抬了起來,就去扳,嘴裏一邊說著讓她泄了怨氣好好投胎的話。


    可是,林小白的手就好像鋼鐵一樣,無論他們怎麽扳也扳不動。


    更加詭異的事發生在夜裏,他家人在棺材旁邊守靈,守著守著竟然止不住的打瞌睡。而在睡夢中,他的家人聽到一聲聲非常微弱的呼喊聲。那聲音太微弱了,太遠了。


    他的家人抬起頭去,隻見很遠的地方有個人站著,手直挺挺的朝前伸著。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麽:“娘,我去了。”


    “去哪裏?”他的家人焦急的問。


    林小白說:“我去了。”


    然後,他的家人醒了,睜開眼睛一看,林小白的棺材居然不見了。他的家人急了,四處找,沒有找到。


    而學校裏麵,當學校的師生早早的來到學校的時候,走在最前麵的一個老師忽然間發出了一聲慘叫聲。後麵的學生看到那個老師已經被嚇的坐在地上,滿臉恐懼,手一動不動的指著前麵。


    所有師生朝前看去,瞬間頭皮都麻了。就在林小白死去的地方,教學樓的階梯上,一動不動的放著一口棺材。棺材由於是放在階梯的斜坡上,所以棺材口是傾斜著對著眾人。而這時,棺材微微的打開著。


    眾人透過棺材縫隙看去,裏麵有張麵帶微笑的慘白的臉。


    躺在棺材裏麵的,正是林小白。


    一瞬間,一股恐懼開始在校園裏麵蔓延。原本大晴的天,卻仿佛瞬間被烏雲給籠罩了起來。人們的心,也變得極其的陰沉。林小白的棺材最終被運回了家裏,而校園裏麵,雖然所有人想到白天林小白的棺材就會感覺害怕。但是課繼續上,並沒有停。


    然而上著上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當時老師正在講課,而且講的很起勁。其中一間教室,猛然間傳來了大吵聲,並且有兩個學生在一瞬間打在了一起。並且是打的無比凶狠,頭破血流。


    其中一個學生指著另一個學生瘋狂的大叫:“我早就受不了你了,你以為我好欺負,處處占我便宜,你知道我心裏多麽的痛苦嗎?”


    從他的叫聲中能夠聽出他們打架的原因,其實就是因為一些小事而已。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學生居然變得如此的凶狠。


    學生們一見到這兩個學生如此瘋狂,也是嚇的步步後退。而打架的兩個學生,這時全部都已經渾身是血,但他們仍舊無比的瘋狂,仿佛在拚命。


    就在兩人打架的時候,學校裏的師生仿佛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陣呼喊聲:“殺了他,殺了他。”


    而在這時,兩人身上鮮血四濺,已經徹底的瘋了。突然,他們互相拿著一根非常鋒利的木棍,猛的插進了彼此的肚子。然後,他們兩人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全部嚇傻了,就這麽呆呆的在原地看著。


    可就在這時,就在這群圍觀的人群中,一個人忽然變得無比的激動。當兩人倒下的時候,這個人忽然大叫了一聲,嘴裏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


    然後,這個人嘭一聲直接撞向了一邊的牆。


    瘋了,所有的人一下子全部都瘋了。


    那個人剛一死,教室裏麵忽然間亂作了一團。有一個人一邊大叫一邊哭著,然後他從自己的身上解下了褲腰帶,站在一張課桌上,將褲腰帶掛在吊扇上麵,然後將自己的脖子湊了上去,就在眾人的麵前上吊自殺。


    死亡,在這一瞬間仿佛變成了莫大的誘因。教室裏的人都瘋狂著,想盡一切辦法的讓自己死。


    猛然間,教室裏再次響起了大叫聲。其中一個學生一口氣衝上了講台,手裏拿著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猛的朝著正在上課的老師腦袋上打去。


    在這瞬間,這個老師站在講台上,滿臉疑惑的看著衝上來的學生。他似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棒打下去之後,他腦袋甩了一甩,接著轉過頭來,繼續看著這個學生。


    他的眼神仍舊滿是不解,迷茫。而此時,他的腦袋上血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正在不停的抽搐。


    這個學生大叫了一聲,猛的又是一棍朝老師的腦袋上打去。這個老師的頭上,很快被打出一個大大的口子。他*軟軟的趴在了講桌上,但是那張臉仍舊滿是不解,直到斷氣為止。


    接著,教室裏徹底的沸騰了。學生們之間大吼著,大叫著,互相殺死了對方。


    一間教室沸騰了起來,其餘的教室跟著沸騰。於是在這天傍晚,整個學校徹底的瘋狂了。


    叫喊聲持續到了晚上,終於徹底的死寂。學校的窗戶玻璃,已經變得一片血紅。那些教室裏麵,四處掛著一些屍體,有些躺著,一些趴著,一些靠在牆壁上站著。


    也是在傍晚,由於早上林小白的棺材出現在那所中專學校裏,他家人已經猜測到林小白回來報仇了。於是,他們異常緊張的在棺材旁守著。


    而就在這時,當學校裏麵死了一個人的時候,林小白的棺材猛然間就會變紅一小塊。死一個人,棺材又會紅一小塊。當學校裏麵的人全部死掉的時候,那副棺材猛然間變得一片血紅。


    如果盯著那血紅色看,會感覺那紅色真的跟熱騰騰的鮮血一般,正一滴一滴的順著棺材往下流。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僅僅隻是一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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